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出生的小崽子,明面上是家里的小孙儿。实际上是这个家的爷

芝芝文语 2024-08-22 15:33:00

图片来源于网络

回到家里。

凌苗脱下身上的外套,花郁尘自然而然的接过,挂好。

随便花悠哉悠哉的朝她走来。

“哎呀,小花花。”凌苗想俯下身抱抱它。

可是肚子顶着,蹲不下去。

花郁尘索性一手将它搂了起来,“我去给它准备点狗粮。”

这小狗崽现在长得圆滚滚的了,重了好多。

外形跟它妈有钱花挺相似的。一身毛发雪白。

依旧怂得要命,一头栽进盆里一通狂吃。

花郁尘抓都抓不住的那种。

他揉了揉嗷嗷干饭的随便花。

笑道,“照你这样下去,迟早得从银狐变成银猪。”

他起身去洗了个手,才回到凌苗身边,抱着她蹭了蹭。

又摸了摸她的肚子。

“宝宝,在吗。”

“不在。”

“在睡觉吗?”花郁尘低头贴在她肚子上,听了听。

凌苗说,“没动。应该是在睡觉。”

花郁尘亲了一下他的小崽子,又亲了一下他的老婆。

“老婆,差不多可以休产假了吧?”

凌苗嗯了一声,靠在他的肩头。

花郁尘一手揽着她,一手抚摸在她的肚子上。

“公司的事你要是不放心,就交给我,叫他们发邮件过来。”

“嗯…”

花郁尘感慨道,“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凌苗忽的抬头看他,打趣道,“喲?你不是一直笃定是儿子吗?”

花郁尘笑道,“说是这样说,谁知道呢。”

他憧憬着,“你说咱们孩子长什么样呢…像你还是像我…”

凌苗也想象不出来她和花郁尘的孩子长什么样。

花郁尘垂眸看着怀里的人。

“今年在老宅过年,咱们就在老宅住一段时间吧。”

“为什么?”

花郁尘说,“因为到时候要照顾你,还要照顾宝宝,老宅人多,方便一点。”

凌苗觉得也有道理,他们两个都是新手,还有好多方面要指教。

住在老宅,人多还可以帮忙看看孩子,确实方便一点。

“好,就听你的。”

花郁尘紧了紧手臂,轻笑道,“今年这个年还真是特别。”

“突然就变成了已婚人士,还有孩子了。”

“之前哪里会想到单身的日子这么快就到头了。”

凌苗回道,“怎么,是遗憾了还是后悔了?”

花郁尘想了想,“不遗憾,也没有后悔,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没想到我这样的人居然有孩子了。”

凌苗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花郁尘挑起她的下巴,“老婆…跟我结婚…你后悔吗?”

她干干净净的社交圈,唯一一条动态,铺天盖地的祝福。

她一个字都没回。

到现在想起来,他心里还挺不好受的。

凌苗看着眼前的人,后悔吗?好像并没有…

她微微笑了笑,“不悔…”

“因为你很好…”

花郁尘扬起唇角,亲了她一下,低喃道,“很荣幸能得到老婆的肯定…”

“老公会再接再厉,做的更好…”

他再次凑过去,含住她的唇瓣,温情厮磨着。

圆滚滚的随便花走了过来,看着你侬我侬的两人。

又识趣走开了。

未成年狗,非礼勿视。

花郁尘将她缓缓放在沙发,撑在她身侧。

独处的时候,他就想没羞没臊的亲她。

大手探上她圆滚滚的肚子,轻轻抚摸着他们的宝贝。

好似这样更能感受到他们一家三口的亲子时光。

门铃不合时宜的响起了。

凌苗率先睁开眼睛,抵着他,“有人来了,去开门。”

花郁尘轻蹙眉头,“谁啊。”

凌苗推了推他,“你去看看。”

花郁尘起身,垂眸看了一眼,真是不堪诱惑。

他抖了抖胸口的衣服,散散火,“消停会儿再去。”

这样没法见人。

凌苗笑道,“行了,我去开吧,万一是有什么事找我们。”

她起身去到门口,刚开门。

笑声传来,“当当当当,看看我们买了什么过来。”

花郁娴和花郁青扬起手上的好吃的。

凌苗愣了愣,惊讶笑道,“你们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没去公司啊?”

