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侄儿打烂了二十万的手办,我实在没忍住踢了他一脚。
却被嫂子扑上来打聋了耳朵,哥哥把我赶出了家门。
后来侄儿去商场打碎了同款,不赔钱就坐牢。
嫂子又说都赖我,非要让我负责。
我被迫日夜兼职替他们缴纳赔偿款,被搜出了好不容易藏起的仅有的积蓄,被他们趴在身上吸血直到一滴不剩后赶出家门。
死在了阖家团圆的大年夜里。
睁开眼时,却回到了那个刻在骨子里的大年初一。
第1章
散落一地的蓝色碎片中间,侄儿豪豪哭的震天动地。
“妈妈,姑姑打我!”
嫂子眼睛都红了,顾不得在地上撒泼的儿子,冲上来就给了我一耳光:“不就是个破玩具,碎了就碎了,你居然打我儿子!”
我妈费力地拉起豪豪,也帮腔道:“是啊,带这么个玩意回来,我还没嫌占地方大呢!
打碎了正好!”
这熟悉的场景,把我从临死前铺天盖地的冰冷中拉了回来。
我这是,重生了?
只是我的愣怔却让嫂子怒火更甚。
她不依不饶地扯住我的头发:“你摆出这个样子给谁看!我儿子要是被打出个好歹,有你好看!”
哥哥匆匆赶来,搂住了发疯的嫂子:“好了,老婆,咱正备孕呢,不要生气。
小花,你这是干什么!大过年的打我儿子,惹你嫂子生气!”
熟悉的对话,让我更加确定了重生的事实。
这个丑丑的外星人手办是同事晓柔暂存在我这的。说好了过年回来我再还给她。
只是现在却变成了一地碎片。
前世的我看到昂贵的二十万就这么碎在了地上,一怒之下打了豪豪,仅仅是冲着屁股踹了一脚。
却付出了昂贵的代价。
幸好。
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扯了扯疼痛的嘴角,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是我不对,嫂子你别生气了。”
第2章
嫂子愣了一下,对我的识时务有些惊讶。
却仍然用尖锐的指甲不断戳着我的额头:“一句道歉就打发我们了,我儿子白挨打了?没门!”
我赶紧翻找出钱包,把里面的现金一把掏出,塞进嫂子的手里:“嫂子,这五千你拿着给豪豪买点吃的,就当是我的赔礼了。”
嫂子脸上的怒气一扫而空,她强压住得意的嘴角:“算你识相。我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哼!”
说着,一扭一扭地走出了房间。
我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你看你,一回来就给我惹事,回来干什么!”
当房间只剩下我一人的时候,我终于缓缓地松了口气。
前世里,我向嫂子解释手办是同事的,价值二十万元。
却被嫂子认为是在吓唬她。
换来了好一阵撕打,右边耳朵被她一耳光打聋了。
现在我只是主动认了错,对于价格却是一字不提。
至于主动奉上的五千元。
反正我不拿出来,也会被嫂子偷偷翻走。
我默默打扫了地上的碎片,拿起手机给晓柔重新下单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地址填了她的老家。
透支了我信用卡所有的额度。
前世里,在我说出手办的价格后,却换来了更多的责骂:“这么贵的东西,你带回来干什么!家里有孩子你不知道吗!我不管,你自己带回来的,你自己负责!”
看着一旁身高一米五的“孩子”,我疲惫地看向我哥:“哥,你儿子弄坏的,你作为父亲不应该分担一些吗?”
哥哥却横眉怒目:“我没计较你打我儿子就不错了!还想让我掏钱,没门!”
我妈也在一旁附和::“多大的人了,做事这么不稳重,开口就让家里拿钱!把你养大容易吗?”
我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们:“可是从我上班以来,每个月都给家里拿钱,剩下的连我自己吃饭都不够!你们怎么能这样......”
我被恼羞成怒的家人赶出了门。
大年初一,我穿着睡衣拖鞋在街头上瑟瑟发抖。
哥哥一家却拿着刚从我身上搜走的钱来挥霍。
突然,豪豪发现了摆在店里的同款手办。
跟他在家里打碎的一模一样。
他跑上前去,飞起一脚。
“啪”!豪豪看着地上的碎片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就被闻声而来的店员们包围了。
第3章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嫂子虚张声势地叫嚣着:“就这么个破东西,你们开口就要二十万!这不是敲诈吗!来人啊,黑心老板敲诈勒索啦!”
