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怀孕五个月的女儿在小区楼下散步。

一块手表从天而降，将女儿当场砸晕，鲜血直流。

我着急忙慌想送女儿去医院，却遭到阻止。

原来，三楼是一个正在拍短剧的剧组，扔手表是剧本里的情节。

「那么低的楼层能被砸成大出血？拿我们当傻子骗呢！」

「想去医院开伤情报告，然后讹我们钱是吧？呵，你们这种碰瓷母女我可见多了。」

「该不会……你们也是李哥的梦女吧？你就算了，你女儿倒是还挺水灵……」

几个人罔顾人命，甚至还想对我女儿上下其手。

我赤红着眼彻底失去理智，把目光放在了道具木棍上……

1

晚饭过后，女儿吵着非要到楼下散步，不去便撒娇哭闹。

我拗不过她，想着适当地散散步，对女儿的身体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有好处便同意了。

我们一边散步，一边幸福地规划着未来。

可突然，一声刺耳的惨叫声打破了这份幸福。

我彻底傻眼。

上一秒还站在我身旁笑容满面的女儿，此刻已经躺在地上抽搐，满头鲜血，口吐白沫。

紧接着，我又捕捉到女儿头旁边那块沾满血渍的手表。

我万万没想到，平时只在新闻里看过的高空抛物，如今会出现在我女儿身上。

我下意识抬头往上望，但一无所获。

我哭着蹲在女儿身旁，想碰却不敢碰她，过度的刺激让我一时间忘了应该干什么，只是无助地哭喊着女儿的名字。

不对，应该打 120，对，打 120。

我的手不停地颤抖着，好几次差点连手机都拿不稳。

就在电话即将打出去的那一刻，突然侧方一个飞踢，直接将我踢翻，手机也被甩出三米远。

我忍着胳膊的剧痛，震惊地望向那个陌生男人，怒吼道：

「你干什么！」

但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女儿最重要。

我试图用另一只胳膊撑起身体站起来，但却止不住地颤抖。

我只能爬过去捡手机。

就在我的手即将触碰到手机的那一刻，一只脚又结结实实地踩到我的手上，反复碾压。

我疼得发抖，五官紧紧皱在一起。

「装什么装！戏演的这么好，不来我们剧组可惜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这话让我想起来，三楼有一个正在拍短剧的剧组，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剧里的男一号。

此时，他正一边吸烟，一边碾压我的手，时不时吞吐着烟雾，看戏一样，仿佛没看见地上有一个满脸血污的人。

身后还有两个男人嬉笑附和着，应该是剧组的工作人员。

「啧，李哥，你这话说的，现在短剧演员的门槛也没这么低，这么丑的两个女的，观众看了不得倒胃口啊！」

「笑死我了，老王，你也太损了，那就给她们安排演个尸体好了，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他们的嬉笑声，我抑制不住地愤怒，活生生的生命在这里，他们看不见吗？！

我和他们无冤无仇，我也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为难我。

我带着哭腔怒斥他们：

「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没看到我女儿已经晕死过去了吗！要是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可我的这句话非但没有制止住他们，反而激怒了他们。

「呵呵，不放过我们？真拿我们当傻子耍呢，区区三楼，人跳下来都没事，一个手表能砸成这样？」

叫李哥的男人愤怒地甩了我一巴掌，朝我脸上啐了一口唾沫。

叫老王的男人用鞋尖踢了踢女儿的肩膀。

「喂，别装死了，这么低级的手段早被我们识破了。」

许是踢得太用力，而女儿又尚未完全失去意识，她真的喘着粗气咳嗽了几声，但很快又晕死过去。

听到这儿，我算是明白了，他们这是觉得我们在碰瓷呢！

2

我又气又急。

「你们误会了，我们没有碰瓷，你赶快让我打 120，我要救我女儿——」

我的话被李哥粗暴地打断。

「救个锤子，刚才你女儿不是装不下去还咳嗽了几声吗，你当我们傻啊，没病救什么救。」

「去医院等着你们开伤情鉴定，然后趁机讹我们几十万吗？我们是钱多，但又不是傻逼。」

我顿时一阵眩晕，语无伦次地说着：

「我女儿被你们的手表砸得浑身是血，没看到吗？这么多血，我们装什么装，我们都不认识，我们有必要装吗？啊？」

如果杀人不犯法，我现在真想几刀捅死他们！

身后的老王突然猛踹了我一脚。

「我们李哥可是鼎鼎有名的男一，未来可是要当娱乐圈顶流的男人，你竟敢说不认识？死装。」

「还在狡辩呢，我承认我确实帅气满分，你们痴迷我也是应该的，但你们不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靠近我，不入流。」

