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史之乱爆发的深层原因竟是庶族觉醒

符浩淼 2025-02-27 09:31:46

崔乾佑跪在祠堂外,冷风刮得他直打哆嗦,他心里憋着一股劲,想着总有一天要让这些高高在上的族人好看。这事搁谁身上谁都受不了,凭啥他们就能进祠堂,自己就得在外头跪着?

崔乾佑盯着门槛上那行字,眼睛都快瞪出血来。他爹辛辛苦苦攒的黍米被主家嫌弃,当场泼了个精光。这帮人真不是东西,自己家里有的是好东西,还来欺负咱们这些穷亲戚。崔乾佑咬牙切齿地想,要是有朝一日自己当了大官,非得让这帮人尝尝被欺负的滋味不可。

他看着堂兄崔圆抱着新抄的《文选》进族学,心里酸溜溜的。凭啥人家就能进弘文馆,自己却只能在县衙当个小吏?这世道真不公平,有钱有势的人家孩子含着金汤匙出生,啥好事都轮得到他们。崔乾佑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闯出个名堂来,让这些瞧不起人的家伙刮目相看。

有一回,崔乾佑在族学书架上偷偷翻《孙子兵法》,结果被夫子发现了。那本书二话不说就被扔进火炉,崔乾佑看着火光,心里的仇恨之火也跟着燃烧起来。凭啥他们就能读兵书,自己就不行?这帮人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以为天下的学问都是他们的?

崔乾佑听说范阳李氏的庶子李存光被族人欺负得受不了,带着全家逃到幽州改姓胡了。他心里暗暗叹气,这世道对咱们这些庶族子弟也太不公平了。泾阳王氏那个叫王孝廉的,原本在府学名列前茅,就因为得罪了主家子弟,被诬告品行不端,这辈子都别想参加科举了。

崔乾佑听说建安王氏干的事,气得直哆嗦。这帮人简直丧尽天良,不但强占旁支田产,还逼人家当奴婢。那个投河自尽的王氏旁支,临死前在墙上写的血书宁为野草,不为王,看得崔乾佑热泪盈眶。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让这些欺压百姓的家伙付出代价。

崔乾佑在祠堂外跪了整整三天,浑身都快冻僵了。第三天傍晚,主家三公子崔光嗣从他身边经过,那双鹿皮靴子故意在他面前踩出一个又一个泥坑。崔乾佑听见他嘴里嘟囔贱种就该跪着的怒火腾地一下就窜了上来。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既然族谱给不了自己尊严,那就让刀枪来给!

河北的暮色中,不知道有多少个像崔乾佑这样的人正在暗暗磨刀。他们不知道的是,十三年后,一场足以撼动整个门阀制度的风暴,就要从他们手中呼啸而出。这场风暴会把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从云端打落下来,让他们也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哥舒翰站在中军大帐里,看着沙盘上密密麻麻的兵马布署,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冷笑。他心想,崔乾佑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进不了族谱的贱种,有什么好怕的?这种人连族学都进不去,能有什么本事?哥舒翰觉得自己这次肯定能一举歼灭这支乌合之众。

就在这时,斥候快马加鞭跑来报信,说叛军主力已经退到灵宝西原,剩下的残兵败将不到五万人,正在仓皇撤退。哥舒翰一听这消息,乐得合不拢嘴,立马下令二十万大军全线出击。他坚信,凭自己这支精锐铁骑,一定能把这帮乌合之众打得落花流水。

哥舒翰哪里知道,这正是崔乾佑精心设下的陷阱。三十里外的峡谷里,五万同罗骑兵正屏息以待。他们的刀上涂了从西域商人那买来的剧毒,马蹄子都包了厚厚的羊毛,连嘶鸣声都给堵住了。崔乾佑的帐篷里,摆着一卷破破烂烂的《孙子兵法》,正是当年被族学夫子扔进火炉的那本。

