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季汉秘史154】十日围城:益州牧的血色末路

米多知道 2025-04-10 11:01:09
铁壁合围:三面楚歌的窒息黎明

建安十九年夏,成都城头飘着细密的雨丝。刘璋扶着斑驳的垛口,望着城下绵延数里的营火,指尖深深掐入青砖缝隙。此时,刘备的旌旗在城外三里处连成一片赤潮,诸葛亮的水军封锁了锦江,张飞的骑兵在西门扬起遮天烟尘。

"主公,成都尚有精兵三万,粮秣足支两年!"老将重重抱拳对刘璋说完,甲胄碰撞声惊飞了檐角寒鸦。城楼下传来百姓抬石加固城墙的号子,混着孩童断续的啼哭。刘璋突然剧烈咳嗽,绢帕上晕开暗红血渍:"将军可曾算过?每块城砖下埋着多少户人家的春耕种子?"

侍从匆匆捧来密报时,蜀郡太守许靖正在府中焚烧文书。火盆里跳跃的焰光映着他抽搐的面颊,侍从颤抖着念出截获的蜡丸:"...今夜子时,南门戍卫换防..."话音未落,许靖的青铜印绶已滚落炭灰,他抓起佩剑又颓然松手:"告诉刘备,我要他亲笔写下保我宗祠的帛书。"

血色援军:锦官城头飘起白狼旗

当马超的白狼大纛刺破北面晨雾时,刘备正用匕首削着半生不熟的羊肉。刀刃突然顿在指节前:"来得这般快?"他望着远处卷起的沙暴,忽然将带血的肉块掷向火堆:"传令子龙,把前日缴获的五百具西凉铁甲送去——记住,要当着成都斥候的面卸车。"

城北谯楼上的守军最先瘫软在地。他们认得那些被血锈蚀透的札甲,正是去年阳平关血战后马超亲军的制式。马岱的玄甲骑兵在平原上拉出新月阵型,马超单骑突至护城河前,银枪挑着使者的头颅,对着城头嘶吼:"刘璋!你速速开城!"

刘璋踉跄后退时撞翻了铜雀灯台,火苗顺着《益州赋》竹简窜上帷幔。他盯着案头父亲刘焉留下的玉镇纸,突然发疯般扯开衣襟:"让刘备的说客简雍进来!现在就开东侧角门!"

暗潮裂城:太守印绶坠入火盆

许靖在寅时三刻被拖到正殿时,腰间还系着攀城用的麻绳。火把将他的影子投在《蜀郡舆图》上,像条扭曲的蜈蚣。

"许文休啊..."刘璋摩挲着从叛臣身上搜出的降书,突然轻笑出声:"建安元年你为我父解说《孝经纬》,说'德不孤,必有邻',如今这'邻'倒是来得快。"

满堂文武的抽气声中,刘璋竟将降书凑近烛火点燃。火舌舔过他枯槁的手指:"当年皇帝赐我益州牧印信,是要我守土安民,不是让尔等做董卓第二!"他突然暴起掀翻案几,玉圭在青石板上迸裂成三截:"滚!都滚去新主那里讨富贵!"

简雍入城时踩着满地碎瓷,正听见刘璋对呆若木鸡的群臣嘶吼:"开仓!把军粮分给东市的寡妇!告诉刘备..."他转身望见故友,喉结剧烈滚动:"告诉他,我要亲眼看着他把许靖的官袍扒下来垫马槽!"

城门倾覆:二十年基业化烟尘

当最后一道铁栓轰然落地时,朝阳正刺破锦江上的血雾。刘备按剑立于瓮城外,看着吊桥缓缓降下。马超的银枪突然横在他颈侧:"记得你答应过的,日后北伐张鲁的人头归我。"

"孟起啊..."刘备抬手抚过冰凉的枪尖,目光却死死盯着洞开的城门:"你看那刘璋,像不像徐州城里的陶谦?"他突然放声大笑,惊起成群寒鸦,"传令!把刘璋的车驾用蜀锦裹轮,别硌着他怀里那方振威将军印!"

刘璋在迈过城门界碑时突然回望,正看见许靖被剥去冠带,赤足站在降臣队列最末。他伸手想扶住什么,却只抓住一把飘落的银杏叶——二十年前父亲亲手栽下的那株,此刻正在晨风里落尽最后一片金黄。

终章:

成都的秋雨来得比往年更早,打湿了南门上新漆的"左将军府"匾额。马超在接任平西将军的仪式上突然呕血,人们说那摊血渍在青石板上三日不褪,像极了西凉某座荒冢前未寒的碧血。而在长江畔的公安县,某个深夜里,刘璋悄悄将振威将军印沉入了江心,涟漪荡开时,惊散了水底一尾白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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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5-04-10 14:00

    刘璋真仁君,黄鼠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