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许下一世一双人的夫君,凯旋带回一女子:夫人,我要收她为妾

乐怀文学 2024-08-13 10:25:47

我的夫君凯旋,带回一个女子,不顾我的反对纳她为妾。

甚至为了她,不惜得罪我们温氏一族。

可他不知道,那女子是敌国安插在他身边的奸细。

更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在危急关头,那个女子居然为了救我甘愿赴死。

1

我的夫君裴川征战凯旋,带回一个女子。

那女子身形纤弱,貌若桃李,一举一动皆是风情。

不顾四周看热闹的目光,她松开挽着夫君的胳膊,缓步上前向我行了万福:「念念见过夫人。」

我摇摇欲坠,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裴川:「她是谁?」

裴川偏头躲开我探究的目光,语气有些虚:「念念是我的救命恩人,今后就常住裴府了。」

我们青梅竹马,相识数十载,我对他太过了解。他这样,明显是心虚了。

看来,他终究还是负了我。

当初求娶我时信誓旦旦,此生绝不纳妾,只爱我一人,如今,誓言皆成谎言。

念及此,我忍不住轻笑:「夫君休要胡说,这位姑娘乃是待嫁女,又怎能常住,岂不坏了名声?」

裴川不可置信地看向我,因为我从来没有当众下过他的面子。

过去是因为我爱他,可如今他负我在先,我又怎会如从前那般事事为他。我就是要逼他当着众人面亲口说出纳妾之言。

反应过来的裴川紧紧握住女子的手,坚定道:「我与念念已有夫妻之实,自今日起,念念便是我的爱妾。」

「爱妾?夫君莫要糊涂。」我慢条斯理道,「自古纳妾都需主母同意,请过安敬过茶方才作数,我可从没说过同意她进门。」

「夫人,念念不求名分,只愿能常伴裴郎左右就好,求夫人成全。」女子忽而跪倒在我面前,啜泣道。

裴川的神色冷了下来。

未等我出声,裴川便将女子抱入怀中,怒道:「温允,你竟如此善妒!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常事,你怎得如此不容人?我告诉你,我才是这裴府的主人,我想纳谁便纳谁。」说罢,他也不看我,径直走向屋内,再不理我。

围观的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议论声,此刻,我终于心灰意冷。

这就是我自幼放在心上的人。

我真的,为自己这么多年付出的真心而不值。

2

苏念就这样入了裴府,成为了将军府的一名妾室。

裴川将她安排在碧和院,那儿的地理位置极佳,仅次于我所居住的萱芷阁。

除此之外,裴川还下了令,一应摆件衣裳首饰都挑最好的来,谁也不许怠慢他的心上人。

那一夜,碧和院光叫水叫了四次。

下人们都说,将军府怕是要变天了。

第二日晨曦,天还未大亮时有人来报,苏姨娘来萱芷阁向我请安。

彼时我正在温暖的被窝中梦周公,就被丫鬟若若叫醒。

若若是我的陪嫁丫鬟,她对裴川纳妾的事很是不忿,此刻一边替我梳妆一边恨声道:「待会儿见了她,小姐只管拿出正室的款来,让她知道厉害!」

我被她天真的言语逗笑了:「还拿出正室的款来,看来我们若若很有当夫人的潜质啊。」

被我这么一逗,若若瞬间红了脸:「小姐你浑说什么呢,人家只是替你鸣不平。」

「好好好,替我鸣不平。」我失笑,这丫头啊,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梳妆结束,我正要起身,忽听若若疑惑道:「小姐的香囊怎得不见了?」

闻言我低头翻了翻妆奁,香囊果真不见了。

那香囊是我幼时亲手所绣,针法笨拙,做工粗糙,却是我从小佩戴大的,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我忙吩咐下人好好找找,然后扶着若若的手去了屋内正厅。

苏念已经恭敬地立于正厅中央,看到我过来后从一旁的丫鬟手中接过茶托,跪下向我敬茶:「妾苏念向夫人敬茶,愿夫人平安健康,福寿绵长。」

裴川昨日已当众免了她的敬茶礼,她今日起这般早来向我敬茶,模样恭敬,礼数周全,我竟一时拿不准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敌不动我不动。

思绪流转间,我已接过茶轻押一口,算是受了她的礼。

「起来坐吧,地上凉。」面对这样一个与我夫君无媒苟合的女子,我实在给不出好脸色,是以语气虽软,脸上却挤不出笑容来。

苏念倒是没有在意我冰冷的脸色,起身坐在了离我最近的木椅上。

我这才有机会好好相看这位把裴川迷得七荤八素的女子。

她今日穿了一袭鹅黄色纱衣,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柳叶眉、桃花眼、鹅蛋脸,真真一个我见犹怜的弱女子。

「早听说夫人出身名门,举手投足间果真尽显大家风范。」寂静的屋内,苏念忽然开口,倒把思绪已飘远的我吓了一跳。

好俗套的开场......我忍不住腹诽,随口敷衍道:「妹妹是哪里人士啊?」

苏念的眼眸闪了闪,回答到:「妾本是陇县土家村人士,后家乡遭难,才一路逃至边地。」

顿了顿,她问到:「不知夫人可否听过土家村?」说罢,她以一种很莫名的眼神看向我。

那种眼神,似乎有试探,有期待,可是,这都不应出现她看向我的目光里。

是错觉吧。

伸手取过一块热气腾腾的栗子糕,我随意道:「是有些许耳熟。」

「夫人......」苏念骤然起身,跪在下首向我行了大礼,吓了我一跳。

我不明所以:「你这是作甚?」

苏念半抬起头看向我,双眸中中隐隐有泪水闪烁:「妾昨日于对夫人多有不恭,实是妾之过,妾实在悔恨不已,求夫人责罚。」

我愣了愣,太阳这是从西边出来了?她今日又是早起请安,又是主动认错,真是匪夷所思。

「你在做什么?!」一声怒吼将吸引了我的注意,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就看见裴川已冲进屋内,想要将苏念从地上扶了起来。

苏念拒绝了他伸出的手,说到:「妾昨日当众给了夫人难堪,今日特来向夫人请罪。」

「什么难堪!」裴川怒不可赦,气愤难忍,「念念你快起来,有我在这里,还轮不到她耀武扬威。」

我说苏念今日怎么如此反常,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果真,会咬人的狗不叫。

「妾做错了事,自当受罚,非夫人责难,裴郎莫要冤了夫人。」

好你个苏念,此话一出,不就是明晃晃地告诉裴川是我故意为难于你么?

