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侄女抢她男朋友,他要把自己赔给她,让他侄女叫她小婶婶

芝芝文语 2024-07-21 18:4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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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徐凝回到养父家第二晚,应邀前往夜未央,打算去熟人面前露个脸。

徐凝来到指定包厢附近,看到一男一女,正亲密无间相拥而出。

那女子抱着男人啃了两口,眼神有意无意向外一瞟,看到徐凝站在阴影中,她一脸嘚瑟,“峥哥哥,我想你了,咱们回去吧!”

男子背对着徐凝,搂着女子来了个法式热吻,步履明显有些急促,

“好,咱们回家!”

看着狗 男女走远,徐凝面无表情正要进包厢,徐媛媛从里面出来,靠着墙似笑非笑,“徐凝,这两年你不在春城,项峥又是抢手货,他早被宋雨竹盯上了。

喏,别怪我没有姐妹爱,我把点都替你踩好了,你去抓现形吧!”

徐凝看了眼纸条,离开前冷笑一声,“徐媛媛,劝你别仗着脑残,就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徐媛媛看着人走远,嘴里冷嗤了一声,“你个土妞,快去闹吧,看你能有什么好下场?”

徐凝来到锦绣天城,这套别墅是一年之前,徐凝和项峥一起挑选,准备用来做婚房的。

徐凝发现指纹锁打不开了,她面无表情拿出手机,冷不防身后出现一只手,“徐小姐,这事闹大了不体面,要不咱们谈谈?”

徐凝转过身来,看着抢了手机的男人,“哟,这宋家千金抢男人,原来有叔叔保驾护航,我输得不冤啊!

其实吧,你侄女抢男人就算了,他们去哪里胡混不好,为何偏偏来这里打我脸?”

徐凝说了这话,似笑非笑看着宋晏殊,“这房子是我名下的,你侄女擅自出入这里,你说要如何处理?”

宋晏殊暗叹了一口气,看向徐凝诚意十足,“咱们找个地方谈谈,徐小姐刚回锦城,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弄得徐家颜面无光不是?”

宋晏殊说对了,徐凝确实不想牵扯徐家,“行,你说个地方吧。”

两人各自开车,来到锦璞大酒店观景台,这里的落地大玻璃,将锦城璀璨夜景尽收眼底。

观景台并无他人,宋晏殊递了杯红酒给徐凝,端着酒杯与她碰了碰,仰头一饮而尽,“徐小姐,雨竹这事做得不地道,你可以向我提条件,但凡能做到的我绝不推辞。”

看着矜贵禁欲高不可攀,让不少人黯然神伤的高岭之花,徐凝端着酒杯似笑非笑,“你想替宋雨竹补偿我?她抢我男友,能用你来赔么?”

宋晏殊听了这话,感觉心跳怦然加快,“让我以身抵债也行,只是家里催得紧,要不咱俩先领个证?”

看着徐凝呆愣的眼神,宋晏殊循循善诱,“你与项峥分手,锦城圈里人都是势利眼,他们不会说项峥有错,反而会让你受窝囊气。

我并不比项峥差,你踹了项峥选我,雨竹就是你小辈,她看到你还威风得起来么?

据我所知,雨竹与项峥搅和在一处,徐家有人居功甚伟,你也不想看他们幸灾乐祸吧?”

徐凝把杯中酒闷了,面无表情看向宋晏殊,“我记得你从小就比项峥抢手,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还没找到歪脖子树?”

宋晏殊笑微微点头,“嗯,如今你这棵树挺好,适合我吊着荡秋千。”

“宋少,为了你家大侄女,你把自己当成个赔钱货,值得么?”

宋晏殊脸色变幻了一瞬,将两人的酒续上,“在商言商,我和你领证利大于弊,何乐而不为?

这些年垂涎我的人不少,她们都是冲宋家来的,我不想家族联姻,免得给宋家带来风险。

你不是爱慕虚荣之人,又只是徐家养女,我与你结婚了,宋家和徐家的关系可进可退。

雨竹想和项家联姻与我争权,我娶了你,你仗着长辈身份压制她,我也乐得轻松。”

徐凝想了想,项峥这烂白菜被宋雨竹啃了,自己嫁给宋雨竹的叔叔,貌似确实不错?

徐凝慵懒中带着点狠厉,张扬肆意一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想和我领证,我自然没什么好怕的。

咱俩领了证秀恩爱,不算无证驾驶,谁敢闲言碎语我怼死他!”

宋晏殊听了这话,眼眸黑漆漆仿若深潭,“徐小姐说的没错,在领证之前,这车你还可以试驾一下,我包徐小姐满意。”

徐凝连喝两杯酒,看男子身材完美,模样丰神如玉、倜傥出尘,她扯着宋晏殊领带就走,

“你说得没错,是要试驾一下,你都老大不小了还单着,谁知道是不是有毛病?”

徐凝眼神迷离,绝美娇俏的脸上看似含羞带怯,其实带着点戏谑嘲讽。

香靥凝羞一笑开,柳腰如醉暖相挨,宋晏殊弯腰低头,顺势将徐凝揽在怀里,“好,择日不如撞日,你跟我来!”

宋晏殊带着徐凝,来到他的专属套房,眉眼一挑似笑非笑,“徐小姐,你确定不反悔?不会占了我便宜就脚底抹油吧?”

徐凝拽着领带,将人拉下来就上嘴,另一只手还不忘胡作非为,“什么破生活,让老娘的杀心越来越重了!

难得碰上个让我起色心之人,反正项峥那歪瓜被猪拱了,这送上门的甜瓜岂能放跑了?”

宋晏殊听了这话,顿时化被动为主动,他伸出大长腿一勾,顺势卡住徐凝的小蛮腰,“好,我这是北蔬冰糖麒麟瓜,包甜!”

一阵响动之后,徐凝前一刻还龇牙咧嘴,后一刻险些笑岔了气,“宋晏殊,你这车一踩油门就熄火,应该不是燃油问题,莫非是发动机系统老化了?”

徐凝说了这话,觉得有些不地道,她连忙出言安慰,但语调带着点幸灾乐祸,“你别哭丧着脸了,我给你讲个笑话,让你放松一下吧!”

“有生活小白去买瓜,她看到一个摊位没挂牌子,就吐槽那人的瓜不好。

小白说别人卖瓜都挂牌子,写‘不甜包退’,这老板不敢挂牌子,肯定卖的是烂心娄瓜。

老板气得破口大骂,说老子卖的是苦瓜,要挂什么牌子?

宋晏殊,得亏你这颗麒麟瓜没挂牌,果然啃起来有点苦,哈哈哈~”

宋晏殊磨了磨牙,一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徐凝,刚才我是醉驾,这酒劲上头醉眼看花,难免就会发挥失常。

如今我是微醺薄醉,正是返璞归真回归本性的状态,你把自己交给我就行。

你放心,时间还早,总能让你满意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徐凝脑子里全是没羞没臊的画面,她揉了揉太阳穴叹一口气。

麻蛋,冲动是魔鬼,宋晏殊那狗男人,真不是个东西!

徐凝这人素质不详,遇强则强。

想到昨晚与宋晏殊,在床上近乎你死我活的场面,徐凝觉得没吃亏。

这宋家的北蔬冰糖麒麟瓜,虽然被不少猹觊觎,好歹被老娘捷足先登给啃了!