“给自己放个假呗。”

“你跟阿郁又不在家,大姐也回去了。”

“我们俩闲着无聊,所以来找你们咯。”

两人提着东西,大喇喇的进屋,屋子里瞬间热闹起来。

花郁尘一看是这两个咋呼精,顿时啥心情都不剩了。

“你们没事干啊?”

花郁娴放下东西,说道,“这不是怕你们也无聊,来陪陪你们嘛。”

“大可不必,我又不像你孤家寡人一个,我有老婆陪。”

花郁娴扯了扯嘴角,嫌弃得要死。

“好你个死小子,嫌弃单身狗呢?。”

花郁尘冷不丁道,“你可别说狗了,狗在你这个年纪可不是单身。”

花郁娴撸起袖子,“嘿,我说老四,你讨打是不是?”

凌苗走了过来,“花郁尘,你又开始嘴欠。”

花郁尘顿时嬉笑道,“哪敢呢。”他扶着她坐下。

死小子,还真是只服苗苗。

“喲。”花郁娴看到了随便花,

“这不是我家的随便花吗。”

她将白色的小银狐抱了起来。

“长得好快啊,一段时间不见,变得这么大了。”

花郁青打开买来的吃食,“来来来,吃饭啦。”

“你们俩应该还没吃午餐吧。一起吃,人多热闹。”

花郁娴搂着狗过来,“阿青,把那个火锅点上酒精。”

“我来吧。”花郁尘拿了个火机过来。

凌苗笑道,“哎呀,你们连火锅都带来了,真是难为你们提上来了。”

花郁娴说,“是阿青想吃。”

盖一开,满屋飘香。

凌苗也被勾起了馋虫,“我也好久没有吃过火锅了。”

“自从怀了孕,连辣的都不敢多吃。”

花郁青说,“想吃什么就吃,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怕。”

凌苗说,“这不是有点顾忌嘛。”

“没事。”花郁青拉开餐桌椅,“人家说一胎照书养,二胎照猪养。”

凌苗顿时噗嗤一笑。

花郁尘拿了杯热饮过来,“来,老婆,喝一口。”

“真的是这样。”花郁青揭开麻小的盖子,

“公司里的那些已婚人士说的。”

她戴上手套,剥了个虾尾,喂给凌苗。

“苗苗,来尝尝看,这个蒜蓉口的不太辣,”

又是老公投喂,又是姐姐投喂,凌苗连手都不用动了。

“嗯。”她惊艳道,“很好吃啊。”

“是吗?”花郁青眉眼一亮。

又剥了个自己吃,“嗯嗯,很赞,阿娴,你快过来吃。”

花郁娴去洗了个手,过来戴上手套。

“阿郁,给你老婆剥。”

花郁尘没好气道,“还用你提醒。”

他把剥好的虾放进她面前的碗里。

花郁青看着已经沸腾的火锅,问道,“这个还有多久才能吃啊。”

凌苗说,“几分钟差不多就行了,烫久了不好吃。”

花郁尘问,“老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煮好。”

凌苗说,“有些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啊。”

花郁尘摸出手机,“你说一个我搜一个。”

“那你全都搜一遍,我都想吃。”

“行。”

花郁青喝了口热饮,“天气好干燥,喉咙有些不舒服。”

花郁娴问道,“怎么了?感冒了?”

花郁青摇了摇头,“不是,就是有些发痒。”

“买点药吃吃。”

花郁青含着筷子,若有所思。

“对哦……”

她放下筷子,拿起手机,下了个单。

花郁尘扫了她一眼,“你都不搜搜买什么药就下单了?”

花郁青继续剥着虾,“没有买药。”

“那你买的什么?”

花郁青边吃边说,“买了点无骨鸡爪,挠挠就好了。”

吃药?不存在的!

