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柳八原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每次和儿媳一起坐车的时候,儿媳总会打开窗户。
哪怕是寒冬腊月,儿媳依然要求把窗户打开,说是自己晕车。
可是一次偶然机会,我才发现儿媳这样做的原因。
那一瞬间,我瞬间感觉到无地自容......
01我一直生活在我们村里,那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小村庄,村里的房子低矮古老,每天醒来,最先看到的就是院子里那几只欢蹦乱跳的鸡鸭,几棵结满果实的老树。
我从来没有觉得这些日子有什么不妥,生活简单,踏实,一切都那么自然。
我和老伴结婚几十年,我们有一个儿子,如今他也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我和老伴生活得安稳,平淡,每天的时间都在忙碌的家务中度过。
虽然有时也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稍微有些单调,但那种宁静和自给自足的感觉,给我一种无比的安全感。
直到老伴去世,我的生活才开始发生了改变。
那天,儿子突然打来电话,说他和儿媳商量后决定接我去城里住。
他说:“妈,您一个人在村里太孤单了,房子又空旷,我和小琳都很担心。您就来城市吧,住我们这里,什么都不缺,您也能舒服一点。”
我其实并不想离开那片熟悉的土地,但儿子的话让我心里一软。
于是我便收拾了些简单的行李,跟着儿子一起来到了城市。
这里的生活与乡下完全不同,楼房高高的,街道车水马龙,空气也比我们那里的干净清新。
我刚开始有些不适应,但也明白儿子是为了我好,想让我过得更好。
刚来到城市时,儿媳小琳对我非常好,仿佛比我预想中的还要细心。
她看到我刚搬进来不适应,便主动安排我住进了自己最舒服的房间,还给我准备了很多舒适的日常用品。
每天早上,我还没起床,儿媳便已经为我准备好早餐,温和地提醒我:“妈,起床吧,天已经亮了,别睡懒觉,吃点热乎的。”
她还常常帮我洗衣服,晾晒被子,每次我看到她把我的衣服一件件折好,甚至在每件衣服上喷上香水时,心里不禁有些感动。
毕竟,之前在老家的时候,我自己做这些事早已习惯了。
村里的邻居看到儿媳这样对我,常夸她孝顺有理,我也为自己有这么个儿媳妇感到骄傲,心里觉得这是一件幸运的事。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有些事情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每次我和儿媳一起出门坐车,她总是喜欢把窗户打开,说是自己晕车,不舒服。
我开始并没有在意,觉得她身体可能比我弱些,晕车也正常。
可是,慢慢地,我却发现她每次都表现得那么夸张。即使是短短几分钟的车程,她也会频繁开窗,然后闭上眼睛,用手捂住额头,表现得像是非常痛苦。
我想着,也许是她不太习惯车速太快,毕竟我们生活在乡下,从来没有这种经验。
那段时间,我和儿媳小琳的关系一直表面上看起来非常融洽。
她做事细心,总是尽力照顾我,让我感到温暖。
每天起床后,她会为我准备好早餐,常常提醒我:“妈,您要多吃点,身体虚弱,可得补补。”
不过,有些事情我逐渐察觉出她态度上的变化,尤其是生活中的一些小细节,似乎在告诉我,她对我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友好。
比如,房间的床单。她一开始帮我换床单时,我觉得她是出于对我健康的考虑,毕竟我年纪大了,身体有些许不适。
然而后来我发现,她几乎每三天就让我换一次床单,而且每次她换床单时,都会用一条干净的毛巾把床单裹住,轻轻擦拭每一个角落。
“妈,咱家床单脏了可不行,得保持清洁。”她常这么说。
我有些疑惑,因为我自己觉得床单并没有那么脏。
老家的时候,我几乎每周才换一次床单,可儿媳却总是如此强调清洁。这让我开始有些不安,心想,她是不是觉得我很脏?
有一次,我和儿媳在客厅里聊起这些事,她不经意地提起:“妈,您年纪大了,有些地方该注意了。洗澡一定要多洗几次,洗澡好,能去湿气,不容易得病。”
她说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我愣了一下,心想,儿媳怎么突然这么关心起我来?
我并不习惯天天洗澡,之前在乡下,我也只是每周洗个一两次澡罢了。
但在她的坚持下,我开始每天洗澡,不然她就会提醒我:“妈,今天得洗澡,别偷懒。”
我总是答应着她,觉得她这番好意也没什么坏处。但渐渐地,我开始感到烦躁。
这一天,儿子有事外出,家里就剩下我和儿媳两个人。
我依旧坐在客厅里,看着窗外的风景,心情有些沉闷。
最近这些小细节让我有些不安,似乎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都在透露着儿媳对我的不满。
就在我有些走神的时候,厨房传来了儿媳和儿子的打电话声音。
我本没打算听,但耳朵不自觉地停留在她们的对话中。
“你看妈,她总是这么不注意自己。”儿媳说,声音有些压抑。
我瞪大了眼睛,赶紧侧耳倾听,想要听清她到底在说什么。
“我知道她年纪大了,但她身上那股味道,真的很难忍受。”儿媳的话让我一愣,心脏猛地一紧。
儿子似乎也有些不耐烦:“那有什么办法,妈的年纪大了,体力不如以前了。你就忍忍吧,毕竟是妈。”
儿媳有些不满地回应:“我知道,但每天都忍着,实在不舒服。她身上那股老人味,不光是身体上的,连衣服也总是那样。每次我洗衣服,味道都能透出来。我每天都给她换床单、洗衣服,换被褥,就是为了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她好一点。”
听到这些话,我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
原来,儿媳每天做那些清洁工作,并不是因为关心我,而是因为她无法忍受我身上的气味。
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得那么细致,都是为了逃避那股她觉得很难受的“老人味”。
我的眼睛开始有些湿润,心里一阵阵的痛。
她没有当面和我说过这些,而是偷偷地和儿子讨论。她的忍耐,原来只是在为了避免面对我的尴尬和不适。
不过,我并没有怪她。她只是一个年轻人,身边的人都说她孝顺,做得无微不至。
其实,她不过是在忍耐着一些她无法接受的事实。
就在我低下头的那一瞬,儿媳走了过来,脸上挂着假笑:“妈,您坐着就好,别动,晚上我给您做点好吃的。”
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声音有些不自然,但我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流泪。
我开始慢慢理解了儿媳的处境,也看清楚了她不愿意直说的原因。
她并没有直接表露自己的不满,而是通过清洁、整理这些细节来缓解自己内心的不适。
她的好意,原来只是她无力接受的方式。
每天她都在尽量规避那种她无法忍受的尴尬和难过,甚至是为了维持家里的整洁和舒适而忍耐着我的存在。
我并不怪她,毕竟她是个年轻女人,能承受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或许没有经验,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适应这个家。
她对我的忍耐,其实是她自己的无奈。
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尽量不再让儿媳为我感到不舒服。
我会更加注意自己的卫生和生活习惯,尽可能减少给她带来的困扰。
虽然我知道,这些改变并不会马上让我们之间的距离消失,但至少,我能让她感受到我的努力。
晚上,我主动走进厨房,轻声对儿媳说:“小琳,今天的饭做得真好,辛苦你了。”
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主动开口。她点了点头,笑着说:“妈,您太客气了,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微微一笑,心里默默地承诺,尽可能不让她再感到不适。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我知道,她已经尽力忍耐了。
从那以后,我开始更加注重自己的一举一动,尽量保持干净清爽。
我每天早晨都会多洗几遍手,随时注意自己的衣物和头发,确保一切看起来整洁,尽量避免给儿媳带来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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