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下求我这个备胎,以前他可是从不正眼瞧我的,后来我死在了为他白月光配型的手术台上,他崩溃了

云思文化 2024-04-03 10:34:37

我爱沈暮,从来如此。

可他的目光,从不舍得为我停留。

后来,为了他的白月光,

他居然下跪求我。

「只有你能救她了。」

「好。」

我带着早已病入膏肓的躯体,

死在了为他白月光配型的手术台上。

可他却泣不成声,彻底崩溃。

正文

1

我拿着化验单从医院出来。

回到家打开门。

这里,是我和沈暮的家。

不出意外,又是一室寂寥,毫无人气。

我目光空洞,将手中的化验单捏紧了几分。

化验报告上,显示我的长管壮骨处,长了一颗瘤。

恶性,中晚期。

手慌得发颤,我拨通了沈暮的电话。

很难得,那边立马接通了。

仿佛刚想打给我,正巧我打过去了。

沈暮的声音依旧冷清,语气匆匆:

「林朝,明早我要出差,半个月。」

他总是这样,从来都只叫我全名。

我刚想告诉他,身体检查出了肿瘤,顿了顿,那边又补充一句,

「还有,晚晚发烧了,

「我去看看她,晚饭你自己吃吧。」

看来,最后那句话,才是他语气匆忙的原因。

我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全都生生吞了回去,心中早已泛不起任何波澜。

过了好久,我终于说:

「好。」

电话挂了,我长久地站着。

呆呆盯着那串早已倒背如流的手机号码。

就在今天,我刚查出了骨癌。

而我深爱的丈夫,在医院里照顾他那生病的白月光。

2

我爱沈暮,从来如此。

和沈暮结婚七年了。

可他的目光,却从不舍得为我停留。

人生能得几个七年之痒。

这样长的时间,仿佛就在昨日。

仿佛沈暮还是当初那个挡在我身前,替我挨打的少年。

可我知道,他早就褪去了当年的稚气。

后来的沈暮,成熟又稳重,性子也越变越冷,冷到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整日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唯有见了一人,他才舍得表现出几分情感。

偶尔能从他脸上看到浅淡的笑意。

那个人是他的白月光,我的亲妹妹——

林晚。

自己也觉得好笑。

明明他爱的是林晚,林晚却拒绝了他。

于是他又回来找我。

娶了我这个和林晚有着相似面容的女人。

结婚时,沈暮温柔疏离地给我戴上戒指。

他表示,愿意照顾我一生,不离不弃。

场下,人们机械地鼓掌,林晚也在。

不过她是个盲人,看不见现场。

只好一直干笑着。

那天,所有人都没哭。

只有我,幸福得泪流满面。

3

一瞬间,我感觉身体变得好冷。

像跌入了一个巨大的冰窖,不知道几时会死。

我突然想家了。

想那个不算太温暖,但至少还有妈妈的家。

手机铃声响起,是妈妈的来电。

我的面色缓和了几分,装出一个轻快的声音:

「妈,怎么了?」

妈妈的语气依旧温言细语:

「朝朝,你爸做了你爱吃的鱼,晚上回来吃饭吧!」

电话那头,爸爸语气破天荒地好了起来,让我难以想象。

这真的是曾经那个爱酗酒赌博,喝醉了就对我拳打脚踢的林国安吗?

我连忙擦擦湿润的眼角,收拾好包,自己打了一辆车回家。

刚到家,便闻到一阵饭菜的香味。

我喟叹,自结婚之后,就没再吃到过家里的饭菜了。

今天又闻到熟悉的味道,宛若回到了学生时期,日日吃着妈妈做好的饭菜。

妈妈见我来,脸上露出了喜悦:

「朝朝,来啦,快过来坐!」

刚坐上饭桌,夹了一筷子鱼肉,父亲便问:

「阿暮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我没说他在陪林晚,只说是去出差了。

父亲若有所悟,下一秒开口说的话,却如当头一棒:

