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耳东东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我的哥哥和嫂子结婚多年，虽然日子过得平淡，但嫂子一直是个顾家的人，对我也特别好。
可就在哥哥意外去世后，母亲却开始处处刁难嫂子，最终直接把她赶出了家门。
后来我彻底对母亲失望，我选择了直接和她断绝关系。
01我嫂子张红丽，是个很有主见的女人，也挺能干。她跟我哥何建华在一起的时候，我妈就不怎么喜欢她，说实话，嫂子那种强势的性格，确实有点让我妈不太适应。
但我妈从来没说过什么，但我能感觉到她心里其实对嫂子有点意见。她觉得嫂子从纺织厂出来，工作虽然稳定，但收入不高，哪里能跟我哥比。
总是说些暗讽的话：“你嫂子就是个做工的，过得平凡点也没啥大志气。”我听着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其实嫂子对我很好，没啥架子，和我也挺亲的，但我妈就是觉得她不够“高大上”。
不过嫂子倒是从来不放在心上。她那会儿还跟我说过一句话：“你妈心里有点想法，但不管她怎么说，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那时候我挺佩服她的，不管我妈怎么看，她都能保持自己的态度，根本不受影响。我知道嫂子是个性格很坚韧的人，虽然在家里很多时候都表现得很谦和，但她其实并不轻易妥协。
记得有一次我妈说嫂子工作虽然不差，但就是太容易满足，我妈总觉得嫂子在纺织厂上班，做的都是体力活，工资不高，前途也有限。
我听了心里挺不舒服的，嫂子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笑转移话题。嫂子知道自己做得再好也换不来我妈的认同，但她从来不强求，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
每次回来，家里饭菜都做得热乎乎的，桌子上永远是嫂子亲手做的饭。我妈有时候会嘟囔两句，但嫂子总是默默地做着，不多说什么。
有一次我妈还直接跟我说：“你嫂子真是个好人，能帮着你哥也能帮咱们，但你看看人家平时生活是啥样。做工厂的，挣得少，能有什么大出息？”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说：“妈，人家至少努力了，做得比很多人都要好。”我妈直接白了我一眼：“你呀，还是替你嫂子说话，真是个傻姑娘。”说完她转过身去，继续给我哥找结婚对象，说什么“找个城里人，日子好过些。”
我哥的性格一直很软，啥事都不太和我妈争，结婚前我妈强烈反对，也没办法，最后我哥还是娶了嫂子。我妈嘴上答应了，可心里一直有些不满。
说实话我自己也有些复杂的感觉，毕竟我哥是个很温顺的人，他在家里从小到大的话语权基本没多少，而嫂子从来不怕我妈，总是拿自己的主见来做事。
看她们这样，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也常常在心里为嫂子抱不平，但嫂子总是笑笑，说：“你妈那个脾气，你忍耐着点，咱也不能去改变她。”我知道她心里有点委屈，但她从不表现出来，反倒是自己悄悄地忍着。
有一段时间，我妈因为不满嫂子工作上的事，常常有意无意地给嫂子穿小鞋。比如每次我哥回来时，她总会提到嫂子工作的事情：“你嫂子总是忙着上班，哪里有空做点家务？”
我听了觉得心里不舒服，但每次嫂子都很宽容，她总是说：“我在外面上班，能为家里分担点压力就行了。”
我曾经对嫂子说：“嫂子，你可以再自信点，妈妈那样说你不对，但你从来不反击。”
她只是笑了笑说：“生活不需要太多解释，自己做得好，别人说啥都没用。”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我知道她心里也曾经有过委屈。只是，她从不轻易表达出来，始终保持着自己的一份坚韧。
02那一年冬天的雪下得特别大，记得是一个星期五，我哥何建华下班时，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我们那边的路，到了冬天特别滑，走起来小心翼翼的，尤其是靠近那个小河边的地方，路就更滑了。
那天我哥从钢铁厂下班，路过小河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孩子从河边玩耍的时候不小心滑进了河里。我哥没多想，直接就跳了下去。
我知道我哥的性格，特别憨厚，遇到这种事情，他肯定会拼命去帮忙。可是那天水特别冷，河水也很急。
最后虽然我哥把孩子救上来了，可是自己却没能爬上岸。雪下得那么大，水又很冰冷，等我哥被找到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气息。