她的世界只有以毒攻毒。

花郁尘剥虾的手僵住了,一言难尽的看着她。

凌苗忍着笑,三姐的性子有时候跟花郁尘还挺像的。

一本正经的好笑。

突然觉得大哥那样沉闷的性子,正需要一个这样的另一半。

日子才会过的有趣。

花郁娴忍俊不禁道,“你三姐有时候就是这样人来疯,别理她。”

凌苗倒觉得挺好玩的。

餐桌上白色的烟雾缭绕,烟火气十足。

吃着吃着,花郁青的手机响了。

是公司的电话。

她脱下一只手套,开了外放,“什么事?”

“副总,不好了。”

“卢森那边提供的这批原材料有问题,检测没过关。”

花郁青眉心一皱,“怎么会这样,是不是中途出问题了?”

花郁娴的脸色也变了,“叫公司赶紧停线,采购部门是怎么办事的。”

“这么大的事怎么今天才发现?”

那边回道,“之前的那些都没问题,就是新出的这一批出了问题。”

花郁娴紧绷的心稍稍松懈了一些下来。

凌苗觉得事出不太对。

“既然都是长期合作,怎么会这么做?这不是自砸口碑吗?”

花郁娴问道,“这批原材料出的货有没有上市?”

“暂时还没有,所以就全砸手里了。”

花郁娴松了口气,

“没有就好,只要没流入市场,一切都还好说,到时候去一趟卢森就行了。”

“可是现在怎么办?这批货压的资金不少。”

“没事,不急,有合同在他们跑不了的。”

那边回道,“那好吧。”

花郁青挂断了电话。

“那个卢森搞什么啊。”

凌苗轻拧着眉头,想着几种可能。

花郁尘一心一意投喂她。

公司的事能解决的他一向不需要上心。

解决不了他再上手也无妨。

眼下喂饱老婆孩子要紧。

花郁娴纳闷道,“这么多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么反常。”

凌苗冷静的分析,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个企业出了这样的事,一定是内部出了问题。”

花郁青说,“之前一直都很正常, 没有出过任何反常。”

凌苗问道,“他们公司内部的情况复杂吗?”

花郁娴点了点头,“挺复杂的。”

“卢森上一任的董事长生性风流,女人不少,但是子女缘浅,就一个儿子。”

“身体还不好,从小就是个病秧子。”

“最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男的,说是私生子,找上门了。”

“卢家老爷子非要认这个私生子进门。”

“因为现在这个病秧子儿子命不久矣。怕后继无人,虽说是私生子,好歹是自家的血脉。”

“最近卢总家里估计是鸡飞狗跳。闹得不可开交。”

“卢总也因为这个事情中风,进了医院。”

凌苗皱了皱眉,这也太传奇了吧。

“那私生子进门了吗?”

花郁娴说,“族谱都入了。”

花郁尘打趣道,“看来你对别人家里的八卦门儿清啊?”

花郁娴说,“入族谱的那天还摆了宴席的,我去了。”

凌苗忽然想到了豪门恩怨,“现在莫非就是这个私生子跟病秧子争家产。”

花郁尘表示认同,“很有可能。”

凌苗突然想起了一个可能,

“二姐,你最好去查查他们的法人现在是谁。”

花郁青纳闷,“法人?法人不应该就是卢总吗?”

凌苗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

“按理来说,卢森内部现在水火不容的关系,卢总又半身不遂了。”

“能出这么大的事情,卢森内部绝对要变天了。”

“要么就是大洗牌,要么就是变现跑路。”

“但是洗牌的可能性不大,要不然不会自砸招牌。”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变现跑路。”

“一旦涉及到变现跑路,那么法人变更就是开始。”

此言一出,花郁青和花郁娴顿时醍醐灌顶,对视了两秒。

花郁尘对自己老婆的冷静理智再次刷新了认知。

凌苗说,“所以最好去查查对方的法人是谁。”

“立刻叫人带着合同去卢森,刻不容缓。”

“趁现在还没有跑路,能挽回损失,否则晚了只能花旗承担。”

花郁青连忙解锁,跟秘书拨了个电话。

“小媛,赶紧将卢森的合同调出来,去一趟卢森。”

“副总,我已经接到通知,这时正在去的路上,”

“嗯,那就好,有什么事立刻给我打电话。”

“好。”

花郁青挂断电话。

“要我说啊,这男人就得老实一点。”

“要不然年轻时造下的孽,老了都要还的。”

花郁尘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阴阳谁呢?

