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做了那么多手术，但对术后病人的痛苦体会不深。没想到情况这么严重，没想到病人会这么痛苦……”

这是著名肿瘤专家华益慰临终时候说的话。

从医50载，做了上万台手术，为无数癌症患者续命，可是直到自己患了癌症，才明白患者承受的是非人般的折磨。

那么，癌症究竟有多么痛苦？癌症晚期，究竟应该医“人”还是医“病”？

本文陈述所有内容皆有可靠信息，来源赘述在文章结尾。

«——·癌症的抉择·——»

“我不想再撑下去了，我受不了了！”

华益慰的老伴张燕容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听到丈夫的痛苦哀嚎了。

2005年7月，“白求恩奖章”获得者，著名的北京军区肿瘤专家，72岁高龄的华益慰被查出了胃癌晚期。

就像很多癌症病人一样，华益慰也面临了是保守治疗还是手术化疗的选择，而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手术化疗，这样生存的时间还会更长一些，这也是从医50多年的经验告诉他的。

自从1950年参加工作以来，他一直兢兢业业，奔波在临床一线。

对于一些别人诊断手术风险极高且无价值的患者，华益慰无条件地接收，并为他们提供最有效的治疗方案。

经过他的治疗，患者们的情况都得到了极大的改善，这也让华益慰对自己的想法愈加笃定。

尤其是1981年，妻子张燕容因早期直肠癌住院手术，主刀医生就是华益慰，经过手术之后，妻子的情况得到了很大的控制，一直陪伴自己到现在，这不就是最好的说明吗。

可华益慰没想到，就是这个自己觉得顺理成章的治疗方法，让他经历了长达13个月的痛苦折磨。

«——·非人折磨·——»

在确诊胃癌之后，华益慰就为自己制定了后续的治疗方法：手术切除全胃，之后再化疗。

作为医院里面德高望重的专家，退休后被返聘，一直到70多岁仍在做手术的宝藏级医者，医院高度重视他的手术，于是专门为他组建了一个一流的医疗团队为他做手术。

2005年8月，全胃切除手术顺利完成，华益慰很快就感受到了严重的进食障碍。

因为胃部全部切除，所以他的食道和小肠直接连到了一起，所以碱性的肠液和苦涩的胆汁会直接顺着食道往上返，使得他的食道灼烧得厉害，咽一点东西就像是在吞玻璃碴子一样，东西流到哪里，哪里就会一阵剧痛。

可这还不是最痛苦的，手术之后的化疗，更是让华益慰感到生不如死。

化疗一周两次，每一次是一个半小时，每次化疗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腹中有绞肉机在搅拌，让他痛不欲生。

即便是化疗结束，他身上的疼痛也不会减轻几分，浑身就像被碾碎了一般，时不时还会吐血。

按理来说，化疗之后的身体状况会有一定的改善，华益慰也是怀着这样的期待忍受着这样的痛苦，然而，事实却不尽如人意。

化疗几个月后，他再次被检查出了肠梗阻，医生们立刻安排了手术，然而，手术失败了，为了能够继续活下去，在征得本人和家属同意之后，他浑身被插满了管。

靠管子获取营养，靠着管子呼吸，靠着管子排泄分泌物......

看着病床上生不如死的丈夫，张燕容说：“他原来身体的基础很好，第一次手术后体重还维持得不错。如果不做化疗，慢慢恢复饮食，也许能恢复得好一些。是化疗把他彻底搞垮了。”

经历了这么多个月的痛苦折磨，华益慰泪流满面，他强忍着痛苦，叫来看护他的医生们，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大家伙，以后如果是胃癌晚期病人，还是要想方设法为病人保留一部分的胃，哪怕是一点点。

2006年8月，华益慰没能撑过这个夏天，临终前，他还叮嘱癌症不要过度治疗，还要把自己的遗体捐献出来。

«——·医“人”还是医“病”·——»

那么，究竟是医“病”重要还是医“人”重要，这并没有一个定论。

医“病”，就是通过常规的手术化疗等治疗手段，旨在消除癌细胞，这自然无可厚非。

然而，病人在这个过程中承受的痛苦却是难以忍受的，不治疗，或许只有一年时间，如果治疗，就要痛苦地活一年半的时间。

曾经就有这样的案例，老太不堪忍受癌症化疗的痛苦，央求着丈夫送自己到江边结束一生。

丈夫看着妻子痛苦不已的模样，只得答应，眼睁睁看着妻子溺死在江中，后来这个70岁的丈夫被认定故意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4年。

而据数据表明，我们癌症病人购买止痛药的比例不到0.1%，足以证明我们的止痛药物使用得不充分。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疼痛，病人心理也倍受折磨，不仅仅是自己命不久矣的无助，治疗过程中的精神折磨，还有一人花掉一家积蓄的惭愧感。

保守治疗，尽管生命的长度减少了，质量是有可能提高的，可以在最后的日子里做些自己想做的事，而且，通过保守治疗癌症得以痊愈的事例也是有的。

曾经有位厅长级别的人在50多岁的年纪得了肝癌，然而，尽管有治疗条件，他仍然拒绝了手术化疗，因为他曾经见证过自己其他的家人化疗后痛苦不堪而死的状况。

就这样过了5年之后，一次复查之时，医生竟发现他体内的癌细胞消失了，医生也不能解释这样的现象。

这里并不是说一定要选择保守治疗，还是要根据诊断结果慎重考虑，不同的治疗方法皆有所长，但不要过度治疗，我们身体也是有自己的自愈系统的。

参考文献：

[1]西部文明播报-《2006年著名肿瘤专家华益慰临终遗言：真正让自己康复的不是药物》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29503671387580619&wfr=spider&for=pc

[2]央视网—《华益慰：闪耀在手术刀上的道德光芒 》

https://news.cctv.com/military/20060713/101328.shtml

[3]医学健康网-《华益慰生命最后的日子》

https://www.med66.com/html/ziliao/07/88/b3cb4eed40f628a8b0a0cee70a66cb3f.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