那时候我和家人都傻了，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走了，连个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那天晚上我妈和我都在家等着我哥回来，没想到接到电话时，消息已经传来，说我哥出了意外。整个家一下子乱了套，我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反复问了好几遍：“什么？他没了？”我心里一阵空白，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哥的葬礼办得很简陋，因为他在外地上班，家里人也赶过来就算是勉强凑齐了。嫂子张红丽一边照顾着所有事，一边忍着眼泪，处理着葬礼的细节。
她那段时间瘦了好多，脸上看不见以前的坚强，眼睛都是红肿的，看得出来，她很痛苦。嫂子当时几乎没休息，一直忙前忙后，直到葬礼一切安定，她才稍微喘了口气。
我妈虽然没怎么说话，但从她的眼神里，我能看出她的不满。嫂子忙得团团转，尽力安排好一切，但我妈从头到尾也没有一句安慰的话。她好像在心里根本没把嫂子当做一个家人，更多的是把她当成一个“外人”，甚至有时候还给她挑三拣四。
哥哥去世后，我妈情绪极度低落，她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依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她对嫂子的态度变得更冷淡了。
最开始嫂子还能每天回来看望我妈，给她做点饭，安慰她，可是没过多久，我妈突然决定把她赶出家门。
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天我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嫂子说：“你也够了，和我家建华结婚，给我们添了不少麻烦。现在你老公去世了，你也该走了。再待下去，大家心里不舒服。”
嫂子愣了一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咬着嘴唇，最后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我明白。”她没有争辩，没有反驳，就这么静静地收拾东西，准备搬出家门。
我在旁边看着，心里有些不知所措。嫂子刚刚失去了丈夫，内心的痛苦是可以想象的，可是我妈的做法让我真的无法理解。
她什么都不顾，冷漠地把一个刚刚失去丈夫的女人赶走。我看到嫂子的背影，看得心里有些不忍，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嫂子搬走之后，家里似乎少了点什么。那段时间气氛格外沉闷。我妈好像终于意识到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了，时不时就会说：“你嫂子这人，心肠也挺好的，就是太能干。”
但她说这些话时，总是带着一种不太情愿的语气，好像在为自己的决定辩解。我爸倒是没怎么说什么，可能他看见我妈这副模样，也没再插嘴。
过了几天我和嫂子联系上了，她一直都没有怪我妈的意思，只是淡淡地说：“我知道你妈那样做是为了家里的安危，我也没什么可怨的。”
她说话的语气很轻，没什么情绪波动，仿佛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已经把她的所有情感都抽干了。其实她心里肯定有无数的不舍和委屈，但她从不表现出来，总是一个人默默承受。
我有些愧疚，觉得自己没能站在嫂子那边，为她说点什么。每次去看她的时候，她都会为我做些好吃的，尽管自己生活得挺辛苦的，但每次见到我，她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端出来。
她笑着说：“你吃点，我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红烧肉。”每次她这句话一出口，我心里就不自觉地酸涩起来。她真是个好人，即便在最艰难的时刻，也从不对任何人发火。
嫂子搬走后，我们就很少再见面，家里人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我妈也没有主动联系嫂子。渐渐地，我和嫂子的关系变得越来越淡，虽然偶尔会打个电话，聊聊近况，但生活的压力和各种琐事让我们很少有时间见面了。
有一天我爸突然生病了，住进了医院，那时我妈的态度又发生了变化。
03几个月后，爸的病情还是没见好转，妈几乎整天都在医院忙碌，医院的床位又紧张，爸的治疗费用也让家里有些捉襟见肘。
为了给爸治病，我妈开始频繁地向我嫂子张红丽求助，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嫂子心软，或者她根本就没考虑过嫂子的难处，总之，她开始一次又一次地拨通嫂子的电话。
每当电话打过去，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妈一定会开口说：“红丽，你帮我们出点住院费吧，实在是没办法了，家里经济紧张。”
