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为虚构短篇小说，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文|柳八原
长子如父这句话我始终当做至理名言，大哥每天早出晚归，就算回家也是一身的烟酒味。
看见大哥操劳的模样，我也不免对他更加的敬佩。
可当母亲生病住院后，我对大哥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滤镜。
起初他说自己身在外地无法赶回来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还是媳妇将家里的存款拿出来垫付了医药费。
但是当母亲出院后，大哥依然还是没有露面，打电话也只是说自己“工作繁忙”！
01母亲住院那天，天灰蒙蒙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寒意。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道刺鼻，我看着急救室的灯亮着，心里揪成一团。
母亲在饭后突然晕倒，幸好我当时在家，赶紧把她送到了医院。
医生说是急性脑梗，幸亏送医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第一个想法就是给大哥打电话，大哥罗庆明常年在外地工作，离家远，和我们这些年联系也不多。
我拨通了电话，大哥接得很快。我告诉他母亲的情况时，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这边正好赶上项目，走不开，等我忙完这几天就回去。”
我能听出大哥的为难，也明白他的压力。大哥一直是家里的“顶梁柱”，年轻时为了帮母亲养家，早早外出打拼。
我从没怨过他不常在家，母亲也一直理解他。
可如今，母亲病成这样，听他还是说走不开，我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但仍旧体谅他：“没事，你忙，我在这儿呢。”
母亲住院后，我几乎天天守在医院里。
我们家不算富裕，平时开销都要精打细算，突如其来的医药费让我一时感到压力山大。
那天晚上，医生告诉我需要交第一笔住院费用时，我在病房外徘徊了好久，脑子里想着该怎么办。
回到家，我和妻子张霞商量这件事。她心疼地看着我说：“咱妈的事最重要，家里的存款都拿出来先用吧，钱没了可以再挣。”
妻子一向善解人意，尤其是对我母亲，她从来没一句怨言。
虽然这笔钱是我们打算留着给孩子上学用的，但此时此刻，我们都知道母亲的健康最重要。
有了妻子的支持，我心里轻松了些，把家里的存款拿出来垫付了医药费。
我对自己说，等母亲好了，大哥肯定会回来，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这些开销。
母亲住院期间，我几乎每天都在医院和家之间奔波，她的身体逐渐好转，但病房里的日子依然漫长。
大哥的电话不算多，偶尔打来问问情况，每次都说得很客气：“庆国，妈怎么样了？你辛苦了，我真的走不开，等忙完这段时间一定回去。”
每次我都回答：“没事，你忙你的，妈这里我看着。”
起初我真的没有埋怨大哥。我知道他工作不易，也知道他心里挂念着母亲。
母亲住院的头几天，我还总对她说：“大哥忙完就来看你，别担心。”
母亲每次听了，嘴角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我能看出她心里对大哥的牵挂。
02母亲和大哥之间的关系从我记事起就有些微妙，大哥是长子，自小承担的责任多，母亲对他既严厉又依赖。
小时候，我总是觉得大哥和母亲之间少了点什么，他们说话时常常话不投机。
后来大哥成年后离家去外地工作，两人的联系越来越少。
这次母亲生病，我看得出她心里盼着大哥回来，可她从不说出口，只是问我：“你大哥怎么还没回来？”
几周后，母亲的病情好转，医生同意她出院回家休养。
那天我打电话给大哥，本以为这次他会赶回来接母亲出院，可电话接通后，他的语气依然平淡：“庆国，我实在走不开，等过阵子再回去看妈吧。”
这一次，我没有再轻松应对，心里涌上了一股难以言说的失落和愤怒。
母亲的病刚好转，我本以为他会回来，哪怕只是一两天，可他还是找借口不回。
我没再多说，草草结束了通话，心里满是无奈和不解。
母亲出院那天，我独自去医院接她回家，走在回家的路上，母亲的身体明显比以前虚弱了许多，步履蹒跚。
我小心翼翼地搀着她，她不时望向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我们到家时，她轻声问我：“你大哥怎么没来？”
我挤出一丝笑容，勉强答道：“他那边忙，说过几天回来。”
母亲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脸上掠过一丝失望，我知道她心里有话，但为了不让我为难，她选择了沉默。
母亲出院后的日子，我一直照顾她的饮食起居，看着母亲逐渐恢复，我心里松了口气，但对大哥的失望却一点一点积累起来。
我知道他有难处，但从住院到出院，他始终没有出现，这让我觉得他逃避了作为儿子的责任。
有时候，妻子看到我在家里忙里忙外，心疼地劝我：“别想那么多，大哥或许是真的忙不开。你别气坏了自己，咱们照顾好妈就行了。”
我苦笑着摇头：“我没怪他，只是……这些事本该一起分担，他至少该回来看看吧。”
每当我看着母亲独自在家里休养，心里难免有些怨言。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我承认自己一直体谅大哥的难处，但体谅的同时，我也渴望他能和我一起分担母亲的照顾。我不想成为唯一承担责任的人。
终于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了，拨通了大哥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他依然用平淡的语气解释着工作忙碌，我压抑的情绪彻底爆发了：“你知道妈多盼着你回来吗？从她住院到现在，你连一面都没露，医药费我全垫了，母亲现在已经出院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大哥有些疲惫地说：“庆国，我不是不想回来，真的是忙得走不开，等我有时间，一定回去看妈。”
听到这样的答复，我突然感到一阵疲惫。
挂断电话后，我坐在母亲床边，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心里的怒火逐渐平息。
我知道，大哥有他的生活和压力，而我有我的责任和义务。母亲需要的不是我们的争吵和埋怨，而是安心和照顾。
那一刻，我释然了。我知道，不管大哥什么时候回来，作为母亲身边最亲近的人，我必须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这不仅是对母亲的孝心，也是我作为儿子的使命。
日子继续平静地过着，母亲的身体逐渐恢复，我依然每日照顾她，偶尔会接到大哥的电话。
他总说过几天就回来，但我已经不再期待。
母亲有时会轻声问起大哥，我总是安慰她：“他忙，等忙完了就回来。”
母亲点点头，眼里透出一丝淡淡的牵挂，我知道，她心里也有遗憾，但她同样明白，生活不可能总是如愿。
我学会了接受这份不完美的家庭责任，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而我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守护好母亲的健康。
本故事为虚构短篇小说，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