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天子•诗刊|诗歌精选第243期

诗天 2024-02-26 08:38:54

作者:叶小松,1964年生人,网名,普鲁米修斯(盗火者),读睡诗社专栏诗人,诗歌写作爱好者。部分诗歌收录于《读睡诗选之春暖花开》《读睡诗选之草长莺飞》。诗歌语言独特,诗绪敏捷,善于从生活的剪影中,挖掘出诗意的土壤,构筑诗的城堡。诗歌有自己独特的意味和特别,有一定的辨识度。

愚公的一把锄头

站在河边的智叟

引诱童话一步三摇

寥廓的大地轻轻抚摸

愚公的一把锄头

那锄头是金色的,有点落寞的金色

在神话的海上

飘过……

于是我看见了自已

看见了前面腐烂的大地

有意思的叫精彩

它们或叫抛砖引玉

或叫指点江山。朋友,看见了吗?

我在赣鄱大地飞驰

仿佛光芒携带信仰飞驰

滴答落下的真理,凤凰涅槃的真理

有时如雨,有时如

雾。——

爱我吧,少年

古老的激情四处散落

奔波之力睡一觉就已衰老

南风吹来时,经不住

一个哈欠。爱我吧

少年。

我也曾是一个少年

也曾因为胆怯牵扯过母亲的衣襟

月光下,一个梦境走来

他说,我也曾表白过

多么大胆呀!岁月饱满的

石榴树下,轻狂过一指

之力……

一生只需抓住一个要点

一生只需抓住一次年少轻狂

是哟,爱有多么大胆

梦就有多么努力。

无能的证明

他们说画虎画皮难画骨

知人知面不知心

烂好人,永远不懂

什么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因为很多问题

早已存在,不能一语蔽之

又不能公开。只有水溢出来时

才能让人看清

什么是事物的本质

你看,如是者多如牛屎

比如什么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什么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这不是瞎扯蛋吗?让人既想跳脚

又跟蛋痛……

作者:耿兵,网名:厚德载物,七零后,大专文化,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读睡诗社专栏诗人。九五年开始发表作品,作品散见于《作家报》,《诗刋》等一百多种文学刋物,并获全国大奖三十余次,著有诗集《永远不再忧伤》。

