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李九斤,为了儿子结婚用的聘礼,“自愿”将自己卖进山区,不料买她的男人竟是七人合伙......这是发生在中国大陆福建南平的一个真实故事
《贩母案考》片头数次反复出现的播送爱国宣言的大喇叭,眼前处处歌舞升平,耳边尽是丝竹管乐读书声。余音未消,镜头已走进了寻常小巷,一群男人正在围观一个论斤卖女人的商贩:商人口若悬河满脸谄笑,围观群众正气凛然地用眼神强奸“商品人”,直到一个面容干净老实的男人低价买下女人,故事终于开始。
一个男人看着称喊着【90斤】
随后开始吆喝
【纯种母牛,打得,饿得,骑得,骂得】
一帮老男人听见吆喝声全都围了上来
期间女人还不停的啃着手里的馒头,填饱肚子还能让自己多称些钱
男人们一分一厘的讨价还价
这在上个世纪的农村,虽然赞扬妇女能顶半边天,但实际上,在很多落后地区女人仍是可悲的附属品。像这个买卖妇女的现象很常见,那时候大多数男人都娶不起老婆,所以一些贫穷的家庭,都会用这样的方式讨个老婆回家。
女人名叫九斤,在村里她就已经和人结婚生子,丈夫脾气不好,没事就对九斤大打出手。
几天前,九斤邻居家的儿子娶媳妇,下的聘礼有录音机,自行车,婚礼十分风光。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能买得起这些的家庭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而他们之所以能拿出这么多钱,是因为他们把家里的女儿卖了
眼看自己的儿子也到了娶媳妇的年纪,家里贫困, 实在拿不出像样的聘礼。
对他们家来说,吃饱肚子都难,更别说娶个女娃娃回来做儿媳妇了。
无用的丈夫,把气都撒到九斤身上,眼睛一转,想到把老婆卖了,好让自己吃穿不愁,还可以让儿子结婚。
丈夫把想法告诉了九斤,九斤听到后狠狠拍了丈夫几下,但最终为了儿子,还是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这时人群中的一个面容干净老实的男人站了出来,他一眼就相中了九斤。
老板把两人带到屋里详谈,男人称自己是生产队的队长,态度恳切,人贩子看他是真心想买,
滔滔不绝的说起了九斤的种种好处,想高价卖出。
经过一翻协商,男人最终以1000块的价格买下
一路上,牛车紧紧跟着九斤,怕她跑掉的同时也对她十分关心
九斤走不动时牛车还会把他背起来,在男人宽厚的背上,九斤恍惚间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好买家,正当九斤对生活燃起一点点希望时,殊不知等待她的却是无尽的深渊。
两人跋山涉水终于回到了家
屋子虽然简陋,但九斤一个被买来的女人也没什么资格嫌弃,坐下休息时,六个男人突然从暗处走了出来,这些男人有老有少,他们上下打量着九斤,眼神像饿狼一样想把她吃干抹净。
九斤吓坏了,站起身想要马上离开,可到嘴的鸭子这些男人怎么可能让她飞了?
七人都是劳改犯,终年见不到女人,于是寂寞难耐的七人,决定凑钱买个媳妇回来。入了狼窝的女人,纵你有百般能耐,也打不过七只饿狼。
屋里的男人一拥而上把九斤抬到榻上……..
牛车坐到屋外,抱着怀里的小羊羔
仿佛在安慰九斤一般,一切都会过去的
事后,几个男人围坐在屋内桌子边
采用抽签的方式决定以后的先后顺序
一人一天刚好一周
九斤清楚接下来她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她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如何逃跑,男人们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
于是第二天他们上山干活时,就把九斤捆绑后带在身边,他们偷偷砍伐山里的树木,换取微薄的钱财,一点一点熬日子。
伐木时,九斤就在一边坐着,因为他们做的是非法勾当,所以年纪最小的男人泥鳅就担起了望风任务,中途,泥鳅发现护林员正在山上巡逻,几个吓的赶紧把要倒下的树拉住,怕动静太大把护林员引来,而九斤看准时机立马逃走。可还没等跑多远就被其中一个男人追上
等待她的则是四脚朝天像四角羊一样被扛了回去。
今晚轮到最小的泥鳅‘照顾’九斤,九斤面色平静,仿佛认命了一样,默默的脱起了衣服
可泥鳅却阻止了九斤的行为。
泥鳅带着九斤来到河边,告诉她,每到月圆之夜隔壁的麻风病人都会来这里洗澡,听说这样可以消除他们身上的麻风病,这里有一个女孩,女孩美丽纯洁的胴体,多次被泥鳅看到,但即使在欲望浓厚又缺乏发泄的深山老林,也没有男人敢随意触碰麻风女子。
九斤看着他,这七个人都是被世界抛弃遗落在边角的局外人,但都有自己的悲哀和故事。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九斤发现他们也不是什么坏人,逃跑无门,也慢慢接受了七个男人“照顾”的事实。
但她从没有忘记来到这里的目的,她要把赚到的钱给儿子拿回去娶媳妇。