我简直要气疯了，这几个傻逼听不懂人话吗！

「我看你们是拍短剧把脑子拍坏了吧，我再说一遍，我不认识你们，也没有再碰瓷，我女儿必须马上送到医院，她要不行了!」

李哥满不在乎道：

「哦。装，接着装，这不就是短剧里碰瓷的经典桥段吗，先是装作不认识我，然后演得凄惨无比，博取同情，哦对了，这附近刚好没监控，正好让我有理也说不清。」

李哥说着说着鼓起了掌。

「高啊，实在是高啊。」

此刻，我已经确定这个男人是真的有病，有非常严重的妄想症。

我顾不上其他，情急之下，对着四周大喊：

「有没有人啊，救救我们，我女儿晕倒了，救救我们——」

可本来还亮灯的住户，全都在一瞬间关了灯。

我的心也瞬间凉了半截。

见状，李哥心情大好。

「你还不知道吧，在这个小区，我才是王，他们都不敢反抗我的，你看看，没人敢下来蹚这趟浑水。」

我突然想起来，最近一个月物业群里经常有业主抱怨投诉，说新来的剧组经常大半夜拍戏扰民，还私自把别人家的外墙涂得乱七八糟，只是为了拍戏需要。

后来，有一家住户实在忍受不了，便上门理论。

没想到却遭到剧组人员的围殴，把那个男人的肋骨全都踢断了。

最后，因为剧组里有什么大人物，难以维权，便不了了之了。

从那时起，小区里就没人敢惹这个剧组的人了，人人避之不及。

我心如死灰，为了能赶紧把女儿送到医院，我急忙承认。

「对，你就当我们是碰瓷吧，我们现在反悔了，行了吧，让我们走。」

3

男人们瞬间哈哈大笑，仿佛得意自己识破了一场阴谋。

「我就说是碰瓷吧，最近一个月真是水逆，都遇着好几个了，今晚这个……呵……尤其逼真，不仅准备了血浆，还是个孕妇，要不是我有经验，那肯定得上当。」

「还是李哥聪明，轻而易举就能识破这种下三滥的小伎俩。」

「李哥，你这明明是艳福不浅，上个短剧火了，都有这么多梦女想方设法地来见你了，要是这部剧再火了，岂不是天底下的女的都要扑上来啊。」

李哥得意地笑了笑，随后又嫌弃地呸了一口。

「又不是什么美女，碰瓷的人一个比一个丑，我可不稀罕看不过，躺在地上的这个女的，倒是挺对我胃口的。」

李哥摸了摸下巴，色眯眯地看向我女儿。

这个畜生，竟然连孕妇都不放过！

我挡在女儿身前。

「王八蛋——你要是敢动我女儿一根汗毛，我杀了你。」

「口气还挺大，你们不是想碰瓷吗，不是我的梦女吗，现在我愿意亲自宠幸你女儿，你别不知好歹。」

「就是，能被李哥看上，那可是你们母女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李哥一天赚的钱，你们一辈子都赚不到。」

「哦，我知道了，欲拒还迎是吧，还挺会装，我喜欢，要是在床上会装就更好了，嘿嘿。」

李哥直勾勾盯着我女儿，另外的两个男人有眼力见地将我拖开。

李哥对着我女儿上下其手。

「皮肤还挺滑嫩。」

我不停挣扎。

「王八蛋——臭癞蛤蟆——我要杀了你——」

男人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嘴巴放干净点，要是你女儿把我们李哥伺候爽了，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就在这时，女儿突然缓缓睁开眼睛，叫了声妈。

我一激灵，趁着男人松懈，猛地挣脱开，扑到女儿身边。

「我在呢，妈妈在呢你别怕，妈妈不会让你有事的。」

「妈，肚子里的宝宝在踢我，我感觉到了妈，我好困，眼睛要睁不开了……」

像是预感到什么，我再也抑制不住哭声，语无伦次起来。

「再坚持一下，妈妈这就送你去医院，为了妈妈，为了肚子里的宝宝，你一定要坚持住你要是有事，妈也活不下去了啊……」

周围传来嗤笑声。

「这种母女情深的戏码还真是百看不厌啊。」

「这样吧，既然你们这么喜欢演戏，你让你女儿陪我一晚上，我明天就让导演给你们安排两个角色，怎么样？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看着女儿安静如死灰般的面庞，我暗暗下了个决心。

