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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在艰苦卓绝的革命道路上,毛主席失去了六位亲人,他们分别是妻子杨开慧,妹妹毛泽建,侄儿毛楚雄,大弟毛泽民,小弟毛泽覃还有长子毛岸英。
不过,毛主席还有一位亲人,也差点牺牲在战场上。他虽然不姓毛,但身体里的确流淌着毛氏家族的血液,他就是毛主席的侄孙、毛泽民的外孙曹耘山。
曹耘山河家人
报考飞行员时,才知自己是毛主席的侄孙1949年,曹耘山出生在北京,他是家中老三,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妹妹。小时候,父母给他的印象总是非常忙碌,兢兢业业地工作着,他从未想到自己家竟然和毛主席还有某种亲戚关系。
那是1959年,一天下午他和妹妹刚放学,就被母亲拉到卧室换衣服。妹妹穿上了最漂亮的连衣裙和红皮鞋,自己也被母亲精心打扮了一番。他问母亲这是要去哪儿,母亲笑着说要带他们到中南海春藕斋看电影。
毛远志和曹全夫
曹耘山认为父亲在中南海工作,母亲带他们到那里看电影也是件平常事,但他还是疑惑,看一场电影为何要穿得如此隆重?
直到进入丰泽园颐年堂时,他才意识到,母亲带他来并不是要看电影,而是要参加姨妈李敏的婚礼。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主持婚礼的竟是他日思夜想的毛主席。
毛主席看到母亲很高兴,谈笑风生地与母亲说了一阵很难懂的家乡话,母亲也用同样的话回答,一边谈还一边摸着自己和妹妹的头。
毛远志(左二)
那时曹耘山还未意识到什么,也不知道姨妈李敏的父亲就是毛主席,只是以为母亲或许是毛主席的同乡,并未将母亲与毛主席的关系想得太深。
曹耘山始终记得那天,婚宴结束后,所有参加婚礼的人都聚到一起拍了照片。毛主席将他和妹妹一把搂在自己的左右两侧。出于对毛主席的敬畏,曹耘山紧紧地绷着自己的身体,站得笔直,就像一个小卫士一样。
能与毛主席合影,是无比荣耀的一件事,但曹耘山回家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这张合影,后来才知道是被母亲锁到了柜子中,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他和妹妹骄傲。
曹耘山和妹妹在毛主席两侧
曹耘山真正知道母亲与毛主席究竟是什么血缘关系,是在1965年春天,那时他已经初中毕业,正准备报考飞行员。
飞行员并不是谁想当都可以的,不仅身体素质要合格,政治背景也要严格把关。曹耘山连续通过了好几道体检关,但就在最后填写政审表格的时候为了难,因为在“家庭和社会关系”一栏中,不仅要填写父母,还要写明祖上三代。
曹耘山从未听过父母说爷爷辈的事情,不知如何写,便回家问了母亲,这一问才知道,自己的母亲毛远志竟然是毛主席弟弟毛泽民的亲生女儿。这样一来,自己就是毛主席的侄孙。
曹耘山
原来,母亲毛远志是毛泽民与结发妻子王淑兰的女儿,1922年出生于湖南湘潭韶山冲。毛远志在韶山度过了童年时期,幼年时期也仅见过父亲毛泽民两面。因为当时太小,毛远志对于父亲的容貌没有留下任何印象。
大革命失败后,韶山白色恐怖蔓延,毛远志和母亲王淑兰被迫离开故土,从此四处漂泊吃了不少苦,甚至还当过一段时间的童养媳。
直到1937年,毛泽民从延安给八路军武汉办事处写了一封信,希望他们帮忙找到妻女,王淑兰才带着毛远志到了延安。可等她们到延安时,毛泽民又去了新疆,父女俩没见到最后一面。
毛远志在延安城留影
在延安,毛远志受到大伯毛主席的照顾,开始学习文化,并认识了现在的丈夫曹全夫。婚后,他们谨遵毛主席的教诲,为人处世一直很低调,甚至还隐姓埋名,对外一直称自己为“阮志”,在儿女面前也极少谈论自己的身世。
