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帮助同伴逃脱狼群的围攻?#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也是一个感人的故事,更是一个历史的故事。一群有些营养不良的村民,一头已经无法耕作的老驴,一位善良又固执的老头,一个凄凉却又感人得时代故事。
上世纪早期,在西北偏北,黄土高坡上吹拂了几百万年的大风继续肆虐在这片荒凉得大地上,不变的是亘古以来的苍茫大地和水土沉浮,以及在这片大地上代代相传的文化和传承。
那时候,生产队里的人们充满了干劲,人们第一次从自我劳动转变成集体劳动,之前只有逢年过节才有的热闹场景变成了天天有,人们感受到了无限的欢乐和满足。
随着时间的演变,这种本该是节日才有得热闹,一旦用在集体劳动上,就显示出了它的一些劣势,一些偷奸耍滑的总是借着大众的东风混的心满意足,而真正的劳动者也不会视而不见,不患寡而患不均,久而久之,勤快人也变得不勤快了。
但日子还需要继续啊,生活依旧往复,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数千年来,人们往往发挥出百分之二百的努力,才能混的一年得勉强温饱,这种混日子的工作方式显然是难以满足生活得真正需要的。
可以想到的是,日子一天比一天清苦,温饱也难以保障,人们日渐消瘦,渐渐地也失去了最初热火朝天的情绪。
米面尚且难以果腹,肉食更是难得一见。队里的牲畜都是公家的财产,是不能轻易宰杀的,只有意外死亡的牲畜才能被队员们食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每隔一段日子,就会有一头牲畜意外坠崖,而村民们则心照不宣地准备好了滚烫的热锅。去抬牲畜的队员们还没回来,架在村中心处的大锅就已经沸水翻滚了。咕嘟嘟地冒着泡泡,也不知道是水的声音还是队员们肚子里的馋虫在轰鸣。
一年冬天,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了,人们虽然没有明说,但相互之间的眼神中则已经透露出了热切的讯息。
当夜,队部里煤油灯闪烁了一夜,几位关键的人物在开会,似乎在商讨一件重大的事情。当会议结束的时候,他们的脸上却都露出了轻松愉快的神情。
第二天一大早,几名年轻力壮的队员赶着队里的老驴外出放牧了。这头老驴已经十几岁了,已经无法负重,来年很难再承担繁重的农业劳动了。
当队员们牵着老驴向村外的榆树崖走去的时候,老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它猛烈地反抗了一阵,但很快就偃旗息鼓下来,它双目垂泪,竟然甩开了队员牵着它的缰绳,自顾自地向榆树崖地方向走去。
俗话说得好,人老精马老滑,兔子老了会蹬鹰。老驴生于斯长于斯,又岂能不懂?
队员们也感到轻松了不少,毕竟,以前的牲畜的意外事故都是被动的,难得有一次真正的意外,也能让他们内心的负罪感没有那么重。
老驴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很快就走到了悬崖地边缘,它踌躇了。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谁能真正勘破生死?纵使佛陀再生,也难直面生死。
风越吹越冷,黄土扬起的泥沙浸没在老驴的眼角,不知是风沙迷了眼,还是泪水湿了泥,一行浊泪洒落高崖。
一位年轻的后生等不及了,他蹑手蹑脚地准备悄悄地去推一把。
“喂~”,突然一阵急促的大喊声传来,紧接着一位白发老头从山湾处小跑了过来。
来人正是老刘,也是队里的饲养员,这头老驴从小就是被老刘喂大的,极其通人性,与老刘的感情很深。
老刘孤身一人,一位女儿远嫁他乡,只剩下他独自生活,可以说,老驴就是老刘的亲人。
只见老刘跟疯了似的,他挥舞着手里的镰刀,不管不顾地向四周挥舞着,好像要劈开这漫天的黄土。
那天,队里没有吃到肉,夜里,依旧听到了老驴的叫声,好似闹钟一般响亮。
转眼到了年关,老刘打算去女儿家看看,顺便住些日子。他收拾好了一些简单的行李,家里穷的叮当响,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唯一珍贵的是一面小小地拨浪鼓,这是他带给外孙子的礼物。
老刘牵着老驴向村外走去,冬日日头短,转眼就是天黑。
为了抄近道,老刘选择了走狼道,这其实是一条洪水冲刷出的山谷,冬季就成了连接山里山外最近的道路。
同时,这也是山里的狼群去饮水的必经之路,不过,狼群往往在深夜出没。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老刘不小心崴了脚,这严重拖累了他的速度。眼看着天就要变黑了,太阳一落山,整片河谷都会被黑暗笼罩。
漏船偏于打头风,刚入夜不久,天性敏感地老驴就感到了不安,它的耳朵不停地向后探听,随着时间地推移,它越来越焦躁。
老驴似乎听到了什么,它用嘴撕咬着老刘的衣角。
老刘瞬间明白了,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
当机立断,老刘从老驴身上卸下了所有的行李, 只将拨浪鼓紧紧地踹在怀里。
随后,老刘翻身上驴,老驴虽然年迈,但此时,也用尽了所有地力气,加快了脚步,向山谷外小跑了起来。
然而,他们的速度还是太慢了一些,身后一双双绿色的眼睛若隐若现,起初还有一些犹豫,渐渐地变得大胆起来。
从喧闹地啸叫声中,就知道这是一群狼,山区狼很少聚集成大群,只有喝水的时候才会聚集在一起。
老刘已经被惊骇地不敢回头了,他只能催促着老驴快跑。
老驴喘气声越来越粗,它的力气已经快消耗殆尽了,随时都可能一头栽倒在地上。
幸运的是,前方传来了微弱的亮光,哗啦啦的水声表明谷口就在眼前。山区狼怕水,只要过了河,狼群就不会再跟过来。
但狼的速度显然更快,老驴的身上已经被撕咬了好几口,但老驴依然坚持着向前跑,当接近河水的时候,它猛地一甩,将老刘甩到了河水中。
老刘会水,虽然只是狗刨,但足够游过不太宽的河水。
当夜,狼群喧嚣了一夜,老刘哭喊着在对岸摇了一夜的拨浪鼓,像是丢失了自己的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