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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筝误》是清代文学家李渔创作的戏剧,现改编为小说形式。
上回说到,戚老爷见自己儿子戚友先成日斗鸡走狗,下人出主意说让少爷娶个媳妇。
戚老爷拆了詹烈侯留下的信,发现信中所说,正是詹家两个女儿的婚事,这下是正中下怀。戚老爷连忙让下人戚安去安排聘礼下聘。
戚安不知大少爷要娶的是哪位小姐,戚老爷哪管这些:“你怎么就傻了呢,那詹家的女儿啊,都要娶过来的,都要做我的儿媳妇儿,白菜豆腐,豆腐白菜,一锅搅。快去快去。”也就是随便抓一个上花轿再说。
说来也巧了,戚家现在只有一个儿子在家,詹家也只有一个女儿在家。
柳夫人父亲过世,柳夫人便带着女儿回家奔丧。为了避免一路上的麻烦,干脆让詹淑娟女扮男装上路,对外就借用自家侄儿“谢无忌”的名字。
此时还在詹家的,当然就是花痴女詹爱娟了。
她自从见了样貌俊美的韩世勋,只把他当成是有钱的戚家公子,真是朝思暮想,魂不守舍,辗转难眠,白天更是化悲痛为食欲,往腰间的零食筐多放了一倍的零嘴。
只见她仿若游魂般走出屋子,仍不忘捏着个苹果啃着,一步步挪下台阶,忽然间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梅夫人在屋里看见,连忙喊冯妈帮忙:“冯妈,你赶紧过来,小姐又摔了!”自己也匆忙跑到詹爱娟旁边,将她扶起。
冯妈给詹爱娟四处检查:“哎哟,怎么又摔了,没事吧,没摔着吧。”
詹爱娟不停地哎哟哎哟叫着,梅夫人和冯妈把她扶着先在台阶上坐着,帮她拍打身上灰尘。
詹爱娟忧伤地望着天空,矫情地说道:“没事儿,我现在是越来越弱不禁风了。”说着说着就虚弱地靠在梅夫人身上。
梅夫人被她肥硕的身躯一靠,差点往一边歪倒,连忙稳住自己,仔细琢磨着女儿这几天的行为举止,觉得有些异常,便问冯妈:“冯妈,这好好的,她这又害什么病了?”
冯妈始终没敢把那晚丢脸的事情告诉梅夫人,只是悄悄在梅夫人耳边说,这是女儿家想嫁人了。
梅夫人看着女儿也确实像那么回事儿,想起詹烈侯匆匆离家,气不打一处来,道:“这老爷也真是的,自己走了,女儿的事情一点儿也不管,这要把我急死啊!”
詹爱娟听到这里又撒起娇来:“哎呀,你们别管我,就让我在吹吹风,晒晒太阳。”梅夫人只好不再说话。
此时门房来报,戚家人带着詹烈侯的书信前来下聘,这可把詹爱娟喜得,顿时也不虚弱了,小碎步跑进房里,一知半解地抱着婚书,看得不肯放手。
梅夫人和冯妈也开心不已,这可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正愁着女儿的婚事呢,一下子就给解决了,又是詹烈侯的故交好友,知根知底,嫁过去也放心。
梅夫人忙着指挥下人,把聘礼清点入库,忙活了大半天才收拾妥当,心里极为满意,对詹爱娟说道:“我说过,你爹他不会就这么搁下不管的。”
冯妈也是眉开眼笑:“哎哟,小姐你瞧瞧人家,彩礼都送的这么体面。”
但是詹爱娟却呆呆地不说话,梅夫人看她神情不对,还在流眼泪,连忙叫她:“爱娟,爱娟,你怎么了?你先别看这个了,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啊?”
詹爱娟只是傻傻的不说话,梅夫人急了:“你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怎么又哭了?说句话,说句话啊。”
詹爱娟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是石破天惊:“我早就知道,自从那次我们见过面之后,他心里就放不下我,着急下礼了吧。”对着冯妈眨眨眼。
一番话说的梅夫人一头雾水,而冯妈一时大意,脱口道:“是啊是啊,说了说了,要快。”
梅夫人越发觉的里面有事儿,拉过冯妈:“冯妈,怎么回事啊,什么时候见过了?”
