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上完大学,带回来一个女大学生。
阿娘高兴极了,炖了肉太岁给阿嫂喝。
短短数日,便将本就肤白貌美的阿嫂滋润得更加诱人。
十个月后,嫂子生了一个瘦巴巴的女儿,而她却更加丰腴娇媚了。
村里的光棍们羡慕极了,三天两头爬我家的墙头。
阿娘在门外挂上了牌子,村里的老光棍拿着一千块进了阿嫂的屋子,很快,我家门口排起了长队。
可他们不知道,到了晚上,阿嫂的身上就会发出奇异的香气,肌肤也开始晶莹剔透。
一个月后,哥哥和那些男人身上也变得晶莹剔透了,不同的是,他们轻轻一碰,便会寸寸破裂,炸出一滩腥臭无比的黄水来……
1、
阿嫂生下侄女的第七天,阿爹进了嫂子的屋子。
片刻,屋子里传来阿嫂痛苦又暧昧的呻吟声。
阿娘守在外面,神情鄙夷嫉妒又充满期待,“不愧是城里的姑娘,叫的就是浪荡!”
我低着头,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
过了几分钟,阿爹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恶心的餍足感。
“成了,你通知村长吧!”阿爹对着阿娘道。
阿娘立刻眉开眼笑,她踹了一脚我,“幺妹,进屋把那小贱蹄子清理下,再去给她炖碗肉太岁!”
我一瘸一拐地端着热水进了阿嫂的屋子。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又臭又腥的味道,我看向阿嫂,她细长白皙的双腿大开,衣不蔽体,一身狼狈不堪。
“阿嫂。”我轻唤了一声。
阿嫂靡乱又淫肆的目光看向我,她伸出如牛奶一样光泽的胳膊,拉着我的手往她的胸口蹭。
“阿妹,把你阿兄叫过来……”她在床上扭动着,像一条白蛇,“我要你阿兄~”
我们村在大山深处,家家都穷,娶不起媳妇,因此村里不少打光棍的中老男人。
阿兄不仅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还能让一个漂亮的女大学生跟着他回村,为他生孩子,可把那些人羡慕坏了。
就连老村长都来了一趟我家,对着我阿娘细细叮嘱,
“可要把这美人养好了。日后,你们家的福气大着呢!”
从小到大,我一共听到老村长说过十二次同样的话。
这是第十三次听到。
阿娘激动极了,直呼河娘娘开眼了,终于赐福我家了。
从那天起,阿娘便吩咐我去娘娘庙里肉太岁给阿嫂炖汤喝。
那汤,阿嫂一喝就喝到现在。
我刚从阿嫂房间出来,阿娘已经又开始催我了。
“你个死丫头,干活还这么慢,还不赶紧去取肉太岁,耽误了给那小贱蹄子炖汤,就先把你剥皮了。”
阿娘掐的我真疼啊。
我一颤,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河边的娘娘庙。
2、
我们村名唤美人村。
娘娘庙位于我们村靠河的地方。
传说美人村以前有名河边仙女爱慕一个书生,在他耕读之际,偷偷为他洗衣做饭。
书生发现了这位仙女,两人修成好事,便在这处繁衍开来。
而河边仙女靠着这一手制香的手艺,不仅养活了书生,还恩泽附近的村民,他们也学会了制香。
此后,村人便在河边立了娘娘庙,祭祀仙女祖先。
再后来,我们村世世代代便以制香为生。
我们村做的香烛品质很好,燃起来,有一股淡淡的檀香,烟气袅袅,却又不呛人。
因此很多人都会来我们采购香烛,其中,以每十年一出的美人香最受欢迎。
而这美人香,传闻便是仙女娘娘最拿手的技艺。
我进了娘娘庙,庙里都是香烛的味道,像是檀香。
很浓,浓得人有些晕眩。
庙里的阿婆正在哼唱着歌谣,
“死了一个男人,死了一个女人,懒得挖坑把他们埋在坟墓里。头落下,眼落下,四肢散在庙里面……”
她看到我,停了下来。
“阿婆,我妈让我来请肉太岁。”
我低着头,不敢看她。
阿娘说,进了庙,不能说取,要说请。
阿婆是村里的孤寡老人,听说她年轻的时候也是村里的美人,可她却不小心从山上跌下来,伤到了脸,脸皮被石子划伤,又因为救治不及时,整个脸皮都烂了。
虽然捡回来一条命,但腿瘸了,牙齿露了一半在外面,脸也不能看了。
我从小就怕她,觉得她是索命的恶鬼。
阿婆冷冷看我一眼,从身后散发着恶臭的水缸里捞出一大块黄白色的肉太岁,用刀子在它身上剜下一块巴掌大的放到盆里。
“一天一碗,七天后再来请。”
我双手伸去,要恭敬接过时,突然,娘娘庙里凭空响起一道尖细诡异的痛叫声。
“啊——!”
