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帝王竟对我情深已久,他许我皇后之位,可我知道,我只是他的攻略目标,而他,也早已是我的池中猎物

圆团故事 2024-07-10 14:26:53

「小白,菜菜,捞捞。」

兄长啊,你再贬,妹妹我只能去篡位了。

谁知那雷厉风行的少年帝王竟对我情深已久。

他许我皇后之位,可我知道,我只是他的攻略目标。

为了完成他的攻略游戏——

上一世,害死兄长;这一世,他封存我记忆。

可他不知道,他才是我的猎物。

01

「兄长,你又干了什么?」

我捏着贬谪文书冲进厨房,看着云淡风轻做菜的兄长,气不打一处来。

不气不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不行,还是好气。

「小白,你先别气。你看我新研究出来的菜品,我给它取名铜锅涮怎么样?」

见我不为所动,兄长软下声音,委屈巴巴地解释:「小白,这一次真的不怨我。你也知道,一品居的五味杏酪鹅每日只供应一份,我好不容易才排上号。老匹夫突然冲出来要跟我抢,我才让护卫揍他的。」

我冷笑两声,「兄长可知你口中的老匹夫是谁?是偷偷溜出宫的太上皇!」

「啊?那怎么办?」

眼前委屈巴巴的美人兄长,着实令人心生怜爱。对着这张脸,我硬生生咽下去训斥的话语。

美人兄长有什么错呢?他只是想吃一道菜罢了。

还是怪我没有足够的能力护着兄长。

是的,是我要护着兄长。

我与兄长是龙凤胎,刚出生,兄长被诊出有先天不足之症,而我白胖又健康。

父母请来神医,说是兄长在母胎里获得的营养不够,先天不足,活不过二十五岁。

温家是百年世家,母亲怀孕后,有太医调理,还有专门滋补养胎的药膳。

兄长会营养不足,是因为我太过霸道。

父母治不好兄长,便开始培养我。

母亲殷殷叮嘱:「温白,从今日起,你便是温家男儿,日后你必要成才谋官,护着你兄长你知道吗?这是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父亲用眼神制止。

我知道的,这是我欠兄长的。

父亲从未纳妾,母亲生我和兄长后上了根本,温家新一代,只有我和兄长。

若想守护温家世代为官的名声,如母亲所说,只能靠我。

就这样,秉持着守护温家和兄长的信念,我男扮女装,经历过外放、升迁、贬谪,最终成为大庆王朝史上最年轻的丞相。

建嘉六年,父母相继离世。

建嘉十年,也就是今年,年初太上皇退位,传位于太子南宫烨。

新帝继位,改年号为景顺。

新帝最先处理各个争位失败的皇子的党羽,他不留情面,一时间朝堂上人人自危。

温家从不涉及夺嫡之争,永远中立,因此不受影响。

此番新帝无端针对我兄长,我百思不得其解。

兄长天生体弱,万事不过心,唯独热衷于美食,父亲担心他,在世时为他求了个国子监录事的闲职。

新帝登基不足一年,兄长已经被贬四回,今日是第五回。

前四回,每次都靠我勤勤恳恳地往皇宫跑,给足少年帝王好处,才将兄长从那偏寒之地捞回来。

可这一次?

02

我盘算着所剩无几的筹码,不知南宫烨还对什么感兴趣。毕竟兄长揍了太上皇,南宫烨甚至可以处他死刑。

我正为难,兄长将我拉到身边,夹起一片白菜丢到铜锅里。

「小白,你看,菜菜。」

我不解。

兄长又掏出一双筷子,将那片白菜捞起来,夹到我面前。

「小白,你看,又捞起来了。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什么?」

「就算是很菜,只要是想捞,总能捞起来的呀。」

听完兄长的神之发言,我抽回衣袖。

累了,毁灭吧,谁爱捞谁捞。

我还是篡位吧,一劳永逸。

兴许龙凤胎心有灵犀,兄长竟然撺掇我,「小白,这狗皇帝就是针对我,要不你篡位吧。」

闻言,我警觉地看向四周,幸好此时厨房没旁人。

我吊起来的心还没放下,兄长又道:「小白,那狗皇帝绝对不是好人。」

我:「……」

兄长太叛逆怎么办?