我听到这些话时，总是觉得一阵心凉。妈从来没有考虑过，嫂子已经失去了她的丈夫，生活中已经够难的了，怎么还能指望她再给家里帮忙？可是我妈就是这样，永远不考虑别人，她只想着自己。
我记得有一次，妈打完电话后，看到我皱着眉头的样子，她居然还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跟我说：“你嫂子一直都很有心，能帮我们就帮点，毕竟我们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她说得轻松，好像嫂子是应该为我们付出的。我气得几乎要说出来，但我最终只是沉默。
接下来的几天，妈真的如愿以偿地让嫂子拿了点钱。那个时候我已经对妈失去了耐心。我开始有意识地避开她，不再和她说太多话。
每当妈开始提起嫂子时，我总是找借口走开，甚至有时直接假装不在家。她也开始感受到我的冷淡，偶尔问我：“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不想和我说？”我没有回答她，因为我知道我和她之间已经没有太多可以沟通的空间了。
在嫂子拿了那笔钱后，生活好像又恢复了原本的状态。我爸的病情还是没有太大起色，医院的费用越来越重，妈还是不断地焦虑。
而我自己，每次看到妈这样，我就忍不住想：嫂子为家里付出了那么多，自己也并没有过得多好，为什么还要被妈这么当做工具一样，去解决我们家里的麻烦？
直到有一天，我和妈彻底爆发了。那天我刚从公司回到家，妈又坐在沙发上接到了一个电话，我知道又是嫂子的电话。
我没忍住，走过去直接开口问：“妈，你到底还要让嫂子帮你多少次？她已经帮你很多次了，为什么你还要开口让她出钱？”
妈那天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发火，愣了一下，皱起了眉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她是我儿媳妇，我们有事她应该帮的。”她的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仿佛嫂子拿钱出手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气得直接坐到她旁边，拉着她的手说：“妈，你就不能换个角度想一想吗？嫂子为了我们的家已经付出了那么多，难道她不需要照顾自己的生活吗？为什么每次有难题，嫂子就必须站出来帮忙？她已经失去了丈夫，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妈听了我的话，脸色变得难看：“你怎么说话的？嫂子心地好，你这么说她怎么行？”
我冷笑了一声，心里已经忍无可忍：“妈，嫂子不是你可以利用的工具。她也有她的生活，她也有自己的难处。你为什么总是觉得她该帮忙？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觉得你这么做对她不公平，她已经被你们压得够惨了。你不是在帮她，你是在利用她。”
那一瞬间，妈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愣了愣，然后她猛地甩开我的手，站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从来没有利用过她。你嫂子是我儿媳妇，我帮她，她帮我，天经地义。”她说完这些话，怒气冲天地走进了房间，啪地关上了门。
我站在原地，我知道这一次的争执，或许再也无法挽回我和妈之间的关系。我心里明白，自己和她之间的裂缝，已经无法修补了。
那天晚上我没再和妈说话，接下来的几天，我依旧对她避而不见。几天后我妈主动找了我一次，她带着一些情绪走进客厅，语气温和地说：“我知道你不高兴，可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妈啊。”
她的话让我更加失望，我冷冷地回答：“妈，您就是不懂，嫂子已经为家里付出了那么多，而您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拿钱，您根本没考虑过她的感受。您就不能学着体谅一下她吗？”
妈的脸色变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无力：“你说得对，我确实做得不对。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她低下头，声音变得很低：“你爸生病，家里的事情多得很，我压力也很大。”我看着她，不再说话。
从那以后，我和妈再也没有什么联系。我搬出了家，独自开始了新的生活。
虽然心里时常会想念过去的温暖时光，但每次想起她曾经对嫂子的种种冷漠，我就更加坚定了自己做出这个决定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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