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活人祈福,却误把人超度,地下无常找上门怒骂我给他增加工作量。

阿漫怪谈zZ 2024-06-03 18:33:55

清明节前,大老板让我去禅院给他死去的亲人供盏灯,保佑来世富贵长宁。

我听话去了,还特意加钱,加倍超度。

后来,我被一身黑衣的帅哥找上门。

帅哥咬牙切齿的问罪:“就是你丫给一活人超度了一个月?老子在下面生死簿都翻烂了也没对上账!”

1

“小苒,之前大老板交代你的事没忘记吧?”

临近下班,一秘问我:“虽说老板家亲人刚去世个把月,但求安宁这种事向来都是赶早不赶晚!”

我赶紧把寺庙里拍的照片摆出来:“放心姐,我不仅按照大老板的意思去庙里供了灯,还特地加钱让大师念往生咒念够四十九天!”

一秘放心了:“好样的,加的钱给报销!”

我笑得灿然:“谢谢姐!”

一路哼着小曲回家,瞧着手机余额我决定奢侈一把,点了火锅外卖。洗过澡后,大门被敲响,我盘算着是火锅到了,美滋滋的开门:“谢——您哪位?”

门外男人一身黑衣,身高腿长带着黑口罩,眼神复杂的盯了我两秒:“你是舒苒?”

我迟疑一下:“您有事?”

男人继续问:“上个月是不是你去春华庙供了灯?”

这是寺庙供灯售后?我点点头:“是我啊,有什么问——”

话没说完,男人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黑本子往我面前一搁,幽幽叹气:“所以你真的给一活人超度了一个月?搞得老子在下面生死簿都翻烂了也没对上账!!”

什么玩意啊?!

看着强硬挤进我家门的男人,我简直怒从心头起:“你这人有什么毛病?胡说八道就算了还擅闯民宅,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男人冷笑一声,把黑本子往茶几上一甩:“抓我?这事不解决我连你一起带走!”

眼见多说无益,我缩在楼道里打了报警电话,附近派出所出警很快,没十分钟就到了楼下。

两个民警从楼梯口奔过来,一个安抚我,一个进了屋,结果进屋那个没多久就出来了,一脸纳闷:“舒小姐,你这屋里没人啊。”

“不可能!”我闻言一头扎进屋里,抬眼就瞧见坐在沙发上装大爷的男人:“那不吗!就他!神经病非要进我屋里,还说什么生死簿,简直有病!”

男人斜眼瞧着我,呵呵一声。

“你还笑?!”我气不打一处来,抓着警察。“警察叔叔你看他!”

两个警察都没做声,半晌,两人不约而同的把我一提溜,连扯带拽的往门外拉:“联系精神病院,这有个得妄想症的!”

“我没病啊!!”

警察局里,我再三解释:“我真没病,有病的不是我!”

刚刚拷我的警察叹了口气:“姑娘,你那屋里根本就没人,你要不是有幻想症就是报假警浪费警力,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一愣:“没人?我屋里那么大——”

话音未落我一下哽住,黑衣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问询室门口,正挑眉望过来:“那么大个什么?”

“大大大……”

望着步步紧逼的男人,我拔腿就往警察叔叔身边跑:“你真的看不见吗叔!!”

屋内警察显然对于男人的出现没有丝毫察觉,苦口婆心劝我:“精神病真是病,早治早好啊丫头!”

我简直泪流满面:“叔你开眼看看呢!”

“别叫唤了。”男人啧了声。“赶紧跟我走,我这有大事等着你处理!”

2

离开警察局时我还有点恍惚,忍不住问:“咱们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来了?你用了什么妖法?”

男人翻着那黑本子:“你要留念等忙完我也可以再给你送进去。”

那还是不必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谄媚一笑:“大老爷怎么称呼?需要我帮什么忙?”

男人睨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只叹了口气:“叫我乌玄就好,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张符贴到被你超度的那人身上。”

我一脸懵:“我那明明是给死人供灯啊!大老板的生辰八字和姓名是供灯人,死者的生辰八字和名字是被供者,没搞错啊!”

乌玄恨不得给我一下子:“你要不要仔细回想一下,你写的时候到底是谁供的谁?!”

