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七岁开始就守护在我的身边,只是我也没想到,他才是伤我最深的人......

星回 2024-01-10 09:05:37

[我们再也不可能了。]

我冰冷的手打下了这几个字,毫不犹豫地发给了对面。

几乎秒回。

[我们不可能?咋嘚,你和那个性蒋的可能是吧!!!]

我还没回:[嗯]。

“啪!”

一脚踹开了我酒店的门。

张劲豪红着眼,憋着眼泪已经闯进来了。

他捏紧拳头,咬牙切齿,满脸写着委屈。

看着我只裹着浴巾的模样,和身后钻在被子里的蒋文轩。

将手机狠狠一甩。

[宁藿!老子再也不要做你的舔狗了!]

[祝你和这渣男!久久!]

1.

我十七岁的时候,被校园霸凌。

张劲豪这个校霸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主动找上我,摸着我头。

很拽的笑:

[没事,老子在一天,就保护你一天!]

他做到了。

甚至为了保护我,很努力很努力地学习,从不可能考上本科,到和我考到同一个地方。

每个星期六日,每逢休息,都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

整整六年,张劲豪跟在我身边。

他变成了我黑暗世界里理所应当应该存在的依靠。

然后,顺理成章的,我对他告白,他红着脸接受。

我们发展成男女朋友的关系。

我拉着他的手,撒娇问过他很多次。

[张劲豪,当时你为什么会站出来保护我啊?]

[是我长得太可爱了?一下子吸引你的注意啦?]

[还是你正义感爆棚,所以恰好保护我了呀?]

张劲豪这个一米八五的糙汉,只会笑着一直摸头。

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挑着其他的话题跳过。

算了,没什么好纠结。

这个人是六年如一日守在我身边的人。

我会和他在一起的,我想。

结婚,生子,有个小家。

可是蒋文轩的出现,打破了一切平静。

2.

[你就是张劲豪的女朋友?]

蒋文轩一身西装革履,带着一副金丝眼镜。

狭长的眼睛,嘴角的弧度。

矜贵之余,又有一种说不来的意味深长。

我点点头,不知道这个突然在路上拦着我的人到底是要干嘛。

[是有什么事情吗?麻烦您快点说,我还得赶去学校上班。]

指指手表,我示意时间不早。

可下一秒,蒋文轩径直把一个厚厚的公文包递到我眼前。

[看看。]

他的声音低沉,清冷的眼睛微微眯着。

我搞不明白,打开一看。

一张他的名片,还有一包红红的百元大钞。

莫名其妙。

[你,做我女朋友。]

蒋文轩的声音响起。

我更是觉得:……病得不浅。

把包扔在他脚边,不想再和他说话。

结果才走开,胳膊就被他猛地拽过去了。

蒋文轩附在我耳边。

[这种杀了你爸的人,你真的,愿意做他女朋友吗?]

我瞳孔一缩。

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海炸开了。

3.

我爸是我成长过程中缺席的人。

可我依然记得他是个合格的父亲。

不合格不会在我发烧的时候,大男人哭得像个孩子急忙地抱着我往医院跑。

不合格不会在我被学校人欺负没有妈妈的时候,义无反顾站在我面前给我撑腰。

不合格也不会在我生日的时候,不管有钱没钱,年复一年送只小猴子玩偶。

送了十四只。

因为我十五岁的时候,我爸去世了。

工地上煤矿坍塌,我爸那晚刚好检查。

没逃出来。

总负责人姓张,叫张万铁。

是个老总,家里特别有钱,当初这事就是拿钱压下去了。

而据说,当时这件事情,是张万铁叫自己的儿子去办的。

我记得当时哭着跑去他们家公司去闹,结果我这号小人物——

自然是老总和小少爷的面,一个都见不上。

不可能的。

我拼命摇头。

[张劲豪他以前就是个小混混,他穿的衣服也不是什么名牌,他在我身边陪了六年……]

我本能不信。

张口呢喃。

蒋文轩的嘴角露出可悲的弧度,他用很可怜的眼神看向我。

[他姓什么?他为什么只保护你?你见过有人敢打他打到取他命的程度吗?]

姓张。

原因他不说。

就是被人打到最严重的程度,是头上缝了两针,眼角鼻骨留下疤痕。

我的拳头握紧。

蒋文轩接着道:[你再想想,他出现的时候,是哪一天?]

[是你爸去世后,新闻又一次上热搜的时候,对不对?]

[就是因为他太愧疚了。]

[那天是他,让你爸下的矿。]

我不想再听,拽住我的包,逃离一般,飞快地绕到去学校了。

4.

[我有三个朋友,一个叫东眼,一个叫西耳,一个叫南口,那你应该叫我什么?]

手机对面发来了张劲豪给我的消息。

我一看就知道答案是“北鼻”。

可是心烦意乱,我没理他。

一放学,远远地就看见门口的他。

一米八的个子,靠在一旁的树荫下。

傻乎乎地露着洁白的牙齿,薄薄的嘴唇往上翘。

叉着双臂,满脸幸福地在等着我。

鼻骨和眼角留下的疤痕,平添一种邪气。

他看到我了,立刻故作生气地把幸福压下去。

嘟起嘴巴,习惯性地就朝着我的头顶揉。

[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今天很忙吗?]

我竟然下意识地想要闪躲,但看见他脸上的疤痕。

记得那是因为我被人从头往下倒拖地水,他为了我和别人打架留下的。

我生出一瞬的羞赫:不管别人说什么,我应该相信他才是的。

于是支支吾吾地应付:[是。太忙了,没看见。]

他眼睛笑得弯弯的,[原谅你啦!]

然后就给我开车门。

要送我回家。

我信任他,看着车上新填的小猴子摆件,决心还是把今天的遭遇跟他说出口。

[劲豪,今天有个叫蒋文轩的找我。]

呲——

猛刹车。

张劲豪的笑容凝固了。

忽然面色惶恐的看向我。

[他和你说什么了?]

5.

张劲豪头一次露出这么心虚的表情。

我说了蒋文轩的事情,他也不做辩驳。

只是坐在沙发上,目光沉沉地看向远方。

我冷声问他,[那你真是张万铁的儿子吗?]

他掐紧拳头,不说话。

甚至不敢别过头来看我。

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我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么一个少爷扮穷装二流子混在自己身边六年。

自己还真就一眼没看出来过。

接着扒拉他,我又问:

[是你害死我爸的?你是因为愧疚,才出现在我身边的?]

张劲豪眼睛红了,他想伸手摸我的脸。

停在空中,最后哽咽道:[不是。]

[不是你害死的?还是不是出于愧疚才在我身边?]

张劲豪嘴唇轻轻翻动。

下意识舔嘴唇的动作,我知道他下一句会开始说谎。

最熟悉的人,做着最让我伤心的事情,还被我看穿了。

我的怒气悲哀通通涌到嗓子眼。

结果他的手机先一步响起铃声。

我瞟了一眼,又是命名为“a”的那个。

6.

每到这个号码打来,张劲豪总要一边哄我,一边急急地躲到别处接电话。

我顺势抢过他手机,当着他的面接住。

顺便外放。

手机那面传来甜甜的声音:

[想你了。你什么时候来看我?我们的婚期小蛋糕准备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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