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出轨挽留我,姐不稀罕了

星光故事屋 2024-11-27 18:05:08

异地四年,打拼三年。

在这份感情即将修成正果的时候,我选择了和陆舟分手。

众人唏嘘,说我不识好歹。

他挽着佳人,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分就分。”

后来,他喝得酩酊大醉,拖着行李箱到了我家楼下。

“希希,你不想回来没关系,我来找你了。”

【正文】

1

“陆舟。”我叫他。

他背对着我,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拖着页面往下翻,正在看微信朋友圈。

当翻到那个女人时,他停住了。

转身,唇边挂着一丝浅笑:“怎么啦?”

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大抵心情很好。

“过段时间我们把结婚证领了吧,南街新开了一家婚纱店,展品都很好看,我今天买咖啡的时候看到的。”

他有一瞬的怔神,随即恢复正常。

“最近忙,结婚的事以后再说。”

忙?我大概猜到了,是和那个女人有关的事。

陆舟的公司正打算扩大规模,但各方面经验欠缺,于是他的朋友给他介绍了个合伙人,萧灵。

生意场上的事,有她帮衬。

他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到一边,从背后抱住我。

“我也是为了咱们未来的生活着想,多赚钱才能养你呀。”

他像是怕我生气,专门说给我听。

“睡吧。”我挣开他的手,闭上眼睛。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每当我提到结婚的事,陆舟都会有意无意避开这个话题。

他总说太早了,可实际上一点都不早。

大学异地恋四年,毕业后各自打拼三年。

整整七年,数不尽的喜乐悲欢。

曾经我们挤在二十平的小房子里,吃着打包的盒饭,他把肉菜夹进我碗里:“等赚了钱,咱们就结婚吧。”

现在他创业成功,手下员工百名。

我也举办了自己的画展,小有名气。

物质生活上来了,我们的共同语言却越来越少。

他回家很晚,且一回来就洗漱睡觉,跟我说不上几句话。

每天都是这样。

我们明明一直都在一起,心却好像渐行渐远了。

我在问自己。

究竟要怎样的结局,才配得上这一路的颠沛流离。

闹钟响,我下意识摸了摸身侧。

床褥冰冷,残留的体温被空气啃食殆尽。

元宝摇着尾巴等在床头,喵呜叫了一声。

元宝是只大胖橘猫,表现得却狗里狗气。

我揉揉它的脑袋,熟练地给它喂猫粮,低头,发现猫碗上贴了一张小纸条。

“给元宝喂完早餐后也别忘了吃早餐,面包我已经放进烤箱了,加热三分钟就行。”

是陆舟的字。

他知道我不爱吃早饭,就在我一定能看到的地方留言提醒我。

内心的柔软被触动,我心情好了几分,收拾完就去了工作室。

有新的展在筹备中,工作室的每个人任务安排都很满。

不巧有人请假,她的那份工作便落到了我头上。

忙完已是晚上。

我瞥了眼手机界面,想知道这么晚没回去他会不会担心。

可一条消息都没有。

“希希姐,在等姐夫吗?”小王探着脑袋问。

“嗯。”

“唉,有对象接就是好,那我先走啦,希希姐明天见。”

照往常,他看我这么晚没到家,就知道我在忙,然后开着车来接我。

路边卖的花,甜品店的蛋糕,经常出现在副驾驶上。

我走下楼,等在路口。

楼下空空如也,风呼啸着刮着,有下雨的趋势。

“今天来接我吗?”

