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柳八原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爷爷今年已经是81岁的高龄，可却怎么都戒不了酒瘾。
甚至趁家里人不在家的时候，大晚上偷偷跑到小卖部买酒。
那天晚上，我们全家着急的腿都软了，尤其是父亲更是六神无主。
所以在爷爷回家后，父亲一时着急就指着爷爷痛骂了一顿。
但谁知没多久，大伯就找上门跟父亲对峙起来！
01爷爷已经81岁了，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尤其是心脏病和高血压的病情不断恶化。
家里为了照顾他，早就制定了严格的生活作息，但爷爷依然时不时地不听劝告，做一些令人担忧的事情。
最让父亲头痛的，莫过于爷爷的喝酒问题。
爷爷一直有个嗜好——喝酒。
年轻时，他喜欢和乡亲们一起在饭后小酌几杯，悠然自得。
年纪大了，身体渐渐不好，酒却仿佛成了他唯一的精神寄托。
每当父亲劝他少喝点，爷爷总是嘴硬地回应：“我喝酒能暖身，不喝不行。”
而父亲一再强调：“你现在喝酒，别说暖身，连命都可能丢了。”
但每次父亲说这些话，爷爷总是撇撇嘴，丝毫不放在心上。
那天晚上，父亲和我加班很晚才回来。刚进家门，妈妈就焦急地迎了上来：“你爸去哪里了？”妈妈的话有些急切，脸上带着明显的担忧。
父亲一愣，停下脚步：“他不是在屋里吗？”
父亲从门口转身看了看爷爷的房间，发现门是关着的。
他轻轻走过去，发现爷爷并不在床上，于是他下意识地朝外面走去。
外面天色已晚，街道上灯光昏黄。父亲刚走到门口，忽然看到爷爷蹒跚的身影，正朝着不远处的小卖部走去，手里还拿着一个塑料袋，里面隐约能看见瓶子的形状。
父亲愣了一下，迅速走上前，叫道：“老爸！”
爷爷回头，看到父亲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慌乱：“哦，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父亲眉头一皱，“你都81岁了，跑到小卖部买酒？”
他气得声音有些哽咽，“我每天嘱咐你少喝酒，你怎么就不听呢？”
爷爷低着头，似乎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没事儿，喝点酒，暖暖身子，也不至于出事。”
“你自己看看，身体早就不行了，喝酒能治病吗？”父亲的声音愈发激烈，“每次你就这么不听劝，难道你不担心自己的身体吗？”
爷爷依然摆着一副不以为意的态度：“有啥大不了的，喝酒能让人舒服点，啥也不耽误。”
父亲几乎要抓住爷爷的肩膀了，他沉声说道：“你不怕死，我还得怕你死呢。你喝酒就能解忧？你知道你现在这样，连夜里走个路都喘不上气来，你还敢喝酒？”
爷爷没说话，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
他似乎知道自己无法说服父亲，便低下了头，闭上了眼睛。
父亲看着他那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心里更是一阵酸涩。
“以后你别再偷偷去买酒了。”父亲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变得柔和了些，“你这么喝下去，真出点事，我怎么办？”
爷爷没有回应，他依旧低着头，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我看着爷爷的背影，心里满是无奈，这些年，父亲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着爷爷，可爷爷那固执的脾气，怎么都改变不了。
每次劝说，总是换来爷爷一句“我能自己照顾自己”的回应，而他又何尝不希望自己能少些烦恼，多些自由呢？
父亲一方面觉得爷爷的身体健康越来越差，必须要控制好他的生活作息，另一方面也能理解爷爷的心情。
毕竟年纪一大，什么都丧失了，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那几瓶酒。但是，爷爷的过度依赖酒精，让父亲心情愈加沉重。
更令父亲头疼的，是大伯，大伯从来不管爷爷的事情，总觉得自己有了家庭和事业，没空也没必要去照顾年老的父亲，全都指望父亲一个人担起责任。
父亲从小就觉得大伯有些自私，尤其是在爷爷的事上，大伯总是从不参与，也不主动为爷爷提供帮助，每次遇到家庭聚会，父亲和大伯都会发生争执。
有一次，爷爷突发心脏不适，父亲赶紧送他去医院。大伯得知消息后打来电话，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你又把爸爸带去医院了？我说了不行了吗？爸爸也大了，不可能每天这么折腾。”
父亲的脾气向来不好，尤其是涉及到爷爷的事，他更是毫不妥协：“你不管，我管！你要是管，早就给他安排了更好的生活。现在轮到我了，我必须负责。”
“我怎么没管？你这是太过了，别动不动就带他去医院。”大伯的语气也不甘示弱，“你自己也知道他身体不好，带他去医院不就是浪费钱嘛，难道就这么依赖医生吗？”
父亲怒火中烧：“我不管他，你来管？你和你家天天都在忙自己的事，什么时候管过爷爷？如果你不来管，那我就管！”
“你……”大伯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尖锐，“你这么说，是在怪我不孝心？你怎么不想想，我自己家里忙得不可开交，怎么照顾得了他？”