匆匆赶来的店长把发票放在了嫂子面前。
她有些慌了:“难道真的值二十万?”
她气愤地踢了豪豪一脚:“你干什么!一天天净给我找事!”
随即无赖地对着店长说:“我儿子打碎的,你们让他赔吧!我反正是没钱!”
只可惜人家不吃这一套。
店长客气地说:“女士,因为价值过高,您不愿意赔偿的话,那我们只能报警了。”
一听报警,嫂子慌了:“不行,我儿子以后还要考公呢,可不能影响他!”
忽然,嫂子想到了什么,打了一个电话。
我妈从家里赶来,跪在我的面前,乞求着让我“先把钱垫上”。
回家后却对这二十万只字不提。
我为了每月按时还信用卡,接了三四份兼职,每天只睡两个小时。
刚想到那段累到呕吐的日子,就听到客厅里嫂子兴高采烈的建议:“我们去商场逛逛吧!”
好啊,我也有些迫不及待呢。
我主动叫好了车,鞍前马后地伺候着。
我的识时务让嫂子有些满意,没有计较我和妈妈也跟着来商场的行为。
哥哥一家三口大摇大摆地在走进了一家服装店,妈妈有些不安地打量着周围的装饰,嘴里嘀咕着:“这样的地方一看就挺贵吧......”
我主动奉上的五千元很快就花光了。
那家摆着手办的店,就在眼前了。
我看到豪豪眼神一凝,兴奋地冲着外星人手办径直跑过去。
我假装没有看见,对我妈说给她买件衣服,走向了反方向的服装店。
嫂子小声嘀咕着,正好给她省钱了。
妈妈抱怨着这里的衣服一看就贵,眼神里却流露出深深的渴望。
我了然的把她推进试衣间。
并且借口拿手机不方便,悄悄地把妈妈的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
妈妈喜气洋洋地穿着新衣服,对着镜子左顾右盼。
“花啊,你看妈穿这件怎么样?”
不远处传来了清脆的碎裂声。
“挺好看的妈,我觉得这件红色更适合你。”
妈妈又被我推进了试衣间。
我支起耳朵,听着隐约的嘈杂声。
想来此时,我的好侄儿已经在众人围观中满地打滚了吧。
这是他的常用技能,熟练的很。
妈妈不悦地拍了一下我的胳膊:“想什么呢,你是不是不想给我买?”
我回过神来,在妈妈满意的目光中刷了卡。
走出店门,妈妈眼尖地看到了前方的人群:“是不是搞促销活动的?”
我拉住了蠢蠢欲动的她:“这是商场又不是菜市场,哪来的促销。
我知道前边有家店鞋子挺适合老年人的,带你去看看。”
不远处隐约传来一道尖锐的女声:“什么,二十万?这是一家黑店吧!你们这是敲诈!”
妈妈疑惑地侧了侧头:“怎么听着有点像你嫂子?”
随即摇摇头:“不能,大庭广众的,你嫂子懂事,不能跟人吵架。”
“懂事”这个词仿佛戳中了妈妈的哪个点,她絮絮叨叨地开了口:“
花啊,你都这么大了,一点也不懂事。
大过年的打孩子,也就是你哥嫂脾气好,不跟你计较......”
第4章
我心里一片酸涩,从小到大从来都是这样。
家里的零食碗里的肉,我只要吃一口就是不懂事,我哥全吃完就是身体需要;
买来的玩具,我多看一眼就是不懂事,我哥玩够了玩坏了就是动手能力强;
我鼓起勇气说老师让买练习册就是不懂事,给我哥花好几万上中专就是理所应当;
对我一口一个“赔钱货”,动辄又打又骂,对我哥就是“心肝肉”,恨不得时刻捧在手心里。
工作后我每个月只给自己留下一千块钱,剩下的都打给家里,因为妈妈说养我这么大不容易。
又旧又小的房子租金就要七百,剩下三百连吃饭都不够,妈妈还以为我自己留下好几千;
妈妈总是一边捶打着腰一边指责我不争气,她一把年纪了还要出去工作;
可是哥哥日日躺在床上打游戏,嫂子更是结婚后没有上过一天班。
我曾经以为如此差别待遇,我可能不是他们亲生的吧。
可笑的想法在我与妈妈日益相似的面容中逐渐烟消云散。
即便是此时,我手里满满当当的全是给她和哥嫂一家买的衣服,自己一件也没有,却仍然被指责“不懂事”、“没本事”。
或许不是所有的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的。
就像是我的名字,张小花,随意践踏的小花。哥哥叫张凌竹,花了二百块钱专门找人起的。
身后的喧嚣离我们越来越远。
不知不觉中,我们买了鞋子,又去看饰品,从一楼逛到了四楼,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妈妈意犹未尽地感叹:“不知道你哥嫂逛得怎么样了,这里......”