这是生怕他日子太舒坦了。

他现在很老实的好吗!都成三好男人了。

“就像卢总,现在就是这个下场。”

“中风的时候,他老婆看都没看一眼,还是家里的佣人把他送去医院的。”

“就因为年轻的时候被伤透了心,儿子在医院病的快死了,他还在外面睡女人。”

“所以他老婆恨死了他,巴不得他早点死。”

“要不是为了守好家产,将来留给自己儿子,早就离婚了。”

凌苗问,“那医院那边谁看着?”

花郁青说,“还能是谁,护工呗。”

“他老婆现在才没空管他呢,任由他自生自灭。”

“现在又爆出个私生子跟亲儿子争夺家产。”

“我要是有这么个男人,趁他活着之前把遗嘱立好。”

“反正他现在半身不遂,索性逼着他摁指纹。”

“然后氧气管一拔,直接完事,还浪费钱去治。”

花郁尘笑道,“这么恶毒,阿靖知道吗。”

“嘁~”花郁青白了他一眼,“他才不是这样的人呢。”

凌苗也确实没有听说过大哥的任何绯闻。

从毕业之后就开始接手凌氏。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洁身自好。

花郁娴问道,“那卢森那边,我去跟进?”

花郁青嗯了一声,“你去吧。反正那一块儿平时也是你负责。”

“行。”

凌苗看了一眼旁边的花郁尘,“你呢?你就干看着。”

花郁尘回道,“我现在的任务最紧要了,没空分身。”

凌苗问道,“什么任务。”

“还能有什么,照顾好花旗的少夫人,和下一任继承人呗。”

凌苗服气的笑了。

“反正我对做生意没什么兴趣。干脆着重培养下一任算了。”

花郁娴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董事长的位置现在是爸爸。将来爸爸老了呢?”

“那公司剩下的这十几二十年的空窗期谁接班?”

花郁尘往凌苗身上一靠。

“谁让我娶了个厉害的老婆,将来花旗董事长的位置就给她。”

花郁青没好气道,“那你呢?你的作用是什么?”

花郁尘笑说,“我的作用就是给我老婆提供情绪价值啊。”

只要老婆哄好,家庭和睦,就万事无忧了。

花郁娴一针见血,“我看啊,你最大的作用就是延续下一任继承人。”

凌苗顿时噗嗤一笑。

花郁尘顶了顶腮,也没有反驳。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是也有那么点在理…

他对自己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管他呢,反正把老婆哄好了,以后至少不会被拔氧气管。

午餐过后。花郁青有些闲不住了。

“苗苗,去逛逛不,跟宝宝准备点婴儿用品,还有你的待产包也该准备准备了。”

凌苗回道,“行啊,正打算这几天去看。”

两人一拍即合,“阿娴,走啦。”

一下楼冷风嗖嗖的。

花郁尘看着身边系着围巾,戴着帽子的老婆。

好在他有先见之明。

孕妇一感冒好多药不能吃,硬扛也难受,所以保暖最重要了。

她现在挺着肚子走路也慢,没有以前那股犀利劲儿了。

有种从猎豹降级为树懒的既视感。

花郁尘看着倒是觉得她愈发可爱了。

他也愿意牵着她慢慢走。

车上。

花郁青说道,“苗苗,你现在也开始休产假了。要不就搬来老宅住吧。人多热闹。”

花郁尘直言道,“电灯泡太多,二人世界多好。”

花郁娴说,“苗苗之前一直在公司,现在突然闲下来肯定会无聊的。”

“到时候我跟阿青也搬回去住,反正也快过年了。”

“对了,过年前是苗苗的生日吧,一家人聚一聚热闹一点。”

花郁尘说,“再看。”

凌苗愿意去就去,反正他也过习惯了二人生活,还挺美的。

商场里。

前面两个花家姐妹,一进来就如同脱了缰的野马。

花郁尘牵着凌苗在后头走的。

“苗苗,你快来看。”花郁青兴奋道,“这些小衣服也太可爱了吧。”

“哎哟喂,这么一点点大的衣服。”