4

身后的男人还在踢我。

「喂，考虑的怎么样了？你要知道，能得到小爷我的宠幸啊——」

刺耳的尖叫划破长夜。

李哥的脚被我的发簪刺了个对穿。

这个发簪还是女儿一个月前送我的生日礼物。

我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扒出发簪。

鲜血溅到我的脸上。

李哥疼得蜷缩在地，身体发抖，颤颤巍巍地叫着。

「啊——我的脚，你个贱人，老子要杀了你——」

其他两个男人又急又害怕。

「李哥，李哥……」

李哥疼得咬牙切齿。

「愣着干嘛，两个蠢货，给我揍死这个贱女人，啊——」

我脸上沾着鲜血，目光凶狠，看起来应该很骇人。

两个男人犹豫不定，不敢上前。

我又快准狠地在李哥手上补了一刀。

「就是你这只脏手碰我女儿，那就我毁了你这双手！」

「啊——」

剧烈的疼痛让李哥青筋暴起，长叫一声晕死过去。

这下，那两个男人已经完全被我吓住了，屁滚尿流地跑上楼了。

我强撑着身体，捡起手机。

「还好，还好没摔坏。」

然后我迅速地拨打了 120，待说明情况后，我长舒一口气。

「女儿你一定要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就在此时，一个女人焦急地跑过来。

这女人我不认识，但想必应该也是小区的住户。

女人在看到我女儿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后，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下来。

「可怜的娃娃，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叫我周姐就好，我刚回来，听我男人说了，他说有人在下面为难一对母女，但那帮演戏的霸道得很，没人敢阻止，所以我就赶紧跑下来了。」

许是看出了我脸上的疑惑，周姐继续解释道：

「你肯定也听说过，前段时间有个男人被打断了几根肋骨，现在还躺在家里休养，那男人就是我老公。」

周姐越说越气。

「那群人就是畜生，把我男人都快打死了才收手，这种感觉我懂，所以我绝不能坐视不理，你放心，大妹子，今天有我在，你女儿肯定会平安的。」

尽管我们之间没有交集，但此刻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温暖。

有周姐在，我心里也更加有底气了。

我眼含热泪，点了点头。

「谢谢你，谢谢你。」

5

几分钟后，救护车来了。

与此同时，三楼拍戏的那帮人也匆忙赶下来了。

为首的是一个长满胡茬、身材肥臃的中年男子。

「李导，李导，就是这个臭娘们把李哥伤成这样的。」

李导在看到地上晕死过去的李哥后，捂着胸口惊呼。

「儿子——我的儿子啊——」

李导蹲在地上老泪纵横，我没管他们，只是帮着救护人员把我女儿抬上担架。

只是，意外又发生了。

李导快步冲上来，把担架重重地掀翻在地。

我女儿差点摔倒地上，幸好我和周姐眼疾手快地扶住。

我眼神凶狠。

「你想干什么！妨碍公职人员工作是犯法的！」

李导丝毫不惧。

「哼，少吓唬我，你们把我儿子害成这样，还想跑，没门！」

「小王，你们几个先把我儿子抬上救护车，这里有我善后。」

我冷哼。

「你们想走，就从我身上踏过去，今天我女儿必须去医院！」

我使力想将李导拉开，但他太重了，我拉不开。

见状，周姐赶紧上前帮忙。

李导恼怒地将我和周姐一巴掌打翻在地。

「两个臭贱人，还想拉开我，我呸。」

医护人员也急了。

「这位先生，这位女士呼吸已经非常微弱了，必须要马上送到医院。」

救护车上只有一副担架，一张担架床，只能容下一个病人。

李导咬牙切齿地甩了说话的护士一巴掌。

「你算什么东西，这个女的死了就死了，她该死，先救我儿子听到没有！」

护士脸上巴掌印清晰可见，满脸委屈，但还是试图讲道理。

「您儿子目前并没有生命危险，并且刚才医生给你儿子进行了初步的医治，而这位女士再晚几分钟就真的要死了，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宝宝，这是一尸两命。」

李导在听到自己儿子没什么大碍后，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满不在乎地嗤笑道：

「一尸两命又怎么样，这种低档小区住的都是些贫民窟的穷人，穷人还生什么孩子，除了拉低国家的 GDP，还能有什么贡献，所以我说，穷人啊，可不配生孩子！」

李导一副贱兮兮的模样，我忍无可忍甩了他一巴掌。

「嘴巴放干净点，我们是没你有钱，但我们至少比你有道德，有品行。」

被甩了一巴掌的李导自尊心受到伤害，大怒，也反手给了我一巴掌。

「你们有品行？我可都听我手下的兄弟说了，这个贱女人勾引我儿子……」

「草拟马，谁勾引呢？」

小弟在一旁附和。

「怎么？我大大哥说的不对吗，本来就是。」

李导得意地看了眼自己小弟。

「哼，贱人生的孩子也是贱种，贱种生下来只会危害社会，这种人不配活着，我儿子的一根手指头都比她们金贵。」

我腾地一下站起来，死死揪住他的衣领。

「你儿子的命是命，我女儿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许是预感到事情不妙，因为我现在的表情应该是想把这个男人活剥了。