打不得骂不得,我自杀吧。

虽然很想,但我不能真的一走了之,让美人兄长独自应对世间的豺狼虎豹。

我还是去捞一捞兄长吧。

放弃让兄长认错的念头,我快马赶去皇宫。

我离开得匆忙,没有留意到一向被我保护、单纯的兄长眼睛中流露出狠意。

03

「爱卿是说要将温家的护卫送给朕?这不妥吧。」

看着高台上把玩温家令牌的少年帝王,我在心里怒骂:知道不妥你还拿在手里不放手。

都是千年的狐狸,给谁在这儿玩聊斋呢。

明面上我还是装出大义凛然的样子,「陛下说笑了。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是陛下的,何来不妥。况且温家只有我和兄长两人,着实用不上这么多护卫,这些护卫能保护陛下,是他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我和南宫烨心知肚明,这块令牌其实是用来调温家死士的,并非普通护卫。

温家传承百年,培养的死士规模,掌权者便是不能私吞,也会忌惮。

果然,南宫烨不再推辞:「既如此,朕便收下爱卿的好意。温言并非故意冒犯父皇,朕便免了他的贬谪,命他闭门思过三日。」

目的达到,我当即谢恩告退。

南宫烨却突然道:「爱卿这般霁月清风,若是穿上女装,必定风华绝代。」

04

回到府邸,我还在琢磨南宫烨那句话。

想来他已知晓我是女儿身。

可我从不让人近身伺候,南宫烨是如何得知的?

原本他只是不受宠的庶出皇子,近两年才展露才能。他对天下事都了如指掌,甚至未卜先知,这才赢得先帝宠爱,荣登太子,最后顺理成章地登基成帝。

所以,他盯上我,绝非好事。

「小白,你在干嘛?尝尝我新研究的杏仁桃花羹。」

美人兄长一笑,仿佛万物都被净化了。

对啊,我还得守护兄长,怕什么南宫烨。

我顿时重燃斗志,「兄长,明日是新帝的寿辰,宫中设宴,我现在要去清点下府库,看看明日送什么寿礼。」

南宫烨拿捏我的把柄,却没对我下手,多半是想看我的剩余价值。只要我够强,他就不敢对我下手。

我不是什么忠臣,我只知道动我兄长者死。

对了,镇西大将军宁桓刚打胜仗、班师回朝,明日我可以借着宫宴,拉拢他试试。

05

自新帝登基,府库便逐渐空虚。我挑挑拣拣,好不容易挑出一件不那么贵重的礼物,一件广袖流仙裙。

此裙乃是前朝遗物,绣工和面料皆是上上等,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珍品。

何况南宫烨登基后大肆搜寻女子所用珍宝,各种珠钗、衣裙……

世人猜测新帝在深宫中藏了位心上人。

我只知道,我送这广袖流仙裙,是投其所好。

寿宴上。

宋尚书献上千两难得一匹的云锦,李少傅则献了一套华贵头面,都迎合了新帝的喜好。

我还没松口气,南宫烨就单独点我。

「温爱卿觉得朕今日所收之礼如何?」

话音一落,原本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宴会瞬间安静。

高台上的南宫烨一脸促狭地看着我,我斟酌再三,小心回话,「臣觉得都是万里挑一的珍品。」

南宫烨嗤笑:「朕的意思是爱卿可喜欢这些寿礼?」

莫非他怕我起了谋逆之心,贪图皇位,故意敲打我?

