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前警示:本故事过于恐怖,胆小勿入,莫怪言之不预也。[灵光一闪]

秋雨在山谷里下了整整三周,陈九斤蹲在门槛上卷烟叶时,闻到风里飘来腐肉的气味。
老猎户的尸体挂在村口老槐树上,像块风干的腊肉。树皮被指甲抠得斑驳,脚踝处结着暗褐色冰晶——那是血液在寒夜里冻结又融化的痕迹。陈九斤数了数,这是本月第四具尸体。
"阴兵借道喽。"村长用烟杆敲了敲祠堂门框,青灰色眼珠蒙着层白翳。供桌上的铜铃无风自动,惊起檐下一串乌鸦。
省城来的法医第五次打开解剖箱。无影灯下,尸体腹腔像朵糜烂的花。"胃袋不见了。"镊子夹起一段肠管,"整副内脏...像被吸尘器抽空了。"解剖刀当啷掉在瓷砖上,惊醒了停尸房角落的阴影。
陆明抹了把相机镜头上的水雾。取景框里,四具尸体在古墓前摆成北斗七星状,缺了三颗星的位置。墓碑上的青苔被刮去,露出"嘉庆七年"的刻痕。他突然想起老猎户指甲缝里的朱砂——和棺椁缝隙渗出的液体一模一样。
陈九斤的煤油灯照见墓道壁上的抓痕。不是野兽的爪印,是人的手指,带着皮肉剐蹭的痕迹。灯影晃过陪葬坑,那具本该躺在楠木棺里的古尸正倚着石壁,嘴角沾着新鲜的血渍。月光透过盗洞漏进来,照见他腮帮鼓动的弧度——像在咀嚼着什么柔软的东西。
"您见过活尸吗?"陈九斤往火塘里添了块松木,火星噼啪爆开。陆明注意到老人右手只有四根手指,断口处泛着青黑。"光绪三十四年大旱,先人们把病重的人送进墓穴..."他的声音突然卡住,屋外传来指甲抓挠门板的声音。
验尸报告在凌晨三点送到。陆明盯着DNA检测栏,喉结上下滚动。古尸口腔中的上皮细胞,与陈九斤的唾液样本存在99.7%的匹配度。档案袋滑落时,他瞥见法医抽屉里的照片——四具尸体后背都浮现出暗红色咒文,与古尸棺椁内的铭文分毫不差。
祠堂地窖里,村长正在给第五具棺材刷桐油。棺材板上用金粉画着北斗七星,空缺的位置摆着老猎户的烟袋锅。"还差三个。"他往陆明手里塞了把生锈的钥匙,"去看看西厢房第三个樟木箱。"
煤油灯照亮箱底泛黄的族谱。陆明的手指停在"陈九斤"的名字上,墨迹覆盖着另一个被划掉的名字:陈守拙,卒于嘉庆七年。族谱最后一页粘着张泛银光的皮——像是从某种古老生物身上剥下来的,上面用朱砂写着生辰八字。
陈九斤的煤油灯突然灭了。黑暗中响起黏稠的吞咽声,陆明摸到门框上新鲜的抓痕,湿漉漉的带着体温。他转身时撞翻供桌,铜铃滚到墙角,照出半张青灰色的脸——老猎户的右眼正在腐烂,左眼却闪着诡异的精光。
停尸房的冰柜发出蜂鸣。法医掀开白布时,清代古尸的睫毛结着霜花,嘴角却诡异地向上扬起。X光片显示他胸腔里塞着四个萎缩的胃袋,像一串干瘪的葡萄。当陆明冲进来时,法医正用手术刀划开古尸的喉管——暗红色液体喷溅在墙上,组成北斗七星的图案。
雨又下了起来。陈九斤站在古墓盗洞前,雨水顺着他的四根手指往下淌。盗洞深处传来指甲抓挠石壁的声音,混着野兽般的低吼。他摸出贴身藏着的银锁片,上面刻着"陈守拙"三个篆字。月光忽然大亮,照见墓道里蹒跚而来的身影——那人穿着猩红寿衣,嘴角还沾着陆明相机包的尼龙碎片。
※本故事纯属虚构,权当胡说十八道,如有雷同,绝不可能。[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