以娄瓜换甜瓜,值当!

徐凝从床上爬起来,下床的时候腿一软,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送上门的甜瓜,吃起来消火没错,但吃瓜是个体力活,实在太费腰了!

徐凝揉着老腰,龇牙咧嘴站起身来,脸上神情明显一僵。

浴室的门开了,宋晏殊腰间系着一条浴巾,大步流星走了出来,

“醒了?你还好吧?”

徐凝一秒变脸,脸上挂着官方微笑,

“我很好,你怎么还没走?”

宋晏殊一把捞起徐凝,将人往浴室里扛,“咱们不是说好了,今日去领证么?我自然不会走了。

徐凝,昨晚你已经试驾过了,你该不会吃了不认账,要出尔反尔吧?”

徐凝老脸有些发红,昨晚她是受了刺激,仗着酒劲冲动行事,今早上可没喝酒,“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宋晏殊把人抱进浴室,打开喷头试了试水温,“给我媳妇沐浴更衣,好尽快收拾了去领证,徐凝你瞧,我这夫君还算称职吧?”

徐凝抢过喷头,将人推出浴室,

“给我出去,我不用你帮忙!”

宋晏殊听了这话,意味深长打量了佳人一番,不慌不忙拉上门离开。

两人用了早饭,得知宋晏殊真要去领证,徐凝还是有些不确定,“宋少,你确定不再想一想?

我是想恶心那俩货没错,但你和我领了证,将来咱俩办离婚手续可就麻烦了。”

宋晏殊听了这话,眸色变换了一瞬,下巴朝徐凝一挑,“怎么,你真想吃了不认账?”

徐凝想做渣女,但良心不允许,她嘿嘿一笑,“我是怕你后悔,看在从小认识的份上,给你友情提醒来着。”

此时的徐凝,穿着白色小方领衬衫,搭配黑色阔腿裤,外搭枚红色中长风衣,她扎了高马尾,脸颊两边有些许碎发,脸上画着浅淡的妆容,看起来青春靓丽灵动十足。

宋晏殊看着眼前人,想到十多年前,那位神秘人抱着沉睡的徐凝,对自己说的话:“你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徐凝,若不是她及时找我帮忙,我也救不了你。

你如果记这份恩情,今后到了锦城,平常多看顾徐凝一二就行。”

徐凝在徐家这些年,好似顽强的仙人掌,谁敢明着和她过不去,她都会把人扎得满手刺。

宋晏殊原以为,项峥是徐凝的良人,今后她会幸福美满,不再需要自己的暗中照拂。

没想到阴差阳错,徐凝不过回到春城守孝,项峥就跟自家侄女搅和上了。

还有什么照顾,比自己名正言顺放在身边,更加合适的法子呢?

“徐凝,你该知道,我这人言出必行,从不干荒唐事。

走吧,我陪你去拿户口本。”

徐凝瞅了瞅宋晏殊,眼底满是好奇之色,“宋晏殊,不就是睡了一夜,你竟然把自己卖了?刺激有这么大吗?”

宋晏殊听了这话,掐了掐徐凝水嫩的脸蛋,似笑非笑看向她,“我可不是那么好睡的,你别想反悔,快走吧!”

徐凝虽然是徐家养女,但她的户口并未落在徐家,她拿了户口本与宋晏殊直奔民政局。

两人出来时,徐凝被宋晏殊揽在怀里送上车,还有些神情恍惚,“我现在是已婚人士了?”

宋晏殊眼底眉梢都藏着笑意,“没错,你现在是宋夫人了!夫人,我送你回去休息如何?”

徐凝拒绝了,“你送我回徐家吧,我有些事要处理。”

徐凝回到徐家老宅,不意外看到徐媛媛,她上下打量徐凝一番,

“昨晚我还想着,你或许要我帮忙,急匆匆回来等电话。

没想到你一夜未归,看起来还不错?

徐凝,宋家可不是善茬,宋小姐在宋家很受宠,她铁了心和你抢男人,你是抢不过的。”

徐凝将卧室门关上,看着徐媛媛微微一笑,“听说你傍上大款,认哮天犬为主啦?你家主子能成功抢了项峥,你不是出了大力么?

徐媛媛,从小到大你都看我不顺眼,觉得我抢了你的家人,抢了你的宠爱。

只要是我的东西,你不是抢了就是毁了。

你抢不了项峥,就帮着宋雨竹抢人,瞧把你能的!

昨晚你们联手示威,想看我痛哭流涕,和那对贱人大吵大闹是吧?

你是不是想着,等我得罪了宋家和项家,徐家就会为了家族利益把我赶走?”

徐凝就是一部哈姆雷特,在徐家人眼中各有定位,真把她当家人的没几个,尤其是徐媛媛,从小把徐凝当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徐媛媛上下打量徐凝一圈,突然伸出手,一把扯开徐凝的衣领,“我还奇怪呢,你和项峥都曾经谈婚论嫁了,怎么突然知道他出轨,你还能心平气和,原来昨晚你气急败坏之下,找了其他人消火?

看起来,昨晚的战况很激烈?”

徐媛媛“啧”了两声,神情看起来十分轻佻,“听说项峥之所以放弃你,是因为项夫人以死相逼,恰好项家生意陷入低谷,需要宋家提供助力。

徐凝,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你的爱情值几个钱?

看来你昨晚豁出去了,找了人临阵磨枪,还想去把项峥勾回来?

我劝你,别做春秋大梦了!”

徐凝看着崩坏的纽扣,抓住徐媛媛的衣领,在她腹部狠揍了两拳,又拍了拍徐媛媛的脸,“从小到大,你除了能把厕纸玩弄于股掌,还有什么本事?

就凭你这高发际线,你就想入非非,妄图让我为个贱男撕心裂肺?

你想得太美了!

如你所愿,我懒得和你在这屋檐下演姐妹情深,今后我会离开徐家。”

徐媛媛闷哼了两声,抬手想抓挠徐凝,被她揪着人拉开门一塞,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徐媛媛气得想骂娘,碍于老爷子的威严,她不得不咽下了这口恶气。

想到徐凝说要离开徐家,徐媛媛嘴角扯出一抹怪笑,她拿着手机急匆匆下楼,“宋小姐,徐凝昨晚彻夜不归,与男人一夜春宵,你若感兴趣,不妨去查一查。”

徐凝的亲爷爷是军人,徐家老爷子徐鸿光,当年做生意遭抢劫,曾被徐凝的爷爷救过命。

徐凝有记忆以来,就和爷爷徐凯住在山里,日子过得祥和安乐。

不过,徐凝从记事开始,徐凯就教了她一套拳法,让她每天练拳不可懈怠。

徐凝曾问过爷爷,别的孩子都有爸爸妈妈,为何自己没有?