试完衣服后我就把手机还给了妈妈,她随手揣进了兜里。
此时妈妈望着屏幕上的四十多个未接电话,面露惊愕。
有我哥的,也有嫂子的。
屏幕亮了,来电显示“儿子”。
妈妈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手机那端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你们死哪儿去了!赶紧滚回来!”
嫂子尖锐的声音传过来:“回来干什么!死外边拉倒!没用的东西!”
电话被挂断了。
妈妈一脸惶恐的看向我:“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懂事的儿子一家闯祸了,赔钱了呗。
第5章
我心里明镜似的,却故作疑惑:“大概是咱俩逛了太久,我哥担心你吧。”
妈妈拍拍胸口:“看吧,还是你哥懂事,你多学着点。”
我只是拎着手里的大包小包,跟在妈妈身后,脚步匆匆地往一楼走去。
“你哥该是等急了吧!”
妈妈一路嘀嘀咕咕,只是到跟前却放缓了脚步。
我抬头向前看去,哎呦,警察同志来了。
哥哥在两个警察和门店经理的包围下,正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看来是已经协调完了。
嫂子一只手拎着豪豪的耳朵,另一只手在他胳膊上掐着:“打死你这个不长记性的!一下子给老娘花出去二十万!”
豪豪哭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求救似的看向我们:“奶奶救命!”
妈妈心疼坏了,小跑着上前,讨好地冲着嫂子笑了笑:“美丽啊,你这是干什么。孩子都哭了......”
嫂子一把推开了妈妈:“少在这里虚情假意的,演给谁看呢!
刚才你孙子被刁难的时候你干嘛去了?现在来装好人了!”
妈妈被推的一个踉跄,有些无助地看向我哥:“儿子,这是怎么了?”
哥哥只是恶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
侄儿哭的愈发撕心裂肺。
把我妈心疼地围着直打转:“美丽啊,你别打孩子,你打我吧,都是我不好。”
“你起开!”不耐烦的嫂子猛地一推。
“扑通!”我妈被推倒在地上。
“妈!”我赶紧放下东西,上前扶起她,关心地询问:“妈,没事吧?磕到哪里没有?”
妈妈嘶嘶的抽着冷气,大概是摔着腰了。却还是用力掐着我的手:“你别管我!快去劝劝你嫂子,豪豪要被打死了!”
哦,被拧会子耳朵,被掐几下胳膊就要被打死了,哪里就这么娇气了呢,我还嫌打的不够厉害呢!
我听话的走上前去,却不靠近,只是远远地问道:“嫂子,为什么要打豪豪,他是做错什么事了吗?”
嫂子听了这话,拧着耳朵的手又转了半圈:“为什么挨打?挨打就对了!他手痒的难受,弄坏了人家的东西,让我们赔二十万......”
“什么!”妈妈目瞪口呆地听着:“什么东西就要二十万?你们是不是被骗了?”
嫂子气急败坏地指着一旁的店铺经理:“就是他们!给我拿了发票,上面写着二十万!什么狗屁玩意,就和小花碎了的那个长得一样......”
嫂子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狐疑地看着我。
随即猛地向我扑过来:“小贱人,你是故意的吧?
我说你今天咋这么大方,主动给我们打车来商场......”
却被早有准备的我躲开了。
嫂子猛地撞进了我身后,警察同志的怀里。
锋利的指甲也挠上了警察的脸。
“哎呦!你这是袭警!”手忙脚乱的警察同志一把推开了嫂子。
嫂子继续向我扑来:“小贱人,你还敢躲!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你这个心思恶毒的赔钱货!丧门星!
故意挑唆自己的侄子去弄坏人家的东西,让我们赔钱!
天底下哪有你这么当姑姑的!生怕自己的侄子有一点好啊!”
