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防》网站当地时间9月30日报道,美国防采办领域长期以来一直被繁文缛节和繁琐的流程所困扰,拖累了那些需要速度的系统。美国会立法者要求加快行动速度的要求,已经产生了放松系统僵化的工具,那么为什么它不加快行动呢?
美国防部负责采办和维持副部长威廉·拉普兰特表示,他经常听到“国防采办系统坏了”。你当然知道,我们很多人的职业生涯都建立在这一点上。
他在最近的国防工业协会国防新兴技术会议暨展览会上表示,今天的国防采办系统已经不是20年前,甚至10年前的国防采办系统。他说:“我认为关键是,我们是否跟上了世界的变化,以及我们如何进行采办?”
美国政府问责局(GAO)今年6月发布的武器系统年度评估报告指出,美国防部还“没有”跟上。该报告发现,美国防部“即使在面临不断变化的威胁时,仍在极力快速提供新技术”。
该报告承认,五角大楼已经创建了采办途径来加快采购流程,“但新途径中的一些项目,可能不会比传统项目更快地交付。”
美国防工业协会新兴技术研究所执行董事阿伦·塞拉芬(Arun Seraphin)表示,美国防采购系统速度问题的一部分,是几十年来积累的规则和法规。
这些规则和法规试图纠正多年来“快速行动”而不是“谨慎”。今天,美国防部面临着平衡速度与透明度的艰巨任务,以让每个人都满意。
他说,自1990年代中期以来,“快速行动”和“谨慎”一直是相互竞争的优先事项,当时克林顿政府通过了《联邦采购简化法案》,试图简化采办流程,随后很快有人批评速度牺牲了监督,并导致成本超支和进度滞后。
塞拉芬在接受采访时说,因此“你必须制定所有这些规则和规定,才能让自己觉得自己没有被敲诈。这意味着你向防务承包商要求一大堆东西,他们永远不会向那些住在市场内的普通商业客户提供这些东西。”
围绕纳税人钱的使用,其他规则和规定堆积如山。塞拉芬说:“谨慎被认为是浪费、欺诈或滥用的东西,这些规则会造成更多的官僚主义。所有这些透明度规则,还包括资金的流动方式,这非常缓慢。”
他说,当前时代对速度的需求,现在是应对几十年来各种规则和法规的积累,但“有些东西是通过这个流程慢慢学到的。”
塞拉芬说,美国防部在2020年发布了“自适应采办框架”(AAF),该框架创建了六种途径,旨在使各采购项目能够“'选择自己的冒险':根据你试图完成的事情,总有一条不同的采购途径适合你。
这些新途径,包括“中间层采购”(用于在采购项目中快速开发可部署的原型机)和“软件采购”途径(旨在通过集成现代开发实践来促进软件的快速交付)。
美国防部在这些新途径和新授权方面取得了一些成功。
美空军部负责太空采购和整合的助理部长弗兰克·卡尔维利(Frank Calvelli)表示,太空军已经使用了“软件采购”途径,虽然这种方法本身“非常好,但决策者仍然没有定论的地方,是我们实际进行软件开发的能力。”
他提到了一个被称为“下一代操作控制段”(Next-Generation Operational Control Segment)的“麻烦”项目,这是用于操作GPS卫星的地面系统升级版本,自2012年以来一直“困扰”着太空运营商。
他说:“我们真的非常接近那个目标。事实上,明年就是我们交付的一年。我们将要交付它,让它不影响工作。但是大型、复杂的软件开发确实很困难。因此,我们尝试了使用软件采购途径将事物分解成更小部分。”
他补充说,“中间层采购”(Middle Tier of Acquisition)途径是一个“如果使用得当的好工具”。
美陆军负责采购、后勤和技术的首席副助理部长杨戈·庞(Young Bang)表示,许多采购途径和授权已经存在了足够长的时间,足以成为“流行语”,但现在“所有军种都真的在投入其中”。