凌苗过来后,店内的工作人员连忙亲自接待。

“来来来,夫人这边坐,别累着了,休息会儿。”

凌苗坐在沙发上。笑道,“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负责接待的店员说,“小丽倒水。”

她笑眯眯说,“想要给宝宝挑什么告诉我们就好了。”

“由我们的工作人员将新品都呈给夫人过目。”

一般像这样不缺钱的主,得好生伺候好了,客单价绝对不会低。

花郁青拿着宝宝的小裳,兴冲冲的过来,“苗苗,你看,可不可爱。”

凌苗看着这个一点点大的衣服,也着实被萌到了,“好小啊。”

这时陆陆续续有店员拿着最新款过来。

“夫人,您看看,这是我们店最新出的。”

“面料都是升级改版。宝宝娇嫩的皮肤穿着才舒适。”

花郁娴也过来这边,“里里外外的都拿过来看看。”

“哦,对了,还有包被啊,小毛巾那些,都要最好的。”

店员笑得合不拢嘴,“好嘞,好嘞,稍等。”

凌苗说,“小孩子的衣服不用买太多吧?长得快,穿不上买多了也是浪费。”

花郁青说,“悠悠出生那会儿,一天要换好几身,多买些备着。”

凌苗也没有生过孩子,她也不太了解。

姐姐们比较有经验,还是听过来人的意见比较好。

花郁尘就是一个陪衬的。

三个女人讨论,他插不上一句嘴。

索性就坐在一边充当一个工具人,负责刷卡给钱。

直到那些小衣拿过来之后,三个女人都惊艳到了。

“哎呀真是萌死个人了。”

“这小玩意儿穿在身上,得多可爱啊。”

花郁青当机立断,打包打包,全打包。

那些小里衣,小被子,奶萌奶萌的包被,小啾啾的鞋袜。

就连花郁尘的心都被软化了。

他马上就要拥有这么个小人儿了。

这种汹涌澎湃的欣喜感,好像明天就可以看见属于他的小人儿似的。

大包小包被店员送去停车场。

几人出门的时候,店内的店员笑眯眯的欢送他们。

“欢迎下次再来。”

接下来该去准备宝宝用品了。

那些奶瓶奶嘴,种类多,形状多,材质更多。

眼都挑花了,女人的选择困难症是通病。

但是论买东西,男人就没有这个烦恼,一向爽快利落。

花郁尘秉承着贵就是好的道理,所以挑最贵的就行了。

然后刷卡买单,一气呵成。

又是大包小包的被送去停车场。

“老婆,累了没有?”

凌苗摇摇头,“没事。”

花郁青指着前面的茶舍。

说道,“去喝个下午茶再逛吧,苗苗也该歇歇了。”

茶社里。

花郁青拍了个今天的下午茶的照片,随后点击发送。

撑着下巴,叼着吸管,嘴角含着期待的笑意。

不到一分钟,手机响了一下。

“跟谁?”

她打了几个字回过去。

“你妹妹跟你妹夫,也可以说你小舅子和你弟媳。”

花郁娴好奇的凑过去瞄了一眼,“跟谁聊呢?”

花郁青连忙将手机摁在胸口,“不许看。”

凌苗笑了笑,除了大哥还能有谁。

花郁娴坐直身体,“不用看我也知道。又是阿靖吧。”

花郁青这才拿开手机,“知道还问。”

手机叮咚又响了一下,“想我没有?”

花郁青笑着回了几个字,“没空想你。”

“看来时间安排得还挺充足,小没良心的,回去再收拾你。”

花郁尘看着她毫不值钱的笑意,恶寒了一下。

花郁青回道,“今天在外面给宝宝买东西,买了很多,休息会儿再去逛逛。”

那边安静了一分钟没有回信息。

花郁青以为他忙去了,于是放下手机。

忽的又叮咚了一下。

她又拿起来看了看,什么文字也没有。就一条转账信息。

花郁青眼睛一亮,“哎呀?这个阿靖。”

凌苗问道,“怎么了?”

