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近期知乎上关注度非常高的一个问题。
其实在古代不守妇道的又岂止是穷人,上层的贵族阶层男盗女娼更是比比皆是。如果说在中国古代,底层妇女不守妇道,大多情有可原,无非是为了碎银几两,为了养家糊口,迫于生计不得已而为之。而上层贵族妇女的不守妇道,简直让我们现在的人看了都要瞠目结舌。
兰陵笑笑生的《金瓶梅》便为我们贡献了两个样本:一个是市井女人王六儿,一个是官宦遗孀林太太,这两个人都不守妇道,而且几乎是没有底线地不守妇道,睡到了西门庆的床上。
王六儿原本是西门庆的伙计韩道国的老婆,西门庆跟她见过一面之后,便对这个说起来貌不惊人,颜不出众的王六儿念念不忘。趁王六儿的老公韩道国出远门到汴梁东京办事,就在冯妈妈的牵线搭桥之下和王六儿暗度陈仓。
王六儿和西门庆这两个人在床上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因为作者兰陵笑笑生在书中特别有一个交代,说这个王六儿特别好风月,在床上有两大爱好,限于尺度的关系不便做过多的描述与引用,以免又诲淫之嫌。
作者兰陵笑笑生只是强调王六儿的这两大癖好,“正可在西门庆的心坎上”。西门庆和王六儿春风一度之后,临别时王六儿还和西门庆约下,“爹到明日再来早些,白日里咱破工夫,脱了衣裳好生耍耍。”
如此泼辣大胆、没羞没臊、寡廉鲜耻的不要脸的淫妇,估计即便是睡人无数的西门庆也难得一见。
让我们大跌眼镜的是,等到韩道国从东京回到家中,王六儿竟然向他和盘托出她和西门庆之间的奸情。
而这个韩道国听了,说道:“等我明日往铺子里去了,他若来时,你只推我不知道,休要怠慢了他,凡事奉承他些儿。如今好容易赚钱,怎么赶的这个道路!”
王六儿笑道:“贼强人,倒路死的!你倒会吃自在饭儿,你还不知老娘怎样受苦哩!”
真是好一个“你还不知老娘怎样受苦哩!”,这大概要算是《金瓶梅词话》里,最让人“三观”碎了一地的夫妻对话吧!
王六儿自从傍上了西门庆这个金主大款,很快就过上了“幸(性)福”的生活,西门庆先是给她房里添置了一个伺候她的丫鬟,又斥巨资数百两在清河的闹市狮子街买了一套豪宅,方便她和王六儿厮会。
王六儿也时不时地利用西门庆的权势给自己捞取一些金钱财物上的好处。
至于那个林太太,她是官宦的遗孀,她死掉的老公王招宣是太原节度邠阳郡王王景崇之后。但就是这么一个所谓的名门贵妇,居然在老公死后不久就不甘寂寞,独守空房,在文嫂这种人的“帮助”下,这里的“帮助”就是指“拉皮条”。
林太太在红杏出墙方面估计没有什么底线,所以很快居然为她赢得了一个“四海纳贤”的“美名”。
西门庆从自己的相好妓女粉头郑爱月那里获知了林太太到处偷人这个重要的情报。
郑爱月儿的情报来源表明,这个林太太“今年不上四十岁,生的好不乔样,描眉画眼,打扮得狐狸也似。他儿子镇日在妓院里,她专在家只送外卖。……文嫂儿单管与她做牵儿。只说好风月。”
又是一个和王六儿一样好风月的,郑爱月儿的这番话,说得西门庆“心邪意乱”,情难自禁。所谓心动不如行动。西门庆赶紧打发小厮玳安找到替林太太拉皮条的文嫂,由文嫂负责牵线搭桥。
这个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林太太果然是一拍即合,来者不拒,两个人很快就在床上大战起了三百回合。
西门庆与林太太缠斗至更半天气,这才云收雨散。复饮三杯之后,西门庆方才起身告辞。林太太挽留不已,西门庆谢扰不尽。
好个“挽留不已”的林太太,好个“谢扰不尽”的西门庆。
真不知人间有羞耻事!
底层食不果腹的时代,除了衣食无忧的人,还有谁整天把儒学挂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