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寅生,以前在国际乒乓球界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他的绝招就是爱动脑子,大家都亲切地叫他“智多星”。
1938年,徐寅生在上海一个贫穷的家庭里呱呱坠地。他爱开玩笑,常说:“我算是‘三八式’的人物了。”他老爸小时候给人当过学徒,之后一直没有稳定的工作,为了养家糊口四处打工。家里孩子多,有五个哥哥和三个姐姐,因为家里穷,他们都没怎么上过学,早早就出去工作了,大姐还曾在纱厂做过童工。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他受到了特别关照,爸妈省吃俭用供他上了小学和初中,后来他还考上了航空技工学校。
徐寅生大概五年级那会儿,就迷上了打乒乓球。一开始,他和朋友们就在巷子里的地上玩,后来不知咋想的,找来木板或方桌拼凑成个简易球台,从地上挪到了桌上,这一打,兴趣就越发浓厚了。那时候,谁要能有个新球或者好拍子,那可真是牛气冲天。
有次他好不容易攒够了零花钱,买了只新球,结果没玩多久,不小心就被踩扁了,心疼得他差点掉眼泪。他听说用开水烫一下能让球恢复原状,结果泡了半天也没动静。他一拍脑门,心想是不是温度不够,索性把球放炉子上烤,结果“砰”的一声,球直接烧了起来,火苗嗖的一下窜老高,这下可好,被家里人好一顿数落。
徐寅生的四哥在上海那个年代最大的百货大楼之一,永安公司工作。他特别喜欢文体活动,还在公司乒乓球赛里拿过单打第二名呢。有一年国庆,四哥就带着徐寅生去永安公司参加了个联欢活动。在俱乐部的大厅,徐寅生头一回见到有人在那漂亮的深绿色球桌上打球,心里别提多羡慕了。
因为知道徐寅生喜欢打乒乓球,四哥后来又特意领着他去了南京路的精武体育会,看他们永安公司和电话局之间的乒乓球对决。那场球赛真是让徐寅生大开眼界,那些选手们拍下的白色赛璐珞小球,在他们手里变得特别神奇,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其中有个选手,他打球的速度特别快,变化也多,发球的花样更是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后来徐寅生才知道,那个人就是上海打乒乓球的名将刘国璋。
打那以后,他觉得在临时搭的木板上打乒乓球没啥意思了,就连学校里那张没上过漆的球桌也让他提不起劲。他家巷子后面有个皮革工会,买了张乒乓球桌给员工玩,他一开始只是偷偷溜进去看,后来跟员工混熟了,就开始加入他们,每天一放学就往那儿跑。
他还听说工人文化宫有乒乓球室,但得凭工会会员证才能进,他就想办法弄了个学徒证明,“混”了进去。除此之外,他还老爱往那些私人开的乒乓球馆跑,去过瘾一把。
他就这么四处闯荡,到处找人打球,还加入了好几个球队去参赛。他压根儿没上过业余体校,也没接受过啥正规的系统训练,全凭自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靠比赛来磨练自己。他跟各式各样的人对打,学到的技术也是啥样的都有,这让他长了不少见识,也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
而且,这也让他养成了爱琢磨事儿的好习惯。他看那些高手比赛,心里就琢磨着怎么把人家的技术学到手,一招一式都记在心里,自己打球时就照着模仿。就这么闯荡了几年,他的球技突飞猛进,后来被选进了上海市学生乒乓球队,这才开始接受点正规训练。
1955年那会儿,徐寅生参加了上海市的选拔赛,赢的人就能代表上海去北京参加全国大赛。他特别想打好,但结果却不如人意,没被选上,心里挺失落的。不过呢,上海市体委的领导和教练还是挺看重他,继续培养他。后来国家队要去日本打世乒赛,先来上海练练手,还让他也上了场。没想到,他连着赢了国家队两位年轻选手,这让他特别受鼓舞,信心也涨了不少。
1956年春天,徐寅生被市体委叫去集训三天,准备和刚从日本拿了世乒赛亚军回来的罗马尼亚队比赛。这是他头一回和世界级的选手对决,心里头那个激动啊,暗暗发誓得好好表现。单打第一场,他碰上了罗队里个头高大的头号选手甘特纳,居然没觉得咋紧张。虽说最后是零比二输了,但他可是拼出了自己的实力。这让他有了个全新的感觉:原来世界级名将也没那么吓人嘛。
