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电影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听过的一个故事,说是在西北有个地方,天上会下血雨,人们都活不下去了,只有一对恋人逃了出来。《天出血》好像就是在讲这样一个传说,不过导演把它拍得更真实更残酷了。
问九回到家乡的时候,整个绿洲已经变了样子。族叔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口大铁锅,里面倒满了滚烫的油,说是要考验大家的忠诚。谁能从油锅里捞出铜钱,谁就能留在绿洲里活下去。这哪里是什么考验,分明就是在折磨人。可是大家都不敢说什么,只能排着队往油锅里伸手。有人被烫得哇哇大叫,有人咬着牙一声不吭,还有人干脆晕了过去。问九站在队伍最后面,看着这一切,心里又气又难过。他想起小时候和秀秀一起在河边玩耍的日子,那时候河水还是清澈的,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现在倒好,河干了,人也变了。
族叔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像个审判官一样俯视着众人。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仿佛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问九忍不住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离开,是不是就能阻止这一切发生但他又想到,就算自己留下来,又能改变什么呢这片土地上的规则早就已经扭曲了,就像那口冒着热气的油锅,烫得人心发慌。
秀秀站在人群中,低着头不敢看问九。她现在是别人的妻子了,虽然心里还装着问九,但是已经回不去了。问九看着她消瘦的背影,突然觉得很陌生。曾经那个活泼可爱的姑娘,现在变得沉默寡言,眼神里满是疲惫。这就是生活的力量吗能把一个人磨得面目全非。问九觉得心里堵得慌,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绿洲周围的河床已经干涸多年,裂纹像蜘蛛网一样蔓延开来。问九蹲在河边,用手指轻轻触摸那些裂纹,仿佛在抚摸一个老人的皱纹。他记得小时候,这条河还是活的,水流湍急,鱼儿欢快地游动。现在呢只剩下一片死寂。干涸的河床就像一个巨大的伤口,无声地诉说着这片土地的苦难。问九抓起一把干裂的泥土,看着它从指缝间流走,心里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悲伤。
水,曾经是这里最宝贵的东西。人们为了水源打架,为了水源杀人。现在连水都没有了,人们开始为了活下去而互相伤害。问九想起族叔的那口油锅,那滚烫的油仿佛就是这片土地上最后的生机。人们争先恐后地往里面伸手,不是为了捞铜钱,而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活着。这是多么可笑又可悲的事情啊。
秀秀站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问九。她想走过去,想告诉他自己有多想念他。但是她不能。现在的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虽然那个人并不爱她。秀秀觉得自己就像这条干涸的河床,表面看起来平静,实际上内心早已千疮百孔。她多么希望能有一场大雨,冲刷掉所有的痛苦和遗憾。但是她知道,在这片干旱的土地上,雨是奢侈品。
有人说看到天空变成了血红色,说这是不祥之兆。问九抬头看了看,只觉得天空阴沉沉的,看不出什么颜色。但是他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息,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族叔听说天空变红了,立刻召集大家开会。他说这是祖先显灵了,要大家更加努力地工作,多捞铜钱。问九站在人群后面,看着族叔激动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又可悲。
血色的天空成了绿洲里的热门话题。有人说是上天发怒了,有人说是世界末日要来了。秀秀听着这些传言,心里越发不安。她偷偷找到问九,问他是不是真的。问九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不管天空是什么颜色,他们的生活都不会有什么改变。还是要继续在油锅里捞铜钱,还是要为了活下去而挣扎。
夜晚,问九躺在简陋的床上,望着窗外。月光洒在干裂的土地上,显得格外凄凉。他想起小时候听过的那个传说,说是天出血,人就会死绝。现在想想,何必等天出血呢人心已经先死了。问九闭上眼睛,梦里又看到了那条流淌着清水的河,还有站在河边笑靥如花的秀秀。那才是他心中的绿洲,永远鲜活,永远美好。
导演用双线叙事的手法,把过去和现在编织在一起。问九看着眼前的景象,总觉得恍惚。他记得小时候和秀秀在河边玩耍的情景,那时候河水清澈,鱼儿欢快地游动。现在再看这条河,只剩下干裂的河床和零星的水洼。时光仿佛一把锋利的刀,把美好的回忆和残酷的现实切割开来。问九站在河边,感觉自己就像是站在了时光的夹缝中,既不属于过去,也不属于现在。
