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了洛商四年,他终于肯对我说软话,央求我去牢里看他。“靠近点”“满意了我就放你走”

圆团故事 2024-07-10 14:28:31

囚了洛商四年,他终于肯对我说软话,央求我去牢里看他。

他满身鞭痕,脸色苍白,只是稍微犹豫,就跪在我脚下,“殿下,求您念在往日的情分,放微臣告老还乡。”

这个连中三元的矜贵公子,此时为了另一个女人,一遍又一遍的在我面前磕头。

我蹲下,用手托举他的下颚,迫使他对上我的眼神。

“亲本宫。”

“若是本宫满意了,就放你回去。”

1.

我叫姜茶,姜国摄政长公主,人人都知道我的心腹是连中三元的洛家长子,洛商。

皇帝继位后,稚子年幼,父皇死前封我为摄政长公主,掌陈国国策,并赐我尚方宝剑,若幼帝昏聩,有一剑赐死之权。

自此姜国变天,世人只知长公主,不知幼帝。

自我辅政,洛商多次上折子,想要告老还乡。

折子无一例外都被打了回去。

之后洛商失踪,人人都以为他是违抗皇命被秘密处死,殊不知,他被我关在公主府的地牢里,日日践踏。

他连中三元,有自身的傲气,四年里没求饶过一次。

如今,第一次求饶,只因他心悦关在地牢的敌国细作。

他不惜放弃所有的尊严,对我低下高傲的头颅,求我放他和那女子回乡。

他跪在地上,流露出苦笑:“殿下,您已经站在姜国权力的顶端,没有任何人会成为您的威胁。”

“对您来说,臣和佩蓉都不过是个无用之人,放我们走吧。”

闻言,我捏碎手中的桃花酥。

为了一个旁人,他宁愿给我下跪。

我和他才是最好的搭档,凭什么。

我命人押来佩蓉。

女子凌乱的发丝下,是一张清丽的脸庞。我知道,她虽是敌国细作,但另一层身份是洛商的远房表妹。

两人幼时青梅竹马,之后佩蓉被人贩子拐走,成为敌国细作。

半个月前我把她抓进牢里,当时我还不知道她的身份。

直到洛商和她搭话,我才把她的身份查了个底朝天。

果不其然,洛商此时求我、跪我,都是为了她。

他说过,我是他的知己好友,是他此生最最重要之人。他在我势弱之时,毫不犹豫地选择加入我的阵营,斗败二皇兄还有四皇弟,之后我手上的权力渐长,他却选择离开。

洛商之才,可抵十万雄师,我怎么可能放他离开。

况且我对他……

我指向佩蓉,勾起浅笑,“你且说说,本宫有什么理由放走一个敌国细作?”

我弯腰凑近洛商,他身上因为鞭打,伤口还在滴血,淡淡的血腥味涌入我的鼻腔,我叹口气。

“罢了,这是你第一次求本宫。若你喜欢她,本宫可以成全你们。”

听闻,佩蓉的眼神一亮。

下一秒,下人举着烙铁,凑近佩蓉,将烧得赤红的烙铁印在她脸上。

佩蓉凄厉的惨叫声充斥着地牢。

肩膀微晃,洛商还是勉强撑住残败身躯,“不知殿下还有什么条件?”

不愧是最懂我的阿商,知道我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们两个。

我重新从玉碟里拿出一块完整的桃花酥,放到他唇边,“把糕点吃了。”

他犹豫了。

我先吃一口,又递给他。

“放心。没毒。”

只是樱粉色的桃花酥,此时粘上我的寸缕口脂。

洛商接过糕点,咬了一口。

我看着他好看的眉眼,下一秒亲上他的薄唇。

洛商愣住了,本能的想要推开我。

我反手按住他的背。

“不想离开了吗?。”

“伺候好了本宫,本宫就放你们走。”

他身形僵了住,片刻后似乎妥协,开始放松。

只是下一秒,他开始带着攻略性,似乎要吞进我所有的空气。

我享受这片刻的缠绵,尔后,用力咬破他的舌尖。

血腥味在口中弥漫,桃花酥的甜味和血腥味交杂在一起,他恢复三分清明。

洛商猛然退后。

“殿下,如此,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2.

我放走了洛商,出城那天,我站在城楼上。

一方小小的马车,载着佩蓉和洛商,缓缓驶出城外。

在我的注视下,那马车越变越小,直至化为一个白点,然后不见。

李女官给我披上斗篷。

“殿下,您就这么放洛公子走,若是他国招揽洛公子,对姜国来说,是不小的威胁。”

我笑笑,“何惧威胁?最好他们都打过来,打到这汴京城,再亲自送回我的阿商量。只是再回来,可就没有走的机会了。”

回宫的时候,皇帝守在我的宫门口。一见到我,他就张开双臂,叫嚷着让我抱,他今年都九岁了,我哪里还抱得动。

姜子言不高兴了,他生气地罚太监宫女。之前他还不敢当着我的面发作,如今越长大,越放肆起来。

有宫人到我这里告状。

姜子言俯在我膝上,假装不知道我喊他来的目的。

我捧起他稚嫩的小脸,“皇帝,今天你不应该无故罚这么多宫女太监。你可知错?”