他在小组讨论中说,美陆军“在考虑这个问题时非常积极,因为我们必须考虑如何更快地将能力提供给我们的士兵”。美陆军在“中间层采购”流程中有“大约34个不同的程序”,在“软件采购”途径中有“大约19个”。
他说:“我们将在软件方面解决一些摩擦点。但我认为让我们走得更快的一点是,我们实际上已经使用了 中间层采购与软件途径的组合。”
美空军负责采购、技术和后勤的助理部长安德鲁·亨特(Andrew Hunter)表示,采购工具在“与跨项目的事情相结合”时最有效。
亨特在小组讨论中说,这些途径“实际上是部门内部的一套流程和程序。如果你将这些变化与你与行业的互动方式、你的合同结构、你与之合作的供应商类型,以及你如何向行业提供业务结合起来,我认为这些改革或这些变化的力量对我们来说会更大。”
他说,美空军作战网络部(Department of the Air Force Battle Network)是为美国防部的联盟联合全域指挥与控制计划(CJADC2)做出贡献的一部分,旨在将传感器和射手联系在一起,已经“相当多地”利用了软件采购途径。
亨特说:“其中很多努力都是软件采购途径项目。我认为这对我们真的很有帮助”,但需要与”签订合同、做网络的方式、执行授权的方式、程序的安全架构、机密内容、非机密内容相结合,当你能够将所有这些事情协调在一起时,你真的是在用天然气做饭。”
他谈到了塞拉芬的一句话:这个流程需要简化。塞拉芬说,即使实施了改革,所有党派也必须参与进来,这是一场“艰难的对话”,而且也会减慢事情的进展。
塞拉芬说:“你可以制定所有这些聪明的东西,以推动改变系统。那么,为什么它不起作用呢?因为其中一些东西必须转化为监管,必须接受培训,政府和公司方面的人们都必须接受它并希望使用它。”
他说,该采办系统正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但有一些关键的痛点需要解决,以帮助简化改革工作。
第一:更快地转移资金。
他说:“想办法让国防主计长、国会拨款的人、公司和纳税人满意,这样就可以花更少的时间把钱送到做这项工作的人手里。当我们知道我们想要什么时,我们想让某人开始构建或研究它,我们只是在做它。我们可以缩短这个周期。”
其次,解决需求问题。
塞拉芬说:“多年来,需求流程并没有进行采办所进行的所有改革和审查。我认为人们会说,需求流程并不是为了利用最新技术而构建的。”
他说,需求是针对“你认为你会看到的威胁,而不是针对即将可用的技术”而编写的。需求文件将自身锁定在提出或编写的那一天,无法灵活地随着时间的推移进行调整。
塞拉芬说:“你写了一份导弹的需求,但你从来没有要求导弹的微处理器应该在一代商业实践状态之内。这不是需求的编写方式。但也许他们应该这样做”。
他说,需求改革有一些曙光,诸如“中间层采购”从正式需求流程中解脱出来,以及需求编写者在编写需求时为引入更多新兴技术的专业知识做出了明显的努力。
杨戈·庞说,美陆军一直在有意识地努力获得更多的用户反馈,以便为需求编写提供信息。
他说:“我们实际上在我们的组织体系中放置了一点有益的摩擦,并说,'我们不仅需要需求开发人员和我们的开发团队,'我们实际上坚持要给用户带到同一个团队中,这样我们就可以越来越快地迭代。”
最后,尽量采购商业货架产品。
塞拉芬说:美国防部需要“尽可能多地购买商业产品,市场上有很多商业的产品,且购买商业产品要快得多。所以,我认为有人真的认真考虑并说,'我们应该尽可能购买更多的商业产品',我认为这会加快流程。”
塞拉芬表示,当前的采购环境需要应对漫长而复杂的历史,但2024年相比2016年,“我们的处境好得多”。“我们正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但当然,世界并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