秀秀也常常陷入回忆。她记得问九离开那天,自己哭得有多伤心。那时候她以为等问九回来,他们就能在一起了。可是命运弄人,等问九真的回来了,她却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每次看到问九,秀秀都觉得心里酸酸的。她想告诉他,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现在的她,已经没有资格说这些了。
族叔看着这一切,心里暗自得意。他知道问九和秀秀之间的事,但他并不在乎。在他眼里,人就是棋子,可以随意摆布。他让问九去油锅里捞铜钱,不是为了考验他的忠诚,而是想看看他能坚持多久。族叔觉得,只有经历了痛苦的人,才会真正臣服。他不知道的是,痛苦也会让人变得更加坚强。
绿洲周围是一望无际的荒漠,黄沙漫天,寸草不生。问九站在绿洲边缘,看着远处模糊的地平线,心里充满了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留在绿洲里,就要忍受族叔的压迫;离开绿洲,又要面对未知的危险。这就像一个残酷的生存游戏,每个人都在为了活下去而挣扎。问九想起小时候听过的故事,说是在沙漠里迷路的人会看到海市蜃楼。他不禁想,自己现在看到的绿洲,会不会也只是一场幻觉
秀秀每天都要去打水。水井在绿洲的中心,平时有人看守,但是到了晚上就没人管了。秀秀总是趁着夜色偷偷多打一些水,藏在家里。她知道这样做是违规的,但是她忍受不了看到孩子们因为缺水而受苦。有时候她会想,如果问九还在身边,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但是她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爱情是一种奢侈品。
族叔坐在高高的椅子上,俯视着整个绿洲。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这个游戏的主宰者,可以随意决定别人的生死。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团火,只是被压抑着没有爆发出来。就像沙漠下埋藏的地下水脉,总有一天会冲破地表,形成新的绿洲。问九看着族叔得意的样子,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改变这一切。
在这个封闭的绿洲里,每个人都戴着面具生活。问九看着周围的人,觉得既熟悉又陌生。那个平时和善的邻居,在油锅前变得凶狠;那个总是欺负别人的恶霸,在族叔面前却像只温顺的羊。人性在极端环境下显露出各种面貌,有善良,有丑陋,有坚强,也有懦弱。问九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子,他只知道自己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秀秀是个善良的人,她总是偷偷帮助那些弱小的人。但是在族叔面前,她不得不装作冷漠的样子。有时候她会觉得很累,想要放弃。但是每次看到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她又会鼓起勇气继续下去。秀秀常常在想,如果有一天能离开这个地方,她会不会变成另一个人还是说,不管在哪里,她都会保持本心
族叔表面上是个严厉的统治者,但是私下里也有脆弱的一面。每天晚上,他都会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盯着墙上的老照片发呆。那是他年轻时的样子,脸上还带着笑容。现在的他,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族叔知道自己做了很多错事,但是他告诉自己,这都是为了生存。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仁慈就是软弱,软弱就意味着死亡。
秀秀从小就听大人们讲这个传说。每次天气异常,大家就会说是不祥之兆。秀秀曾经也很害怕,但是现在她开始怀疑这一切。她觉得,与其相信什么预言,不如相信自己的双手。每天,她都会默默地照顾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种一些蔬菜,教孩子们识字。在她看来,这些小小的行动,才是对抗命运最好的方式。
族叔却很喜欢这个传说。他经常用这个来吓唬族人,让大家更加听话。但是在深夜里,当他独自一人的时候,他也会感到恐惧。如果有一天天真的变成血色,那他的权力还有什么用呢族叔看着手中的权杖,突然觉得很可笑。也许从一开始,他们就都是这个荒诞游戏中的棋子,无论如何挣扎,最后都逃不过既定的命运。
问九站在油锅前,看着滚烫的油面,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勇气。他不想再这样被动地接受一切了。他决定要改变,即使改变意味着危险。问九深吸一口气,伸出手,但不是去捞铜钱,而是一把掀翻了油锅。滚烫的油溅得到处都是,人群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