「家里钱不够用了,阿暮有没有给你钱啊,拿出来补贴一下家用吧。」

这会在饭桌上,我强忍住起身离开的冲动。

「阿暮这个月给我的生活费,我几乎都给你们了。」

「我没有工作,已经没有多余的生活费了。」

爸爸瞬间垮了脸,原形毕露:

「这么大个人了,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

我的表情有些难堪,一时间僵住了。

结婚之后,爸妈一直叫我不要出去上班。

他们让我留在家里,专心专意照顾沈暮,做个全职家庭主妇。

这会我拿不出钱来,反而又被指责没用。

里外不是人。

夹的那一筷子鱼肉早已掉落在碗里。

妈妈见状赶紧做和事佬:

「你这人,朝朝回来吃饭,你还跟她谈钱。」

她给我夹了许多菜,又赶忙盛了一碗汤,递到我面前:

「来,朝朝,喝点排骨汤,你小时候最爱喝了。」

我脸上僵意未减。

干巴巴地扯出一丝笑。

正准备用手去接,爸爸手上的筷子倏地一放。

桌面一震,汤面荡起一圈涟漪。

林国安起身,将我面前的所食物尽数收走。

然后打开老旧的铁门。

「拿不到钱,你就别回来,滚!」

我的心,一点一点冷下来。

妈妈还想劝住他,好言好语地挽住他的胳膊。

他一把推开,面色狰狞又暴怒:

「松手!

「就是因为你没本事,生出来的女儿也没本事!

「再多说一句,跟她一起滚出去!」

妈妈被他推倒在地上,磕到了额角。

那块瞬间渗出了血。

我的心脏像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硬生生地疼。

我上前想扶妈妈,林国安阻拦在我和她之间。

他的眼睛浑浊灰暗,双目鼓起,作势要打我。

「还不滚出去?!」

他双手推搡着我,把我赶了出去。

门嘭地一声关上。

蓄藏已久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夺眶而出。

四肢百骸也瘫软下来。

我站在门口,失声痛哭。

4

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里,我固执地等待沈暮。

像以往一样,沈暮深夜才到了家。

只是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林晚也来了。

她不轻不重地挽着我的丈夫,笑容甜美无害。

像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视线,林晚轻轻开口:

「姐姐,你在么?

「阿暮哥哥怕我在医院没人照顾,就送我来这里了。」

她一口一个地叫着哥哥。

却没有半分该有的避嫌。

我不动声色盯着他们。

两人身高差了一个头,林晚乖巧温顺地挽住沈暮的手臂。

不知道是真的担心自己看不见,找不到方向,还是知道我在这里,故意做给我看。

远远望去,他们更像是一对相濡以沫的夫妻。

我的心脏隐隐作痛。

沈暮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补充道:

