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联和他的第二任妻子王璇梅育有四个孩子,陈再文就是其中之一。陈再文,就跟着父兄的样子去参了军,还当上了飞行员。可让人难过的是,在他32岁那年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生空难牺牲了。
陈再文的爸爸陈锡联那可是个传奇人物!湖北红安这地方出了200个将军,那可是块热土地。在这儿,身经百战的陈锡联就特别显眼。他15岁就入了中国共产党,19岁当上团政治委员,20岁就做师长了,他可是刘邓大军里有名的“三陈”之一。
李先念夸他“打仗最厉害”,毛主席老是喊他“司令”,邓小平也说他“胸怀宽广,度量大,很能打仗”。他这辈子取得的成绩,一般人想都不敢想,可也遭受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不幸。更让人佩服的是,陈锡联将军没有因为这就垮掉,靠着自己坚强的毅力撑过来了。
陈锡联这辈子有两个妻子。他的第一任妻子叫粟格,是陕西米脂县的,1948年的时候生病去世了,就只留下个三岁的儿子。
陈锡联的妻子离世后,在武汉作战的空当儿,陈赓把他原夫人王根英的妹妹王璇梅带到了武汉,介绍给陈锡联认识。
陈赓牵线搭桥之后,陈锡联和王璇梅的关系进展可顺了,刚认识的那年就结婚了。新中国成立后的五十年里,不管风风雨雨,王璇梅都陪着陈锡联一起度过。
陈锡联和王璇梅成婚后,有了四个孩子,分别是女儿陈再芬,二儿子陈再强,三儿子陈再文,还有小儿子陈再方。
在父亲陈锡联的影响下,他的四个孩子都在部队工作,其中三个儿子还走上了从军之路。
陈锡联的职位很高,可他一辈子都没为子女的事打过一个电话,也没写过一张条子。陈锡联两口子觉得,严格要求子女才是真的爱他们。
他是这么跟孩子讲的:“你们,既是我的孩子,也是组织里的一员。有多少能耐就做多少事,要好好工作,可别搞特殊。就听组织的安排吧!”
陈锡联的长子陈再强1955年出生。陈再强去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读书的时候,陈锡联专门叮嘱他,要相信组织,听从领导,做个诚实的人。
陈再强毕业之后就扎根基层了,最开始是当战士,后来慢慢当上了班长、排长、连长。他还先后在黑龙江边防的某个后勤分部当部长,在沈阳军区审计局当局长,就这样一路走过来,最后晋升为上校。现在他已经退休,在家享受退休生活。
小儿子陈再方从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之后,就一直投身于国防科学技术以及兵器装备发展建设方面的管理工作。在2004年的时候,他晋升成为少将,到了2011年又晋升为中将。
1968年的时候,陈再文跟着父兄的步伐去参了军。按照上级的要求,他开始学习飞行,最后就当上飞行员。
一开始的时候,陈锡联的夫人因为担心陈再文的安全,不太想让他去学飞行。陈锡联就讲:“组织既然都决定了,那就听组织的安排呗。”
在队里,陈再文特别聪明,还特别爱学习,性格也好,技术也棒,从来没把自己当作高干子弟看待。
陈再文在《军旅之歌》里写过,军旅生活,我可太向往,向往得没边儿了。打穿上军装的那一刻起,我心里就明镜儿似的,知道自己肯定是要出远门。
前途特别光明,可有时候我也挺迷惘的。不过我秉持着“接受该接受的,挑战值得去挑战的”信念,一点儿都不退缩。
这条军旅之路满是艰难险阻,对我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可我坚信,只有坚定地努力向上,才能在这条路上好好走下去。
这条路,我选得毫不犹豫,哪怕生命不再璀璨,也得洒脱地向前走,绝不回头。
可是就这么一个被空军评为优秀飞行员的优秀青年,他的生命在1982年4月26日就永远停住了。
当天上午,有一架三叉戟266号飞机,是从广州往桂林飞的。这飞机快要在桂林降落的时候,它高度降早了,结果就撞到山上坠毁了。
104名旅客加上8名机组成员无一幸存,飞机的残骸在长达数公里的森林里到处散落着。
机长是陈怀轺,其他成员有副驾驶陈再文、领航员韩国斌和刘修荛,通信员代桂明,机械师王栓柱,还有两名空姐。
空难的善后工作特别难搞。要是遇难者家属提出不合理的要求,那就更让人头疼,不知道该咋办才好了。
要是答应了,那就得违反规定;要是不答应,又可能伤了他们的感情。不过,266号机组的家属可没向上级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尤其是陈锡联将军,他32岁的儿子正值壮年就没了,可他并没有埋怨中央派来慰问的同志。
他忍着痛安慰说:“家里的事我会搞定的,你们别惦记。空军出点事,这也没法完全避免,指挥那么多人的事可千万不能马虎。得从这事儿里吸取经验,希望这种事别再发生了。”
在场的工作人员听了这番话,没有一个不钦佩的。
陈锡联从母亲那儿遗传了刚毅的性格。儿子没了,这丧子之痛可没把他给打垮。打那以后,每一届的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大会他都参加,一直到十五大。
1988年春天的时候,陈锡联将军和张爱萍、萧克这俩人一块到香港去参观。走到中银大厦那儿,陈锡联将军脸膛红扑扑的,透着一股不凡的气度。
香港人瞧见这情形,都抢着跟他合照,觉得将军浑身透着一股豪气,肯定是个大官。
陈锡联将军可痛快了,跟他们合照的时候,还笑着讲:“我也来沾沾你们的财气。”
同年初秋,八路军太行纪念馆开馆仪式要举行,陈锡联等四位老将军就回到了太行山区,那可是他们当年拼了命打仗的地方。
抗战的时候,陈锡联带的部队里,超过一半的人都是太行子弟。剪彩仪式完事儿后,四个人一块儿去当年八路军总部所在的王家峪看望乡亲们。
王家峪的村民们一看到他们来了,那热情一下子就被点燃了。村民们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的,还演奏起喜庆的《得胜还朝》,就像迎接好久没见的亲人一样。
几位老将军被乡亲们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乡亲们热情地邀请老将军们到自家吃饭唠家常。
跟来的山西省委书记李立功帮忙“解围”,他说:“一个个去说,那哪能说得过来,就让他们一块儿给大家说吧。”
秦基伟国防部长说完话之后,陈锡联特别激动,大声喊道:“我就讲一句,太行人民万岁!”