徐凯告诉徐凝,说妈妈去了远方,爸爸有事回不来。

徐凝被送走前,家里突然来了客人,也不知他们和徐凯说了什么,徐凝就被送到了锦城。

当时,徐凝哭喊着不想走,徐凯耐着性子告诉她,

“凝凝,你已经六岁了,需要到正规学校读书认字了。

这山里没有学校,爷爷把你送去城里,你能得到很好的教育,会过得衣食无忧。”

徐凝当时哭喊着要找爸爸,徐凯将徐凝抱在怀里,对她红着眼眶说道:

“凝凝乖,今后你离开爷爷,任何人问你爸爸,你都说爸爸没了。

凝凝千万记住,你只有这样说,今后爸爸才能回来照顾你。”

那时候的徐凝,只是羡慕别人有爸爸,她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概念。

徐凝从小就听话,她来到锦城之后,任何人询问她的父母,她都说爸爸没了,妈妈走了。

徐凝在刚来锦城时,曾偷偷离家出走,想回春城去找爷爷。

结果,徐凝还没跑出市区,就被人送回了徐家。

徐家人对外宣称,徐凝是徐淑婉的女儿,也就是徐鸿光的外甥女。

徐淑婉大学毕业后,曾经为爱不顾一切,嫁了个偏远乡村的教师,后来丈夫因意外早逝。

徐淑婉因为伤心过度,一度患了抑郁症,徐家把人接回来医好之后,徐淑婉就出国了。

徐凝因为聪慧过人,在锦城读书经常跳级,她14岁就完成了高中学业。

不过,徐凝14岁那年曾离奇失踪,两年后她回到徐家,通过高考就读了医学院。

徐凝来到书房,看老爷子正在练书法,她上前研墨伺候,直到老爷子放下笔笑看着她,

“凝凝,前两年你的学业中断了,要不我去疏通一下关系,让你继续在医学院学习?”

徐凝摇头,“祖父,我该拿的证都拿了,不需要再去读书了。”

老爷子听了这话,想到徐凝过往的战绩,一脸欣慰点头,

“那就好,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徐凝看着老爷子,对他一脸慎重说道:

“祖父,我这次回来,应该会在锦城长住,不过我会搬出徐家。

祖父,今后不管您听到什么消息,还请祖父都稍安勿躁。”

老爷子听了这话,拿出一张卡给徐凝,笑呵呵回道:

“好,年轻人喜欢无拘无束,你不想住这里就不住吧!

你是个有主见的,除非迫不得已不愿意张口,这卡你拿去日常花销。

我知道,这些年媛媛他们不懂事,让你受了委屈,你若推辞不受,就是不把我当亲人。”

老爷子说到这里,一脸慎重看着徐凝,

“凝凝,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把你当亲孙女,当年若非老哥哥,哪有我徐家的今天?”

徐凝听了这话,将卡接了过来,

“谢谢祖父,祖父放心,今后我有时间会来看您的。”

当天中午,徐凝陪老爷子用了饭,就离开了徐家。

徐凝回到御锦湾,这里的公寓,还是她读大学期间买的,以前很少入住。

徐凝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宋晏殊和项峥,都给她打过电话,两人都给她留了言。

宋晏殊未打通徐凝的电话,猜测她是在补觉,说他今日要加班,要晚些来接她回家。

上午两人领证之后,宋晏殊给了兰苑的地址,让徐凝搬过去与他同住。

徐凝看到“回家”二字,看起来有些恍惚,她回信息说今晚有事,恐怕去不了兰苑。

项峥给徐凝留言,说知道她回了锦城,想约她见面。

徐凝又恍惚了一阵,回信让项峥定个地方,自己一个小时后去赴约。

项峥很快回了消息,并将碰面地点发给了徐凝,

“来御宴吧,这里比较清静。”

御宴是项家的产业,私密性很强,项峥不想泄露消息,让外人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

徐凝处理了几封邮件,又打了两个电话,她将自己收拾一番,就去夜宴见项峥。

项峥27岁,宋家、项家和徐家三个家族,之前在锦城商界成鼎立之势。

当年,徐凝刚来锦城时,徐媛媛带着圈里人,三天两头给徐凝使绊子,项峥理解徐媛媛争宠的心理,但不赞成她那些恶毒的做法。

徐凝在锦城权贵圈被孤立,项峥虽然和徐凝不亲近,偶尔也会替她说几句公道话。

徐凝和项峥谈恋爱,还是徐凝考进帝京医学院之后,大三那年才开始的。

当年,徐凝参加锦城的同乡聚会,没曾想有人喝多了,在饭店外冲撞了帝京纨绔子弟。

在双方打群架之时,徐凝年纪最小,但她干翻的人最多。

在打斗中,徐凝有意无意护着项峥,让他免了破相的隐患。

并且,徐凝靠拳头征服了那群纨绔子弟,双方最终私了和解,将一场危机化解于无形。

恰好那一天,是徐凝18岁生日,项峥龇牙咧嘴回到学校后,就对徐凝心怀感激。

从此以后,项峥隔三差五约徐凝吃饭,或者带她与锦城圈子的同学玩耍。

一来二去,两人从相熟到相恋,也算顺其自然。

项峥的母亲是势利之人,得知儿子喜欢徐家养女,她千方百计想拆散两人。

项夫人曾找到徐凝,言语威胁让她离开儿子,结果被徐凝一笑置之。

项夫人没了法子,在项峥大学毕业后,把他送到国外深造了三年,奈何项峥初心不改,即便他去了国外,也没和徐凝断了联系。

徐凝在医学院读了六年,得知爷爷徐凯病重,她回到春城给爷爷治病。

去年,徐凝的爷爷临终前,项峥归国探望徐凯,承诺会娶徐凝为妻,让徐凯含笑九泉。

徐凝给徐凯办了后事,回来买了锦绣天城那套别墅,由项峥负责婚房装修。

此后,徐凝又回到春城,给老爷子守孝一年,原想着这次回来结婚,没想到计划不如变化,原本信誓旦旦,要对徐凝不离不弃的项峥,最终还是食言了。

徐凝来到御宴包房,看到项峥坐在桌子上,正一个人自斟自饮,看起来眼眶有些发红。

徐凝坐到项峥对面,看向他说道:

“有什么话你说吧,我听着。”

项峥给徐凝倒了杯茶,让人上了满满一大桌子菜,对徐凝强撑着笑了笑,

“你还没吃晚饭吧?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咱们先吃了再说。”

徐凝原本不想吃,想到当初爷爷去世前,项峥从国外赶去春城,陪自己给爷爷送终,帮着操办爷爷的身后事,她最终拿起筷子,二话不说吃了起来。

不就是散伙饭么?吃饱了再说!

徐凝很快吃完,托着茶杯端详着上面的花纹,

“我知道,你和宋家大小姐好上了,你这次叫我来,是想表明另有所爱对吧?

我没问题,祝你和宋小姐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锦绣天城那套别墅,是我付全款买的房,装修款是由你出的,我不打算要那房子了。

你把房款打给我,我会把房子过到你名下,从此咱们就两清了。”

项峥喉咙哽了哽,对徐凝压低嗓子说道:

“凝凝,对不起。

我从春城回来之后,满心欢喜装修咱们的婚房,可是,我妈死活不答应咱们结婚。

三个月之前,我妈为了阻止我娶你,曾决绝地割腕自杀,她险些就没抢救过来。

当时在医院里,所有人都指责我,他们骂我是不孝子,骂我是逼我妈去死的畜生!

