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霞,今年50岁,经营着一家装修公司,年收入大概在30万左右。如果不是母亲的那通电话,我大概不会意识到,金钱和亲情之间的关系竟然如此微妙而复杂。母亲在电话里语气强硬,要求我拿出10万块钱给弟弟,否则就断绝母女关系。弟弟比我小14岁,今年36岁,一直以来游手好闲,没有稳定工作。
我并非吝啬之人,这些年来,我已经不止一次资助过弟弟。从他结婚的20万彩礼,到后来开早餐店的启动资金,零零总总加起来早已超过了10万。可他从未珍惜过这些来之不易的钱,挥霍无度,最终一事无成。这一次,母亲再次以断绝关系相逼,让我进退两难。难道我辛苦赚来的钱,就应该无条件地填补弟弟的无底洞吗?
我的童年并不快乐,母亲的重男轻女思想根深蒂固。小时候,不小心打碎一个茶杯,就会被母亲狠狠责罚。而弟弟,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要什么有什么。我四年级考了全班第一,兴冲冲地拿着奖状回家,却被正在打麻将的母亲一把扔进了垃圾桶。我甚至怀疑过自己究竟是不是她亲生的。后来,姥姥告诉我,母亲因为生不出儿子而备受奶奶的压力,所以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我身上。
这样的家庭环境让我渴望逃离。中专毕业后,我便早早地出来工作,除了学费,几乎没有再向家里要过一分钱。结婚时,母亲收了2万彩礼,却一分没留,全部给了弟弟,让他买了一部当时最奢华的手机。婆家也是农村的,条件并不宽裕。婚后,我和丈夫一起做起了装修生意,早出晚归,辛苦打拼。那几年,我们几乎没有给自己添置过什么新衣物,省吃俭用攒下的钱,都用来给婆婆治病了。
随着生意越做越大,我们的收入也逐渐提高。父母对我的态度也随之发生了转变,开始频繁地让我们回娘家。我知道,他们并非真的想念我们,而是看中了我们手里的钱。“你一年能挣30多万,为啥不能拿出10万帮助一下你的弟弟,你们是亲姐弟,看着他穷困潦倒,你忍心吗?”母亲在电话里这样质问我。
五年前,父亲生病住院,所有的医疗费用和丧葬费都是我承担的,少说也有十几万。可即便如此,母亲和弟弟依然觉得我付出得不够。弟弟结婚后,依然没有改变游手好闲的习惯,没几年就把20万彩礼挥霍一空。母亲不仅没有责怪他,反而偷偷地把我的生活费补贴给他。“你弟媳妇吵着要和你弟弟离婚,嫌弃他太穷,你抓紧拿10万块钱给他送去,要不然我不认你这个女儿。”母亲的这番话,让我感到心寒。
前年,弟弟说想在县城开早餐店,又来找我拿钱。我帮他付了房租、买了设备,可他却因为懒惰,不到半年就关门大吉。去年,弟弟又打电话说母亲病重,需要5万块钱住院费。“姐,咱妈病了,你过来一趟吧。”“妈生病了,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送到医院去啊!”“我没有钱交住院费,要不然你给我打过来5万块钱,我就不打扰你了。”等我赶回娘家,却发现母亲正坐在炕上看电视,根本没有生病。
“你弟弟不说你病了吗?”我问母亲。“他才生病了呢,我好好的呢,诅咒我干嘛。”母亲的回答让我哭笑不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尽力帮助娘家,可他们却像一个无底洞,永远填不满。我承认我现在和丈夫每年能挣30多万,但这些钱都是我们辛辛苦苦赚来的,凭什么要无条件地给弟弟?难道就因为他是我弟弟,我就有义务承担他的一切?
我理解母亲想要帮助儿子的心情,可这种无底线的偏袒和纵容,只会让弟弟更加不思进取。如果一段婚姻需要靠金钱来维系,这样的婚姻还有存在的意义吗?我甚至怀疑,弟弟和弟媳是不是在合伙骗我的钱。面对母亲的逼迫和弟弟的困境,我感到身心俱疲。我到底该不该继续资助弟弟?难道我真的要和娘家断绝关系才能摆脱这种无休止的索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