妻妾成群,是男人们发达之后的惯常做法,但是像张宗昌这样单是纳回家的姨太太就多达20多人的还是少见。兵多钱多女人多,是这位臭名昭著的军阀留给后人最大的印象。
女人多了,故事自然也就多了。且不提同一座宅院中共享同一个男人所带来的各种争奇斗艳,单单是她们自身就有很多事迹可以书写。
其中一个姨太太很显眼,她的名字和张宗昌的正房妻子十分接近,仔细一查,果不其然,这二人是一对姐妹花。对一个女人来说,妹妹给丈夫当妾,是遭遇了丈夫和妹妹的双重背叛,这位妻子报复的手段也极其刚烈:给丈夫戴了一顶绿帽子。
得益于出生在节日,张宗昌的乳名是灯官而不是狗蛋之类的贱名。一直到进了私塾,才由先生取了大名张宗昌,昌盛宗族之意。
顶着这样一个名字的张宗昌,在年少之时,却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那私塾自然也没有读上几天。在困苦中苦苦挣扎求生的经历,既让张宗昌见识了世间百态,也培养了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性格。
年纪一到,父母便为他娶来了隔壁村子贾家的姑娘。两家都是穷得叮当响,凑合着一起过日子,谁也别嫌弃谁。
只是张宗昌十几岁就出去逃荒,然后又到东北和西伯利亚干铁路、淘金。常年在外,和原配夫人并无多少相处时间,感情自然淡薄。贾氏一直默默无闻,孤独到终老。
遇到袁书娥的时候,张宗昌22岁,虽然还没有发达,但已经是一个凭借着重情轻利的名声而在铁路工人中颇有威望的人,就连俄国人都倚重他。
而袁书娥年方14,容貌上佳个子高,是当地小有名气的美女。两人相遇之后是干柴烈火,很快就成就好事。
虽说老家已经有了妻子,但是无论是在张宗昌心中,还是在外人面前,袁书娥才是名副其实的张夫人。两人共育有三子三女,除了长子夭折,其余子女均长大成人。
初时,这对夫妻感情十分要好。张宗昌外出,临近回来的时候,袁书娥必定要在门口等待。见面之后,在大庭广众之下也要深深地拥抱在一起,羞得旁人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只是袁书娥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她过着蜜里调油的婚姻生活之时,有人已经悄悄盯上了她的丈夫,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是她疼爱的妹妹袁中娥。
姐姐出嫁之后仍然念着娘家,姐夫也对岳家十分照顾。久而久之,情窦初开的袁中娥居然对自己的姐夫芳心暗许,甚至不顾姐妹之情动了夺夫之心。
袁中娥可以借着小姨子身份时常见张宗昌,并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然而,此时张宗昌与袁书娥感情仍然十分要好,并未把主意打到小姨子身上。何况,袁中娥在长相上远不如姐姐。
一计不成,袁书娥没有失望,既然暗得不行那就明着来。她干脆扯下那层面纱,这下好色的张宗昌哪里把持得住,很快两人就暗通曲款。
待到袁书娥发现的时候,那两人早已勾搭成奸。她一下子觉得天都变了,恩爱的丈夫和疼爱的妹妹,两个人一起背叛了自己。
哭、闹、争吵,可木已成舟,她不得不含泪接受丈夫把妹妹纳回家当妾。从此之后,姐妹之情破裂,留给彼此的只有同处一个屋檐之下的仇视。
把一对姐妹花都收进院中,这齐人之福张宗昌终究还是享受不了。无尽的吵闹声搞得他心烦不已,干脆躲了出去,夫妻感情也急转直下。
家庭生活中的苦闷无处发泄,袁书娥也找了一个情夫,还是个瘸子。时间久了,纸包不住火,传到了张宗昌的耳朵里。他十分恼火,开枪吓跑了那瘸子。
虽然被戴了一顶绿帽,可是多年夫妻情深,张宗昌舍不得对袁书娥做什么,只是从此之后,女人就像流水一样在张家来来去去,袁书娥这个太太再也没有任何立场管束他。
张宗昌在济南被刺身亡之后,偌大的张家失去了主心骨,一下子就轰然倒塌。袁书娥带着孩子们去了沈阳,凭借着昔日攒下的钱财在乱世之中也过上了安稳的日子。只是生活水平落差很大,她又一直念着亡夫心中抑郁,不久就死了。
当年要死要活也要嫁给姐夫的袁中娥无儿无女没有任何牵挂,对张宗昌的感情也早已在一个又一个女人被抬进家门的过程中消耗殆尽,拿了分到手的钱就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
其余的姨太太,有多位都是风尘女子出身,嫁给张宗昌,只是想借助他的势力离开那吃人的地方给自己找一个伴身之所。四姨太和七姨太在张家攒够了立身的本钱之后,就自请下堂另寻出路了。
八姨太安淑义的身世颇有些传奇,她的叔叔曾经以身试险杀掉了伊藤博文。安淑义幼年被拐卖之后辗转流落到了张家,成为张宗昌的小妾之后给他生下了一个女儿。
张宗昌死后,安淑义母女不但得到了一处安身的住所还分到了一笔比其他姨太太都多的钱财。按照她节俭老实的性格,母女二人靠着这笔钱足以安度余生。
只是可惜,乱世歹人多,这笔钱被银行给吞掉了。八姨太只能靠着打零工养活自己和女儿,最后在贫病交加之中去世。
张宗昌的姨太太们人数很多,除去在他死之前就已经离开的,剩下的都分到了一笔钱。只是有的人另寻良人改嫁,有的被骗了钱财不得不再度沦落风尘。
张宗昌其人,空有一个响亮好听的名字,干的却不是好事。他自己在压迫之中从泥淖里一步步爬上来,得势了便反过来欺压普通人,穷凶极奢,以致他死后当地百姓人人拍手称快。此
人还有一个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方:胸无点墨硬装有文化。“要问女人有几何,俺也不知多少个”,这是他的一篇“大作”,即便是写打油诗,也改不了好色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