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订婚。”
“我也没有男朋友。”
这是杨绛和钱钟书第二次见面说的第一句话,一见钟情的爱情让人至今念念不忘。
他文学大家却是“生活小白”,她腹有诗书为其全能兜底,一句“不要紧”贯穿两人的生命。
文字下的温情是无需再言语的,他们的故事几经时光冶炼更显纯粹,车马很慢,一生一人。
各自发光,注定相逢说起令人艳羡的爱情,相信你会不自觉的想起杨绛和钱钟书,跨越世纪的相遇与思念,无人可比。
1911年7月17日,杨绛出生于北京。
但这里并非她稳定的生活区,随着父亲职位的不断变动,他们一家也算是多次动荡。
家中孩子不少,杨绛自认父亲很是喜欢她,总是喊她陪在身边读书,午睡醒来深感家庭幸福。
可家外面还有国,社会动荡不期然的会影响他们的生活,所幸不管是无锡还是上海,她的学业从未中断。
父母对于知识的传递也很是看重,祖上的读书人甚众,文人风骨杨绛自然也是有的。
就读东吴大学并非是她的本意,想去清华奈何当年招生范围限制,可心思从未中断。
1932年由于学潮影响,杨绛和同学们一起前往燕京大学借读,她意在清华不愿再等。
用后来其母亲的话说,杨绛的脚上这是牵着月老的红线呢,一直在指引着她去找命定的爱人。
杨绛去找朋友孙令衔出行,时值对方要去清华大学找她的表兄,随之便一同前往。
无巧不成书,孙令衔的表兄正是钱钟书。
对于这个闻名于学院的大才子,杨绛此前想来是有所听闻的,而她在大学精通多种语言的才气也不遑多让。
两人初相识,谁都没有说话。
可告别后,各自身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身随心动,钱钟书不由得给杨绛去了信。
两人把心中所想诉诸笔尖,交换心思很是纯情。
后来学校放假,钱钟书离开学校,信件往来自然也就跟着受阻,杨绛扪心自问她十分想念对方。
自此明白,自己这是坠入爱河了。
后钱钟书来信邀约其清华大学见面,此次两人便确定了彼此心意,一个没订婚,一个没男朋友,外界不过谣传。
如此自由恋爱,在1935年双方家长的见证下结为夫妻。
随后他们一同留学国外,英国、法国都有他们踏足的痕迹,自然爱情也由此变得更加茁壮。
交流学术,杨绛从来都能接住钱钟书的话语,可生活并不只有风花雪月,柴米油盐才是常态,这一点谁都不能例外。
经过了动荡年代,他们没有走散已然算是幸运。
携手一步步成了众人艳羡的夫妻,这期间需要的不止钱钟书的真情,更有杨绛的坚韧。
珠联璧合,携手一生钱钟书清华教学,杨绛就是他最坚实的后盾,一应生活全靠她打理,在妻女面前,他有些幼稚。
有时候,女儿钱媛对于这个“幼稚”的爸爸没有丝毫办法,晚上睡觉的被窝里被其放进各种笔墨纸砚,非要看女儿惊呼才算完。
对于钱钟书,杨绛是偏宠的。
细数两人生活了半个多世纪,唯一的一次吵架还是在当年出国的轮船上,他们因为外语发音争执。
两人谁也不让谁,生气之下难免就有些口不择言,这是夫妻之间的大忌,最后被证明钱钟书错了。
结果并没有令杨绛开心,吵来吵去实在是没有意思。
伤害感情得来的答案是如此的无关紧要,此后他们再也没有吵过架,杨绛对自己定位清晰。
他们是夫妻,是一家人,面对学子崇拜的先生钱钟书,她同样敬佩,却也了解他在生活上的不足。
同处一个屋檐下,夫妻彼此之间的了解是很清楚的,对于杨绛,钱钟书曾用妻子、情人、朋友总结。
三者不同且难以融合的身份,在他看来,杨绛做的极好。
他在生活上顾全自己尚且来不及,仅有的几次煮汤还是在杨绛孕期,看着端到自己面前的碗,她直呼不可思议。
热水洒了,书找不到了,家里没菜了……这些日常在钱钟书看来都是顶让人头疼的事情。
“不要紧,我知道在哪里。”
“不要紧,我去买。”
这一句句不要紧贯穿了钱钟书的一生,只要有杨绛在身边,他的心就是安的,就是稳的。
在杨绛所写的《我们仨》中,钱钟书独自出门都是令人担心的,一则是因为年龄,一则是因为他没有意识。
被她一应起居照顾妥帖,也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他写出来了《围城》,才能够专心文学创作。
杨绛在这样的环境中很是欢喜,钱钟书在书籍大卖后第一时间感谢她,两人的所有行动都被对方看在眼中。
这样的无言且默契,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钱钟书明白自己的幸运,在女儿钱媛出生后便对杨绛说,不再要孩子。
表面是怕自己要把对钱媛的疼爱分走,这对女儿不公平,但另一方面未必没有对杨绛身体的考虑。
杨绛感同身受,在后来病床前照顾钱钟书时,她别无所求,只希望自己能够比之晚走一天。
照顾这方面男人终究是不敌女人。
1998年12月19日,钱钟书因病离世,杨绛拼命瞒着女儿的死讯,如今仨人彻底走散了。
斯人已逝,看着众人离开,她的脚步一点儿都迈不开。
过往记忆不断浮现,杨绛并没有让自己的悲伤停留太久,怀念始终放在心头,她开始整理他留下的文章。
发表的发表,续写的续写。
三个人总有一天是会重新相逢的,杨绛在等,在继续着他们的事业,她的字里行间都是怀念。
随着一百岁的延伸,她时常梦到他们,情感的滋养让她一日日坚持,所有名利都不及亲人的陪伴。
2016年5月25日,她与钱钟书再次相遇了。
早年说过的没有生离,只有死别,如今留下的都是令人怀念的爱情,你不说我便懂的灵魂投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