我被吓了一跳,险些打翻手上的盆。
“死妮子!发什么疯!”阿婆恶声恶气,用拐杖抽了我一下,“打翻它了,你这条命都不够赔的。”
我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地问她,“阿婆,你刚才有没有听到哭声?”
阿婆一愣,随即黑下了脸,“少在这儿胡说八道,哪有什么哭声!”
我抬起头,急切就要跟阿婆解释,“真的,我真的听到了,就是那里出来……”
我一边说一边伸手指过去,就见仙女娘娘的神像端坐在神台之上,香烟袅袅中,除了一具木头神像,什么也没有。
而那尖细的哭泣声也消失了。
我看着娘娘像,胳膊上开始冒起鸡皮疙瘩,寒意顺着我的脚底板直钻心口。
我看向阿婆,阿婆的脸在灯光里更像恶鬼了。
我艰难地扯出声音来,“没,没什么,阿婆,我先走了。”
我端着肉太岁,转身就往的庙外走。
不知为何,刚走出庙门口,一股莫名的好奇心驱使着我转头看回去。
阿婆整跪在神像下虔诚的跪拜,一滴血落在她的头上,缓缓浸入她的头皮,可阿婆却丝毫察觉不到。
我顺着那滴血继续抬头看,就见原本飞天状的娘娘像此时正弯着腰,木头做的头低垂在阿婆上方,一双木眼正滴着血。
一点,一点地滴落下来。
我被吓得几乎惊叫出声,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可娘娘还是察觉到了。
祂抬眸看向我,嘴角顺着木头的缝隙四分五裂地裂开,将手指竖在嘴前。
“嘘。”
3、
我害怕地转身就跑,心脏仿佛要跳出喉咙,浑浑噩噩地回到家,正好撞到阿兄和他的狐朋狗友大壮。
他色眯眯地看了一眼我,拿出一千块给我哥,“一会儿我可要先尝尝女大学生的滋味!”
阿兄点了点钱,很是干脆,“行!”
他又看向我,“老子饿了,还不去做饭!”
我瑟缩着点头,离着大壮远远的,蹭着墙边进了厨房。
大壮盯着我的身影,“两千块,把你阿妹给我睡?”
阿兄翻了个白眼,“她这种没胸没屁股、脸又丑的小屁孩你能硬起来?”
大壮舔舔唇,“我最喜欢小孩子了!”
我害怕地躲在厨房里给阿嫂炖肉太岁。
阿兄领着大壮进了阿嫂的屋子,“等她成年了。村长可是交代了,让我们赶紧着,快点把这美人香养起来!”
很快,屋子里又传来阿嫂尖利的呻吟声。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阿嫂的声音突然与我今日在娘娘庙听到的声音有点像。
大壮走了。
可门外又来了几个男人,他们排着队进入阿嫂的屋子。
直到晚上十点,阿娘关上了院门。
我端着炖好的肉太岁进入阿嫂的屋子,汤的味道差点让我干呕出声。
“阿嫂,吃点东西吧。”
我将一勺肉太岁递到阿嫂嘴巴。
她一动不动,只一双黑黝黝的眸子看向我,似乎是闻到了什么世间美味,阿嫂才猛地抢过我手里的碗,狼吞虎咽地喝了下去。
“我还要!”阿嫂发出尖锐的声音,“再给我熬一碗!”