冯妈知道自己一时失言,忙道:“没有啊,是想,想来着。”
梅夫人松了口气:“没见过就好。”——若是见了,那可不能嫁得这么顺利了。
詹爱娟还在顾影自怜:“我早就说过,他心里放不下我。”
且说戚友先这边,得知老爹让自己尽快成婚,也不甚在意,自顾自对着镜子对脸一通折腾,抹着珍珠粉,时不时问问抱琴亲事的进度。
抱琴无意间说到见过詹家小姐,戚友先感到奇怪,抱琴就解释,之前戚友先放风筝时,将风筝落在詹家院子里,他去捡风筝时,恰好见过。
戚友先顺口问道:“长得怎么样啊?你知道的,一般二般的女子,可入不了我的眼啊。”
抱琴笑笑,满口夸赞起来:“到时候您就知道了,就没见过那么贤淑,那么清丽,又美又雅。”
戚友先还是不以为意地抹着粉:“比春满楼的李三鲜怎么样?”
抱琴对那李三鲜嗤之以鼻:“那怎么能比呢,少爷,不是我说您啊,那青楼里的女子冲您笑,还不是冲您的钱笑吗。”
听了抱琴这一番话,戚友先觉得好笑:“你小子什么都懂啊。那你说说,她是喜欢黑脸呢,还是白脸?”
抱琴想到之前戚友先晒个大黑脸去讨好黑牡丹,又捂白了去找李三鲜,心里才懒得给他出主意,就道:“那小的可说不准。”
戚友先脑子一转,想到一个馊主意:“有了,结婚那天,我以一张红脸出现如何?老爷那种红脸,多英武!好好好,红脸,红脸好!”
抱琴不敢吱声,戚友先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想不出如何把脸弄红,又催着抱琴出去想办法。
总算到了成亲这天,戚友先喜气洋洋地跨着高头大马迎亲,一路上收获了不少客套话,无非是“戚公子真是红光满面”“戚公子脸色好喜气”。
只因他不知用了何种方法,竟然真把脸弄得如关公一般红。见到之人无不称奇,转过身去又暗自好笑。
戚友先才不管这些,他从小我行我素惯了,凡事自己开心就好。
等迎着新娘一起踏进家门要拜堂时,亲友一见,又对他的脸一番吹捧:“戚公子,你这脸变得好啊,透着喜庆!”“哟,您这脸,亚赛关公啊!”
戚友先满脸灿烂:“我这张脸还要大家来捧啊,多谢多谢!”
戚友先忙着寒暄,新娘走快几步,他在新娘身后瞧着,饶是喜服宽大,那身形似乎也过于魁梧,不想抱琴说得那么清丽脱俗。
戚友先悄悄拉过抱琴:“这身段是不是重了点?”
抱琴其实也被蒙在鼓里,因为韩世勋觉得丢人,一直没细说那晚点事,抱琴也不知道那二小姐被掉了包,也不知道戚友先这次娶的是谁,只当是当时自己见到的詹淑娟呢。
于是抱琴想了想,找了个理由:“爷,这不是带着一身嫁妆吗,自然就重了。”
戚友先半信半疑:“是这个道理?”
抱琴眼看拜堂在即,努力说服自己和少爷:“是这个道理。等会儿进了洞房,你就见到真佛了!”
听到入洞房,戚友先顿时魂不舍守起来,笑嘻嘻地走上前去,赶紧拜堂。
人群中有些人恭维着:“新娘子真漂亮啊!”“真是天作之合啊!”实则根本没看到新娘的真容,倒是把戚友先听得飘飘然,恨不得立刻飞进洞房。
好不容易交拜完毕,新娘子被送入洞房,友先还得去招呼客人,所幸戚老爷在本地威望甚高,大家也只是象征性灌了他几杯酒,就放他去洞房了。
戚友先走到门口,似乎听到房里有人唱曲儿,仔细一听又听不到了,只当自己听错,推开门去,故作斯文说道:“娘子,我来了。”
不知两人的洞房将做些什么?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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