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新疆的屯田到云南的梯田,祖辈的开垦如星火蔓延。
从大米到小麦,人类与自然共舞,探索生息之道。
各族交融,汗水与智慧凝聚成辉煌的中华农耕文明,绵延千载,生生不息。
川西平原,岁时节令的烟火气息穿越千年。都江堰放水节如一颗璀璨的明珠,点亮了这片土地的文化记忆。每逢清明,人们以庄严的“少牢”之礼祭祀李冰,重现那段治水传奇。
位于新疆南部的塔里木盆地边缘,点缀着宝石一样的绿洲。秦汉时期,绿洲农业带已初具规模。居住在绿洲的民族开始种植五谷、葡萄和苜蓿,建造城镇和村庄定居。
公元前60年,西汉王朝正式在西域行使管辖主权。为了让汉军和驻地官员的粮草自给自足,大规模的屯田开始了。
清乾隆年间,新疆的屯田点遍及天山南北,汉族、维吾尔族、回族、锡伯族、满族等各民族纷纷加入屯田大军,打破了新疆“南农北牧”的格局。
中原内地的农耕技术、水利技术被带到了新疆地区,形成规模性灌溉系统,对近代新疆农业发展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这里是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的哀牢山南段。1300多年前,哈尼族先民从青藏高原迁徙至此,与生活在这里的其他少数民族一起,用双手和铁犁将险恶雄峻的荒山野岭创造成美丽和谐的绿色家园。
对于在山地种植水稻的民族来说,山坡陡峭、田地狭窄,农用机械很难有用武之地。没有牛的协作,他们很难在山势险峻的哀牢山区创造出如此宏伟壮观的梯田,因此,当地人一生爱牛敬牛,牛也成了哈尼梯田的标志性符号。
扎尕那地形狭窄、土壤贫瘠,并不适合精耕细作。扎尕那人将农田开垦在村寨与森林之间的缓坡上,利用牛羊粪便肥田,利用周边森林蓄积的水源灌溉。农、林、牧之间的物质流动形成了生态循环农业,构成了扎尕那农林牧复合系统重要的一环。
地处农耕与游牧文明交汇处的扎尕那,还吸收了中原农业耕作技术。汉地农耕文化和藏区游牧文化在这里实现了相互融合。
至今仍在扎尕那盛行的“二牛抬杠”耕作技术,便是这两种文化交流与融合的活化石。春耕时,人们在两牛之间横放一根木杠,木杠连接着辕犁,人在后方手扶犁把控制。扎尕那的耕地坡度较大且零碎,农用机械难有用武之地,这项考验技术的劳作方式显然更为适用。
受限于生产力水平和地形条件,扎尕那人在收割时,地少的帮助地多的,先割完的帮助没割完的。这种团结协作、互帮互助的传统,也是扎尕那农业文明存续的深层根脉。
立春,二十四节气之首,万物复苏。
“小儿著鞭鞭土牛,学翁打春先打头。黄牛黄蹄白双角,牧童缘蓑笠青箬。”延续了千年的 “鞭牛立春”活动,寓意着新一轮的耕种即将展开。这是农耕文明对生活的美好祈福,也是传承耕读文化的一粒种子。
通过千百年的发展,中国先民将荒无人烟的山区打造成了集森林、村庄、梯田、河流为一体的南方山地稻作梯田系统。
千百年来 ,不同民族的人们在南方的山地中繁衍生息,创造了一整套自流灌溉系统。
各民族共同依赖土地、河流、气候等自然资源,逐渐形成了以耕作、收获、灌溉为核心的生产模式。
农耕文明带来的自然节律和生活方式,使各民族对农耕文化产生了共同的价值认同,并在思想观念上形成共鸣。因此,农耕文明成为跨越民族的文化符号,将不同民族凝聚在对美好生活的共同向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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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TV-4《国家记忆》
《共同的符号》
之
《农耕》
来源:央视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