我一脸正色,佯装不懂,「这些礼物华丽珍贵,臣不敢欺瞒陛下,自是喜欢的,但……」

「爱卿喜欢就好。」

我话还未说完,南宫烨就打断我。

他说这话时,语气低沉,几分狎昵,不像是帝王对臣子所说的话,倒像是情人间的私语。

我面上平静,实际在思考他又整什么幺蛾子。

他将巨石砸入平静湖泊便不再管,自顾自拿起酒杯浅酌。

我归位,低头饮酒,期间感受到众臣不友好的眼神,不明就里,也不放在心上。

但是南宫烨的视线在我身上不断扫视,如附骨之蛆,着实令我不舒服。

好不容易挺到宴会结束,我随众臣恭送南宫烨离开。

待明黄色的身影彻底消失,我放松下来。

不知为何,每每和南宫烨相处,我总有一种极强的烦闷感。

仿佛,生生世世,我都很厌恶他。

我向来不会为难自己。既然想不通,我也不再去想。记起参加这场宴会的目的,我开始在还没有散去的众臣中搜寻宁桓的身影。

「温大人,你怎可如此?」

我刚找到宁桓那张极具辨识度的清俊的脸庞,刘太傅就挡住我,脸红脖子粗地怒问我。

我忍住怒火:「刘太傅何出此言?」

「温大人可是忘了为臣之道?」

未等我开口,刘太傅就一甩袖子,愤愤离开。

我:「……」

刘太傅脾气不太好呀。

「原来民间所传陛下养在深宫里的娇娇竟然是温大人。」

一道戏谑的声音从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打在耳畔,我不自在地后退两步。

我望向声源,一张俊秀的脸出现在我眼前。

看清来人,我又后撤两步,作揖行礼。

「宁大人说笑了。此事万不可妄言。」

宁桓注意到我对他的称呼,眸光暗了暗。

「温大人不妨唤我修远。」

闻言,我皱眉。

修远是宁桓的字,但我与其并不相熟,这般叫他于礼不合。

这位宁将军真是自来熟。

但是他实力够强。

我扬起一抹真切热情的笑,正准备唤他修远哥,就见他走到梨树下,紧盯着我,眼神期待。

眼前一片恍惚,我神思飘远。

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个少年站在梨树下这般殷切地看着我。

我摇头,想将这画面甩出去,忽然全身刺痛,无数画面似是冲破桎梏,纷纷涌进脑海。

「小白,你可唤我一声修远哥哥。」

「小白,这次换哥哥来护你。」

「真晦气,又失败了。系统,你的能量真的快耗尽了?下次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你怎么这没用!算了,你帮我封锁宁桓和温白对彼此的记忆,没有宁桓这个白月光碍事,这次我攻略她肯定会成功。既然你说你能量不稳,下次你休眠吧,我自己来!」

我全想起来了。

06

我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回到温府了。

「小白,你醒了!」

兄长坐在床边惊喜地看着我。

我看着兄长,眼前浮现出前几世,兄长为了我不因他再受南宫烨的胁迫,一次次地自尽在我面前的场景。

我实在忍不住,双眼泛红,扑进了兄长怀里。

兄长看我此般模样一下子慌了神。

「小白,你怎么了,是不是那狗皇帝又欺负你了?」

我埋在兄长怀里,努力抑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兄长,我无事,只是有些累。」

我吸了吸鼻子,佯装无事地从兄长怀里抬起头来,勉强地笑了笑,「兄长,我还想再休息一会儿,你先离开吧。」

兄长狐疑地看着我,明显不相信我的托词,不愿离开,但在我的坚持下,还是离开去给我熬药了。

我是故意将兄长支走的,一是因为我看到兄长会憋不住自己的情绪,二则是因为我需要时间梳理一下信息。

南宫烨其实是一名携带系统的任务者,而我则是他的目标。他前前后后攻略了我三世,今生是第四世。前三世都以失败告终,他强迫我进宫,可我不甘心做那笼中雀,对他没有一丝心动,甚至还很厌恶。

由于那时我手中掌握的实力不少,还有兄长和宁桓的帮助,我几次逃出宫,却在他系统的帮助下,一次次被抓回来。

他恼羞成怒,次次都用兄长来威胁我,而兄长不愿我受人胁迫,每次都以不同方式自尽在我面前,现在想来还是心痛的无法呼吸。

第三世我在兄长自尽后也饮下毒酒,许是毒效不够强,我没有当场毙命,还听到了南宫烨和系统的对话,那时才大悟,知晓了所有真相。

而我今生忆起了往事,应是那系统能量不稳所致。

这一世系统封锁我和宁桓的记忆,想来是认为我喜欢宁桓,这才导致了他们任务的失败。

我对宁桓确实是有几分少年慕艾,但那早就在宁桓出征的几年中渐渐冲淡,我一心只剩温家和兄长。

我又想起来南宫烨这段时间对兄长的针对,眼中划过几分狠意。

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通过兄长来夺取我手中的势力,从而让我今后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想起兄长的不足之症,我眸光闪了闪。

攻略?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不知道那系统需要休眠多久。

还有不足两年,兄长便要二十五岁了,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我暗暗想着接下来的计划,将所有可能发生的因素都安排了进去,但不知为何,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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