他摇头,“朕是天子,不高兴罚几个人怎么了,皇姐,您教过我的,我是一人之下的皇帝,做什么都可以。”

我拧起他的脸颊:“但你如今,你尚且年幼。

“凡事需得师出有名,倘若是宫女太监做不好事,你罚他们,不会有人多说。

“可你无故罚人,旁人会说你是暴君,是昏帝。

“再说了,你要是真不喜欢谁,找大监悄悄处置了就是,何必闹出那么大动静。”

“皇姐,朕明白了。”

姜子言似懂非懂地点头,他俯在我的怀里撒娇,只是稚子心思已深,眼中有了滔天的野心。

3.

半月里,飞鸽传书每日雷打不动传到我手里。

这回,信上说,洛商开始着手准备和佩蓉的婚事。

才过半个月,他就如此急不可耐?

我亲手在佩蓉脸上刺了字,世人皆知她曾是朝廷钦犯。恐怕,他也不在乎这个。

好,真是好。

我把信纸丢在炭火上,没一会,信纸化为灰烬。

初春的雨还带着寒气,李女官为我收拾行囊。

她还是劝我:“殿下,您和洛公子都恩断义绝了,为什么还要去看他成婚?更何况您是姜国的中流砥柱,万一路上出什么意外,姜国可怎么办?”

我笑笑,不太在意,“所以才要乔装打扮。就算出事,不还有你陪着我?”

李女官这才作罢,又往包袱里塞一沓银票。

马车过江后,又穿过尚在结冰的河面,走了整整三日,我才到清河镇。

镇子不大,有一百多户人家。

李女官扶我下马车,“殿下,您小心。”

客栈吃酒时,我听到邻桌的人在说:城北新来了个洛姓书生,要娶一个丑八怪。

我倒杯酒,醇厚温香。

阿商,我说过放你走,可没说过,不会捉你回去。

入夜,李女官为我掖好被褥。

烛火昏黄,我拉住她的手,“皎皎,我想吃蜜饯,去帮我买好不好?”

她愣了一下,“好。”

被褥很厚,我只觉得手脚有些冰凉。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房门被人打开,李女官把蜜饯放在桌子上,又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我起身,吃了一颗,枣子甜到发腻,甚至发苦。

可惜了。

翌日,我被街上的叫嚷声吵醒,拉开窗,看到洛商骑着棕红骏马,身着喜服,后面八人抬轿,满目红色。

这是准备迎亲了。

我穿上寻常妇人的衣服,和李女官一同混在人群里,使了些银子,成功混到吃酒的宾客里。

堂内热闹得紧,我找了个角落坐下,不紧不慢地品着杯中茶水。

新娘子盖着红盖头,和洛商一起手执红绸,开始拜天地。

李女官在我身侧耳语:“殿下,您不是来抢亲的吗,他们马上都要拜堂了,您还不动手吗?”

“动手?动什么手?我一个人还能生出三头六臂,当众抢人不成?”

她又坐回去,我分明看到她微动的眼眸,还有搅动的手指。

这是在紧张什么呢?

洛商与佩蓉夫妻对拜之际,我依旧岿然不动。

李女官彻底信了我没带旁人,一声令下,在场宾客纷纷从袖子、长靴里抽出短刀,齐齐对准我。

一时间剑拔弩张。

我放下茶水,“皎皎,你如此沉不住气,当真是把本宫平日的教导忘了个干净。”

李女官原名李如皎,是汴京的孤女。女官选拔时她表现突出,因此被送到我身边。初见时我生了风寒,她用一包蜜饯,讨得我的欢心。

她以为自己的计谋天衣无缝。

殊不知,她踏入公主府时,我便摸清楚了她的身世:二皇兄的幕僚,李侍郎之女。

二皇兄倒台后,李侍郎一家就此落败,而李如皎对二皇兄情根深种,不惜在我身边蛰伏多年,寻求刺杀良机。

洛商和佩蓉此时也看向我,只是眼中并没有意外。

这些人联合一起,想置我于死地。

我鼓掌,“真好,本宫的谋士,本宫的女官,一起联合敌国细作,置本宫于死地。只是不知道,为了此次计划,你们出动了多少人?”

“还有你。皎皎,你胆敢和敌国合作,是以为本宫不能把李侍郎怎么样?”

李如皎脸色一变,很快又镇静。

“只要你死,姜国必定大乱。我自然有办法救出爹娘。”

她跟了我八年,知道洛商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

他们合作,先利用洛商把我引出来,又用洛商大婚试探我是否孤身一人,他们好全身而退。

的确是个好计谋。

只是他们算错了。

年少掌权的摄政长公主,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让自己陷入险地。

我摔杯为号,小小的宅院顿时涌入数百人,两方人马,兵戎相见。

李如皎面色一慌,“怎么可能,我每一步都跟着你,你是何时发的调令?又是何时藏了这么多人在城里。”

随即她顾持刀挟持住我,他们一起退到喜堂正中。她用我威胁我的人,好让她的人逃命。

“蠢货。”我轻嘲。

李如皎一脚踢在我的腿窝,“你的命现在在我手里,闭嘴。”

是吗?

我用力凑近她刀柄,“那你杀本宫试试?”

我的脖子被划开一道血线,李如皎吓得手一抖,偏开刀柄。

——毕竟我死了,这院子里的人,谁都活不成。

我看着刺客,缓缓勾起唇角,“不用顾忌本宫,今日这院子里的人,除了洛商,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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