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时期对《白蛇传》动了啥“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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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蛇年春晚，首个节目对各剧目的《白蛇传》进行串烧，让这一经典故事再度火热。《白蛇传》自诞生后，相关戏剧、小说众多，且结局各异。

其雏形可追溯至宋朝话本《西湖三塔记》，讲的是三个妖精害人，被道士收服的故事。其中“白蛇化身为白衣娘娘爱上人”和“白蛇被镇压塔底”的情节沿用至今，它也因此被视为《白蛇传》起源。但该话本人物不生动、构架欠缺且说教味浓，改造势在必行。

明代民间文人冯梦龙对其进行了第一次改编。他创作的《白娘子永镇雷峰塔》收录于《警世通言》，首次完整呈现了与如今基本相同的故事框架，白娘子、许仙、法海、小青形象俱全。冯梦龙还美化了白蛇，将其塑造成善良美貌的妇人，吸引了众多戏曲家，此后多数作品以此为蓝本，白娘娘也被定位为第一主角。

清代剧作家方成培的改编则是第二次重要改造。他将剧目扩充成34折的《雷峰塔传奇》，加入《祭塔》《断桥》等经典回目。此次改编，主题思想升华，从冯氏版本的“警醒世人”变为对自由爱情的追求与歌颂，白娘子更具叛逆精神，她故意行雨制造与许仙的偶遇，与法海抗争。许仙的性格也更丰富，善良温和却又自私软弱，他间接毁掉白娘子，增添了悲剧色彩。小青也从“青鱼”变为“青蛇”，其侠义灵动成为亮点，打破了“才子佳人”的固有戏曲套路。虽方成培对结局理想化处理，削弱了悲剧力量，但《雷峰塔传奇》仍是戏曲佳作，被众多剧团争相演出，长盛不衰。

值得一提的是，相关题材的早期年画虽画工略显稚拙，杂糅了舞台动作与现实生活，但色彩浓烈、构思奇巧，且绘画者态度虔诚，对一招一式、一砖一瓦都悉心描绘，是研究这一题材不可多得的精品。从小说到戏曲再到年画，明清时期对《白蛇传》的演绎丰富了这一经典故事的内涵与表现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