这天,她主动的脱掉男人的衣服,拿起来扔到外面,疯狂的跑。
慌不择路下误闯了麻风病人的领地。
一群穿着破旧衣服,满脸脓疮的像怪物一样的男人围着她打转,九斤悲切的求救声很快引来了几人,但他们都不敢上前救九斤,最终还是牛车不顾危险把她救了出来。
回来后他们并没有责骂九斤,而是让她泡进浴桶给她清洗。
就在这时护林班长突然到访,九斤慌忙躲起来后,护林班长也到了小屋,说严书记这几天会过来视察。
他们必须出一个节目表演,严书记是省里的阎王,他们几个都知道,只要阎王到来,就会有人被发配青海,几人不敢怠慢立马排练起来,看着众人手舞足蹈的样子,九斤被逗笑了。
到了晚会当天,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到了结尾的时候,其中一人不小心说错了台词,这立马引起了书记的愤然起身和恶狠狠的目光,他下令要把他们发放到青海去劳改,那里堪称是人间地狱,去过的人基本没有回来。
此时牛车无意间听到,书记此次来其实有别的目的。
【我这次来啊,其实是有个任务】
【省委廖书记,喜欢虎鞭,说是可以以形补形】
屋里的几个人对视一笑,牛车主动提出让廖书记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去打虎,将功赎罪。
书记虽然是干部,但却不比犯人正义多少,廖书记笑呵呵的答应了,轻描淡写道,如果打不到,去青海劳改的名额还是很充足的
回去后,几人知道这次去肯定是凶多吉少,牛车给了九斤一些干粮,准备把她放走,让她回家过平静的日子。牛车则和兄弟汇合走上了打虎之路。
他们几人牵着一头小羊来到山上,把它作为诱饵引老虎上钩,打虎计划实施的很艰难,他们只有一把破旧步枪,根本没什么威力,果不其然,子弹和老虎擦肩而过。
这畜生一跃而上,将血盆大口对上了其中一个男人的头上。幸好巡林队救助,才捡回了一条命。
回家后他们发现九斤并没有离去,九斤数了一下
1,2,3,4,5,6,7,七个丈夫一个也没有少
晚上巡林队队长来了小屋,酒足饭饱后宣布了阎王的指令,他觉得犯人有错在先,打虎不成还受了伤,实在是缺乏积极性,所以必须有一个人要去青海劳改,让他们自行决定。
抽签时,最小的泥鳅中了。
他脸色发白,像被寒风冻住了似的直打哆嗦,泥鳅是个少年犯,他年轻的内心跳动的始终是对生的渴望,如今这突如其来的噩耗,让他怎么接受得了
在一个月圆之夜,踏着被映照在水中冰凉的月亮,他在水中与相爱的女子融为一体,隔岸的爱情,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
第二天,一群举着火把的麻风病人,浩浩荡荡的冲到了的小屋,放下两具尸体
那正是麻风女子和泥鳅。
放下尸体时,麻风人低声抽泣着,声音连在一起宛如一首哀歌。
身患重病的他们,比普通人更懂得生命的珍贵之处,有情人终成眷属,即使是以这样的方式。
众人放了一把火,让这两个年轻人到黄泉下继续相会。
此后,九斤已开始一点点接受这里的生活,其实他们并不穷凶极恶,九斤想要的也只是个平等温暖的家,在曾经的家里,九斤被当成畜生一样使用,日夜操劳换来的也只是丈夫的拳打脚踢,反而在这里她才能感受到一点家的温暖。
不久,九斤发现自己怀孕了
几个男人既兴奋又尴尬。
因为他们不知道肚子里的是谁的种。
日子就这样流逝着,九斤和她的丈夫们相处的也日益融洽。
可惜好景不长
这天,其中一个丈夫正带着九斤在丛林里转悠
却被护林队长发现
这荒山野岭莫名出现一个女人
队长当然要‘照顾’一下
男人好说歹说才把队长先劝走
回去后这个事告诉了大伙
七个男人中只有一个男人同意把九斤交出去
于是经过几个人商量一致决定,牛车带着九斤往厦门逃命。
但是还没走出林子就被小队长发现了。
班长带人四处追捕,牛车为掩护九斤逃跑,他则去吸引注意力,不慎跌落山崖。
其余几个男人赶了过来,九斤在他们的掩护下终于逃了出去。
可事情也暴露了。
几人因为合伙买妻的事情都被抓了进去
起初,审判员以为这就像寻常案件那样,九斤是受害者,犯人是罪大恶极的加害者,于是,她不断鼓励九斤说出犯人们的罪过,好判处他们严刑。
但从九斤嘴里说出的却是另一个故事。
到了这个时候,九斤还在为几个男人说话
【我没有贩卖人口,我卖的我自己】
最后法院判决几个男人
因合谋骗婚,走私木材等罪名判处两年又四个月
而九斤因为是初犯加上自己也是受害者,无罪释放。
被释放的九斤打算跟儿子回家
她把钱交到了儿子手上,想回家好好弥补她不在的日子对儿子的亏欠,可儿子的话语中却透露着父亲对母亲的不认可和嫌弃。
说罢儿子递过50块钱,然后就头也不回的上车离开了
九斤呆愣在原地
半小时后,她买了一张去厦门的车票
因为牛车说过,他这辈子就想去厦门看一看。
中国妇女似乎承受着一切苦难,所有人的悲欢和责任都牢牢压在她们的肩上
丈夫卖掉了九斤,用卖她的钱给儿子娶妻,最后的结果却是大家一起嫌弃嘲笑九斤,这就是所谓的受害者有罪论。
看似荒谬,实则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