果然,裴川下一秒就指着我破口大骂:「温允,从前怎么从未发现你如此歹毒!要纳她进门的人是我,你大可以直接对我来,我绝无二话,为何要为难念念一个弱女子?!我真是看错了你!」

压抑的怒火早已在他进门的那瞬开始燃烧,此刻终于忍不住喷薄而出。

我将手中的茶盏掷了出去,茶盏瞬间四分五裂,碎瓷片四处飞溅。

「真是好笑,当初求娶时是你主动立誓此生绝不纳妾,而非我逼迫。如今你违背誓言,难道还希望我笑脸相迎?」我是家中独女,自幼受尽宠爱,从未被人如此辱骂过。

此刻我也顾不得什么贤惠淑德,只为自己骂个痛快,「我歹毒?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是你的念念自己要跪的,并非我逼迫!你若觉得我的存在碍了你的眼,那便休妻吧!」

听到我提到「休妻」二字,裴川明显退缩了。我是定国公独女,我祖父的牌位还供奉在太庙里,当朝多少三四品大员是我祖父的学生,他休一个试试。

「你不要无理取闹!」被戳中软肋的裴川恼羞成怒,直接将桌上的茶水点心拂到地上。

滚烫的茶水溅到我的指尖,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夫人,您怎么样?」一直跪着的苏念突然起身扑了过来,在我与若若惊愕的眼神中将我的手细细翻看,在确定只是轻微烫伤后缓了口气,吩咐下人去取药膏来。

裴川忙上前走到苏念身旁,搂住了她的腰身:「念念,她这般为难于你,你又何必对她如此上心......」

"滚!"我实在受不了这两人在我眼前惺惺作态,出声打断了他,「带着你的妾室从萱芷阁滚出去!」

「滚就滚!你以后莫要求着我来。」裴川此刻所有的心思都在苏念身上,闻言狠狠瞪了我一眼,搂着苏念离去了。

倒是苏念似乎有些不情愿,临走时还担忧地看了我一眼。

猫哭耗子假慈悲,她装什么呢?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晨起便让我遇到这般恶心之事,一整天的好心情全毁了。

到了食午饭的时间,我实在不愿见到那二人,索性让若若去厨房将饭菜装于食盒之中带来萱芷阁。

今日厨房做了我最爱的荷叶蒸排骨,新鲜采摘的荷叶包裹着沾满糯米的排骨上锅蒸足两个时辰,荷叶的清香完美融入排骨之中,让人食指大动。

我的筷子还未喷到排骨,就有下人来报,苏姨娘来了我这里,此刻正在门口候着。

「她来做什么?」清早被她与裴川为难辱骂的场景历历在目,我还未消下去的火烧得更旺了。

来报的小丫鬟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话:「姨娘说……夫人她来请夫人去正厅吃饭。」

不气不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我深呼吸一口气,尽量温柔地吩咐:「你告诉她,我身子不适,就不和他们一同吃了。」

小丫鬟听完我的话后没有动,依旧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奇怪地问道。

小丫鬟似乎有些怕,她哆哆嗦嗦道:「姨娘说……说……若夫人身子不适,她身为妾室,更有服侍之责。因而她来时……带了食盒……」

……

……

这贱人是打定主意要恶心我是吧?不把我弄死誓不罢休?

我与她无仇无怨,就为了一个三心二意的狗男人,她至于这般欺辱我吗?

火气在肚里过了好几遍,我终于忍住掀桌子的冲动,咬牙切齿道:「让她进来。」

苏念带着侍女走了进来,正如那个小丫鬟所说,她的侍女手中提着一份食盒。

「妾见过夫人,夫人万福。」苏念示意侍女将食盒放在桌上,恭顺道,「听闻夫人身子不适,妾特来服侍夫人。」

看着她这副装腔作势的样子,我撤去了所有服侍的下人,忍不住叹气:「行了,这里就我们二人,你不必装了。」

听见我戳破她的伪装,苏念明显慌了神:「夫人,妾……」

「打住。」我打断了她的话,语重心长道,「你我皆为女子,应当知道女子在这世间生存的不易,就不要互相为难了。裴川那个狗东西,从他背信弃义的那刻我便不要了,你若喜欢便拿去。」

「妾没有……」她似乎还想辩解,我再次打断了她。

「听我说完。」我道,「裴川是不可能休了我的,这一点你应该清楚。从今日起,我不会以主母的身份为难你,你也莫要再出现在我眼前恶心我了,咱们进水不犯河水,行吗?」

不知是我那句话戳了她的肺管子,苏念的眼眶瞬间红了。她呆呆地看着我,沉默不语。

我也不着急,就静静等着她考虑。

半晌,苏念行了一礼:「妾知道了,妾以后不会再来打扰夫人了,愿夫人万安。妾身告退。」

她转身离去,我看着她的背影,那样的婉约清丽,无奈地摇摇头。这般美人,怎么就看上裴川了呢,真是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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