话一说完,陈锡联将军就慢慢抬起右手,朝着将军们庄重地敬了个军礼。这时候,人群里爆发出了特别热烈的掌声,这掌声,一直响个不停。
陈锡联将军晚年的生活可有规律。他一般6点30分就起床了,吃完早饭就去晨练,到了8点就准点到办公室去读书看报。
陈锡联的夫人会把报纸上需要的资料剪贴好保存起来。等到离休的时候,陈锡联的读书笔记和剪报册都已经有厚厚的一摞。
他也常常回顾自己这一生作战里的成败之处,思考指挥上有没有不妥的地方。提到像长征时一、四方面军分裂、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这些有着重大意义的关键事件的时候,陈锡联将军总是有独特的感悟。
不过,陈锡联从来都没把心里对这件事的想法写出来。他讲:“我一个字都没写,也没心思写。”
红军那时候一块打天下的有两千多人,等到解放的时候就只剩下十几个了,现在,就只剩我一个人,还有啥可说的。
陈锡联将军兴趣爱好可多,他特别喜欢球类运动。年轻那会,他老是趁着战斗空当或者工作闲暇的时候,到球场上蹦蹦跳跳的。
到了晚年,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他再打球了,那他就看球呗。陈锡联将军老是讲:“三大球、两小球我都可喜欢看了。”
离休之后,陈锡联将军有了个新爱好,那就是钓鱼。他觉得钓鱼的时候能晒晒太阳,眼睛能得到锻炼,大脑也能放松放松,这可是有好多好处的。
他特别会钓鱼,还拿过文体界钓鱼联谊赛的冠军。
在陈锡联将军的家里,墙上挂着些名人字画还有普通寿匾。客厅里,有红木家具,有塑料花木,还有新潮的摆件和典藏书籍。
1996年的时候,有个记者去陈锡联将军家里采访,当时对一个摆件、一件家电还有一幅画的印象特别深。
有神态威严又逼真的关羽铜像,窗台下放着的手摇苏式缝纫机,还有在客厅正南方的毛泽东半身像。
自1973年陈锡联到北京起,这幅画像就一直挂在墙上,一挂就是26年,从没摘下来过。他老是跟子女讲:“只要我还活着,谁都别想把它摘下来。”
他回忆红军过草地的情景时讲道:“那时候,抬头看是青天,脚下全是草地。到中午12点,气温特别高,把衣服脱了光着膀子都没问题;可一到傍晚,草地上就铺满白雪。”
偶然碰到豌豆苗地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人能吃到叶子,走在中间的人就只能吃秆子,而走在最后面的人就只剩下根可以吃。要是缺氧的话,那些身体不太好的人,走着走着就会左摇右晃起来……
1997年6月21日,这一天是陈锡联的老领导、老战友,也就是原国家主席李先念逝世5周年的日子。在红安县的李先念纪念馆,当天就要举行开馆仪式。
6月19日,陈锡联借着参加开馆仪式的契机,带着几本书籍坐火车回到了离开44年之久的家乡——湖北省红安县。
6月20日,早饭一吃完,陈锡联就在工作人员的陪伴下,回到了陡山彭家村。回到老家的陈锡联可兴奋,一路上嘴巴就没停过。
从6岁掉进井里被四叔揪住头发提起来,再到在大枫树下捉弄骑着马前来收租的地主家儿子。当人们走到陈锡联母亲的坟前时,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终于控制不住内心汹涌的情绪,一边哭一边诉说着。
妈,我可太想您,我来瞧您了!当年我背着您投身革命,把您留在家里遭罪。这四十多年了,我都没能在您身边尽孝,我对不住您老!
这场景,在场的乡亲们看了哪有不被打动的。
1999年5月的时候,陈锡联身体状况已经很差了,只能坐在轮椅上。当他听到驻南斯拉夫大使馆被炸的消息时,那股愤怒简直压都压不住。
这件事让陈锡联深深地意识到,对于国家建设来说,经济建设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只有在发展经济的时候,也让国防实力强大起来,才能够保障国家和人民的安全。
1999年6月10日,那位威风凛凛的开国上将在北京301医院逝世了,终年85岁。
陈锡联走的时候,一个字都没留下,面容安详得就像在熟睡一样,这一代名将就这么去了。灵堂的挽联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南征北战七十载,光明磊落献终身”,这可就是他征战一生的真实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