恰好那个时候,我家生意陷入低谷风雨飘摇,急需大笔资金托底才能转危为安。

宋雨竹找上医院,当着我妈的面,说只要我答应和她相处,她就说服宋家提供贷款。

我妈妈刚从重症室出来,听了这个消息,她拼尽全力拔了身上的管子,逼着我答应这事。

我那时打你的电话,但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徐凝听了这话,回想那段时间,自己在国外九死一生,她好半晌沉默不语。

想到自己从病床上醒来,得知项家有危机,想方设法筹了一大笔钱,结果联系项峥之时,他冷冰冰回了一句,

“不用,万项集团很好,不需要你任何帮忙。”

项峥看了徐凝好久,见她没有半句解释,他苦笑了一声摇头,

“徐凝,我一直看不懂你,或许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

你在医学院的时候,也经常莫名失踪,一消失就是十天半月。

我问你去了哪里,或者遇上了什么难事,你从来不和我说实话。

在我被父母逼迫走投无路之时,我当时联系你,哪怕你不回来,只要你给我一句准话,说愿意和我同甘共苦,我都不会接受宋雨竹。

可是,我迟迟联系不上你!

徐凝,就是你一如既往保持神秘,让我彻底寒了心!”

徐凝叹了一口气,低声说了一句,

“我有苦衷,项峥,我以为你会信我的。”

项峥自嘲地一笑,“徐凝,我哪一次问你,你不是说有苦衷?

你一个孤儿,能有什么苦衷?”

徐凝不想和项峥争辩,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她拎着包站起来,

“项峥,爱情无关对错,也难分是非,既然事已至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项峥握了握拳头,咬牙切齿看着徐凝离开,最终在餐桌上狠捶了一拳。

没过多久,宋雨竹就打来电话,项峥任由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了起来,

“雨竹,我在外面谈事,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

宋雨竹听了这话,语气亲昵又体贴,“好,你注意休息,别把自己累坏了。”

项峥前往公司加班,他压根不知,宋雨竹与他前后脚离开御宴,临走时嘴角含着冷笑,

“到底是多年感情,哪怕徐凝什么也不是,项峥也旧情难忘。

我倒想看看,徐凝被赶出锦城时,你会不会对她伸出援手?”

第二天上午,宋雨竹给徐凝打电话,她一脸居高临下的口吻,

“我家峥哥哥说了,那套锦绣天城的房子,是你节衣缩食买来的,他不想和你有牵扯。

你给我个账号,我把房款打给你,你尽快把过户手续办了吧!

那套房子的装修,全是按我喜欢的风格来的,我要用它做婚房,你可别找借口故意拖延。”

徐凝听了这话,笑嘻嘻报了银行账号,对宋雨竹回道:

“宋小姐是明白人,该知道那套房子,如今的市值涨了不少,你按照市场价把钱给了吧!

你若按当初的购房款付钱,我不介意卖了它,让你们的婚房打水漂。”

徐凝不特意提醒,宋雨竹还真有这想法,看徐凝如此斤斤计较,她气得翻了个白眼,

“你放心,我可不像你是个孤儿,不差你那几个钱。”

徐凝刚挂了电话,宋晏殊又打了进来,想到宋雨竹颐指气使的语气,徐凝对宋晏殊说道:

“你大侄女刚才来电,说要把锦绣天城的房款打给我,让我尽快和她办交接。

宋晏殊,这房屋过户之事,就由你去找宋雨竹,帮我把这事办了吧?”

宋晏殊半点也没犹豫,在电话那头回复:

“行,这事你不用管了。”

徐凝狡黠一笑,打算给宋晏殊点甜头,

“你给我打电话,是让我去兰苑对吧?你放心,我收拾收拾,就去兰苑等你。”

宋晏殊眉眼含笑,对徐凝说道:

“我现在无事了,你稍等我一下,我来接你回去。”

徐凝挂了电话,想到宋晏殊亲自来接人,觉得他对自己很给面子。

半小时之后,一辆劳斯莱斯抵达徐凝公寓楼下,宋晏殊径直上门,看徐凝正收拾衣物,他揽着徐凝的腰含笑示意,

“兰苑什么都不缺,就缺个夫人,咱们走吧!”

宋晏殊如此表示,徐凝也不矫情,她跟着宋晏殊来到兰苑,发现管家许伯带着佣人,正齐刷刷在门口恭候候着。

宋晏殊挽着徐凝,眉眼含笑对大家说道:

“这是我夫人,今后大家待夫人如待我,望大家谨记!”

佣人们眉眼低垂,齐声应“是”,目送夫妻俩进屋上二楼,才各自散开办事。

宋晏殊把人带上二楼,还不忘询问徐凝:

“你有没有忌口的?日常爱吃哪些菜肴?夫人知会一声,我让许伯吩咐厨房。”

看宋晏殊思虑周全,徐凝也笑微微回道:

“我吃东西不忌口,不用特意安排,让厨房按老规矩准备就是了。”

兰苑毗邻城郊景区,因为地势偏高,其270度的无敌窗景,将锦城繁华地段尽收眼底。

兰苑的整体装修风格,采用高雅而不失尊贵的中性色调,搭配暖黄色壁灯和金属配饰,看起来奢华而又大气。

宋晏殊脱掉西装外套,带着徐凝在二楼和三楼走了一圈,又把人带回卧室。

宋晏殊的卧室是典型的多功能卧室,除了洗手间和衣帽间,还有男女主人独立休闲空间。

徐凝正要说话时,宋晏殊忽然俯身低头,抱着她就亲吻起来。

徐凝愣怔了一瞬,被动承受着宋晏殊缠绵旖旎的求索。

徐凝在恍恍惚惚中,竟然产生一种错觉,觉得宋晏殊对自己,好似有种疼宠呵护的感觉。

徐凝被亲得浑身乏力,她正要说点什么,被宋晏殊抱着快步进了浴室。

宋晏殊一边拉扯徐凝的衣物,一边朝徐凝的下巴、脖颈、锁骨处啃啮吮吸。

徐凝不甘受人摆布,她也伸出爪子,一边拉扯宋晏殊的衣服,一边缠着宋晏殊的大腿,逐渐化被动为主动。

看着眼前的小野猫,宋晏殊喉咙里发出一声浅笑,他的动作明显急促了几分。

不过片刻之间,浴室除了花洒哗啦啦的流水声,还夹杂着忽高忽低的浅唱低吟。

良久,徐凝脸颊带红,被宋晏殊裹了浴袍抱到床上,她刚打了个滚,看到宋晏殊也上了床。

后来,徐凝仿若腾云驾雾欲醉欲仙,又好似漂泊在暴风骤雨中的帆船,只能任由风吹雨打,不知今夕何夕。

在徐凝昏昏欲睡时,宋晏殊终于一脸餍足收工。

宋晏殊打扫了战场,给徐凝穿上休闲家居服,把小娇妻搂在怀里,

“凝儿,你先别睡,咱们去吃了晚饭再休息。”

想到宋家有不少佣人,或许正等着自己下去用饭,徐凝顿时清醒了不少,

“宋晏殊,你刚被我接手就忙着清库存,似乎有些不太仗义!”

宋晏殊听了这话,笑微微扶徐凝下床,搂着她的小蛮腰低笑,

“还望夫人谅解,这库存积攒得有点多,确实需要清一清才行。”

徐凝腿脚酸软被半搂半抱下楼,宋晏殊将她搀扶到椅子上坐下,把人照顾得体贴周到。

兰苑的大厨厨艺精湛,其滋补煏鸡煲、羊肚菌龙虾卷、珍珠赛螃蟹、蟹籽百花鱼肚等菜肴,让徐凝胃口大开,吃得十分满足。

徐凝吃饱喝足,精神头又上来了,她被宋晏殊揽着腰,在兰苑周边散步消食。

兰苑绿树成荫,蜿蜒的小径、清澈的溪流、百花争艳的花园,让人行走间心旷神怡。

两人来到一处凉亭坐下,立刻有佣人送上点心热茶,宋晏殊端着茶杯浅呡一口,

“夫人,咱们已经领了证,你看什么时候和我去老宅?

