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互联网上出现热点事件时,我都会下意识地去搜索这样三个信息:
●曝光者是谁,他(她)怎么说。
●被曝光者是谁,他(她)怎么回应。
●曝光者和被曝光者之间,有没有牵扯到需要回应的第三方——
比如家暴事件或出轨事件,会关乎公安、当事人所在公司或单位,再不济还有亲朋佐证。
若这三方面信息不全,或者缺失一方,那这个事件本质上真假难辨的。
比如“沙白之死”,虽然网上“挺沙白”和“骂沙白”的人,如此势不两立,如此不共戴天,如此互相谩骂,但至今沙白是不是接受了安乐死,我内心也是有问号的。
沙白消失了,他父亲也沉默了,安乐死机构没有任何回应。
这个事件本质上,没有被证伪。
但前几天的《厦门男女干部出轨门》(点击查看),我就能确定是事实,因为曝光者、被曝光者和单位通告,是可以形成证据链的。
当年在报社上班时,若一个采访只有当事人的一面之词,那是万万不可能上报的。
用老编辑的话说:
“一面之词,多为片面之词,因为人性的弱点是只说对自己有利的部分。”
结合这句话,看今天的互联网,常常有种“这个世界已经疯癫成这样”的挫败感。
一个爆料出现,大家一哄而上,拿出自己的道德标准,对事件中看似失德的那个人,进行肆意攻击。
然后,很多人在围攻他人的狂欢里,发泄自己内心的不如意,获得隐秘复仇的快感。
这时候,被围攻的当事人发声了,告诉大家事情不是爆料人所说的那样。
或者公权力介入调查了,还原更客观的事实,但先入为主的看客们,已经在“第一印象”固化认知里,怀着愤恨寻找下一个攻击目标了。
他们根本不关心事实,也不自我纠错。
但是,之前那些从他们嘴里轻易说出的恶意与诋毁,就权当不存在吗?
不是的。
它们会变成锋利的刀子,一刀刀插在新闻事件当事人心口。
刘学洲的死,粉发女孩的死,武汉校园事故那个年轻妈妈的死,上海隔离期间让外卖小哥给父亲送餐的32岁女子的死……
都是因为这种野蛮的杀戮。
人们将其称为“网暴”,我觉得这种标签化的概念,不足以深切地剖开这种杀戮的内核。
它更像是来自群体的压抑与仇恨,且有着愚昧且武断的成因。
只是,天天沉浸于通过围殴毫不相关的人们来复仇的看客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很多时候,毁掉你人生的,是你自己未曾察觉的恶。
是你动不动就对他人投射的愤怒、指责、苛求、仇恨,让你人生的磁场和能量不断下坠,和好运福报无缘。
负能量和正能量最深远的影响,不在于“负”或“正”,而在于它们会以N次方的效应传播。
比如,我是写作者,我在文章中不断书写仇恨、恐慌、羞耻、压抑,那么所有看到文章的人,都会瞬间被坏情绪摄住。
他们又会以自己为圆心,把恐慌传递出去。
但如果我在文章中传递接纳、平和、悲悯、欢喜,那么所有看到文章的人都会在治愈中放松。
他们也会以自己为圆心,把阔朗传递出去。
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行走的能量场。
一想到这一点,就会不由地挺挺腰杆,整整妆容,觉得自己有责任为这个疯癫的世界,做点什么。
心理学家修·蓝博士,曾对一所精神病院,进行跟踪走访。
他发现:
精神病院的墙壁,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粉刷一次。
因为精神病院墙壁上的涂料,总是纷纷脱落。
而长期居住在那里的精神病患者病情越严重,情绪越激烈,怨念越深重,他房间里墙壁上的涂料,脱落得越多越快。
而且他们房间的花花草草,几乎很难养活。
为什么?
因为迷失在极端情绪里的精神病患者,携带的负能量太重了,以至于连他周围的墙壁,都在负能量的裹挟下,不停自毁。
负能量对自我和环境影响之大,可见一斑。
而正能量亦然。
前段时间,宋佳饰演张桂梅老师事迹的《山花烂漫时》上映,数十万人为这部剧打分,创下豆瓣9.4分的高分。
评论区里,每个人都在表达内心的感动与美好,觉得在被开悟被治愈中,灵魂得到净化。
心理学家大卫·霍金森,根据人类的高地能量,制作了一张著名的能量表:
200以下的为负能量,200以上的为正能量。
携带高能量越多的人,越开悟,越幸福,越好运。
携带低能量越多的人,越贪婪,越怨憎,越可怖。
它告诉我们:
念头即能量,能量即命运,命运即悲欢。
摒弃二元对立,在是非对错强弱高低之外,看见人性的皎洁与隐晦,并愿意以立体和辽阔安放,就是佛念闪闪。
活在你死我活的对立中,用自己想出来的恶去杀戮他人,无法看见“我”之外的众生,对和“我”不同的人赶尽杀绝,就是魔念幽幽。
一念魔,一念佛。
念念利他,事事如愿。
因为,他就是你我,我们都是宇宙的孩子。
今天的碎碎念,愿你喜欢。
(摘编自微信公众号闲时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