下一场,徐寅生和薛伟初搭档出战双打,对战的是罗队的两大高手甘特纳和雷特。比赛刚开始不久,就发生了件趣事:徐寅生使出了他的独门绝技——正手右侧旋球。雷特见状,赶紧挥舞着球拍迎了上去。结果球一碰台面,竟然拐了个大弯,从雷特拍边溜走了。雷特扑了个空,一脸惊讶地耸了耸肩。真是没想到,这位世界名将竟然没接住一个新手中国小将的球,连球边都没碰到,这事儿可不常见。旁边的甘特纳见状,笑得前仰后合,观众席上也是一片笑声,连徐寅生和薛伟初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比赛因此暂停了几分钟,随后又重新开始。这时,他俩像是被打了鸡血,配合默契,你拉我扣,最终拿下了这一局。第二天,他们再接再厉,又赢得了一场双打比赛。
赢了第一场比赛后,徐寅生特别受鼓舞。他心里琢磨,世界冠军也没啥大不了的,咱们中国人打乒乓球那叫一个溜,以后世界冠军的宝座,肯定得被中国运动员给坐上。
1959年春天,徐寅生作为中国乒乓球队的新星,跑去西德的多德蒙特,参加了第25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虽然他打球技术已经挺棒了,但思想上还嫩了点,没发挥出最佳水平,结果碰了壁,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他是团队里的一员。就在中国队要和瑞典队争小组第一的那天晚上,教练问他想不想上场试试。这可是他头一回参加世界大赛,心里头痒痒的,想上去拼一把。但又一想,自己没啥大赛经验,要是打砸了,责任可全在自己啊。他就显得有点儿拿不定主意。教练瞧出他信心不够,就没让他上。
后来,中国队小组出线了,得跟匈牙利队争决赛资格,教练自然也就没考虑让他出场。结果咱们三比五输了,夺冠的希望就这么没了。徐寅生虽然没上场,但心里头别提多不是滋味了,私下里直怪自己:“连瑞典队都不敢上,还怎么指望打匈牙利队,真是太怂了。”
单打赛里,他好不容易赢了日本冠军成田,挤进了前八,然后就碰到了美国选手迈尔斯。一开始,他手感火热,先拿下一城。可到了第二局,迈尔斯开始使出浑身解数,防守得跟铜墙铁壁似的,粘得他没法施展。徐寅生觉得浑身不自在,力气也使不上,心里头就火了。
教练在一旁给他支招,他压根儿听不进去,直接摆手说:“别说了,我不行了。”结果,连着输了三局。后来,双打比赛打进了前四,他们又碰到了匈牙利队。到了决胜局,19比16领先,眼看着胜利就要到手了,他们却开始保守起来,就等着对方犯错,结果手底下变软,不敢往前冲,一下子被对方连追5分,又输了。
经历了一连串的挫败,徐寅生心里头受到了很大的冲击,感觉特别纠结。比赛结束后的庆祝会上,他压根儿没心思去享受音乐和舞蹈,就一个人闷在角落里发呆。他掏出笔,在纸上随手写了首打油诗来抒发心情:“单打被美国人击败,双打领先却不敢赢,比分十九比十六时手软,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领队张钧汉眼尖,一下子就从他手里夺过来,塞进了自己口袋。但没想到,当天晚上,他又悄悄从老张那儿给“摸”回来了。老张明白他心里那股劲儿,好好夸了他一顿,然后真心实意地说:“你现在的技术已经很不错了,主要就是心态问题。要是思想上能再进一步,你肯定能成为一个出色的运动员,打出好成绩,给咱国家长脸。”
他一直在琢磨那句话,想着怎样才能在思想上有所突破。容国团在世乒赛上为咱祖国拿下第一个世界冠军的事儿,给了他很大的启发。容国团那种“人生能有几回搏”的豪气,总是把祖国的荣誉放在第一位,到了关键时刻就敢往上冲。反观自己,老是想着个人的得失,一到关键时候就手软,所以老打败仗。说到底,就是因为心里没真正树立起为革命打球的想法,缺少那份责任感。
他突然领悟了这个道理,心里一下子亮堂起来,开始处处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在训练和比赛中,他拼尽全力锻炼自己的意志力,对每个球都不敢有丝毫大意。结果在后来的全国比赛中,他表现异常出色,跟以前相比简直像换了个人。有好多场比赛,他都是在零比二落后的情况下逆风翻盘。要是在以前,他一落后可能就心灰意冷了,但现在他有了责任感,就是一股子拼劲,不想认输。就这样,他的想法和技术都越来越老练了。