落叶

早已将内心的喧嚣

掩埋

虚幻的 真实的

而我只能倾慕于

这些存在于尘世的

景致

它曾是那样地叩击我的心扉

是向晚的一抹霞光

凝练的一丝怅惘

让我无来由地想起

那些灰暗的雨滴

从一粒清脆的鸟鸣中将我扶起

来不及向那位摆渡人说出一生

低沉谶语

从绚烂的来路开至暮秋的烟尘

不再流泪

不再说出宿命里的

怎样地潜伏在我

温柔的怀抱

我的草原,我的河流

总有一只蝴蝶

在我汪洋的梦河中

徘徊 盘旋 缠绕

纠缠

像幽暗的湖泊发出致命的一击

我听到那些倒下的羊群

在花盏中发出哀哀的嘶鸣

我的黄昏有过太多的奢望与讫求

有过太多的雨声与杀戮

倒在血泊的白雪

向苍穹伸出敏锐的触角

找不到任何可以诠释的话语

我听到死亡发出的暗语

打不开一生凄厉的咒语

我只是站立在枝头

举目无亲的寒鸦

只是将最后的渴念

寄托与这深夜暗然落下的雪花

或许我有我的伤痛

我的悲凉

我也曾在北方的朔风里寻找

一席可以安身的枯树

我只是一条被冰雪封冻的河流

我的草原早已空无一人

空无一人呵

我在悲凉的尘世苟活

躲不过命运的锋刃

我存活于这个

悲凉的尘世

像一只蝼蚁

在有限的空间行走

我寂寞 惆怅 悲哀

甚至不能呼吸

只是在夜晚像灌木丛里

那群卑微的蟋蟀亦或是蛐蛐

我轻轻地蜷缩在那株并不起眼的曼陀罗下

向你发出最深切的呼唤

无数的云朵

是苍穹里轻轻走向人间的天使

只是含笑着将一缕缕明净的月色洒于

我梦中的一角

黑色的音符在魔鬼的天堂狂笑不止

我惶恐地将她驱入

秋天的午后

让深秋的凝霜掩盖住它那

栗色的躯壳

那发光的骷髅

总在冰凉的雨水中

泛着蓝色的悠光

那放纵的波光

在荒芜的原野中形骸放荡

我不得不放缓慢我夜行的脚步

将空洞的梦清洗一空

在虚幻的殿堂里

吟诵一段心经

凝重的月色衬托着夜的宁静

我点起一枝白色的蜡烛

企图用这有限的光芒

为你照亮这充满花香的盛夏

一只蝴蝶从深陷的间隙走来

在一帧温婉的稿纸上

爬行

大海 斜阳 黄昏

心跳 沉思 烈火

在沉甸甸的石块中间轮为粉未

悲哀 绝望

像是盛开在心尖上的莲花

我记得每一滴泪水

记得这些珍贵的礼物

那年出嫁时母亲赠于的祖母绿扳指

在一瞬间化作虚无

没有什么比悲哀更让人心痛

当诗行中的文字幻灭

我听见蝴蝶在死亡的头顶欢歌

在白梅的发梢等待着有人路过

有人将她救赎

这和出卖有什么区别

比如背叛

比如在阳光里摘一些草木

再比如拦住一群白鹭

要她交出宿命的锁环

我的心跳在一株株盛放的栀子旁

掏出季节里过多的雨水

叹息 火药 光纤 以及烈马的缰绳

冬季来临了

我找不出一件霓裳来盖住这一场

从天而降的雪

像我无法阻止

一朵梅花的开放

或许我只用一个冬季

便能读出你倒在雪地的花束

一个个悲哀而死亡的躯体

再也不可能在冬夜复活

我的嘴角颤动不止

那些星星便跳动不止

我日渐干瘪的谷粒

或许早已不再充盈

不再饱满

这些静止的雪呵

会不会像我一样

在今夜

喊出你带血的名字

作者:李平,七零后业余写作者,打工诗人,一直在谋生的隙缝中坚持写作,2021年被推荐加入了湖北省作家协会,2022年当选湖北省咸宁市咸安区作家协会副主席。一直为工作为生存而忙碌,闲余时读书,坚持写作,位虽卑微,却从不自叹,独自在文字中沿着一句句诗的小径走向那超凡脱俗的精神殿堂。

中秋夜雨,致H

记得,我曾对你说过,月亮

就是我们幽会的秘密花园

只要往事的玫瑰

依旧在彼此的心中绽放

我们相互凝注的目光

纵然相隔千山万水

也必将在桂树下相逢

畅饮相思之酒

可是,那枚可以购买幸福的银币

却遗失在命运不可预测的气候里

只余几颗星星的钉

钉牢我的遗憾

也许,还有另一条路

能够走向你

然而昔日的约定

却拦住了我的脚步

我在黑暗中徘徊

在无望中等待

在叹息中睡眠

在美梦中倾诉

醒来,却是雨打窗棂

是我凋落的

淅淅沥沥的寂寞

风草书

风很低

更低的是草

在海边的山脚下

比草更低的

是在荒芜中寻觅的诗人

他孤独的来孤独的去

留下很快就消失了的足印

带走几行文字

而风也终将歇息

只有那卑微的

曾向诗人弯腰的草

依旧在那里

年年岁岁

枯枯荣荣

作者:丁敬显,笔名:水箬野客,男,河南范县人,农民,退伍军人,中共党员。读睡诗社军旅诗人,喜欢诗歌,偶有发表。

秋草

当霜秋降临

小草的绿,连同种子

藏于地下

野火在燃烧

席卷草原

一夜风雪,掩盖灰烬

掩盖,小草的尸身

也掩盖杀戮的罪恶

在地下,小草不屈的灵魂

听见——

草原群马的嘶鸣

那嘶鸣

也是小草的呐喊

他坚信,冰与火之后

将是阳光和雨露

春会来

小河会迎风歌唱

绿,会铺满大地

落满桂花的村庄

落满桂花的村庄

空寂而荒凉

飞走的鸟,留下

桂花树,留下空巢

那些用唾液筑巢的鸟儿们

都飞到哪儿去了?

北方,还是南方?

小村的巷子很深,深的

只剩下孤独的老人

——扫起落了一地的桂花

晚秋很凉

小女孩趴在木桌的书本上

睡着了。梦,迷失在寻找的远方

那些,像鸟儿一般飞走的亲人啊!