“谁供的谁?那天人特别多,我和一老太太抢灯抢了十分钟,最后我努力一蹦一贴……”回忆至此,我倒吸一口冷气。“卧槽名字贴反了!我、我把董事长给超度了??”

乌玄无语的嗯了声,再三叮嘱:“记住,这张符三天内有效,一旦过期就是作废,千万不能再用!”

当晚我算是彻底失眠,第二天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去上班,秘书见了还问:“咋没休息好?”

我干笑:“想到今天周五要例行给董事长汇报工作有点紧张。”

秘书嗨了声,摆摆手:“算你好运,董事长去南边出差了,没有十天半个月估计不会回来。”

我:“啥??!”

“大老爷你应一声啊应一声啊!”

午休时间,我藏在楼道里捧着符念叨:“大老板跑了,符贴不了了,怎么办啊!”

“舒苒你干嘛呢?”

楼梯间门被推开,隔壁组的小张纳闷瞧我:“我听你在这念叨半天了,怎么了?”

我尬笑一下:“买、买了个彩票,我求神中彩票呢。”

“是吗。”小张狐疑追问。“买的什么,双色球还是七乐彩?”

我攥着符纸往后躲:“就随便买的,你别沾我气场,那就不灵了!”

小张闻言耸耸肩:“好吧,我看你鬼鬼祟祟的还以为你是被东西迷住了。”

我不解:“啥玩意?”

小张压低声:“你不知道吗,最近咱们公司大楼里,闹鬼了!”

“啊??”

“真的!”小张道。“就是开工后,总有人看见有人影在楼道里晃悠,一会黑袍子一会白袍子,和黑白无常似的可吓人了!”

我内心流泪,这好像都是我的锅啊!

“我给你说你别不信,这黑——”

话没说完,小张突然顿住,目光盯着我背后一处,表情一瞬间变得惊恐无比。

“鬼…”

小张嘴唇翕动两下,吐出来一道颤音,接着白眼一翻,当场晕倒。

我见状心下一哆嗦,知道不妙抄起符纸就往后砸:“妖魔鬼怪快离——”

“妖你个头。”

熟悉声音响起,手腕被一把攥住,我让人拦腰往前一扯,撞入一片冰冷的柔软里。

“看清楚。”乌玄垂眼瞧着我,狭长双目闪过一丝促狭笑意。“是你的大老爷。”

公司楼道里,我和乌玄忙活好一阵。

“这样就行了?”我看着躺在地上面色安详的小张表示怀疑。“他醒来就能不记得你?”

乌玄最后在他额上一点:“放心,他顶多记忆出现点偏差,但肯定不会记得见鬼的事。”

我蹲在旁边看乌玄:“所以你真的是鬼啊?黑无常?”

3

乌玄捏着下巴想了想:“你先这么理解吧。”

我眨眨眼,目光落在他遮面的口罩上:“你是不是那种死的挺惨的鬼啊?面容狰狞才一直戴口罩?”

乌玄在我脑门上敲了下:“哪来这么多问题,让你干的活干了吗?”

这下我也想起正事,苦兮兮卖惨:“我们大老板出差了怎么办!十天半个月都不见人啊!”

乌玄皱起眉:“确实有点棘手。”

我趁机道:“那不如大老爷亲自去趟南边?把我老板度回来?”

“谁的锅谁来背。”乌玄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伸手掐着算了把。“没事,你老板还没走,下午还得来一趟,抓住机会!”

我惨叫:“不是吧!”

事实证明乌玄算得是真的准,下午三点,大老板晃晃悠悠的现身了,我一边汇报工作,一边盘算该怎么贴符。

“小苒啊。”董事长打断我的汇报,招招手。“你来。”

我心中一颤,不会是超度他的事被发现了吧?哪个鬼嘴这么不严实!

董事长望着我,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小苒啊,我可能命不久矣了。”

此话一出我腿就软了,恨不得跪他边上求他别死!

“您千万别这么说!”我哭丧着脸。“都是我的错!”

“和你有什么关系。”大老板摆摆手。“最近这一个月我总觉得精神不济身体发虚,半睡半醒间还总听见有人叫我走。这不我找了个大师打算去看看,如若不行也就算了。”

闻言我灵光一闪,唰的把乌行给我的符纸掏出来:“这是我先前在庙里找大师求的!主打一个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您带几天试试?”