阿兄走了进来,坐在床边安抚阿嫂,“清清,一天只能喝一碗,明天我就让阿妹给你炖。”
阿嫂双腿缠上阿兄,魅惑极了,“那你陪我~”
我端着空碗回到了厨房,看了看门口,阿娘和阿爹已经睡了,阿兄正在应付索求无度的阿嫂。
我拿出刀,偷偷割了一小块肉太岁。
那肉晶莹剔透,充满了诱惑,我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地将它递到嘴边。
忽然,娘娘庙里的一幕突然在我面前闪过,我惊了一跳,抬手将肉甩到了臭水沟里。
门口传来一声轻笑。
我一颤,看过去,只见月光下,阿嫂浑身赤裸地站在那里。
她咧开嘴,下巴如同枯木干裂的缝隙,四分五裂。
她对我说,“阿妹,你不乖哦。”
4、
我喉咙忍不住咕咚了一下,磕磕巴巴地叫道,“阿、阿嫂……”
阿嫂走近我,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她用高挺的鼻尖凑近我的嘴,嗅了嗅,又移开,凑近我的喉咙嗅了嗅。
我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阿嫂的肌肤几近透明,显出皮肤下的血管来。
她拉起我刚刚拿过的肉太岁手,举到眼前,尖尖的指甲划过,带来战栗和刺痛感。
阿嫂伸出舌头,舔上我的手。
我一颤,害怕地看着她。
她仔细地舔过我的每一根手指,与她外表光滑的舌头相比,我感到手指像是被一根木头蹭过,生生被蹭破了一层皮。
伤口痛的我头皮发麻,我却一声都不敢叫出来。
就在阿嫂露出尖利的牙齿时,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响了起来。
她愣了一下,随即松开了我的手,神情突然变得木讷起来,转身回到了屋子。
我松了口气,顾不上手指的伤口急忙回了我的屋子。
5、
小侄女躺在摇篮里,哭得撕心裂肺。
阿嫂生产的时候,阿娘嫌晦气,只有我一个人为她接产。
而小侄女出生后,脸上又有一块黑色胎记,阿娘就更觉得晦气了,便把孩子扔给我照顾。
我急忙将小侄女抱起哄,又热了奶粉喂给她,热热的奶粉立刻止住了她的哭声。
看着她俏似母亲的五官,我不由叹息一声。
也不知为何,在我们村,漂亮的女人是活不长的。
大部分长相漂亮的女孩子癸水来了就被安排嫁人,从此一年到头都在怀孕生子,往往还不到二十五岁就因病去世。
另外一部分漂亮女孩要么早早夭折,要么刚成年就出了意外。
我蹭了蹭小侄女脸上的黑斑,幸好她丑。
我摸了摸脸上的伤疤,阿哥他们说这道伤疤是四年前,我从小的玩伴儿巧妹害的。
那时我们是村子里最漂亮的两个人,被戏称为美人村双姝。
可她却在要被嫁给大壮当媳妇的那晚,因为意外毁了容,而她嫉妒我的美貌,就闯进我的屋子。
阿兄说那晚我被巧妹骗到了山上,一起从山崖滚下。
只是巧妹死了,我活了。
可我脸上被树枝划破了,不仅毁容失忆,还断了一条腿。
为此,阿兄不止一次恶狠狠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剥皮拆骨,
“赔钱货就是来克我的,破了相能要什么好价钱,害我以后赚不了大钱。”
阿兄自己也生得一副好皮相,才能带回阿嫂。
6、
阿嫂是个很好的女人。
城里人,独生女,家庭小康,会给我讲很多城里的故事,对我说话轻声细语,她什么都好,可惜是个恋爱脑。
听阿嫂说,父母已经和她断绝了关系,只因为阿嫂的父母反对她和阿兄在一起,不同意她跟着阿兄回深山老林的山村。
可阿嫂喜欢在牛棚里看漫天的星星,觉得比城里的天空好看;喜欢在娘娘庙外闻那些点燃的香烛,觉得比城里的空气好闻。
说阿兄对她很好,会给她熬白米粥喝。
说起这些的时候,阿嫂一脸对未来、对阿兄的美好期望,全然不知道等待她的事情有多残忍。
我心有不忍,拉起她的手,一瘸一拐地把她偷偷带到了村边。
“阿嫂,你快逃吧。”
“那些都是阿兄骗你的。”我顾不上和阿嫂解释,“你快逃走吧!我们村子会吃人。”
我腿断了,跑不远。
可阿嫂不是,她还有机会离开这里。
阿嫂不解,她停住了脚步。
她看着我,只当我是小孩子说话夸大其词。
“你阿兄发过誓,他不会骗我的。”阿嫂摸了摸肚子,“我已经怀了你阿兄的孩子。”
她果然是个恋爱脑,难怪她爸妈断绝关系也没能留住阿嫂!
