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起早贪黑打工赚钱供江云翳读书,可他金榜题名后攀上了宰相的千金。
我被他们弄死在了陋巷之中,暴尸荒野。
这一世江云翳死死的握住我的手:“梦璃,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别离开我。”
1
我跪在江府门前,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决绝。
江云翳,这个曾经让我心动的男人,如今却成了我心中的刺。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那股被背叛的痛楚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我闭上眼睛,回想起我们相识的点点滴滴,那些温柔的誓言如今听起来多么讽刺。
我缓缓站起身,拍掉膝盖上的尘土,仿佛在拍掉过往的耻辱。
我直视江云翳,声音冷得几乎能结冰:“江云翳,你以为会求你?不知道自己是个白眼狼啊?”
我的声音在寂静的江府门前回荡,周围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
江云翳的脸色微变,他试图解释,但我冷笑一声,打断了他:“我不再是那个任你摆布的柳梦璃了。”
“闭嘴吧,江云翳。虚伪,恶心。”我转身,大步挤出人群。
每一步都像是在告别过去。
我闭上眼睛,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绝不让它落下。
这一世的我,要彻底放下江云翳。
2
夜幕降临,我独自一人走在西京的街道上,心中却异常清醒。
我回想起江云翳那虚伪的面孔,以及他曾经的甜言蜜语。
我紧握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让我更加坚定。
我走进了一家破旧的酒馆,十七年前,我就是在这里遇见了江云翳。
我点了一壶烈酒,独自坐在角落,任由自己醉过去。
我闭上眼睛,让回忆在脑海中翻涌。
“梦璃,等我金榜题名就来娶你……”少年的眼里像天空一样澄亮透明。
“梦璃……我们的婚事再等等,再等等。”他的话中开始有了犹豫。
“梦璃……我会给你一千两银子,再为你寻一户好人家。”他的眼神飘忽不定。
“梦璃……你放过我吧。”他皱着眉头,“我真的需要娶相国的千金。”
每一滴酒都像是在提醒我,要忘掉这个攀龙附凤的白眼狼。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是江云翳。
他的目光在酒馆内扫视,最终定格在我身上。
我抬起头,与他对视,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江云翳走过来,坐在我对面。
“梦璃,我在京郊给你置办一处宅子,”他握住我的手,用他那惯用的温柔语气说话,“我们还和从前一样。”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虚伪又贪婪的样子,不知道上一世的我,为什么会点头。
“江云翳,你的甜言蜜语对我无效了。”我轻轻抽回手。“我们就此别过吧。”
他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
我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酒水溅出,溅湿了他的衣袖。
我站起身,将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他看着这一切,眼神中想要努力表现出痛苦,但却随手抽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银票。
“梦璃……这是一千两银子。”他将银票放入我的手中,“好好生活,有什么困难就告诉我。”
我后悔得拍大腿,上一世的我怎么不知道有不当他小妾还可以倒拿一千两的这种好事。
他紧紧地握着这一千两银票,我一边用力,一边看着他咬牙切齿,“江云翳……等你他日飞黄腾达,会有万万两的。”
终于我还是把这一千两从他手中扯过来了。
我走出酒馆,夜风拂面,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
这可是一千两,我的乖乖。
3
我坐在西京最高档的酒楼里,夹起一块滚烫的辣子鸡。
辣椒油在舌尖爆炸开来,热辣辣的,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江云翳就坐在对面,他那张曾经让我神魂颠倒的脸,现在看来却是那么可笑。
我故意将辣子鸡咬得嘎吱作响,辣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但我偏偏笑了。
江云翳的眼神里满是惊讶,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我。
“梦璃,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吃辣的?” 他的眼神里满是惊讶。
“梦璃,你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他试图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但我知道,他只是在寻找自我安慰。
他试图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但我知道,他只是在寻找自我安慰。
我冷笑一声,直接看穿了他的伪装:“江云翳,你不用装了。我过得比你想象的要好得多,你的关心,我不稀罕。”
他的脸色变了,我知道这一击直中了他的自尊心。
“省省吧,你放心,银子我已经花掉了,”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你要不回去的。”
一个月前,我拿着他给我的一千两,转身就开了家绸缎庄。
新品丝绸云锦一上市就大受欢迎。
我站在绸缎庄的后院,手中轻抚着那些柔软的布料,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这些绸缎,不仅仅是我生意的起点,更是我新生活的见证。
我闭上眼睛,回想起前世被江云翳背叛后走投无路的我,是多么的无助和绝望。
而现在,我有了属于自己的事业,有了可以依靠的力量。
我深吸一口气,我转身走向前厅。
那里摆放着最新设计的绸缎花样,每一款都是我夜以继日的心血结晶。
我轻轻抚摸着那些图案,仿佛能感受到它们的温度,这是新生的幸福。
我站在绸缎庄的门口,看着讨价还价的顾客,感到无比快乐。
我在绸缎庄里忙忙碌碌,发现搞事业才是幸福的真谛。
4
西京的大雪如期而至。
腊八节的寒风刺骨,我怀里抱着刚熬好的热粥,亲自送到各大户人家。
做生意嘛,就是要维系人情世故。
站在叶府门前,叶青青那张娇媚的脸出现在门缝里,她那双眼睛里满是不屑和轻蔑。
我把热粥递给叶青青。
她接过粥,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看来,你的绸缎庄生意不怎么样啊,连这点小事都要亲力亲为。”
我微微一笑,心里却是冷笑连连。
“叶小姐,您是贵人事忙。”我故意提高了声音,让周围的人都能听到,“特地定下的八百两订单,我上午才刚送进贵府。”
叶青青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鼓起了腮帮子,“哼,区区八百两就这么得意,打发叫花子罢了。”
她跺脚离去,我转身离开,心中暗自得意。
绸缎庄的伙计小虎在一旁气得直跺脚:“掌柜的,你怎么能让她这么欺负?”