我在文本框打出这排字,然后发了出去。

很快对面便有了回应。

“不了。”

我默默打了车回去。

不巧碰上红灯,出租车等在十字路口。

左边停了量黑色保时捷,这车我再熟悉不过。

是陆舟的车,是我坐了无数次的车。

透过车窗,我看到萧灵坐在副驾驶上,正对着镜子补口红。

她脸微微侧着,露出修长的脖颈。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现实里见到她。

她比照片更美,是那种明艳张扬,带着些凌厉的美。

她扭过头同陆舟说了什么,陆舟笑了,她也笑了。

2

红灯倒计时结束,两辆车分道扬镳。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外面下了雨,出租车只能停在小区外。

我跟师傅道完谢,拎了包就往家里跑。

滂沱的雨噼里啪啦落在地上,也有密密麻麻的雨落在我身上。

进了房门,我擦了把脸。

水滴冰冰冷冷的,视线有点模糊。

不知何时,我的心里也下了一场雨,一场阴郁潮湿的,绵延不断的雨。

元宝扑到我脚边蹭我,像是在叫我别难过。

二十分钟后,陆舟回来了。

他手里拿了把粉色的伞,想藏在什么地方,只是还没来得及就被我发现了。

“是她的?”我问。

他张了张嘴,神态有些窘迫。

“希希,我怕你误会。”

“今天我们商量到很晚,她一人回去不安全,我送的她,就当卖她个面子。”

“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还不信任我吗?”

“陆舟。”我叫他。

“你是我男朋友。”

我移开视线,坐回床边。

镜中的自己面容憔悴,仿佛风一吹就倒,和几年前形成鲜明对比。

可我,也才二十五啊。

或许愁思真的能使人衰老,我暗下决心,再给他一次机会。

如果他真的变心了,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放手。

“等这段时间结束,我带你去仙本那。”陆舟揽着我的肩,语气愧疚。

“好呀。”我扬起笑脸,勾住他的脖子,却闻到了他身上的大马革士玫瑰的气息。

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

书上说当你经常梦到一个人的时候,说明那个人正在忘记你。

我好像身在记忆的迷宫,抬头、低头全是他,怎么都走不出去。

后来我干脆直接坐在地上,对着病例单抱着膝盖哭。

穿着白色卫衣的男孩小心翼翼递上一叠纸巾,也坐在我的身边。

“难过的话,哭出来更好。”

夕阳照在我们身上,他的侧脸被金黄色的光辉勾勒出形状。

风儿吹地醉醺醺的。

那是我们第一次相见。

3

元宝最近吃不下什么东西,我带着它去了趟医院。

检查完发现腹部有异物,应该是误食。

医生说要进行开腹手术。

陆舟很忙,我一个人带着元宝在家和医院之间跑了好多次。

手术进行到一半,医生说有突发状况。

重新化验已来不及,急需先前的化验单数据。

元宝最近一次的检查是在两个月前,陆舟带着它去的别家医院。

化验单在哪,只有陆舟知道。

我一连拨通了好多次电话,无一例外都没人接。

我开着车往家赶,路上手机有条消息弹了出来。

我扫了一眼头像,是陆舟发的。

我还以为是关于化验单的,立刻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开了屏幕。

聊天框内,是一家酒店的定位。

很快消息就被撤回了。

聊天页面空空如也。

一瞬间,所有的感官好像都消失了。

像有一捆麻绳束缚住我的心脏,死死缠绕,留下的痕迹深重,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把家里翻了个遍,每个角落都没放过,但也没找到那张纸。

医院新化验的结果还没出,噩耗先一步传来。

医疗事故,元宝走了。

“是我们的失误,没注意到它对药物过敏,才导致这样的状况,医院愿意对这件事负责。”

主刀医生感到很抱歉。

我垂着眼皮,强压下喉咙深处的苦涩。

“过敏的反应是不是呼吸加快,伴随呕吐?”