咱们去见过老爷子,就筹备着办婚礼如何?”

徐凝听了这话,当场唬了一跳,

“宋晏殊,咱们已经领了证,我和你去见家人没问题,但举办婚宴的事不急。

反正我都搬过来了,咱们还是再等一等,待将来水到渠成了,再公布我们的婚事吧?”

宋晏殊眸子暗了暗,挑着徐凝的下巴与她眼对眼,

“徐凝,你想让咱俩隐婚?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徐凝叹了一口气,看着宋晏殊一脸慎重道:“宋晏殊,我这次回锦城,确实是打算解决个人问题。

项峥劈腿了宋雨竹,你送上门和我谈条件,我知道你人品不差,才愿意赌一把和你领证。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俩确实不熟,还需要加深了解才行。

如果时间长了,你后悔和我领证,我们可以悄悄把离婚证办了,不会影响宋氏集团股价。

反之,如果你觉得我还不错,愿意和我长相厮守,我也觉得你靠得住,到时候我们举办婚礼时,我会请最看重的人来参加婚宴,不给自己留遗憾。”

看宋晏殊沉默不语,徐凝叹了一口气,

“你也看到了,我和项峥经历七年长跑,最终也不过曲终人散。

就像徐媛媛所说,在残酷的现实面前,爱情值几个钱?

你不也说了,你愿意和我领证,是在商言商么?

咱们给彼此一些磨合时间,如果时间长了,我们对彼此都满意,那时候举办婚礼,才真的皆大欢喜不是?”

看着徐凝不断开合的小嘴,宋晏殊很想说,我和你很熟,我比项峥对你还了解。

想到自己哄她领证时,给出的“在商言商”理由,宋晏殊最终一颔首,“好,我尊重你的想法。

不过,徐凝,我既然选择和你领证,就不会把婚姻当儿戏。

我会给你时间,希望你把考察期,尽量缩短如何?”

徐凝听了这话,笑意妍妍拉着宋晏殊的手,“好,其实打从内心里,我也不想把你让给别人。

你钱多人帅还洁身自好,多少女子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她们想尽了法子都没拿下你。

我不过是运气好,几杯酒就把你放倒了,这样的好男人,我傻了才会让出去不是?”

宋晏殊听了这话,凑近徐凝耳边,咬着她耳朵轻轻啃了啃,用气声说道:“我不仅钱多人帅洁身自好,还体力不差活儿好,你把我让出去亏大了!”

徐凝身子一软,依偎在宋晏殊怀里,她哆嗦着点头,“你说得没错,如此优质男,我确实很喜欢!”

宋晏殊听了这话,把人搂在怀里亲了亲,“既然凝儿喜欢,回去我再满足你!”

当天晚上,宋晏殊身体力行,让徐凝充分领教了他的本事。

宋晏殊煎炒烹炸焖溜熬炖,将徐凝拆吃入腹,还不忘让照顾她的感受,让她体验食欲爆棚,好菜连出的满足感,以及云霄飞车的极致快乐。

徐凝最终软成一滩泥,被宋晏殊抱着进浴室时,脑子里暗自感叹,“这男人是真牛,牛都没他这么能耕田!”

宋晏殊将佳人搂在怀里,看她蜷缩着蹭了蹭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沉睡过去,他觉得异常满足。

感谢项峥向现实低头,给我趁虚而入的机会,如今心愿得偿,真好!

接下来这两天,徐凝蜗居在兰苑,要么上网冲浪,要么在健身房消耗卡路里。

在这两天,项宋联姻的新闻铺天盖地。

项峥与宋雨竹大手牵小手,戴着同款对戒郎情妾意的照片,在网上被众人津津乐道。

也是这两天,万项集团和宋氏集团的股票飙升,万千股民乐得合不拢嘴。

宋雨竹打了锦绣天城的房款,在电话中拽的二五八万,

“徐凝,钱已经打给你了,你也看到新闻了吧?

请你识相些,尽快把过户手续办了。”

徐凝面无表情说了声“你等着”,就挂了宋雨竹的电话。

不到十分钟,宋晏殊的特助宗白,就电话联系宋雨竹,

“宋小姐,你什么时候方便,我替徐小姐陪你去办过户手续。”

宋雨竹听了一脸懵,她愣了半晌才问,

“宗白,你和徐凝是什么关系?你帮徐凝办过户,小叔他知道吗?”

宗白清了清嗓子,一板一眼说道:

“我是徐小姐的代理人,宋小姐放心,过户不会有问题的,总裁他也知道这事。”

宋雨竹听了这话,阴阳怪气说了一句,

“宗白,看不出来嘛,你还是怜香惜玉之人!”

徐凝刚挂电话不久,项峥又打来电话,看他在电话中沉默不语,徐凝当先开口,

“你放心,我已授权了代理人,不会耽误你们……”

项峥急匆匆打断徐凝,他的语气有些愤怒,

“徐凝,那套房子就算要过户,也只能过户给我,你凭什么收宋雨竹的钱?”

徐凝“哈”了一声,觉得这两口子有病,

“项峥,我劝你把脑浆摇匀了,再来和我讲理。

不是你让宋雨竹出面,催我尽快过户的么?现在你怪我收她钱?

关于谁出钱的问题,你俩自己掰扯去,别把我牵扯进来!

你想把房子过户到自己名下,可以联系宗白,别再来打扰我了。”

项峥对那套房子有执念,他当即联系宋雨竹,

“雨竹,锦绣天城的购房款,我已双倍转给你,过户的事情你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去办。”

宋雨竹刚说一句,“咱俩还分什么你我?”就被项峥打断,

“雨竹,我不希望落人口实,说我连婚房都买不起。

你尽管放松玩,过户的事情我会去办。”

宋雨竹被挂了电话,看着刚进账那笔巨款,脸上笑得有些狰狞,

“项峥,你有种!”

项峥急匆匆联系宗白,与他汇合时,探照灯似的上下打量一番,

“宗总,我记得徐凝和你不熟,她为何找你当代理人?”

宗白带着公证人,冲项峥高深莫测一笑,“项总,徐小姐以前和我不熟,以后慢慢就熟悉了。”

项峥冷沉着眉眼,与宗白完成了过户流程,最终黑着脸扬长而去。

宋晏殊今晚加班,徐凝窝在大厅看电视,听到大门处传来汽车声,她晃晃悠悠出门。

宋晏殊白衬衫配暗红色领带,胳膊上搭着黑西装,原本冷峻严肃的面孔,看到徐凝出来,面部表情温软了不少,“天色不早了,你怎么还没休息?”

徐凝眉眼含笑,上前接过他的西服,“我起床比较晚,中午又睡了午觉,你回来啦?”

宋晏殊大手一弯,将徐凝揽在怀里上楼,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隔了三秋没见,想死我了!”

徐凝伸出纤纤玉指,在宋晏殊嘴上揉了揉,“这小嘴真甜,甜言蜜语说的多了,你就不怕血糖太高?”