更要命的是,就在唐军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埋伏已久的同罗铁骑从两翼杀出来。这支被崔乾佑精心训练的劲旅,就像索命的恶鬼,专挑那些穿锦袍的将领和士族子弟下手。哥舒翰气得直跳脚,声嘶力竭地吼道击!给我射死这些反他引以为傲的神机营射手们,却纷纷扔下强弓,跪地投降。

原来这些神机营的士兵,大多是出身寒门的庶族子弟。当他们看到叛军旗帜上天下寒门是一家语时,压抑已久的怨恨,终于压过了对朝廷的忠诚。这些人心里憋着一股劲,想着总有一天要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尝尝被欺负的滋味。现在机会来了,他们当然不会放过。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等硝烟散尽,潼关外的雪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数万具尸体。其中很多都是穿着锦绣华服的士族子弟,他们来时趾高气扬,现在却和泥土融为一体。崔乾佑站在峡谷口,望着漫天的雪花,忽然想起了十三年前跪在祠堂外的那个寒一将功成万,诗人的感叹在他耳边回响。

当天晚上,长安城里灯火通明。五姓七望的宗祠里,族老们连夜打包细软,准备逃往剑南。谁能想到,当年那个跪在门槛外的庶族少年,居然用一把火,烧掉了他们经营了几百年的家业。这些人平时高高在上,没想到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崔乾佑心里暗暗得意,想着这下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永泰元年深秋,邺城外的叛军大营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史思明坐在中军大帐里,手里把玩着一枚金印,那是他从安庆绪尸体上取下来的。帐外,秋风卷着落叶,吹动着一排血迹斑斑的木桩,上面插着十几颗人头,都是曾经并肩作战的袍泽。崔乾佑站在营门外,望着那些人头,苦笑着对身边的亲家故事告诉你一个道理:得了权势之后,寒门武夫也会变成他们曾经痛恨的样

三年前的那场胜利来得太快太猛,猝不及防的权力真空,让这群本是生死之交的庶族将领迅速堕落。田承嗣占据魏州后,竟效仿士族作风,强征商旅税些被他抢劫的商人中,不少正是当年被士族盘剥而投奔他的流民。安庆绪更是变本加厉,不但霸占了洛阳官家的宫女,还把自己的部下推出去当替罪羊,说是他擅自污辱宫嫔些被推出去的士兵,大多是跟随他父亲安禄山起兵的老部下。

一天深夜,几个老兵偷偷来见崔乾佑,说是发现史思明正在秘密修建新的宗祠,还请了原来士族的老夫子来教他礼仪规矩。崔乾佑听完,默默地在军帐里踱步到天明将军,您还记得当年在潼关说过的话吗一个曾经追随他出生入死的老卒问道。那一夜,他们望着满地的士族尸体,曾信誓旦旦地说要建立一个没有等级压迫的新世界。

大历二年冬,魏博节度使田承嗣的府邸内,觥筹交错。他摇晃着酒杯,目光扫过堂下跪着的一排士族子弟。这些人的父辈,曾经是何等的趾高气扬。如今,却要低三下四地向一个出身行伍的武夫献媚老子家里也要修个祠堂!嗣醉意朦胧地挥手,比博陵崔氏的还要大三身边的幕僚连忙应和,有人甚至建议请工匠把祠堂的梁柱都漆成金色。

这一幕,在河朔三镇屡见不鲜。那些当年誓言要打破门阀制度的武人,如今却在复制着一个扭曲的版本。卢龙节度使朱滔甚至规定,凡是军中立过战功的将领,其子孙都可以世袭军职,享受免税特权。然而,这种畸形的制度变革,却意外地加速了传统门阀的崩塌。在成德镇,李宝臣颁布了一项震动朝野的政策:但凡能在战场上斩杀敌将的士卒,不论出身,都可以获得一座宅院和百亩良田。这条政策,彻底打破了土地和身份的世袭壁垒。

0 阅读: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