六十年代,咱们国家的乒乓球那叫一个火。那时候,中国男队连着拿了三届世乒赛的团体金牌,徐寅生的名字也跟着风光了三次,都被刻在了代表最高荣耀的斯韦思林杯上。他这人,脑子灵光,打球又猛,简直就是冲在最前面的勇士。
1961年春天,北京迎来了第26届世界乒乓球大赛。咱们那位特别会调兵遣将的教练傅其芳,他觉得徐寅生特别有本事,能当先锋。徐寅生打球聪明,碰到新对手很快就能适应,就算偶尔失误,也能马上吸取教训。所以,在团体赛打得火热的时候,傅教练总是派他先上场,去对付那些我们不熟悉的强敌。这里面,最关键的两场比赛,就是跟匈牙利和日本的对决。
上次团体赛,咱们队伍栽在了匈牙利手里,主要是因为他们队里的别尔切克太厉害了,一人就拿下了三分。这家伙可是欧洲冠军,球技那叫一个牛,谁碰上谁头疼。但咱们队的徐寅生不含糊,他主动请缨去挑战这个硬茬。徐寅生上场后,心里早有盘算,他灵活地变换战术,一会儿大力扣杀,一会儿又轻巧吊球,左一下右一下,把别尔切克整得晕头转向。别尔切克这下急了,开始对着球拍吹气,显得有些慌乱。结果,徐寅生以21比8、21比11的大比分赢了别尔切克,这一胜可真是给全队打气不少。最终,咱们中国队还是拿下了整场比赛的胜利。
过了匈牙利那一关后,我们就和日本队争起了冠军。日本队里有个新秀,名叫木村,他左手拿拍,弧圈球打得那叫一个猛,攻击性强得吓人,大家都叫他“赛场黑马”。日本队的教练长谷川,那可真是个老狐狸,团体赛一开始,他只让木村上了一次场,就像藏着颗“秘密武器”留到最后对付我们。
徐寅生被派去跟木村对决,这任务可不轻啊。打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以一比二输了。紧接着,徐寅生又得面对日本队的另一高手星野。一开始又没打好,先丢了一局,情况紧急得不行。那时候真是最关键的时刻,稍微松口气,比赛就悬了。但徐寅生很快调整状态,啥也不多想,就一门心思拼到底。
没多久,局势就被他扭转过来了,比分扳平。
之后他越打越顺,猛烈的攻势把星野逼得退到挡板那儿只能放高球。徐寅生稳扎稳打,一板一板地大力扣杀,一连扣了十二下,比赛瞬间被推向了高潮。徐寅生跟星野那场十二大板的对决,后来成了乒乓球界的一段佳话。
1963年,第27届世乒赛在布拉格火热上演,男子团体的终极对决还是中日两队。徐寅生在半决赛的上午场,意外败给了西德那位球路超怪的阿恩特,那家伙打球真是“浑身都是花样”。到了晚上决赛,教练心里犯嘀咕了,到底还敢不敢派徐寅生上场呢?他心里盘算着,或许会让李富荣上,但也可能还是让徐寅生上。所以,教练一点没松懈,紧锣密鼓地为决赛做着各种准备。
这时候,傅其芳教练跑过来,干脆利落地说了一句:“今晚你上!”说完转身就走,那眼神和语气里全是信任。他心里头那个激动啊,觉得最能让人打满鸡血的事儿,就是被领导和队友们信任。这两年,他一门心思就扑在这场比赛上,把日本队的主力研究了个透,从破他们的发球到放高球,各种对策都练了个遍。所以当他对上日本的“智囊”荻村时,明显占了便宜,为咱们再夺斯韦思林杯可是出了大力气。
1965年,第28届世乒赛在卢布尔雅那举办,情况可大不一样。徐寅生在团体赛前半段那是势如破竹,跟那位怪球手阿恩特又碰面了,这次他成功复仇,还接连击败了苏联的狠角色阿麦林和朝鲜高手金永三。但到了决赛关头,他主动站出来提议出场阵容:“庄则栋和张燮林上肯定是没问题的,关键是第三个人选谁?我觉得我上比较稳当,周兰荪上就比较凶猛,李富荣则是又凶又稳。要是让我上,我有把握,不过我心里更倾向于让李富荣上。”
他眼光独到,考虑周全,展现出了思想上的老练。这个具有前瞻性的点子被大家接受了。在比赛时,他坐在教练傅其芳旁边帮忙出主意,一起指挥了这场紧张刺激的夺冠大战。
在单打之外的比赛里,他和庄则栋搭档,把日本的荻村和高桥浩给打败了,最后他们拿到了男子双打的冠军头衔。