宋晏殊眉眼含笑,含糊不清询问徐凝,“甜吗?要不你好好尝尝?”

徐凝听了这话,吃吃笑个不停,“你说,若让外人知道,这高岭之花被我拉下神坛,我会不会被锦城贵女套麻袋?”

宋晏殊薄唇微张,将徐凝的玉指含着吮吸了两下,眼神甜腻腻拉着丝,“不怕,谁敢套你麻袋,我扔她去锦江清醒清醒。”

徐凝打了个寒颤,替众女子鞠了一把同情泪,

“嗨,你个没良心的,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

宋晏殊听了这话,嘴里略一用力,听到徐凝抽了口凉气,他似笑非笑瞥了徐凝一眼,“我要对谁都怜香惜玉,你会和我领证么?”

徐凝当即摇头,“那不会,我又不是傻的!”

当天晚上,宋晏殊主导了一场奢华盛宴,事后他揽着徐凝说道:“早点睡吧,明天和我去老宅。”

徐凝身子僵了一瞬,随后笑嘻嘻点头,

“没问题,丑媳妇见公婆,迟早有一次不是?”

宋晏殊抚了抚徐凝的背,盯着徐凝说道:“明天早上,项家的人也要去老宅,商量项峥和雨竹定亲之事。”

徐凝看着宋晏殊,眨巴了两下眼睛,笑嘻嘻回道:

“哦,大侄女要定亲啦?作为小婶婶,我是要去老宅露个脸!”

徐凝窝在宋晏殊怀里,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就沉沉睡了过去。

宋晏殊默默观察徐凝,看她没有半点异常,心里一块石头也落了地。

第二天早上,夫妻俩吃了早饭,启程前往宋家老宅。

徐凝内搭米色绒衣,外套棕色H版系带纯骆驼毛衣,搭配米色宽松休闲裤,她长发披散,搭配同色系耳环和吊坠,看起来轻松舒展,慵懒又迷人。

宋晏殊也穿着米色休闲裤,上身穿着米色圆领衫,外搭棕色休闲西装,他带着无框眼镜,挽着徐凝款款进门,惊呆了大厅所有人。

宋晏殊带着徐凝,朝老爷子打招呼,

“爷爷,我们回来了。”

宋晏殊说了这话,对徐凝颔首示意,“叫爷爷”!

顶着无数探照灯似的眼神,徐凝笑意妍妍叫了声“爷爷”,又按照宋晏殊的引荐,将宋家人分别叫了一遍。

轮到宋雨竹时,宋晏殊笑看向徐凝,“我侄女宋雨竹,今后你替我照看着点,这是她男友,另外两位是她未来公公婆婆。

徐凝,和项家哥哥嫂子,打个招呼吧!”

项夫人原本颧骨尖利的脸,顿时仿若猪肝色,她在客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希望徐凝免开尊口,千万别让自己辈分降级。

徐凝被揽着坐下,一边笑微微打招呼,“项家大哥大嫂,大侄女,未来侄女婿,我们来晚了,还请诸位勿怪!”

夫妻俩这一出,不止宋雨竹和项峥一脸呆滞,项夫人更是面容扭曲,好半晌回不过神来。

项峥的父亲项元魁,不愧是久经商场的老将,他笑呵呵点头,

“宋老弟,徐小姐,你们来得正好。

今后咱们两家是姻亲,还请二位多多关照。”

宋晏殊懒散靠坐在沙发上,将徐凝揽在怀里,他扫了扫项家人,面无表情微一颔首,

“宋家和项家是世交,如今两家联姻,自然要关照不是?”

宋家老爷子宋应璞,已经88岁,看到孙子终于把孙媳妇领进门,他乐呵呵朝徐凝招手,

“孙媳妇,你过来。”

徐凝一脸恭敬上前,给他送上一方端砚,老爷子带上老花镜一瞧,一脸兴奋对管家说:

“快,把放大镜拿来。”

老爷子仔细看了端砚,又小心翼翼戴了手套,将其捧在手中颠了颠,一脸感慨说道:

“孩子,你这份重礼,可送到我心坎里了!”

徐凝送的端砚为宋式太史砚,端砚上珍贵的石品花纹、罕见的石眼,不仅年代久远,从外观上也是难得的艺术珍品。

老爷子喜好书法,最爱收集珍稀墨宝,看徐凝模样娇俏出手不凡,他对这孙媳妇很满意,

“这张卡你拿着,想买什么随便买,晏殊这小子搞突然袭击,我没来得及备见面礼。”

老头子当场表态,认下了徐凝这位孙媳妇,宋沐轩连忙对妻子示意。

宋晏殊的母亲桑淑云,稍微犹豫了一瞬,将手上的翡翠玉镯取下,走上来拉着徐凝戴上,“徐凝,晏殊既然带你回来,我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这玉镯你戴着,是伯父伯母的心意。”

宋晏殊听了这话,眸子漆黑有些冒火,他上前搂着徐凝,看着桑淑云说道:

“妈,你把那块玉佩给徐凝吧!

如今宋氏集团由我执掌,徐凝作为我的夫人,也该接手传家玉佩了。”

宋晏殊这话一说,桑淑云还没回话,宋雨竹当场就跳脚了,

“玉佩凭什么给她?

我妈才是长房媳妇,那块传家玉佩即便要给,也该给我妈才对。

她一个孤女,还不是我小婶婶呢,哪有资格拿我宋家的传家玉佩?”

宋雨竹的妈妈方若水,惨白着脸看了看丈夫,见他面无表情坐在那里,立刻扯了扯女儿,“雨竹,大人的事情你少管!”

桑淑云黑沉着脸,看了看左手装着假肢的长子,对宋晏殊说道:“晏殊,你别闹了,今日有贵客上门,咱们的家事后面再说。”

宋晏殊的二婶赵文慧,笑嘻嘻看了看在场之人,也对宋晏殊说道:

“晏殊,你难得遇上喜欢的女子,想给她挣面子没错。

徐小姐还没进门,即便嫂子给传家玉佩,也要等你们结婚了,才能名正言顺给她不是?”

宋晏殊看了看他妈,又看了看在场之人,冷笑了一声,

“你们想要名正言顺是吧?成,我这就名正言顺给你们看。”

宋晏殊回家之前,曾私下告诉老爷子和宋沐轩,说他和徐凝已经领了证。

桑淑云对此一直不信,以为儿子是同情徐凝,故意带她来恶心项家人。

宋晏殊放狠话,桑淑云生怕小儿子胡来,真甩个结婚证出来吓人,她立刻拉着徐凝的手,

“徐凝,妈认你这个儿媳妇!

玉佩的事晚些再说,咱家还有贵客在,咱们先把雨竹定亲的事情,给敲定了再说怎样?”

宋家的家传玉佩,即便桑淑云现在给徐凝,徐凝也不会要。

看着桑淑云期盼的眼神,徐凝悄悄捏了捏宋晏殊,对桑淑云笑言道:

“妈,玉佩的事不急,还是招待贵客要紧。”

宋晏殊环视了一圈,冷飕飕甩下两句话,

“雨竹的亲事我没意见,你们同意就好,反正在定亲宴上,我和徐凝的主桌没得跑。

我累了,要先去休息,具体事情你们谈吧!”