“你忙着你自己的生活，根本不在乎他。”父亲几乎是气得发抖，“你当咱爸是什么？你这么说他，算什么孝顺？你有多少年没来看过他了？你哪里知道他有多需要人照顾！”
大伯没有继续争辩，只是冷冷地说：“你别总说这些话，爸也不是个无所事事的人，自己能照顾自己就好。”
父亲终于忍不住，怒吼道：“你有话直说，别指责我！你当他是摆设，或者就是你眼中那个老人吗？你才是真正不管他的人！”
电话挂断后，父亲气得整个人都瘫坐在沙发上，胸口剧烈起伏，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大伯的话语，心里越来越烦躁。
后来，父亲和爷爷就因为喝酒的事再次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爷爷悄悄在晚上出去散步时，又买了一瓶酒。
回到家，父亲发现后直接爆发了，他指着爷爷，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大喊：“你到底想干什么？每次说你，你就是不听！你要死要活的事，我还得管你一辈子？”
爷爷脸色一沉，硬邦邦地回答：“我怎么活，关你什么事！我想喝酒，喝点酒能死吗？”
父亲声音越来越大：“你每天就喝酒，你身体那么差，你怎么不想想别人怎么办！你现在的模样像个拖油瓶，靠着我给你活命！”
爷爷看着父亲，冷笑道：“你又怎么了？每次都念叨，能不能给我点自由？我活我的，你管得了我？”
就在两人争执的最激烈时，大伯突然出现在门口。
他一进屋，就看到父亲和爷爷的对峙，皱着眉头问：“你们又在争什么？”
父亲气喘吁吁地指着爷爷：“他喝酒，喝到身体都快散了，还想让我怎么办？”
大伯直接走过来，脸上挂着淡淡的愠怒：“你又怎么了？老爸都这么大年纪了，你每次都对他这么凶，有用吗？”
父亲几乎是咆哮道：“你别来这里指手画脚，你不管，你现在出来说三道四，你什么意思？”
大伯并没有被父亲的情绪所影响，冷静地回应：“你自己明知道爸年纪大了，能有多少年？你这么逼他做什么？”
父亲冷笑：“你又开始说这些，我现在能管他，能照顾他，才有资格说他。我不管他，连你都不愿意照顾他，他能活到哪里去？”
两人就这样对峙了许久。最后，大伯似乎彻底放弃了劝说，转身离开：“你自己看着办吧。”
在大伯离开的背影中，父亲靠在门框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爷爷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仿佛所有的争吵都和他无关。他只是低头，继续喝着酒。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父亲正打算带着爷爷去医院检查身体，突然接到了大伯的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冷冷清清，夹杂着一丝不悦：“刚才听说你又骂爸了，是不是真的？”
父亲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沉默了片刻，气氛有些凝固。终于，他开口：“你又要来教训我了？”
大伯冷笑一声：“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照顾很了不起？你可以管他一辈子，谁管的事都不行是不是？”
父亲心头一火，立刻反击：“至少我不像你，把爸扔在老家不管，一年到头都不见你人影。现在他有个病痛或者动静，你倒来挑事，真的是明理。”
“我挑事？你别忘了当初把爸接到你这儿，是你答应的事。你现在管那么多，难道就是为要把爸当个负担？”
大伯的声音开始变得尖锐，“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我倒是想问问你，照顾爸谁给你权利来指责他？”
“你觉得你有权利管我吗？”父亲也火了，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从之前就开始，就有你没管过他。今天他活到这个年纪，能拖到今天，也是我一手把他照顾过来的，为什么你现在要说三道四？我看你根本就是图家里的东西，想挑拨离间。”
“你够了！”大伯的语气突然变得极为严厉，“你是不是觉得你做得很好，就能把一切推到我的头上？我知道当年爸老了，你决定接他过来，但你别忘了，那个时候我也有我的困难。你自己也明白，你就是不想放手。你今天说我是为了爸的钱，那你呢？你真就不想得到那套老房子？”
父亲突然沉默了片刻，眼神一沉，那套老房子是爷爷在老家的唯一财产，过去大伯总是说自己没地方住不愿接爷爷，但父亲却主动提出将爷爷接过来。
每当谈起这套老房子，父亲心里总是五味杂陈，既是感激也是怨恨。
“我不是不愿意接咱爸。”父亲低声道，“我接他过来，是为了照顾他，也不想他再受老家的孤单。但你总是用那些话刺痛我，根本不明白我心里的难处。”
电话那头，大伯长时间没有说话，气氛僵硬地维持着。最终，大伯沉沉地说：“好吧，不管怎么说，我这次来是为了给咱爸出头的，你们继续吧。”
电话挂断后，父亲久久站在原地，手指握紧电话，眼睛凝视着远处的窗外，仿佛在等待一场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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