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芷涵
假期归零,上班的“痛”谁懂摸到手机的那一刻我就想死。五点五十八分,锁屏壁纸还停留在除夕夜全家举着烟花棒的笑脸,而指纹解锁的瞬间,工作群99+未读消息像黑白无常的锁链,直接把我的魂魄勾进钉钉地狱。

羽绒服拉链卡住的时候,我对着镜子里的黑眼圈诅咒全勤奖。地铁口灌进来的风剐得脸生疼,前边扫码进站的姑娘突然尖叫——她新做的美甲被闸机夹断了。我麻木地跟在她染成栗色的卷发后面,闻着车厢里混杂着韭菜盒子和消毒水的气味,突然想念老家凌晨五点此起彼伏的鸡鸣。

打卡机报时的瞬间,裤兜里老家带来的松子糖全撒了。主管踩着细高跟碾碎一颗,糖渣黏在瓷砖上像干涸的血迹。饮水机旁贴着「初八开工大吉」的横幅,底下小字印着「迟到三次扣发季度奖」。财务大姐端着咖啡飘过:“小王你这黑眼圈,昨晚抢红包抢到几点啊?”我盯着她珊瑚色口红里粘着的韭菜叶,把「姑奶奶压根没睡着」咽回肚子。

微信弹窗震得鼠标都在抖。客户发来六十秒语音矩阵,每条开头都是“亲,新年好呀”。我盯着电脑右下角的电子钟,看分钟数从29跳到30的瞬间,突然想起往年这时候该跟着大伯去河滩放二踢脚,感受泥土的芬芳,听着鸟儿的欢叫。而现在,只能被困在这小小的格子间,对着电脑屏幕,为了生活而奔波忙碌。

真的不想上这破班,不想再面对那些繁琐的工作任务,不想再承受工作带来的压力和焦虑。但,生活不会因为我的抗拒而停下脚步,责任和现实就像两座大山,压得我无法逃避。只能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熬过这一天,再期待大约358天后的假期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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