凌靖的信息紧随其后,“想买什么都可以,钱不够花跟我说。”

花郁青笑道,“你哥二话不说就转账过来了。苗苗咱俩一人一半。”

凌苗笑着摇头,“还是算了吧。”

花郁青还真是转了一半给她。

放下手机朝她眨眼,“反正都是你哥的,不要白不要。”

这个阿靖,追女人还真是简单粗暴,直接转账了事。

他琢磨着老婆生日将近了,礼物还没有想好呢。

要不他也直接转账完事?

那样会不会显得太没诚意了?

要不找哪个有经验点的支个招?

嗯,下次聚的时候问问。

花家两姐妹在这边吃过晚餐才打道回府。

今天给宝宝买的东西全都放在婴儿房了。

花郁尘从浴室出来,没有看见凌苗的身影。

“老婆。”他出了房间,“老婆?”

“干嘛?”声音是从婴儿房传出来的。

花郁尘去到门口,见她拿着剪刀在剪什么。

“你做什么?”

凌苗拆着吊牌说,“宝宝的衣服被子要洗洗干净。”

“趁着这几天有太阳,晒晒再放好。”

“再过段时间说不定就要下雪了,到时候就只能烘干。”

她总觉得还是太阳晒过的好。

花郁尘问道,“现在拿去洗衣房洗吗?”

“不行。”凌苗说,“得手洗。”

“啊?”花郁尘愣愣道,“手洗?我啊?”

凌苗抬眸看他,“那我洗?”

“那还是我洗吧。”花郁尘无奈道。

他长这么大,压根就没做过这些琐事。

现在家里多了个比他还祖宗的小祖宗。

他的地位一下子连孙子都不如了。

忽地脑子灵光乍现。

他突然悟出了一个引人深思的哲学道理。

那要这么论的话……其实……在某个层面来看……

被人叫孙子,不一定是贬低啊。

是象征着家庭地位啊!

他现在算是知道了。

这还没出生的小崽子,明面上是家里的小孙儿。

但是实际上,他就是这个家里的爷!

孙子多好啊,宝贝疙瘩似的。

要他说,要当就当孙子,做真正的大爷!

可是他转念一想,不对呀?

他自己可不就是孙子吗?

那为什么他就是真孙子?而爷爷,还是那个爷爷?

说好的家庭地位呢?

后来他又悟出来了,哦,原来他上头还有三个姐姐。

他继承的是家庭弟位。

跟家庭地位差老鼻子远了。

唉,只能说生不逢时。

生不逢时啊!

凌苗不知道这一会儿的时间,花郁尘的脑子里,就上了一堂引人深思的哲学课。

成为了新一代哲学家——花·苏格拉底·郁尘。

她站起身来,说道,“拿个宝宝盆去放水,泡一晚,明天再洗。”

花郁尘一秒回神,“哦哦。”

新一代哲学家,终究敌不过骨折学家的压迫。

就此沦为辛者库的浣衣婢。

抱着盆跟孩子泡衣服去了。

骨折学家——凌苗转身回了房。

十分钟过后,门被打开,浣衣婢回房了。

见坐在床上的人摸着脚腕,肩膀还一抽一抽的。

他顿时吓了一跳,以为她腿又抽筋了。

连忙过去,“怎么了老婆。”

凌苗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你看。”

花郁尘爬上床,握着她的脚腕,原来是浮肿加重了一些。

上面还有一两个指头摁下去的印子,没有回弹。

凌苗哭着说,“丑死了,看着膈应人,啥时候能好啊。”

花郁尘心疼揽过她,“不哭不哭,就快生了,老婆再忍忍。”

“不想看就不看,别影响心情哈,乖。”

凌苗埋在他怀里,呜咽道,“我以前不这样的。”

“都是因为跟你生孩子,花郁尘,你以后要是敢对我不好,我打死你。”

花郁尘安抚道,“不会的。”

“以后你就是我孩子的妈,我要是敢对你不好,你就揍我出气,成不成?”