“是。”

两月前,元宝也是这样的症状。

陆舟说要带它去检查,回来我问他元宝怎么了,他愣了下,只说没事。

后来元宝情况好转,我也没多想。

什么检查单,他压根就没带它去医院。

我麻木地操办后来的所有事情。

眼泪大滴落在衣服上,风把泪水晕开,神色的圆滴形痕迹很快变淡了。

就像是元宝在用它的爪子替我擦眼泪。

“喂,不要哭啦,我回家了。”

“以后我就是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你都能感觉到的爱啦。”

第一次见到元宝时,它还是很小一只,缩在垃圾桶的角落,身上伤痕累累,正吃着发馊的东西。

我和陆舟把它带回家,给它洗澡上药,它身体慢慢好转。

它越来越亲人,从一开始躲在沙发下不敢出来,到后来躺在我身边安然入睡,毛茸茸的肚皮随着呼吸平缓起伏。

陆舟经常打趣:“都说孩子像妈,你们俩还真长得越来越像了。”

我眨眨眼,抱着元宝到了镜子前面。

眼睛都是圆圆的,还真有点像。

现在它走了,永远离开了我们。

我逐渐明白,父母、家人、爱人、宠物其实都不属于我们。

他们的寿命与健康我们说了不算,也做不了主。

只是因为内心的“欲”,我们才默认是属于自己的。

上天要收回他们,我接受,也认清。

4

沉默地收拾完行李,我坐在沙发上。

深夜,陆舟终于回来。

他环顾一圈房间,皱着眉,神色不悦。

“乔希,你这是要干嘛?”

“分手。”

他像是没听清,又或者是不可置信。

“别闹了,都说了过了这段时间我就多陪陪你。”

“对了,元宝呢?今天怎么没见它?”

我把和医生的对话播了出来。

他的表情不断变化,从开始的疑惑到微怔再到愧疚。

“对不起,那天我忘了……”

“事到如今你还要撒谎吗?那天你去了哪?今天你又去了哪?”

“哦对,你那条撤回的消息我也看到了。”

他不再挣扎,垂着头,双手握拳。

我靠近几步,捻下他西装上的金色发丝,扔到他面前。

“下次别再这么蠢了。”

我拖着行李箱出了门,却在门口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萧灵挎着包上来,我们四目相对。

她点头致意:“陆舟在这吗?他手表忘带了,刚好车还没开远,我来还给他。”

“乔希。”手腕被人狠狠扼住。

“你真要走?”陆舟眼眶发红,估计是气的。

看到萧灵在外,他下意识松开了手。

“你怎么来了?”他顿了顿。

萧灵拿出手表,替他戴上:“这个你忘带了,下次别这么粗心。”

我自嘲地笑笑,自顾自往外走。

“喂,不就是一只猫吗?猫没了我们再养一只不就好了吗?我又不是故意的。”

“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很难过。”

我停在原地,然后转身。

他眉梢舒缓,嘴角微微上扬。

“乔……”

话音未落,清脆的巴掌声在楼梯间回荡。

陆舟被我打蒙了,是啊,这么多年,我们还是第一次闹成这样。

很明显他也恼怒了。

他揽着萧灵的肩,漆黑的瞳孔紧盯着我,眼底是滔天的怒意。

“你走吧,我倒要看看,没了我,你怎么活。”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笑话,没了他,我当然可以活。

在A市,我也有自己的房子。

在回自己家之前,我把有关他的合照都扔了。

有张照片不合时宜地掉了出来。

我扫了一眼,没管它。

那张照片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拍的。

那时两个人都没什么钱,学业又很忙,好不容易闲下来,便约定着去海洋馆。

我们站在透明的玻璃隧道内,被深蓝色的世界笼罩。

成群的鱼儿从头顶经过,带来的震撼无法用语言描述。

陆舟请了个跟我们差不多大的路人帮我们拍照。

“两个人离地近一点。”对面指挥。

“好,三、二、一,看镜头。”

快门按下的瞬间,陆舟刷地朝我这靠过来,一手揽着我的肩,唇角上扬。

照片里,我们的面庞还很稚嫩。

经过的行人留下残影,只有我们的身影是清晰的。

现在它躺在坑坑洼洼的地上,下雨天,地上的水还没干,将它糊了个遍。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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