我藏在警察同志的身后,灵活的躲避着,嘴里还委屈地解释:“嫂子,刚才咱们分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我刚来,什么也不知道啊!”
嫂子气急败坏地指着我:“不知道?你装模作样的给谁看呢?要不是你在家里给我儿子玩了那么个烂东西,他能去玩人家的吗?能给人弄破了赔钱吗?
你们倒好,远远地躲出去了,以为这样就能撇清关系了?
给你们打了多少个电话都不接,不是心虚是什么?
我告诉你,这钱必须你来拿!”
我指着地上的袋子解释道:“嫂子,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刚才给你们一家三口买完衣服,见咱妈这身衣服穿了好几年了,我就说领着咱妈也去买一件新的,你不是也同意了吗?
这个商场今年刚开业,我是第一次来,我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手办呢?
至于你说二十万,这个我是真不清楚,家里那个是我同事过年回家,暂时放在我这里的,我还以为不值钱,正准备回头从网上买一个还给她呢。
这下坏了,被豪豪打碎了,我该怎么赔她呢?”
我愁眉苦脸地擦起了眼泪。
周围人对着我们指指点点:“啧啧,看着一家子肥头大耳,自己穿的人模人样的,给老娘打扮的破破烂烂的!”
“是啊,看那个孩子,得五六年级了吧?这么大了应该懂事了,怎么还跟小孩一样撒泼呢!”
“这个小姑子真可怜,什么也不知道就被嫂子又打又骂的!”
“还是个小姑娘呢,挣多少钱啊,就给一家子买这么多衣服,也不知道给自己买了没有。”
“自己儿子做错了事,居然让小姑子赔,哪来的奇葩!”
......
“够了!还不嫌丢人吗!回家再说!”哥哥恶狠狠的丢下一句话,率先向门外走去。
嫂子一把扯住仍在大哭的侄儿跟随其后。
我无助的拉着妈妈的手:“妈,你还能起来吗?是不是你的腰又坏了?”
妈妈面色惨白,在地上呻吟着。
哥嫂就这么视而不见,撇下我们走了。
“求求你们帮帮忙吧!我妈一把年纪了,为了养家天天出去上班挣钱,腰病都犯了好几次了!刚才我嫂子推的那么凶,只怕是又犯病了!”我泪水涟涟地向着周围求助。
警察同志主动把我们送到了医院。
我坐在病床旁,看着在药物作用下睡着的妈妈,想着嫂子离开时恨不得把我拆皮抽筋的笑容,缓缓地笑了。
回家再说?说什么?
说让我掏这二十万,再补偿他们一家子的精神损失?
然后顺理成章的一家子爬到我身上继续喝血?
做梦。
第6章
径直打车回家的哥哥等急了,给我打来了电话。
“张小花,你死外边了?当自己是大小姐,等着人去接你吗?”
喷怒的咆哮声传来,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手机放的比较远。
我哽咽着说:“哥,我在医院。医生说咱妈腰断了,建议手术。
要交五千元押金,我身上钱不够,你能不能......”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前,我听见嫂子嫌恶的声音:“真是晦气!”
妈妈的眉头动了动,仿佛睡得不太安稳。
真是可惜啊,没有让妈妈亲耳听到懂事的儿子一家对她的态度。
住院部空荡荡的,除了躺在床上实在不能动弹的,其他的都回家团圆了。
虽然今年的大年初一也是在医院里渡过的。
但已经好了很多很多。
上辈子我被嫂子打聋了耳朵,划破了脸,惊慌失措地乞求我哥开车载我去医院。
我哥却横眉竖目地怒斥我:“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大过年的去医院,是想让我们一家人这一年都不顺吗!”
被欺负成这样死的不活该嘛。。。
废物玩意活该被欺负,直接搬家报警起诉一条龙。顺便雇俩老头当保镖只要他们敢来闹事就让老头上去碰瓷,不整死也要脱层皮吧?
小编家里真人真事
看开头就知道是瞎编,不就忽悠好多人不知道什么是手办吗?商场有,就说明这种产品已商品化了。手办放家里自恋吧。
看到开头就想骂人
开头就是这么废物
窝囊人干窝囊事,蠢得死。
姑姑最好去死。
写的些啥,小编这水平发出来还是需要勇气的
这样的家庭还待着干啥,直接去外省打工都比待在家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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