您去了哪里?

天南,还是海北?

归来吧!

乘着飘向故乡的云

归来吧!

漂泊的游子

沿着月下的小路

——归来

只要你洒下汗水

故乡也能实现梦想

归来吧!

远方的亲人

这里有你的土地

还有桂花香

归来吧

切莫让亲人因等待而忧伤

再莫让土地

草原一样的荒凉

月照两岸

今夜中秋,月照两岸

浅浅的海峡

七十一年的岁月阻隔

何止秋水望穿

触礁的浪花,碎了

背井离乡的忧伤

望断孤帆远影

归心似箭,刺痛历史的沧桑

倭寇的铁蹄,踏碎故土狼烟

苍山如海,往事滴血

爬雪山,过草地

枪林弹雨,浴血凌霄

如今万山红遍

海峡对岸的骨肉同胞

你是否订好归期

你可知祖国母亲的望眼欲穿

恨!只恨!

一小撮别有用心的“台独”

予让我们血肉分离

那真是蚍蜉撼树,黄粱一梦

醒来吧!一水之隔的骨肉兄弟

切莫在“台独”制造的暗夜里沉睡

同胞们,用你们的抗争

砸烂“台独”的美梦

黑夜不会太久

过海就是黎明

归来着!日月潭的骨肉兄弟

归来吧!阿里山的同胞亲情

归来母亲的怀抱

看一看祖国的日新月异

看一看祖国的黄河

看一看祖国的长城

今夜中秋,月照两岸

祖国同庆,灯火阑珊

今夜不说夜凉如水

今夜不说过往云烟

母亲已备好果品、美酒

只等你乘舟归来

阖家团圆

阿里山,日月潭

今夜的月,是否有大陆的圆

但愿,不是云遮半边

星空

文/心之帆

星空,多么辽远而深邃!

星空,多么神秘而繁烁!

当我们躺在草地上,当我们站在山巅,

当我们在峡谷深处漫溯,

你看,那星空多像无数只萤火虫

提着金色的灯笼,

一弯月光倾仄在布达拉宫。

星空,我的经幡曾漂泊故土,

远走他乡,

我的信仰从未忘记你和

故土的名字。

星空,多少挣扎和生活的困厄,

我从未放弃尊严

和雄鹰般自由的搏击,

即使那缥缈的战烟从未到来,

即使雨中的林雾,常使我迷失方向。

星空,我的湖畔,

曾有着美丽的丹顶鹤一对,

我的晚影里,

曾有着浅浅的柏舟,

稻穗和四行狗尾巴草,

养蜂人,也常光顾我的木屋。

星空,

多么美幻的名词!

多么璀璨而又赋予生命!

当我倒下,我依旧爱这片星空,

爱我常青树下,碧波风浪里,

绵延的故土。

另一种暴力

文/心之帆

生命本应是暖风的树,

生命本应是听雨的湖。

我在栏杆上,

敲出夜清脆的回响,

而人们公路牌上,刺眼的标题,

博人眼球的短视频,

是我的看客。

是腐烂的蟾蜍,

伪饰着,以圣洁的名义,

探入那座美丽的小岛。

是冷漠的时代,

始作俑者以言论自由的权利,

杀人于无形。

是屈辱蚕食的伤痛,

有一些花已没有花期和曦阳,

连同命运可爱的骨头,都变成了细沫。

是生命的贬值还是金钱的升值,

人们提着刀,也拿着箱子。

你且看着她毁灭,而内心毫无波澜,

你且继续伸长你的脖颈,

以违心的姿态叫嚣。

够了!

告诉世界,

这温暖从未缺席,

这正义之矛从未锈蚀,

以我的旗帜,

以青年的呐喊,

以无数涌动的心与热血,

以飘荡的帆,

以义愤的涌流,

以电,以光,在蜿蜒的银河深处

碰撞出彗星般璀璨的

光芒!

