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怪闻故事-001董文遇

WiseShare 2024-01-15 20:52:22

董文玉

齐東的董文玉為人粗俗無知且嗜好聲色

時常下妓院,戒囚耍性子甚至凌辱女子

妓院中的人因為他生在世代當官的人家

又富有資材並且貪圖他的大方贈物

所以十分怕他,敢怒不敢言

初冬的一天,董文玉正準備去妓院喝酒

聽說有個胡地來的老傅帶著兩名女子在世上賣唱

女子的姿色和技藝都很不凡

齊地妓院中的女子沒有一個人能比得過

人們於是趨之若鶩

董文玉非常好奇,便叫人把女子召來

等了好久還沒見到人

董文玉憤怒不已起呼呼地等著

老傅最後還是出現了

穿戴十分樸素,領著兩名打扮同樣肅靜的女子

但她們神態非動,容貌清秀

似乎是艷麗的彩霞飄然入座

董文玉不禁為之心動,怒氣也頓時消了

只是還板著面孔進行詢問

牢牢沉默不語,兩位女子從容應答

聲音像流音的叫聲那樣動聽遠耳

董文玉無從插嘴,滿心歡喜

叫她們坐下一起喝酒

一時間有妙語交歌,以前都沒有聽過

董文玉更為傾倒

興趣高昂地暢懷痛飲

直到喝得名頂大醉

又借酒對季家發火

舉起手中的酒杯就撒了過去

不巧,正好失手擊中了其中的一位女子

頓時鮮血流滿額頭

老夫臉色未知一變

這重土袍子萬萬不可相處

怎麼是這個模樣

於是叫兩位女子快走

一出門

只見她們身輕如眼飛身登上屋頂

聽不見瓦片坐下的聲音

可人卻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季家和董文玉的視同看了感到十分驚異

再一看董文玉

以酒吐得十分厲害

樣子很狼狽

身子也倒在洗衣上

也就是人們常見到的那種醉態

別人只得把她扶到床上

第二天

董文玉醒酒就回家去了

從此世上再也沒有看到那位老夫和兩名女子

知道這件事的人都紛紛責怪董文玉

沒過多久

董文玉和一位姓鄒的朋友一起前去外城

一路氣派豪華神起活現

忽然縣里差役拿著帖子前來恭迎

十分恭敬地說

這縣大人說有要緊的事情和你談

董文玉雖說家庭十分顯貴

但到底還是想八級奏觀的

聯盟問支線在哪裡

差役回答說

正在某人家園廳吃宴席

差役又對通行的鄒師說

鄒相公也不是外人

就請一起去吧

兩人聽了都很高興

跟隨著差役立即飛馬而去

倒像是擔心趕不上宴席

到了哪兒

就見識義兄一座豪華的別墅

差役先進去通報

好久才出來請他們進去

董文玉和鄒師騎好馬走進里面

過了兩道門也不見支線的影子

就連士從也沒有見一個

鄒師和董文玉不禁懷疑

詢問差役

差役只是低頭不搭

不一會兒又走到一個亭子

差役這才說

你們就在這里等候吧

支線大人會出來的

說著就走開了

兩人左等右等了好長時間也不見人影

由於趕路疲憊就靠在欄杆上休息一會兒

夕陽西下

兩人早已急長路路發出聲響

董文玉要離開

而鄒師勸他留住

之後鄒師要走

董文玉也勸阻他

等到差不多天色昏暗時

才聽到好像從附近發出來的嘈雜的說笑聲

仔細一聽

又像是婦人女子嬌滴滴地在說笑

兩人十分驚異

正打算跑出去

忽然剛才那位差役領著兩個人走過來

戴著白帽穿著白衣

長得和園中樹木差不多一樣高

面目猙獰

模樣就像人們所描繪的無常鬼

董文玉和鄒師一見

不禁大驚失色跪倒在地

兩人拿出長長的卷帶套在他們的脖子上

像牽狗羊一樣拉著他們走

走了沒幾步

就到了一處十分寬敞的棺樹里

廳堂上幾乎占滿了穿紅著綠的女子

見了董文玉和鄒師這副模樣

都掩不住笑意

董租二人害怕的打樑聽堂

只見四周掛著用金玉裝飾的珠蓮

雕樑畫柱十分華麗

兩人狐狸糊塗驚慌不已

又過了一會兒

明月高照四處點起沙燈

聽上有人大聲呼喚

趕快把酗酒賊給我帶進來

穿白衣的人就推著董文玉往前走

只見廳堂中間擺著高坐

坐著一位白髮老人

穿戴華麗

就是那天世上領著女子賣唱的老傅

董文玉也記不清楚

微言之下只得聽命

老傅把他的醉壯一一列舉說

你只是一個沒有任何功名的頑固子弟

還妄想捏花惹草

一有什麼不合心意的

就發出像狗一樣的好叫

青樓女子本來身世就很不幸

哪還能再忍受你的欺凌

而且你竊著醉態把我的掌上明珠砸傷

真是醉壯滔天

既然把你抓來

那你罪責難逃

董文玉聽了老傅這番話

這才想起以前所發生的事兒

乖乖認罪

以前的那副神氣都不見了

老傅又高聲說

這傢伙

如果殺了他

還怕玷污了我的道

婢女

你們替我痛打他

話還沒說完

早有幾位婢女玩起彩繡

伸出鮮白的嫩手

一掌一掌打在董文玉的臉上

董文玉嚇得渾身發抖

退縮著想避開

但一下子聞到了衣袖中流散出來的香氣

並沒有感到什麼疼痛

纖細的手指打在臉上

十分柔軟

像是沒有骨頭

此時真是又害怕

又感到很舒服

一會兒兩位婢女又按照老傅的意思

捧上一杯酒