他松开手,垂眸看着怀里的人。

抹她眼角的泪,怜惜的亲着她。

“别哭了,嗯?我心疼…”

她一向不是喜欢哭鼻子的人。

想必是孕期的激素和身体的变化,才让她这么崩溃。

苦了她了。

看见女人怀孕的艰难,他才知道。

最没有资格嫌弃的,就是让她变成这样的男人。

那么娇柔怕痛的女人,为一个男人生孩子,该用了多少勇气。

若是不拿真诚去爱她,怎么对得起她这番英勇无畏。

花郁尘将她缓缓放下,在她后腰垫了个枕头。

又亲了她一下,哄道,“老公跟你捏捏好不好?别哭了。”

凌苗闷闷道,“嗯……”

花郁尘执起她的脚腕,放在自己身上,一点点往上揉捏着。

还不忘逗她,“我老婆这腿又白又美,一点儿也不难看。”

凌苗眼睛红红的,破涕为笑道,“你就知道忽悠我。”

花郁尘迎着她的目光,亲了一下她白皙细嫩的脚背。

“哪能是忽悠呢,男人的话真不真,看看身体反应就知道了。”

“你没瞧见我稀罕你那劲儿,还不够热切啊?”

“别的夫妻都处成室友了,咱俩还是新婚夫妻呢。”

“你要实在没感受到,等孩子出生了,只要你早上还能准时准点去公司,算我不中用,行不行?”

凌苗蹬了他一下,“你少来。”

花郁尘捉住她的脚摁在胸口,把玩着。

一脸坏笑,“说的我现在就想试试了,你要不要摸一下?”

“花郁尘!”凌苗笑骂道,“你要不要这么不要脸。”

花郁尘握着她的脚缓缓下移。

凌苗警惕道,“喂,我不想摸啊。”

路线继续下移。

就快触上的那一霎那,凌苗猛地收回腿,“不要你捏了。”

她拉上被子,“登徒子。”

花郁尘也钻进被子,“老婆,害什么羞。我是你老公啊。”

“来,让老公香一会儿。”

凌苗抵住他的下巴,“我不要。”

花郁尘挪开她的手,“要嘛要嘛。”

“不要。”

“乖,让老公亲一会。”

“唔——”

这个花橙橙,一哄她就用这种不入流的方式。

花橙橙表示不服。

傻老婆,要不怎么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呢。

这就是夫妻的床上社交啊。

老婆不仅不哭了,还害羞了。

你就说这招好不好使吧。

管他入不入流呢,好使就行。

疯到后面,凌苗瞌睡上来了他才消停。

轻拍着她的背,直到怀里的人呼吸平稳。

花郁尘这才松开手,吻了下她的额头。

低喃了一句,“老婆,辛苦了。”

声音低沉正经,和刚刚轻佻语气截然不同。

早上,阳光透着白色纱帘照了进来。

凌苗在空荡荡的大床醒来,身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

她撑起身子,托着肚子缓缓下床。

“花郁尘…”

男人的声音没有传来。

此时此刻,花郁尘穿着一身家居服,正在露台拿着花洒浇花。

头发没有打理,拿了根凌苗的皮筋,随意扎了个小啾啾。

浇完花之后就往大大的宝宝盆里放水。

圆滚滚的随便花跑来跑去。

太阳照的它通体雪白。

花郁尘吹了声口哨,“随便花,过来。”

他俯下身,喂了个骨头零食,骗它放下防备心理。

等它吃得正香的时候,猝不及防一把将它提起,扔在它的澡盆。

随便花吃得好好的,就被扔进了水里。

顿时骂得极其难听,“汪汪汪!!”

“汪汪汪汪!!!”

挣扎着就要出来。

花郁尘摁着它,给它一顿搓。

“叫什么叫,老子亲自给你洗澡还不乐意。”

随便花最讨厌洗澡了,继续骂,“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

不难听出,更加难听了。

要是有狗语翻译器的话,估计满屏带妈。

凌苗听到了随便花的声音,朝露台那边走去。

花郁尘一把捏住它的嘴筒。

“别吵,把你老大吵醒了今天不许吃零食。”

随便花闭着嘴也在骂,“呜呜呜呜呜!!!”

“我已经醒了。”凌苗冷不丁道。

花郁尘闻声看过去,只见一袭白色孕妇睡裙的女人站在那里。

他满是泡沫的手拧住它的耳朵,“好啊,随便花,你的零食扣定了。”

随便花龇着牙,恶狠狠的,“嗷呜!嗷呜!”