宋晏殊说了这话,拉着徐凝就往里走,将项家三口视若无睹。

徐凝被带到宋晏殊的院子,她打量着这古色古香的环境,还不忘安抚宋晏殊,

“如今侄女婿他们还在呢,你为了一块玉佩就甩脸子,是不是不太好?”

宋晏殊把人抱在怀里,脸上带着愧疚之色,

“夫人,我妈对大哥有愧,所以难免有些偏心。

你给我个面子,你别和她计较可好?”

徐凝笑着摇头,“你放心,我这人心大,一般人伤不到我。”

宋氏集团是一个商业王国,老爷子有两个儿子,老大宋沐轩自小成熟稳重,小儿子宋沐颀从小纨绔叛逆,宋沐轩当仁不让成为宋氏继承人。

宋氏的权力好似一块肥肉,宋沐颀即便纨绔风流,依然想把这肥肉咬在自己嘴里,哪怕执掌宋氏之人是亲兄长,宋沐颀也不甘心,这几十年以来,哥俩没少明争暗斗。

宋晏殊是宋沐轩的老来子,现年29岁,与兄姐年纪都相差很大。

宋家长子宋晏钰,从小就天资过人,被老爷子和宋沐轩寄予厚望。

奈何天有不测风云,在宋晏钰12岁那年,他放学时横遭车祸。

当时,接送宋沐轩的车辆,被一辆失控的货车撞翻,两个司机当场身亡,即便宋沐轩被保镖护着,也失去了一条左臂。

从此以后,宋晏钰从活泼开朗的天才少年,变成阴郁孤僻之人。

宋沐轩爱子被毁,膝下只有一女宋妍,夫妻俩怀疑宋晏钰出事,是二房之人搞的鬼。

可是,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到任何证据,证明二房为了争夺家产,对宋晏钰痛下毒手。

桑淑云没了法子,只好与宋沐轩练了个小号,生下小儿子宋晏殊。

宋晏钰14岁时,看着幼弟宋晏殊出生,知道他是为了替代自己,执掌宋氏集团之人。

宋晏钰对这个弟弟,从厌弃憎恶视若无睹,到如今兄弟俩客气有余、亲近不足。

宋晏钰成年之后,老爷子出于综合考虑,给他娶了方若水为妻。

方若水人如其名,确实是温柔如水之人,她将宋晏钰照顾得很好。

方家虽然也做生意,但事业做得并不大,这些年若非宋家提携,方家说不定就破产了。

宋晏殊的姐姐宋妍,远嫁帝京不常回来,宋家老宅长房人口相对简单。

宋雨竹作为宋晏钰独女,从生下来就备受宠爱,是宋家的小公主。

桑淑云等长辈们,将对宋晏钰的愧疚之情,全都补偿到宋雨竹身上。

宋雨竹与二房的宋雨佳年龄相若,小时候时常一起玩,赵文慧看到宋雨竹,经常会感叹,

“你这孩子运气差了点,若你爸爸不出车祸,他就是宋氏集团掌舵人。

作为晏钰的女儿,你在这宋氏集团的话语权,难道还会少了不成?”

宋雨竹智商并不低,她逐渐长大之后,确实有才能也有手腕。

明知二房暗中怂恿她争权,是想鹬蚌相争,宋雨竹还是心有不甘,想替父亲抢回话语权。

宋晏殊乃商界奇才,宋氏被他接管三年,就打破锦城商界的鼎立之势,在商界一骑绝尘。

宋雨竹想联合项家争权,也看中项峥这个痴情公子,于是,就用手段抢了项峥。

宋雨竹万万没想到,徐凝摇身一变成为长辈,被宋晏殊带到老宅,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

看着夫妻俩离开,宋雨竹磨了磨牙,拉着项峥压低嗓子说道:

“峥哥哥,徐凝她疯了,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买通小叔,竟然让他配合逢场作戏。

峥哥哥,徐凝的事你别管,我自有法子收拾她!”

项峥神情麻木,脑子里不断闪现出,宋晏殊把徐凝搂在怀里,占有欲十足的画面,以及徐凝笑意妍妍,叫自己“未来侄女婿”的样子,他拳头青筋直冒,很想冲进里面去抢人。

原本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当工具人的宋晏钰,突然看过来,

“项峥,我有话要问你,你跟我来吧!”

宋雨竹听了这话,连忙牵着项峥的手,准备一道去宋晏钰书房,被宋晏钰制止了,

“我和项峥谈事情,你跟来做什么?”

看着宋晏钰不冷不热的样子,宋雨竹嘴角瘪了瘪,恰好老爷子看过来,

“雨竹,我累了,你扶我去休息下。”

宋雨竹听了这话,连忙快步走上前,搀扶着老爷子回院子,

“太爷爷,你慢点走。”

项峥跟着宋晏钰来到书房,他接过佣人的茶壶,亲自给宋晏钰沏了杯茶,“宋叔,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宋晏钰闭着眼睛沉默一瞬,眼神直愣愣看向项峥,

“你想娶我女儿,对她是不是真心的?”

项峥嘴唇张了张,想到之前那刺眼的画面,这个“是”字哽在了喉咙。

项峥沉默了一瞬,最终深吸一口气,看着宋晏钰回道:“宋叔,我不敢骗你,我和徐凝七年的感情,当初在帝京时徐凝对我很好。

徐凝的好很纯粹,但凡她觉得好的东西,都会兴高采烈和我分享,绝不会有半点藏私。

徐凝对我的爱,不掺杂半点利益,让我沉迷其中迟迟不愿意舍弃。

不可否认,我现在看到徐凝,依然会想到她的好。

可是,徐凝能给我的,只有她纯粹的爱,在项家遇到困境之时,爱情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我和徐凝之间,始于心动,止于利弊权衡,今后没有徐凝,我会过得更好。

雨竹在危难之时伸出援手,助我在万项集团立足,也助我保住了万项集团,我很感激她。

我今日踏进贵府,就是真心想娶她为妻。

我将来娶了雨竹,她会是我的贤内助,是项家下一任当家主母,享有她应得的全部体面。”

项峥觉得,自己对徐凝依然有旧情,这事瞒不过宋晏钰,索性坦白交代了。

大家都是世家出身,哪一个家族继承人娶妻,不是冲着家族利益去的?

真正为爱不顾一切,他项峥做不到,在锦城商圈的其它男人,也没什么人能做到。

宋晏钰嘴角扯了扯,继续询问项峥,

“你娶我女儿,她会是你的贤内助,能助你将来开疆拓土,这是她最大的价值。

那么,我女儿用条件拿捏你,不惜背上夺人所爱的名声,她图的是什么?”

项峥不着痕迹扫了扫宋晏钰,不动声色回道:

“在雨竹看来,她是长房长孙,她有权竞争宋氏集团总裁之位。

若将来雨竹嫁给我,我会竭尽全力助她一臂之力,让她达成所愿。”

宋晏钰听了这话,面无表情询问:

“你是不是还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趁着我宋家内讧,让项家借机摘桃子?”

项峥听了这话,嘴角扯出一抹笑,

“不瞒宋叔,若雨竹真能达成所愿,我和雨竹是利益共同体,不需要我动手脚,我们的子女就能从中获利,我又何必画蛇添足,去做那些小动作?

别的且不说,您和宋少都绝非庸才,如果我借助雨竹图谋不轨,不用宋爷爷他们收拾我,就凭宋叔您和宋少,就能让我喝一壶不是?”

