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甘为人梯做嫁衣》作者:董凯

黄河文化 2022-11-25 10:05:02

一个人,能认识另外一个人,并成为朋友,在生活中可能是偶然,但在人生中则可能是必然,这就是一种缘分。我能认识慢哥,并成为知心朋友,大概就是这种情形吧。我和他相识在80年代初期,那时我在乡里做秘书,他在县委秘书科,彼此是上下级关系,工作往来频繁,经常有交流,让我们感情日溢深厚。

90年代初,我任乡综合统计助理,他到县统计工作,我们仍然是上下级关系。每月去县里报表,每次去县里开会,我俩经常见面。外出办培训班,我们学习、吃住都在一起。1995年,我任乡党委宣传委员,他提升为县统计局副局长,打那以后,我们的联系日渐减少。

1998年,我任乡纪检委书记,他调到市统计局工作,由于工作关系,我们的联系中断了。到了2015年,我们都退休了。打那以后,又有了联系。

回忆我们哥俩的大半生,我没有离开文字,他没有离开数字。退休后,时间宽裕,我一直写东西、搞创作。他一直写歌词、作曲子。由于创作业绩突出,他当上了市音乐学会副会长。

几年来,他创作几百首的歌词作品。他的歌词内容广泛,时代感明显,己经冲破了单纯的歌咏范围。以爱祖国、爱家乡、爱生活为永恒主题,在他的作品中,看到了他那发自心底的对祖国母亲的挚爱,不是流于口号式的空洞赞美,而是饱含对祖国富强的希翼的企盼,对历史的凝重的反思和审视。

在他的作品中,我看到了一种气息,就是这种气息荡漾着理想的波澜,不再是田园式的吟唱,而是一个老者豪迈情怀的释放和呼唤。作品中对教师、五老的赞美,对城乡新貌的歌颂,对生活的体验,对命运的抗争,对爱的执着,对情的依恋……这些情真意切、诗意绵绵的歌咏表达,相信会感动更多的人。

在一次交谈中,他对我说:″你的文字功底好,以前写过诗歌,再写写歌词吧!″我说:"让我试试吧!″于是,在他的影响鼓励下,我从2020年开始写歌词。

当时我想,我做过初三语文教师,做过党委秘书、宣传委员,在机关一直从事″爬格子″的文字工作,有一定的文字功底和文学创作基础,写歌词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吗?其实则不然。于是,我尝试着写了几首歌词,拿给慢哥看,然后征求他的意见。他看过以后说:″总体看还可以,但你写的不是歌词,只能是一首诗歌。看样子,你还不懂歌词写作。″随后,他就向我讲述歌词的写作要点:歌词分一段式,两段式,三段式,还有两段、三段带副歌的。写歌词要从小处着眼,把要写的内容写透,尽量避开″口号式"的语言,要用通俗、易懂的语言,易于听众接受。另外,写歌词的人,要考虑作曲的人,演唱的人。歌词讲究压韵、上口,尽量不用生僻的语言,防止演唱时绕口……听了以后,让我茅塞顿开、恍然大悟。写歌词还有这么多说道吗?然后,按照慢哥的指导,开始认真钻研歌词写作。经慢哥的点拨、指教,不仅写起来得心应手,歌词的质量也有了质的飞跃。我创作的歌词,不仅能在县、市的文学期刊刊登,有的歌词也在辽宁《新歌诗》、国家《词刊》得以发表。两年多来,我一共写了100多首歌词,有33首慢哥为了作了曲子。其中,有3首歌词:《河滩地,黑土情》、《我的老父亲》、《五星红旗,向你敬礼!》荣获2020全国首届词曲网络大赛″歌词原创奖″、″优秀作品奖″、″专家评审奖″、″文艺星光奖″。我这些成绩的取得,与慢哥的精心指导、诚意点拨、真情斧正是分不开的。

退休前,慢哥忙于文字和数字,退休后,他又与五线谱、1、2、3、4、5、6、7,的音符,结下了不解之缘。他不仅给自己的歌词作旋律、作曲子、搞录制、去演唱,也为朋友作、去试唱。曾一度饭吃不好,觉睡不香,有时,为了歌词中的一个词儿,曲子中的一个音符,弄得他寝食不安。有时为了作一首曲子,他会起五更、爬半夜,在电脑桌前,一连工作几个小时,弄得眼冒金花,精神疲惫。这种长时间无规律的生活,他人累瘦了,眼睛熬红了……有时,身患感冒也一直坚持着,为了作曲,他几乎是走火入魔了。他为什么会坚持多年如一日,披星戴月,废寝忘食、含辛茹苦地工作着?用他自己的话说:″这是我的酷爱!″这几年,他为朋友们作曲几百首,都是免费的付出。他也常说:″都是朋友,在一起玩吧!″说的真轻松,这哪里是玩啊?一首歌词,从作旋律、作曲子、搞录制,作合成,去演唱,对于一个曲作者,不知要熬过多少个不眠之夜?也不知要付出多少心血?你们可能还不知道,请人作曲是按分、秒来计价的。一般说来,一首歌大约需要3~~4分钟,按2000元/每分钟,那就是6000~~8000元。这还是市级的标价,如果到省级、国家级,那可是不非的天价呀?实事求是地说,写得起歌词,作不起曲子。关于这方面的事儿,我也曾和慢哥交谈过:″我看你作一首曲子也挺辛苦,要不?也收点费吧?"可他却说:"都是好朋友,咱哪好意思收钱呐?只要哥们不闲气,找到咱们了,咱就作吧!″这么些年,他利用自己的业余时间,为朋友作曲几百首歌,说心里话,作为好朋友、好哥们、词作者,真的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也让我打心眼里感激。

慢哥这个人特别实在。他不善言表,从不张扬,非常谦虚,平易近人。他每次为朋友作曲,给钱不要,送礼不收。朋友们都说:″这个慢哥,你拿他没办法?″他的这种作法,朋友们都于心不忍啊!只好找机会请他吃顿饭儿,喝点小酒儿,以示回敬。似乎只有这样,朋友们的心里才会找到平衡。也觉得这是一种感恩的回报吧!

慢哥这个人,在性格上比较内向,不苟言词,本人没有太多的爱好,有时早晨散散步,上午打打乒乓球,除了写写歌词,作作曲子,练练朗诵,有时还去唱唱歌。其中,我作词的《坐上火车去草原》、《我的老父亲》、《美丽的清洁工》……被他唱得酣畅淋漓、如醉如痴、豪情奔放……

这么些年,我的老慢哥只讲奉献,不图所取,只讲助人,不图回报。用一颗金子般的心,默默无闻,甘为人梯做嫁衣。

2022.11.22盘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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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简  介:董凯,笔名:恺悦,网名:山巅白雪,祖籍:内蒙古通辽,现居辽宁盘锦。1955年出生,大学学历,1993年毕业于河北文学院。中共党员,退休干部。中国乡土诗人,中国乡村作家,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2018届新时代中国故事高研班学员。2020全国首届词曲网络大赛歌词″优秀原创奖、优秀作品奖、专家评审奖、文艺星光奖″获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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