對董文玉說

這是毒酒

你快點喝了四斤謝罪吧

董文玉又是一陣驚恐

不想喝那酒

眾人把他死死按住

把酒硬灌進他的口中

可他只覺得香氣撲鼻

一點兒異樣也沒有

酒入喉之後

像是冰雪交心

精神頓時為之一爽

董文玉這才知道

老傅其實並沒有惡意

正在高興之餘

又聽到眾位婢女拍著手說

從此你應該不會再做羔羊九徒了吧

大家正在轟然大笑

忽然有兩個人在燈籠的引導下

從屏風後走著出來

半相以心

穿著和配飾非常華麗

美麗如畫中走出的人兒

仔細一看

原來是世上賣唱的那兩位女子

他們才走到桌機前

老夫就叫董文玉趕緊退下

問道

鄒勛在哪兒

穿白衣的人又推著鄒氏進來

老夫細細一打量

怒氣沖沖地說

蠢僕真不懂事

怎麼不分青紅皂白

也將他捆綁下來

立刻立聲叫人解去鄒勛的倦怠

又從座位上走下來熱情相迎

並且謝罪道

老夫年邁體弱處置不當

這才讓你受了委屈

請你原諒

說著將鄒氏讓到客人的席位上

兩位女子也行禮相見

好像有點不好意思

過了一會兒

老夫叫人擺下酒席

酒席很快就安排好了

鄒氏於是藉機替董文玉說情

我們是一起來遊仙境

可讓他獨自成為接下囚

即使是罪有應得

我也覺得深感抱歉

還請你能寬恕他

不知被人取笑

老夫極不情願

兩位女子又在耳邊和他嘀咕了一陣

聲音很輕

聽不見內容

老夫這才露出笑臉

讓人也給董文玉鬆綁

讓他入座

穿白衣的人一下子都不見了

於是董文玉和鄒氏一起坐下

老夫和兩位女子以主人的身份作陪

滿屋子洋溢著韭菜的香味

老夫心子起身勸酒

只是輪到董文玉說

實在無法容忍你酒醉後的樣子

還是以茶代酒吧

董文玉也好像不勝酒力

一聞到酒味就像嘔吐

只有鄒氏高高興興地大吃大喝

並且和兩位女子相互調笑

似乎是老相識

酒鍋數尋

老夫開口阻止說

野生了

不能再耽擱好事了

於是鄒氏起身離席

和兩位女子一起走進屏風後面

似乎早就約定好的

老夫和婢女也離去了

只留下董文玉在廳上

沒有一人陪伴她

好不齊良寂寞

不堪忍受

這時只聽到樹上貓頭鷹怪聲尖叫

清涼的月光照在身上

廳堂上熄了燈燭

鬼火失之在閃動

董文玉這才清醒了過來

找不到躺物的地方

實在哭不堪言

幸好良宵不長

已是月落星息

這時見鄒氏從廳堂後面出來

喜氣洋洋

拱一拱手說

我們霧燈快了仙境

讓你獨享寂寞

我這個貪花人實在有罪

董文玉也不敢說什麼

只是默默地和鄒氏一起走出

劍馬還寄在柳樹底下

兩人騎上馬返回

途中董文玉開始向鄒氏打聽

為何他會受到如此熱情款待

鄒氏起先有些猶豫不想說

在董文玉一再追問下

這才吐露了真相

原來老父母女來齊東賣藝已有一個月

鄒氏原本喜好狹擠

就把房子騰出讓老父母女住下

又給他們資費

照顧得十分周到

老父因此對鄒氏很感激

兩位女子也同他和得來

而且很主動

老父帶領女子走了之後

幾十天過去了

鄒氏仍是十四年不已

所以昨天晚上

鄒氏被單獨留下

男歡女愛極其纏綿

鄒氏覺得老父女子行蹤十分詭異

便委婉地向兩位女子打聽

兩位女子都沒有隱瞞

自稱是胡笙

先前的一些舉動

也是他們母親小事倒數

說完

董文玉十分驚訝

越發悔恨交家

回到家各自分手

董文玉並不打算將這事說出去

鄒氏也想保密

所以沒有其他人知道

從此之後

原本視酒如命的董文玉

竟然變得對酒恨之如仇

再也不貪杯

勉強喝幾口時

滴酒入肚

甚至比烈火燒心還要難受

之後一定會病躺在床上

十來天後才能轉為慰安

於是他再也不敢稍加嘗試

而且還有一件怪事

只要他不去妓院玩樂

還能夠出去見人

假如一旦射足

沒眼睛就會自行顯出粉黑

怎麼抹也抹不掉

別人見了都彭富大笑

也是一定得幾天之後才能恢復原來的樣子

而他的豪氣一下消退了許多

從此不再沾妓院的邊

變得老實本分了

有人對他的變化感到十分奇怪

免不了到處打聽

經歷多年之後

董文玉才對人說出事情的原委

人們一聽覺得荒謬

又無不彭富大笑

我聽說這件事的時候

董文玉已四十了

身軀偽暗

時常講起他少壯時的好局

那時十多年過去了

也早已不在妓院見到他的影子了

外史是說

酒是狂藥

這話的確很有道理

嚴重的會招來殺身之禍

輕一點的也會因此而惹上怨恨

至於在妓院這種地方

把暢懷痛飲看作是好局

然後喝得不省人事

也實在是大殺風景

怎麽可以狂叫怒罵

而把迷人的美色當作解酒的東西

這真是連蠢牛都不如

老傅醉太叫人無法忍受這句話

說的可真好啊

可作為詩經中

《冰之初言詩》描寫縱酒詩儀情形的解釋

也可作為沉冕於風月人世的座右銘

老傅本就通曉人意

他的話也實在讓人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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