在第27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上,中国男队包揽了团体、单打和双打三项金牌,可女队却啥奖也没捞着,有人开玩笑说,带“女”字的比赛项目都输了。但女队的教练和队员们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可大了,她们暗暗发誓,一定要在下一届,也就是第28届世乒赛上,打个漂亮的翻身仗。大家伙儿都关心女队怎么才能逆袭成功,这事儿在体育圈也是热议不断。老将徐寅生呢,他也老琢磨这事儿。
他这人挺安静的,不怎么爱聊天,平时看起来好像啥都不在乎,但其实心里可有数了。他脑子转得快,特别爱学习,眼睛也尖,老是在想这想那的。女队的训练和比赛,他特别上心,看到的都记在心里。就连在医务室疗伤时,也不忘听听女队员们的闲聊。对于女队的问题,他心里有自己的一套看法。
女队头头孙叶青了解到这事儿后,就找徐寅生商量,想让他给女队分享分享经验。徐寅生心里有点打鼓,生怕自己讲不到位,反倒给人家添乱。再说女队里大牌不少,好些教练资历都比自己深,他怎么好去指手画脚呢?所以他连连摆手拒绝。可孙领队就是不肯罢休,一个劲儿地劝。徐寅生没办法,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1964年秋天快结束的时候,国家乒乓球队的训练室会议室里挤满了人,大家议论纷纷。直到孙领队和徐寅生走进来,屋里才渐渐安静下来。徐寅生为了这次讲话,提前准备了个简单的要点,但他心里还是有点儿忐忑。他还特意拎了一大壶茶进来,想着万一到时候紧张,就喝两口茶压压惊。
他开场的方式挺特别:“为了这次讲话,我心里面其实挺忐忑的,感觉压力山大。我现在就像是来‘点火’的,反正已经豁出去了……”这话一说,气场全开,跟他平时慢悠悠的说话风格完全不同,立马就把女队员们的注意力给抓牢了。
他亲自上阵,聊起了自己小时候打球的经历,说到怎么立下大志向,怎么给自己打气,怎么动脑子想办法。最后,他毫不客气地点出了女队现在碰到的问题,还进行了透彻的分析。整个过程讲得绘声绘色,既合情又合理,一讲就是两个多小时,连口水都没顾上喝。他的话让大家都深有同感,会场里气氛特别热烈。
这次讲话的内容后来被记录下来并整理成了一篇文章。国务院副总理同时也是国家体委主任的贺龙看了之后,专门写了批示,让体育界的人好好学习。他还把这篇文章推荐给了毛主席。
1965年1月12号,毛主席对一篇名叫《怎样打好乒乓球》的文章做了批示,他说了这么一段话:
徐寅生和贺龙同志的话,已经发给了参加中央工作会议的大家看看。你们回去后,也请帮忙再传传,让更多人知道。各位,这可是咱们的小将们向咱们这些老骨头下战书了,咱们难道不该从他们身上学点啥吗?他那讲话,满满的都是辩证唯物主义,一点唯心主义、形而上学的影子都没有。这么多年,真没见过这么好的文章。他讲的是打球的事,但咱们得从他那学到理论、政治、经济、文化、军事这些东西。要是咱们不学小将们那一套,可就真跟不上趟了。
毛主席站在很高的战略角度,对那次讲话给予了极高的赞扬,并号召全党上下要用心学习马列主义,掌握辩证唯物论,同时抵制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这就像一颗强大的精神力量炸弹,在全国上下引起了巨大轰动,各行各业的人们都积极投入到学习辩证法的热潮中。特别是乒乓球女队,受到的影响特别大,她们思想开了窍,勇气倍增,全队齐心协力,最终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在第28届比赛中一举拿下了女团和女双两项冠军。
徐寅生给乒乓女队的讲话,真的是咱们中国乒乓球队这个优秀团队里大家智慧碰撞出来的结果。他呀,绝对是团队里顶尖儿的代表人物,没话说。徐寅生写的那篇关于怎么运用唯物辩证法的文章,到现在读起来还是让人觉得特别贴心,而且特别能指导咱们现在的工作和生活。
从1971年起,徐寅生就挑起了中国乒乓球队总教练的大梁,带着队员们给祖国赢得了不少荣耀。到了1977年,他又被提拔为国家体委的副主任,不光如此,他还同时管着中国乒乓球协会,当上了主席,并且在国际乒乓球联合会也挂上了副主席的头衔。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和聪明才智,徐寅生一直在中国体育的高层岗位上埋头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