「晚晚这几天感冒了,有些发烧。

「我明天要出差,没空去医院,

「你是她姐姐,我把她带过来,你多照顾照顾她吧。」

因为自己没时间照顾,所以要我来照顾。

仿佛他理应照顾林晚。

可我才是他的妻子,他却对我视而不见。

连我得了骨癌,都毫不知情。

多讽刺。

5

我是在十六岁那年爱上沈暮的。

林国安常年酗酒赌博,醉了就开始拿我出气。

那天,林国安又在对我拳打脚踢。

就在我们小区的楼下。

众目睽睽,堂而皇之。

所有人的目光,全在我的身上。

有人唏嘘,有人嘲笑,有人冷眼旁观。

唯独没人来拯救我。

妈妈被他锁在房间里。

无论怎么叫喊,他都置之不顾。

就当我以为,就要被林国安打死的时候,

沈暮出现了。

他直直挡在我身前。

挨了本应落在我身上的殴打与暴戾。

我蜷缩在地上,苟延残喘。

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他背我起来,神色紧张地呼喊我。

争分夺秒把我送到医院。

照顾了我一天一夜。

从那一天起,我奉他若神明。

6

可是我知道,沈暮从来都偏爱林晚。

我也知道,林晚看似骄横,内心其实很自卑。

她太爱沈暮了。

可自己看不见世界。

她害怕沈暮轻易得到她而不珍惜。

又担心沈暮嫌弃她是个盲人,对她始乱终弃。

于是林晚一直吊着他,迟迟不答应他的追求。

大学时期更是换了好几任男朋友,也不肯接受他。

而我与妹妹有着一张相似的脸,加之沈暮家里催婚催得紧。

二十三岁那年,我终于得偿所愿。

嫁给我爱了七年的男人。

这一天,我等了足足七年。

可新婚夜当天,他却拒绝碰我。

「为什么?」我流着泪问他。

他低垂眼帘,脸上没有一丝温度。

薄唇一张一合。

说出口的话,和他的神情一样凉薄。

「你知道的,林朝。

「我和你结婚,只是为了应付家里人。」

当晚,他不在我们的新婚房里。

后来我才听说,我们结婚那天,林晚哭成了泪人。

于是沈暮丢下了我。

彻夜守在林晚身边。

7

我从回忆里跋涉出来,胸口处宛若盖了一层无形的压力。

挣脱不开,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沈暮搀着林晚回了房间。

然后出来,唤了我一声。

他眉心微蹙,朝我走来,轻轻覆上我的手。

他漆黑深邃的眼里,多了几分情绪。

「手怎么这么冷?」

我眼神躲闪,害怕眼泪齐涌夺眶,慌忙道:

「今天出去了,应该是着凉了。」

他手心温热,刚摸过别的女人。

我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

沈暮神情忽地顿了一下,沉默了片刻。

他拧着眉,眼底淡漠,半晌才开口。

声音是一贯的清冷。

「林朝,懂事一点。

「她是你妹妹,

「何况,我也只把她当成妹妹。」

原来,他也知道我会吃醋啊。

我笑了笑,眼里没有一丝温度,眸中的光亮早已湮灭。

良久,我抬头,用力望进他眼底的深渊。

「那我呢,我算什么呢?」

沈暮怔住了。

8

次日一早,沈暮已经离开了。

家里只剩我和林晚。

听着我忙前忙后,做饭打扫卫生的声音。

她唇角微微扬起,笑得灿烂:

「姐姐,你比保姆还能干,

「阿暮有你,应该过得很幸福吧。」

她似乎知道怎么直戳我的痛处。

呵,这么些年,她刁蛮的性子隐了不少,说话难听的毛病到一如往常。

见我不说话,她继续笑了笑:

「可惜了,姐姐这么爱阿暮,阿暮却总往我这跑,

「我不见他,他就一直守在我家门口,劝都劝不住。

「姐姐,要不,你替我劝劝他吧。」

我拧着眉心,胸口像堵了一根刺。

平淡克制道:

「反正你看不见他,当他不存在就好了。」

林晚哑然,像是一下被人戳了内心最深的伤口。

脸上的笑容眼看要挂不住,却还装着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姐姐......不会是怪我抢走了阿暮吧。」

我继续堵她的话:

「他要是真爱你,何必跟我结婚,又何来怪罪之谈?」

说完,我的腿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疼得我直不起身,我痛苦地倒在沙发上。

林晚则对着空气,脸色渐冷,表情里有几分不可置信:

「你以前,好像没这么伶牙俐齿。

「林朝,你变了很多。」

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我尽力平复呼吸,

「人都会变,时间问题罢了。」

何况我已是将死之人。

后面这句话,我吞进了心里。

她似乎有些疑惑:

「你和阿暮的婚姻,本来就已经名存实亡,

「那么多年,你不后悔么?」

我淡淡反问:

「那你呢,他跟我结婚这么多年,你也跟他纠缠了这么多年,

「你又后悔过么?」

林晚无神的眸里染上一丝悲伤,像极了易碎的瓷娃娃。

她开口,坚定又决绝:

「在我心里,阿暮就是最好的,

「我不后悔。」

她像一个被父母阻拦,磕破头也要奔赴理想爱情的少女。

一说起心爱的人,满脸洋溢着幸福。

只是她所爱之人,是和我有着七年婚姻的丈夫。

而他们,更像一对爱而不得的苦情鸳鸯。

我的眼底一片黯淡凄凉。

0 阅读:318

云思文化

简介:每天读点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