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堵墙隔断三代人:杀死婚姻的不是婆媳矛盾,而是丈夫的装聋作哑

爱玩具的财 2025-03-15 06:12:39

"杀死我婚姻的不是婆婆,是我丈夫的沉默。"

林夕把离婚协议书拍在茶几上时,婆婆正在厨房剁排骨。菜刀砍在砧板上的闷响突然停了,不锈钢盆摔在地上的刺耳声穿透门板。这是她最后一次听这家人制造噪音。

三年前她嫁给程磊时,也听过类似声响。新婚第二天,婆婆拖着三个蛇皮袋撞开防盗门,红木衣柜上至今留着那个蛇皮袋划出的月牙痕。六十岁的老太太从麻袋里掏出大红牡丹床单,金线绣的龙凤呈祥在晨光里闪着刺眼的光。

"这窗帘太素,换这个。"婆婆踮脚去扯林夕挑的香槟色纱帘,旗袍开衩处露出青筋凸起的小腿。那是林夕第一次知道,上海老裁缝做的真丝旗袍,也能穿出菜市场讨价还价的气势。

程磊当时在阳台接电话,销售经理的季度指标比新婚妻子更重要。林夕看着婆婆把她的莫兰迪色靠垫换成十字绣"家和万事兴",听见自己指甲陷进掌心的声音。那个被扔进垃圾桶的羊毛毡是她熬了三个通宵做的,此刻正躺在烂菜叶和蛋壳中间。

女儿早产那天,消毒水味和香灰味在产房外交锋。婆婆举着从城隍庙求来的安胎符要往保温箱上贴,护士拦着说会滋生细菌。程磊蹲在墙角刷手机,游戏音效混着婴儿监护仪的警报声,在他头顶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囡囡夜里哭是撞客了,得喝符水。"满月那天,婆婆端着黑乎乎的纸灰要往奶瓶里倒。林夕夺过奶瓶砸在地上,玻璃碴在瓷砖上炸开时,程磊正把最后一块红烧肉夹进母亲碗里。他咀嚼时鼓动的腮帮像台年久失修的机器,吐出的话带着油腻的颤音:"妈也是为宝宝好。"

最锋利的那块玻璃碴至今嵌在玄关地缝里。每次林夕弯腰换鞋,都能看见那道寒光,像婚姻里永远拔不出来的刺。

暴雨夜女儿突发高烧,电子体温计显示40.2℃时,婆婆正在客厅跳大神。桃木剑劈开空气的声音混着咒语,香炉打翻在真皮沙发上。程磊躲在阳台抽烟,明明灭灭的火星倒映在玻璃窗上,像十八个沉默的帮凶。

"去医院!现在!"林夕用包被裹住孩子往外冲,婆婆扯住她衣摆喊"冲撞了胎神"。拉扯间孩子的哭声突然断了,小脸憋得发紫。程磊的烟头掉在积水里,"滋啦"一声,浇灭了最后一点希望。

急诊室的红灯亮到第七个小时,护士出来说孩子脱水严重需要住院。林夕转身看见程磊搀着哭天抢地的婆婆走来,白大褂上的血手印还留着女儿滚烫的体温。她突然想起婚礼上程磊念誓词时闪烁的眼神,原来从那时起,他就把自己活成了哑巴。

病床前程磊跪着去抓她的手,腕表硌得人生疼。他说可以送母亲回老家,说以后都听她的,说孩子不能没有爸爸。林夕看着点滴管里坠落的药水,突然笑出声——这居然是他三年来说过最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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