我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这个柳小姐,捡了个破烂当宝贝。”
不久后,我将八百两银票捐给了义庄,这一举动让整个西京都为之震动。
锁儿担忧地看着我:“掌柜的,这么多银子,你真的舍得?”
我站在义庄的大厅,看着那些因贫困而受苦的人们,转身对他说,“锁儿,这些银子能救人一命,比在我手里囤着强多了。”
锁儿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敬佩:“掌柜的,你真是个大善人。”
我摇摇头,想到前世流落接头,轻声说:“不,我只是尝过了饥饿的滋味。”
5
春天来临,我站在绸缎庄的工作室里,手中握着一支画笔,专注地在布料上勾勒着新的花样。
每一根线条都承载着我的快乐,每一笔色彩都映射出我的憧憬。
我设计的新款绸缎花样,不仅仅是为了迎合市场,更是我艺术灵感的释放。
我想象着这些花样在西京里夫人小姐的衣裙上绽放。
我将设计稿展示给小虎和锁儿,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掌柜的,这真是太美了!”小虎激动地说,“新款式出来,一定又是大卖!”
我微笑着点头,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江云翳的影子在我心里渐渐模糊,我的世界已经与他无关。
不久后,清河郡主的邀请函送到了我的手中。她请我帮忙做一匹薄如蝉翼的云锦。
我将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这一匹云锦上,如梦似幻,当真是薄如蝉翼。
我将它送到郡主府,郡主看着云锦,眼神里满是赞赏:“梦璃,你真是个难得的女子,我想为你找个好归宿,你意下如何?”
我微笑着回答:“谢谢郡主的好意。”
回到绸缎庄,小虎和锁儿都急着问我怎么回事。
小虎担忧地说:“掌柜的,你不能答应,侯门深似海。”
锁儿也担心地看着我:“掌柜的,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知道清河郡主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她的手段我上辈子已经尝过。比柳青青这种未出阁的小野猫,不知道狠了多少。
清河郡主让我做的那匹云锦,成为了噩梦的开端。
小虎被宫里的人打得遍体鳞伤。
锁儿搀着他回来的时候,他还笑着对我说没事,让我别担心他的伤。
锁儿的声音细如蚊呐,“掌柜的,我们这次是不是惹上了大麻烦?”
我看得出,他的眼神里是惊慌,是害怕。
我看着小虎满身的伤痕,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小虎,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受伤。”
“锁儿,去准备最好的药膏,”我吩咐锁儿,对着小虎说,“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深夜,我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仔细研究那批出了问题的云锦,心中已经了然。
我穿上夜行衣,悄无声息地潜入郡主府。
府墙高耸,守卫森严。
我在一处偏僻的宫殿内,看见了清河郡主的贴身丫鬟,正鬼鬼祟祟地烧着着什么。
我静静藏在角落,等她走了上前查看。
果然这一切都是清河郡主的阴谋。
我将未烧透彻的灰烬藏在怀里,悄悄离开。
回到绸缎庄,我将这一切告诉了小虎和锁儿。
我们三人相视而立,眼中都闪烁着决绝的光。
我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锁儿,咱们去郡主府。”
6
郡主府的风光再美,也掩不住那些人丑恶嘴脸。
“柳掌柜,你的云锦我送到宫里,娘娘穿在身上起了一身疹子,圣上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清河郡主淡淡地说,一边将手里的吃食洒向鱼塘。
我站在池边,面对清河郡主的指控,心中却异常平静。
我直视她的眼睛,声音坚定:“郡主,我的云锦不会有问题,这一定是栽赃陷害!”
清河郡主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柳梦璃,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故意用云锦伤了娘娘的圣体,这可是大罪!”
我深吸一口气,转向一旁调查事件的宫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这位公公,我都不知道这匹云锦会被郡主送给娘娘,何谈故意?”
“那你的意思是,原本是想来伤我?”清河郡主勾起嘴角,“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你要害我?”
“郡主,那天您亲自检查过云锦,”我直视她的眼睛,“如果云锦真的有问题,为何您当时不提出?”
清河郡主的露出狠厉的眼神,“柳掌柜,你直接认罪或许还能留下一条命。”
“赵公公,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就这么急着定罪,是不是太武断了点?”
一个清俊的男子从远处走来,他身穿铠甲,后面跟着一队侍卫。
是沈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