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同学聚会都是大年初五,基本在县城,偶尔也去过聊城和济南。
后来闹疫情时聚会就中断了,再加上党政机关对于同学会之类有明确规定,也就不再搞那种大规模的同学聚会,可有几个脾气相投的同学仍是想见个面,大家都已经五十多岁,有女生甚至已经办理了退休手续,再不提昔日暗恋之类的话题,坐在一起就是喝几杯酒,说说家常。时间也从初五改成了初六,参加这一组织的七个人,我年龄第二,齐大哥负责召集,他在县城某房地产公司工作,管财务。其它几个人济南有二,聊城有一,邻县茌平县政府里的王老七也在,县城里的人反而是少数。
大家都知道我有看面相的本事,前几年就给某同学断言过婚姻的事情,准到吓人,以至于每年聚会都让我给看看,我哈哈笑着推辞,后来实在推不过去就收费,只是除了齐大哥给过钱,其他人都属于铁公鸡,因此我也就是信口雌黄,说些过年的话讨个吉祥而已。
今天的聚餐说好的七人,到了却是八个,王老七带来了他儿子,说是让冯姐给看看,这孩子今年本科毕业,考研后就一直睡不着觉,脸色铁青,还多了梦游的习惯,冯姐是主任医师,已经五十五岁,但可以延长到六十岁退休,她也算是名医了,据说我们班不下于一半的人找她看过病。
我和冯姐都在济南,她比我略小两个月,可从前都叫冯姐,也就习惯了这种称呼。不过一个城西一个城东,相距了近二十公里,平时接触并不多,也就是五年前她在唐冶买房子时,找我去给她看过风水,最后在我的大力阻止之下最终没买,后来一段时间那里的房子增值了,我觉得有点对不起她,但后来才发现我慧眼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她说了好几次约我吃饭,我都回绝了,今天聚餐她之所以来也有想见我的因素。
王老七的儿子很白净,个头也不低,应该有一米八左右,只是他说话时眼神恍惚,不敢和人对眼,这让我有点疑虑,我就问了一句:“你家是不是去年搬过家啊?”
王老七说自己在聊城买了房子,全家已经从茌平区搬去了东昌区内,我又问他新宅子是不是北边临湖,他又点头,我就没有再说话。
冯姐很认真地看了王老七带来的病历,又说了些饮食习惯之类,最后也开了一两种药,但她忽然转向我,问我这种情况怎么处理?
我自然推脱,说我可不是医生,冯姐笑了,自古中医就带点风水学的意思,你刚才问的情况我明白,其实面相学比我们医术不差,至少我相信你,要不你也给他出个主意。
万般无奈,我就只好让王老七画了一张家里的平面图,同时调用地图看他家附近的布局,我让他在北窗上挂一面乾坤镜,说这样就能治疗这种症状。
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愿科学尽头真的是玄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