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寒风刺骨,周围一片死静,地表连个植物都没有,全被白雪覆盖。在这零下40度的雪山中,飞机失事后的27个幸存者已饿了十几天,他们被饥饿和寒冷逼的近乎绝望。
枯瘦如柴的身体如同骷髅般苍白,双眼无神地盯着彼此,昔日的伙伴此时竟成了一道道可口的美食。
这是一幅真实的场景!
如果你身处这样的绝境,身边只有同伴却没有食物,想活命,你会怎么办?你会不会吃下你的同伴?
这样一个有违人伦常理的问题似乎很难有一个绝对的回答,可是当困境真正发生在你身边时,却又不得不作出决定!
1972年空军571号班机空难事件或许可以给你一个无声的答案。
时至今日,当年从这场空难事件中侥幸活下来的人,除了会悼念死者外,谁也不愿意提及他们在零下40度的环境下是怎么撑下来的,因为那是噩梦,那是泯灭人性的恐怖场景。
1972年10月,来自南美洲乌拉圭的橄榄球队计划前往智利首都圣地亚哥来参加橄榄球大赛,队长专门包了一架空军的571号飞机。
那时飞机并不普及,能够坐飞机去参加比赛,对于队员们而言脸上很有面。因此,一些队员还带上了自己的家属上了飞机。
10月12日,这架571飞机载着45名乘客朝着首都飞去。
当飞机经过安第斯山脉时,天气的浓雾状况开始加重,机身不可控的在此时出现了轻微的颠簸现象。
但机长费纳德丝毫没有任何慌张,以他多年的飞行经验看来,只要拉高飞机的高度,穿过厚厚的云层,依然能够在浓雾天气中飞行。
飞机上绝大多数人更是第一次坐飞机,他们并没有意识到情况的严峻性,依然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
浓雾下,飞机的信号受到了干扰,费纳德浑然不知道他的判断正在一点点偏离原本正确的航线。
半小时后,571的机组人员以为飞机已经到达库里克机场,便联系当地的管制员请求飞机下降。
可是,当时的技术并不先进,当地的管制员也不知道571飞机并未到达库里克上方,仓促之下便确认了飞机下降的请求。
就当飞机降落的途中,机身猛然一阵颤动,随即开始了剧烈的抖动。
飞机遭遇了强气流!
浓雾再加上了强气流,两位机长虽然驾驶技术娴熟,可此刻也有些慌了。
后面的年轻队员们却不以为然,当飞机晃动的时候,他们不是害怕反而是一阵欢呼,仿佛这是场非常刺激的飞行旅程。
驾驶里,机长费纳德发现了情况的不对劲,按理说在库里克是不会有这种情况出现的,难不成…
一个大胆的念头猛然从费纳德心里滑过,这不是库里克机场,航线发生了偏差。
“糟糕,坏了!我的上帝…”
费纳德连忙拉高飞机,想要摆脱强气流天气的影响,可是已为时已晚。
整个飞机开始不受控制的向下方坠去,大家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开始回到座位,系好安全带,拼命缓解飞机猛然下降的坠落感。
两位机长无力回天,飞机彻底失去动力,在空中摇摇欲坠,即将撞上高耸的雪山。
死亡之神对空军571号飞机展开了双手拥抱。
就在最后瞬间,机长用尽全力拉起操纵杆,飞机虽然勉强保持着近乎水平,但依然无法挽回撞山的命运。
第一次撞击发生时,飞机的机尾和右翼顷刻断裂,舱内的气压平衡瞬间崩溃,剧烈的气流将机组人员从座位上掀翻,随后是坐在后排的乘客,巨大的压力和风力几乎将座椅都扯起,人们瞬间陷入昏迷,只能听天由命。
第二次撞击时,飞机的左翼被山顶削去,整个机身从山体上飞射而出,随着山坡的倾斜,飞机舱体滑行了一段距离,然后猛烈地撞上巨大的岩石。
在惯性的力量下,座椅的固定板形同虚设,人们连同座椅一起向前挤压,前排的人被挤成了肉泥,这一幕令人毛骨悚然,惨不忍睹。
空难第1天。等众人渐渐从昏迷中苏醒,在叫醒同伴的时候才发现,有些人已经永远的停止了呼吸。
队长马赛罗是第一个在飞机内苏醒过来的,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飞机被撞毁的一系列惨状。
整个飞机变为了残骸,飞机附近更是尸横遍野。
马赛罗走到飞机驾驶室旁,发现机长费纳德已经流血过多而死。费纳德坐在最前排的驾驶室,那么强烈的冲撞,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估计他是感受不到疼痛的。
奇迹的是,坐在副驾驶的竟然还活着,他满脸都是血,脖子处有块玻璃扎进了他的血管,他忍着疼痛,颤颤巍巍地说出了第一句话:“赶快打开11300频道呼叫救援!”
飞机已经逝去失去电力,无论马赛罗如何旋转按钮,根本毫无反应。
接着副驾驶用微弱的声音说:“紧急避险的袋子里有手枪,赶紧给我一颗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