周姐急忙站出来周旋，我知道她是为我好，免得我冲动干傻事。

「李导，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你有功夫在这里蛮横，还不如赶快再打个 120，这样你儿子早就被送到医院了。」

「你又是哪来的葱，我需要你教我做事……救护车来不需要时间吗？晚来一分钟，我儿子就多一份危险，所以我儿子必须坐这辆救护车走。」

「那你在这里耽误时间，不也是耽误你儿子的抢救时间。」

李导哼笑。

「说得对哦，小王，小杨，你们快把我儿子抬上担架，立刻，马上。」

李导大有一种你们能奈我何的架势，仿佛在向我说「你女儿的命算个屁，我今天就和你杠上了，反正急的是你」。

被指示的两人得了命令，迅速将李哥抬上担架。

而这边，李哥趁我和周姐不注意，将我们一脚踹飞。

「快抬上来。」

我捂着剧痛的腹部，吐出一口鲜血。

医护人员说了，女儿的情况很不好，再叫救护车肯定来不及了。

所以今天我女儿必须要上这辆救护车！

6

我二话不说，迅速捡起地上的发簪，比划到李导的脖子上。

「让我女儿上，不然我就把它插进你的脖子里！这上面可还沾了你儿子的血。」

一边说着，我还将发簪往他皮肉里按了按。

李导眼中闪过惊慌，毕竟自己儿子确实是被我伤的。

但嘴上仍然不肯服输。

「你杀啊，有本事你杀啊，我看你敢不敢，杀了我你也别想活。」

我视死如归。

「你以为我不敢？为了我女儿，我什么事都愿意做，哪怕付出生命。」

我又将发簪旋转地往里按了按，李导疼得脸皱在一起，脖子上已经渗出血珠。

他颤颤巍巍地摸到了脖子上的鲜血，差点吓尿。

「你来真的啊……」

一旁的医护人员也察觉不妙，忙按住我的手。

「你冷静点，千万别冲动，你女儿还等着你呢。」

医护人员咽了下口水。

「既然都不愿意退让，那就把两个伤者一起抬上救护车，一起带到医院。」

我没问题，只要能快点救我女儿。

被我抹着脖子的李导，咽了咽口水，心一横，也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我顿时吐出一口气，然后忙不迭地帮着医护人员把我女儿抬上救护车。

就在女儿和他儿子都被抬上救护车时，李导又不愿意了。

「唉唉唉，怎么回事，凭什么不把我儿子放到床上？」

救护车上只有一张担架床，这也意味着必然有一个人要躺到地上。

李导死死掰着门，咬牙切齿。

「把这个贱女人放到地上，不然不许走，我儿子比这个下贱的穷人金贵，不能睡地上。」

门不关，车也开不了。

我忍无可忍，撑着门框，使出全力一脚踹到李导的脸上。

「滚——」

李导被踹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捂着腰痛呼。

「哎哟，我的屁股，我的腰，你个臭婊子，敢踹老子，老子和你没完……」

我迅速地将门关上。

「麻烦快点开车，求求你们了。」

开车的工作人员立马打开救护车的警报声，准备以 180 码的速度冲到医院。

救护车上，医生正在对女儿进行简单的止血包扎。

就在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救护车突然剧烈地急刹车。

车上的东西因为惯性全都倒了。

医护人员也因为惯性向前扑，撞到了脑袋。

我急忙询问。

「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男的开着车挡在我们车前面了。」

李导骂骂咧咧地走下车，拿着一根木棍狂砸救护车后门，俨然一副黑社会模样。

车里的两个医护人员吓得一激灵，看向我。

「现在怎么办？」

车外李导还在一边骂一边砸。

我问开车的男人。

「大哥，能不能绕过去？」

男人面色为难，摇了摇头。

「绕不过去，你们小区这路太窄了。」

救护车竟然还没走出小区！

我心一横，四周寻找着更加趁手的武器。

这个李导明摆着知道自己儿子没什么危险，然后故意找我的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等会儿我下去托住他，然后你们倒车从小区的西北门出去，顺便报警。」

7

我深深地看了女儿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打开门。

门外的李导看到我之后，愣了一下，然后恶狠狠地用木棍指着我。

「你还敢出来，既然出来了，那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木棍即将打下来时，我眼疾手快地薅起地上躺着的他儿子，挡着我面前。

咚的一闷声，木棍结结实实地打在李哥脑袋上，两道鲜血流下。

李导哆哆嗦嗦，手里的木棍拿不稳掉在地上。

「哎呀，儿子，宝贝儿子……你这个贱人，还敢害我儿子，老子削死你。」

我将李哥推下去，然后自己也跳下车，迅速地关上门。

「害你儿子的不是你这个当爸的吗？」

李导忙接住自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