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0左右,又有两个交警骑摩托车过来了。
我们小区外面的马路一头连接着其他马路,另一头朝前就没路了,没路的这一头久而久之就成了停车场,每天晚上都停满了小汽车,早上陆续都开走了,也有一些没开走的,交警来了就贴罚单。
周末交警是不来的,工作日上午是等早高峰过了再来,对上班族来说比较友好,而工作日的工作时间段在此停车的,总能看到一两个听到音讯,急忙跑来挪车的,先开到别处去,等交警走了再开回来。
我的窗台正朝着对面的小区大门,上午高楼挡住了太阳,靠近湖边常有微风吹来,爷爷奶奶们就带着小孙子小孙女出来玩了。
会走的小宝宝们,或在草丛边探索“新世界”,或“驾车”感受风的快活,不会走的小宝宝们,坐在车里或手舞足蹈,或咿咿呀呀回应,爷爷奶奶们慈爱地追着打扇子。
在工作日安静的家里,几乎听不到人声,只有窗外的知了叫个不停,偶尔传来祖孙交流的声音,让我感受到一种平和的宁静。
最近在读《在森崎书店的日子》,我很喜欢这类描写书店生活的小说,像是《岛上书店》、《书店日记》、《书店四季》,在大多数人都追求物质的世界里,有种遗世的自得感,虽清贫但安逸。
理想主义者大概都做过开书店的梦,每天跟书打交道,做自己喜欢的事,读更多喜欢的书,接触有同样爱好的人,不太会出现形式主义的内耗,也没有那么多蛮不讲理的人,可谓是“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记得刚结束在家乡的第一份工作的时候,我想外出闯荡。准备出发去深圳的前夕,我给青番茄图书馆发了一封情真意切的自荐信,那时候满怀期待,还跟老哥说这是我梦想的工作,如果被录取了,我将会视之为终生的事业。
说来那时书店的梦想更多地像是一种逃离,对复杂社会的不适应,对人生价值和意义的怀疑,对未来方向的迷茫。
就像森崎书店店主说的“因为自我意识过强,我满怀理想,雄心勃勃,可是又没有任何技能,纯粹是个绣花枕头。我深深感到,世界之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对当时的我而言,只有躲到如襁褓般陪伴了我大半人生的图书身边,才能掩饰我的六神无主。
后来我到达深圳,直到我离开深圳,也终于还是没能实现那个梦想,不久青番茄图书馆就倒闭了,而我早已被同化成了一个普通的大人,一心只想着如何多赚点钱。
世事难料,职场沉浮将近10年,如今我好像又回到了起点,而我想要寻找自由的想法,现在依然被认为是不切实际的,不同的是这次我不再逃避,勇敢去尝试,去分析问题,去记录过程,只为了可以多坚持一会儿,直到达成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