因此,直到填政审表时,曹耘山才知道自己的外公正是毛泽民。
结婚不到一年上战场,身负三枪当飞行员的梦想最终还是与曹耘山擦肩而过了,但曹耘山也通过这件事知道了母亲毛远志的血缘脉络。母亲郑重告诉他:“不要觉得自己是毛主席的亲戚就沾沾自喜,一言一行都要为毛主席争光,为毛家争口气。”
曹耘山把母亲的话牢牢记在心里,除了填飞行员政审表格时在外公一栏填写了“毛泽民”的名字,平日里他从未再提过这件事。
虽然没有考上飞行员,但曹耘山并不气馁,他决定应征入伍,到部队磨砺自己的意志。
1968年,曹耘山进入野战军步兵连队锻炼,经历了从战士到班、排、连、营各个军阶,参加过围湖垦荒、战备施工、军事集训等诸多军事行动,甚至还经历了枪林弹雨的生死考验。
1979年,曹耘山刚刚结婚一年,就被中央的一声令下,召到了西南边境,与前来进犯的越南部队展开激烈战斗。对越自卫反击战就此爆发。
曹耘山
此时,曹耘山的妻子已经怀有七八月的身孕。这一去,生死难料,曹耘山心里也极舍不得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可作为一个军人,保家卫国是天职,就算死也要死在与保家卫国的战场上。
对这次战争,曹耘山评价说:“这是我一生中最痛苦的时刻,我感到痛苦的并不是打仗,而是打仗前的准备。”
当时,每个战士都抱着最坏的打算,每个人都要提前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好,打成一个包,包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家里的地址和收件人的名字。如果牺牲在战场上,这些东西就会作为遗物送到家人手中。
曹耘山回忆,他当时的营里有一个机枪连排长,给妻子的留言是:“老婆,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你还年轻,改嫁吧,但有一条,我们的孩子还得姓廖。”
此情此景,没有人感到不痛苦,曹耘山对这种感觉深有感触。
战争开始后,曹耘山作为步兵营长率领部队配合主力部队接连攻下了敌人的几处占地,为后续部队打开了进攻的大门。
战斗结束后,曹耘山所在营牺牲了33位战士,包括一位连长。曹耘山记得,这个连长和他的年纪一样大,同一年当兵,当部队打到高平外围时,这位连长不幸牺牲。这位连长牺牲前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妻子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后来生下来一个女儿。
而曹耘山自己也身负三枪,有一枪直直射进了他的胸膛,就差几厘米致命。幸运的是,曹耘山被救了回来,战争过后,他所在营被授予集体二等功,他本人也授予了三等功。
1950年,毛主席将自己的儿子送上了战场保家卫国。这一次,又有毛家人上了战场,依旧保家卫国,还差点成为毛家第七位烈士,实在令人钦佩。
1983年,曹耘山从军事学院高级指挥参谋班毕业,回到部队担任参谋长,1988年转业到地方。曹耘山谨记母亲的教诲,从不在人前谈论自己的身世,老老实实为祖国做贡献。
曹耘山与母亲毛远志、父亲曹全夫在园毛泽民烈士墓前
毛远志生前致力于寻找父亲毛泽民的足迹,母亲去世后,曹耘山接手母亲的遗志,继续收集外公的所有资料。最终,经过曹耘山的整理,毛主席与兄弟间鲜为人知的故事也随之被揭开。
如今,曹耘山仍旧出现在毛主席、毛泽民、毛泽覃的各大活动中,除此之外,他很少出现在媒体面前,真正做到了处事低调、不依靠家庭、不搞特殊的毛家精神
参考资料:
张漱耳.毛远志夫妇:;领袖家人的低调人生.《春秋》.2020年第3期
曹立亚(口述),钟潇(整理).我的母亲毛远志:韶山冲的“毛伢子”.《中国老年》.2021年第2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