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小说,伏线千里。
其中许多秘密不为人知,如阿碧是谁的传人?书中并未交代。
今日咱们便结合金老作品,揣摩其意,不敢说百分百准确,但勉强能自圆其说,且看在下戏说金庸。
姑苏城外太湖烟波浩渺,燕子坞参合庄内忽有七弦古调破空而起。绿衫少女素手轻拂琴弦,一曲《潇湘水云》引得满池红鲤跃出水面。此女正是慕容世家侍婢阿碧,其音律造诣之精深,江湖中唯有终南山活死人墓的玉箫仙子可堪比拟。世人皆知"南慕容"门下藏龙卧虎,却不知这抚琴少女的来历,竟牵扯着逍遥派百年秘辛。

当年雁门关外血雨腥风,萧远山夫妇遭中原群雄围攻之际,千里之外的函谷关中,有位麻衣老者正以焦尾琴奏《广陵散》。琴声忽止,七根冰弦齐断——此乃康广陵生平首次失手。这位逍遥派大弟子似有所感,连夜奔赴江南,将襁褓中的女婴托付慕容氏老仆。此事在《天龙八部》第四十一回"燕云十八飞骑,奔腾如虎风烟举"中有暗笔:薛慕华替阿碧诊脉时,曾惊觉其经脉走势暗合逍遥派嫡传心法。
江湖传言阿碧乃康广陵之徒,却不知这师徒名分实为父女之情的遮掩。昔年天山童姥为掌控三十六洞主,在缥缈峰灵鹫宫设下生死符;李秋水为躲避同门追杀,易容藏身西夏王宫。逍遥三老的恩怨纠缠,迫使康广陵不得不用"函谷八友"身份隐遁江湖。正如《笑傲江湖》中刘正风金盆洗手遭左冷禅阻挠,名门正派最忌血脉牵绊,康广陵为护幼女周全,只得效仿古墓派祖师林朝英,将毕生绝学化作师徒传承。

参合庄听香水榭内,阿碧烹茶的青瓷碗底,隐约可见逍遥派"北冥神鲲"图腾。此物原该刻在擂鼓山珍珑棋局的玉石棋盘上,如今却出现在慕容世家,其中深意不言自明。当年无崖子布下珍珑棋局时,康广陵奉命在江南设下暗桩,这看似偶然的安排,实为父亲对女儿的苦心布局。
慕容复修炼"斗转星移"需纯阴内力辅佐,阿碧每日寅时采集的荷露,暗含逍遥派"小无相功"的化气法门。这手法与聋哑老人苏星河的"三笑逍遥散"配制之术异曲同工,若非血脉相连,断难习得其中精髓。金庸曾在《连城诀》中描写梅念笙将《神照经》藏在唐诗选辑,康广陵亦是将毕生绝学化入音律之道,阿碧手中那具焦尾琴的龙龈处,赫然刻着"姑苏慕容"四字的契丹文转译。
江湖儿女最重信义,慕容博诈死遁入少林,却将家族秘辛托付阿碧保管。这看似蹊跷的安排,实因参合庄地宫中的"还施水阁"藏有逍遥派武学典籍。当年无崖子与李秋水隐居琅嬛福地,曾抄录天下武学精要,其中部分珍本正是经康广陵之手流入江南。

太湖之战前夕,包不同与风波恶护送阿碧至曼陀山庄,途中遭遇四大恶人截杀。危急时刻,阿碧以琴弦施展"天罗地网式",此招正是逍遥派"白虹掌力"的弦音化形。云中鹤钢爪将及面门之际,忽有七道音波如昆仑山雪崩般席卷而来,其威势不逊峨眉派灭绝师太的倚天剑罡。这般修为绝非婢女所能及,倒似当年黄药师以玉箫施展"碧海潮生曲"的风范。
少室山英雄大会上,萧峰见阿朱易容成薛慕华模样,却不知阿碧袖中藏着的《笑傲江湖》曲谱,正是康广陵亲笔所书。这曲谱暗藏逍遥派"凌波微步"的方位变化,与段誉在无量山洞所得帛书同出一脉。
珍珑棋局破解之日,虚竹误打误撞得无崖子传功,苏星河瞥见阿碧腰间玉佩,竟当众行逍遥派大礼。这枚刻着"康"字古篆的羊脂玉,原是函谷八友的信物,与擂鼓山石室中康广陵留下的"琴"字玉珏本是一对。西夏冰窖之中,童姥与李秋水生死相搏,却不知她们苦苦追寻的逍遥派掌门指环,早已被康广陵熔铸成阿碧发间银簪。这簪头镶嵌的昆仑寒玉,正是无崖子当年雕刻玉像的边角余料。

雁门关外风雪漫天,萧峰自戕前将打狗棒抛向中原,阿碧却在太湖芦苇荡中奏起《清心普善咒》。此曲能平复走火入魔之症,当年任盈盈为令狐冲疗伤亦用此调。琴声穿越三十六岛七十二洞的烽烟,直抵星宿海毒虫谷——那里埋着丁春秋未能练成的"逍遥御风"残谱,扉页朱批"传于碧儿"四字,笔迹与擂鼓山石壁题刻如出一辙。
参合庄燕子坞的桃花开了又谢,阿碧守着疯癫的慕容复,手中仍攥着那枚缺角的玉佩。江湖中人都道"北乔峰,南慕容"已成绝响,却不知太湖深处某座无名孤岛上,康广陵正用千年桐木斫制新琴。七根冰弦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光芒,恰似当年无崖子为李秋水梳头时,星宿海泛起的点点磷火。
这故事本该写在《天龙八部》的夹缝里,如同古龙在《楚留香传奇》中埋下的蝙蝠公子线索,待有缘人拨开迷雾,方见月下寒潭的倒影中,藏着整个武林最隐秘的血脉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