不关我的事!不是我干的!

你一大早跟有个大病似的,抓我就扔澡盆里,摁着我洗澡。

吓得我大喝一斤!

我还不能抱怨两下子啦?

狗命也是命好不啦?

花郁尘拔了澡盆的塞子,让它自己抖去。

随后洗了把手,擦干水,去到凌苗身边。

“又不用去公司起这么早做什么。”

凌苗回道,“睡不着了,出来晒晒太阳。”

花郁尘扶着她去到沙发椅那边坐下。

“那你坐会儿,等我把宝宝的衣服洗完晾好,再带你出去吃早餐。”

“嗯…”

花郁尘又去给她泡了杯孕妇牛奶,放在她手边。

今天的太阳很好,晒得有些让人睁不开眼。

阳台的四季青绿植,郁郁葱葱的。

花洒还没关,扔在盆里,水满得溢了出来。

他挽起袖子,又挽起裤脚。

凌苗见状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下乡去插秧了呢。”

花郁尘笑说,“本少爷要干番大事业了,当然得大阵仗。”

他长这么大,就没有给谁洗过衣服呢。

这是第一次,为了他的好大儿。

他拿出水里面一件湿漉漉的小衣服,提起来展开,透着阳光看了看。

忍俊不禁,“老婆,你看小小件的,好可爱啊。”

凌苗嘴角勾起,笑容洋溢。

也憧憬着孩子即将来临,晋升为一家三口的幸福。

她马上就要迎来一个小人儿,是她和花郁尘的。

花郁尘半认真半玩闹的搓洗着。

这小小的衣服,一只手捏都绰绰有余。

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老婆…”

“嗯?”

“这个衣服上的标签,为什么都在外面啊?是不是做反了?”

凌苗说,“应该是怕刮到宝宝的皮肤吧。”

“对哦,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个理。”

凌苗喝了口牛奶,抬手挡了挡刺眼的太阳。

看着那个穿着家居服,给宝宝洗衣服的男人。

头顶还扎着个粉色的皮筋,她简直没眼看了。

偏偏跟他的气质一点也不违和。

每洗一件就要对着衣服痴痴发笑。

笑得凌苗也跟着乐起来了。

“唉,花郁尘,你傻笑个什么劲啊?”

花郁尘乐呵道,“我在幻想咱孩子出生之后是什么样。”

“到时候我就天天抱着他,出去给我那些哥们看看,炫耀炫耀。”

自从她到了孕晚期,花郁尘期待的心情一天比一天迫切了。

刚开始的时候没这么觉得。

怎么反而越到后面,觉得时间过得越慢呢。

花郁尘将所有的小衣服,小被子。

还有那些不足巴掌大的小鞋小袜,一件件洗干净。

凌苗眯着眼,眺望着远处的海,今天格外的蓝。

好久没有享受过这么悠闲的日子了。

有鲜花绿植装点的露台,有清晨的微风和骄阳,有跑来跑去的狗狗。

还有一个看似不着调,却勤恳的老公。

这小日子过得,像个有模有样的小家了。

花郁尘支了个架,挂着一个个迷你小衣架。

他抖开衣服,撑好,晾在架上。

晾得整整齐齐,板板正正。

跟他平时敷衍了事,将衣服直接塞柜子里,叠都懒得叠的德行格格不入。

可见他是格外的用了心的。

然后是搭在架上的小被子,夹起来跟小风铃似的小鞋袜。

一排Q萌可爱的风景线,在他家的阳台诞生了。

花郁尘叉着腰,欣慰的看着他的杰作,这可都是他一点一点洗干净的。

尽管身上有些湿漉,却毫不在意。

这不得拍个照,羡慕死别人。

他摸出手机,索性录了个视频。

然后一键发上社交圈,配文——“小兔崽子的战袍们。”

再满足的看了一眼,搞定。

这时凌苗说道,“你身上都湿了,去换衣服,别着凉了。”

花郁尘放下手机,朝她走来,“进去吧,再晒就晒黑了。”

“嗯。”

待续

……如侵立删

0 阅读:6

芝芝文语

简介: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