作者:马维驹,男,1957年出生,甘肃会宁人氏,居北京。曾任铁道部、中国铁路总公司直属机关党委常务副书记,系中国作家协会、中国铁路作家协会、中国诗歌学会会员。诗歌发表于《诗刊》《诗歌月刊》《星星》《中国铁路文艺》《参花》等上百种刊物,或入选中国诗歌学会《中国新诗》等多种选本。有的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国之声?为你读诗》播出。出版个人诗集《缝隙》《深雪》。

家史

父亲在鞋底磕烟锅,寒星跟着眨眼睛

母亲梳掉的发团,艰辛地活在墙缝

我掉牙的小疼痛,浅埋在门框之下

父亲的咳嗽惹起半村子狗叫

母亲的锥刃擦白了发根

我手背上的冻疮,腊梅一样开在冬季

父亲逃离饥荒,却被死神追上

母亲八十四岁去世时,孩子一样叫妈

我,有能力尽孝时,已成孤儿

我越来越像我的父辈

会依着月相送走一个又一个日子

会说出哪一朵云有雨

会估算麦子熟了几成

会用木掀扬起收成

把饱满的黄金聚拢成丘

我越来越像我的父辈,越来越像

成熟的葵花和块茎

一面向土地致敬,一面在土层深处

给自己挤出一小块空间

在这个年纪,不谈过于高远的事物

你看那挂在树杈的落日,多像

吹圆的猪膀胱

再看坡上的祖坟,在那里,我度过了

儿时每一个欢乐的清明

幸福感

老伴儿牵着孙女下楼梳头

我在家里泡茶

许久,孙女哭着回来。她说

奶奶把辫子编歪了

老伴儿回来,喝了一口茶

埋怨太烫

这俩人,都处在可以忽略性别的年龄

却有着女性的苛刻

她们的埋怨,左一阵,右一阵

风一样拂来

落在我的心上,却是

踏踏实实的幸福感

作者:蓝冰,现居西安,医生,读睡诗社会员。爱写诗,想被大雨洗净灵魂,想在诗中亲吻滴水的铃兰。

石头里的盲目

大河滚滚,泥沙俱下

最先撞碎的定是某块顽丑

丑陋的棱角分明才能

刻画路程中的血肉和疼痛

温柔在水的光滑

其实从未浮上水面

激流过后可做观赏的

也许是流水的指纹

但真正的艺术品

是被大水割裂的或者洞穿的

最初的丑陋与未加修饰

以及和矿藏一样的赠予:

那些留给时间的————

清醒祭奠

向诗歌走进

宣扬真理时

真理不一定掌握在你手里

大放厥词者,刚从臭水沟爬上来

作为一种强加的愿望

去给道德约束,施暴者

必须自身硬得像铁

比如一首诗

有的需交给神来颂听

有的要交给农夫耕种

你想做神的使者

得先把诗,在天国的河水里洗去杂质

从灵魂上脱离卖艺的歌词

才能得到,春天的鼓掌

秋风的叹息

即就你善良纯真,进入诗歌圣堂的时候

也不该,一贫如洗

深夜,听曲柳生芽

视距宽大的扯开旷野,深夜挑着两只耳朵点火

泪水的灯笼,扑倒大片荒草

哀婉借来锄头,助黑夜刨光心头的坚硬石头

黄土潮湿着

埋下荒凉,树起旗帜和墓碑

残损之躯嚼碎胡琴,声音的残片

给大地种下一排牙齿,宣誓或弥合被盗的言语

有种悲伤会拖曳巨网,拉动低风伏惟

大雨怀想云朵割裂天空的坠落

儿子思念母亲乳房待哺的余热

愁肠扯断,滴下三滴鲜血

一滴飞往天堂途遇莲花

一滴坠入地狱摆渡于地藏

心尖上压的这滴,已开始怒放

苍凉之花,等候渡船凄凉的在人间靠岸

夜晚,大河旁我独自一人

挖掘骨头里的月光和秦音,制把琴

拉一拉,割裂悲伤的身体

将一曲祭灵,赠给自己

面朝大海,用黑色的眼睛寻找光明。读睡诗社创办于2015年11月16日,诗社以“为草根诗人发声”为使命,以弘扬“诗歌精神”为宗旨,即诗的真善美追求、诗的艺术创新、诗的精神愉悦,诗对生存生命的揭示。现已出版诗友合著诗集《读睡诗选之春暖花开》《读睡诗选之草长莺飞》。诗友们笔耕不辍,诗社砥砺前行,不断推陈出新,推荐优秀诗作,出品优质诗集,朗诵优秀作品,以多种形式推荐诗人作品,让更多人读优秀作品,体味诗歌文化,我们正在行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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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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