大老板估计也有点病急乱投医了,没怎么推辞就收下了符。

任务完成我舒出口气,晚上在家里看见穿墙而入的乌玄都没顾得上害怕。

“任务完成!符纸我让大老板带上了!”

乌玄没回答我,而是一下按住我的肩膀凑过来,漆黑眼眸近在咫尺。

“你、你干什么?”他的眼睛形状深邃又漂亮,我没出息的咽了下口水。

“你下午都做什么了?去了哪里?”他沉声问。

我莫名其妙:“就跟大老板汇报工作,下班前去了趟档案室。”

乌玄一只手按着我的肩,一只手掐着我的下巴颌,晃着左右看看,微微眯起眼:“这样啊……”

话落,他抬手在我颈后轻轻一按,滚烫的热意瞬间贴上皮肤,烫得我忍不住挣扎起来:“你干什么!”

乌玄制住我的动作,按在脖颈后的掌心揉捏两下,我就觉腰腿一软,一头栽进了他怀里。

“你到底在干什么……”我趴在他肩上,气若游丝。

乌玄收回手,指尖掐着一缕灰黑色的雾气,眸色沉沉:“捉鬼。”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公司真的有鬼?”茶几边,我和乌玄促膝长谈。“那难道不是来抓大老板的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是鬼差,鬼气与寻常鬼不同。”乌玄又展示了一下那一撮黑雾。“这鬼气很阴邪,对方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很紧张:“我们公司怎么会有这东西?它会不会害我们性命啊!”

乌玄思索片刻,眉心皱起:“不好说……这样吧,我给你些符纸,你贴在公司,能暂时保得众人平安。”

“至于这东西,我得再琢磨琢磨。”

于是周一我揣着一包符纸进了公司,特意等在下班后人都走干净了才开始贴符。

“净手、抽符、贴——卧槽!”

望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影,我吓得差点把符丢出去:“你下次出现能不能吱一声啊!”

乌玄还是带着黑口罩,正靠在门边,懒洋洋的睨我一眼:“吱。”

我瞅着他那双乌黑的眼瞳,默默选择了原谅:“你怎么过来了?”

“怕某人贴不好符再把全公司人都度走了。”他揶揄道。

我哼唧:“我也没有那么废吧。”

乌玄冲我伸手。

我莫名其妙:“干嘛?”

乌玄啧了声:“帮你啊,你自己得贴到什么时候去。”

我哦了声,把符塞进他掌心,却被他反手一把抓住手:“过来。”

手背凉凉的,我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一时间耳边都是自己的心跳声,强转话题:“贴、贴个符还得一起行动啊?”

乌玄按着我的手往墙角贴去,慵懒嗓音中带着一点笑意:“毕竟某人有前科。”

“需要特别关注。”

乌玄给的符好像真挺有用,连着两日我都趁午休在茶水间逛荡一圈,没再听说闹鬼传闻,倒是都在讨论即将空降的新老板。

“咱们要换老板了,大老板最近身体抱恙,准备退居二线了。”秘书姐姐叹道。

“是吗?”我抱着咖啡杯八卦。“新老板什么来路?”

“华尔街大拿!”秘书信誓旦旦。

我跟着唏嘘几句,正想回工位,就见几个人沉着脸冲进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舒苒?”

托乌行的福,我最近听见有人这么喊我就直冒冷汗,结巴一下:“有、有事?”

为首的男人表情很凶,问跟在身后的女人:“是她吧?”

女人点点头:“就是她!是她偷东西!”

我头顶缓缓冒出问号:“啥?”

女人一扬下巴:“我们是销售组的,全组上下丢了将近五万块的东西!我们问过保安,前天晚上全公司就你走的最晚,你留下那么久干什么呢?!”

我能干什么,我当然是在做阴阳保安啊!

“我那是在……”话语一卡,我有点纠结,说在偷偷贴符他们会不会觉得我有毛病?

“你说啊!”女人冷哼。“说不出个二三四五咱们就去警察局好好battle!”

“我——”

“说什么?”

门口有声音传来,挤在面前的人群下意识分开两列,一身工整黑西装的男人缓步踏入,望着我轻轻挑眉:“都挤在这是在开批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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