宋晏钰听了这话,看了看他那只假手,一脸自嘲说道:

“想不到,我一个废人,也能够与我弟弟相提并论!”

宋晏钰沉默了半晌,眼里闪出一抹厉色,

“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你若与我女儿订了亲,不管你对徐凝旧情难忘也好,沉迷于纯粹的爱情也罢,你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可让雨竹受委屈。

雨竹既然有野心,想去争夺宋氏总裁之位,你可以全力助她,顺便为项家谋一些好处。

但是,你若手深得太长,拿了不该拿的,别怪我出手剁了你的爪子。”

项峥听了这话,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宋叔的提点,晚辈记住了!”

宋晏钰说了这话,抬起他那只假手挥了挥,

“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项峥起身告辞离开,回到大厅之时,看到项夫人正与赵文慧等人聊得热火朝天。

赵文慧看到项峥,笑吟吟对项夫人说道:

“这圈子里谁不知道,徐家那孩子不是善茬?

听说她仗着徐老爷子的宠爱,在徐家飞扬跋扈,连徐家正牌小姐都不看在眼里。

不过,谁叫人家命好,尽遇上怜香惜玉的男人呢?

晏殊那孩子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把人带回家不说,还险些与嫂子杠上了。

瞧把嫂子给气的,我都替她憋屈得慌!”

项夫人听了连连点头,看了看宋家其它小辈,揉了揉额头直叹气,

“说来说去,还是我家那小子惹的祸!

若非他前些年心肠太软,同情徐小姐是个孤儿,徐小姐也不会为了报复项峥,竟然想方设法攀上宋少,今日来给大家添堵了!”

桑淑云婆媳刚出来,就听到赵文慧与项夫人,正叨逼叨说宋晏殊夫妻的闲话。

桑淑云黑着脸咳嗽了一声,对赵文慧说道:

“弟妹,听说晏昶被人攀上了,有艺人挺着孕肚上门给夏岚找不痛快,这事是不是真的?

如果这事是真的,我宋家又要添丁进口了,倒也是一桩大喜事。

就是可怜了夏岚,她尽心尽力当贤内助,没想到被晏昶添堵了。

若夏岚是我女儿,看我不打折了晏昶的腿!”

赵文慧听了这话,瞅了瞅面无表情的大儿媳妇,她皮笑肉不笑摇头,

“嫂子,你听岔了。

咱们宋家的男人嘛,经常被人舔着脸攀扯,晏昶行事有分寸,不会让人难堪的。”

桑淑云似笑非笑点头,对项峥笑言道:

“项峥,你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别的不说,希望你将来对雨竹好些。

你若让她受了委屈,我第一个就不会答应的。”

项峥连连点头,看到宋雨竹快步走来,他上前两步牵着她,对桑淑云表态,

“奶奶放心,我不会让雨竹受委屈的。”

项元魁与宋沐轩从老爷子书房出来,两人谈笑风生红光满面,显然敲定了定亲事项。

项峥与宋晏钰表态,说他会给宋雨竹所有尊荣,不过在吃饭时,看到宋晏殊一点也不避讳,不停给徐凝夹菜,还夹的都是她爱吃的,项峥的眼神还是有些飘忽。

宋雨竹不想被打脸,她对项峥使了个眼神,让他帮自己夹菜。

项峥回过神来,立刻拿着公筷,三五不时给宋雨竹夹菜舀汤,伺候得很细心周到。

宋晏殊的堂哥宋晏昶,最近因为绯闻缠身,正被夫人夏岚甩脸子,看到两对情侣打了样,他也尴尬地拿着公筷,给媳妇夹了块蟹籽百花鱼肚,

“岚岚,这菜清淡鲜嫩,味道很不错。”

夏岚瞥了瞥宋晏昶,面无表情把菜吃了,宋晏昶一看有门,立刻不停给夏岚夹菜。

宋晏殊的二堂兄宋晏淮,看到周围的男人们,比赛似的给另一半夹菜,他默默叹了一口气,也拿起公筷,给自家媳妇时不时夹上一两筷子。

唉,今儿也不知怎么搞的,吃个饭而已,大家都卷得一塌糊涂!

用膳之后,宋晏殊带徐凝出门消食,两人走了没多久,宋晏殊接连有电话进来。

徐凝对宋晏殊摆手,“你正事要紧,不用管我,我在附近转一转。”

宋晏殊微微点头,在角落处安心接电话。

宋家老宅是园林式古建筑,整体保持修旧如旧状态,与兰苑的风格大不相同,徐凝在附近走走停停,倒也不觉得枯燥。

徐凝来到一对连理古柏前,发现柏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仅历尽风霜姿态奇绝,两棵树的树皮纹理,从某一个角度看去,竟然好似两个老人的面孔,正相对而笑十分生动。

徐凝在连理柏前踟蹰不前,她围着古树仔细打量,猛然听到附近传来嘲笑声,

“果然是乡下来的,没见过咱家的老房子,也没见过这些珍稀古树是吧?

徐凝,趁着小叔被鬼迷心窍,你多饱一饱眼福。

等今日一过,你别想再踏进我宋家门了!”

徐凝转身一看,发现宋雨竹挽着项峥的胳膊,正一脸睥睨看着自己。

项峥见徐凝看过来,手不自觉往后缩了缩,又被宋雨竹紧紧抱着,他深吸了一口气,

“徐凝,我知道你今日搞这一出,不过是为了报复我,我不和你计较。

不过,宋少不是一般人,你想利用他,想来付出的代价不会小。

趁现在还来得及,你还是别玩火自焚了,趁早离开宋家,做你该做的事情去吧!”

宋雨竹也高扬着下巴,一副施舍的表情,

“没错,看在峥哥哥的份上,你尽快离开我家,我不和你计较。

你若不知进退,可别怪我不客气。”

徐凝笑看了两人一眼,她懒洋洋掏了掏口袋,从里面拿出两个红包,

“哟,大侄女和侄女婿来啦?

两位乖,叫小婶婶,叫了我给你们发红包。”

徐凝拿着红包扇了扇风,看两人齐齐变了脸色,依旧笑嘻嘻说道:“你们若不想改口,不叫也没事,我绝不强人所难。

这红包我留着,下次订婚宴再给,还可以省一笔花销。”

徐凝将红包塞回口袋,还不忘说着客气话,

“这连理柏寓意很好,你们要不来摸一摸,正好讨个彩头。

要不然,万一谁将来变了心,你俩在我面前秀的恩爱,岂不是白秀了?”

宋雨竹气冲脑门,眼看徐凝转身要走,她上前扯着徐凝的外套,抬手想扇徐凝的耳光。

徐凝笑呵呵用了个巧劲,掰开宋雨竹的手,将她扔到项峥的怀里,

“哎呀,大侄女也太狠心了吧?

你不但要拿红包,还想连装红包的衣服都抢?你的家教呢?

侄女婿,大侄女虽然娇纵了些,但她人不坏,你就别和她计较啦!

小婶婶走了,你俩慢慢玩吧!”

徐凝干脆利落一转身,还故意扭着小蛮腰,一步三摇往回走,看起来要多嘚瑟有多嘚瑟。

嗨,宋晏殊这损色不错,得亏他怂恿我领证,今日可算出了口恶气!

……

书名:

白月光闪婚,被高冷男神宠上瘾

如侵立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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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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