现在只能先把她骗出去,在这里太危险了,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抓到。
我咬牙,“阿嫂!你不是喜欢鹅卵石么,我带你去捡!”
阿嫂眼睛一亮,刚要和我走,阿兄带着大壮追了过来,我脸色惨白。
阿嫂看到阿兄,立刻甩开我的手,奔向阿兄。
“你们想去干什么!”
阿兄恶狠狠地看着我们。
“幺妹想带我去捡鹅卵石。”阿嫂没有出卖我,她温柔地抱住阿兄的胳膊,“阿强,我怀了你的孩子。你会娶我的对吧?”
阿兄瞪了我一眼,随即又吻了吻阿嫂的脸,“当然,明天我们就办婚礼!”
阿兄和阿嫂很快就办了流水席,来吃席的村人大多是男人,他们看着穿着婚纱的阿嫂,眼神充满欲望和狂热。
我麻木地看着阿嫂一脸幸福的和阿兄交换戒指,抬手摸了摸脸上的疤。
阿嫂不知道,阿兄他们也不知道,其实我根本没有失忆。
村长点了巧妹和我家做美人香,我们两个以为是要传授做香的手艺,都暗暗高兴。
直到那晚巧妹突然跑进我的屋子,她全身皮肉外翻,样子可怖极了,血淋淋的手抓着我往外跑,
“逃!快逃!美人香是人肉做的!”
7、
很快,村里的人们举着火把开始追我们。
在山道上,我们被老村长他们逼到了山崖边。
巧妹娘对着巧妹破口大骂,“你这条命都是老娘给的,现在不过是让你把命还给我,你居然还敢跑!”
我期望地目光看向阿爹他们。
“阿爹,阿娘,阿兄,救救我们……”
阿兄却沉着脸,“阿爹,我下个月就要去上大学了,没有钱我拿什么骗女人回来?”
阿爹和阿娘一脸仇恨地看着我,
“幺妹,你一直都很听话,来,把巧妹带回来。巧妹疯了,她说的都假的。”
心就像是被冰坨子狠狠砸烂,我绝望地笑了笑,
我和巧妹对视一眼,从山上跳了下去。
巧妹死了,她在我怀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幺妹,不要、吃、肉太岁……”
我活了下来,毁了容。
村里人找到了我,我看着阿爹手上的砍刀,害怕极了。
我傻愣愣地看着阿爹,“阿爹,幺妹要吃奶奶~”
老村长眯了眯眼,“幺妹,你多少岁啦?”
“五岁啦~”我噘噘嘴,“村长爷爷,我身上好疼呀。”
老村长附身慈祥地摸着我的头,
“幺妹,你生病了,现在要砍断你的腿,才能治好,让你阿爹砍断你的腿好不好?”
我哭起来,“幺妹不想死,呜呜呜,阿爹你快砍断我的腿!呜呜呜。”
阿爹在老村长的示意下砍断了我的左腿,我昏了过去。
等再次醒过来,已经是在家里了。
我见到了阿婆,阿婆问了我一些问题,告诉老村长他们,我失忆了。
老村长放下了心,阿爹阿娘便把我留了下来,家里的重活脏活全都让我干。
8、
第二天,我在厨房做饭。
看到阿嫂的屋子又送走了几个男人,阿兄守在门口数钱。
阿娘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剩余的肉太岁,皱了皱眉,“这么还剩这么点?”
她怀疑地看向我,“你是不是偷吃了!”
我连忙摆手,“我没有。”
阿娘剜了我一眼,“谅你也不敢耍花招!把炖好的肉太岁喂给那个小贱妇!”
她骂骂咧咧,“都是你们这些赔钱货带衰我们老张家,又生个赔钱货!”
阿娘离开后,我松了口气,端着肉太岁进了阿嫂的屋子。
阿嫂依旧是那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许是闻到肉太岁的味道,她猛地看向我。
一双越发黑的眼珠子大大的,一点都不像是正常人。
我和她对上视线,身上的汗毛根根立起。
“阿嫂……”
我咽了咽口水,走近她,阿嫂的目光盯着我手上的碗移动。
“嗬嗬嗬!”阿嫂的神情急切又贪婪,然而她却只能发出的干哑的声音来。
我一惊,阿嫂竟然无法说话了!
还没等我坐下,阿嫂便伸出舌头,像牛喝水一样开始舔那碗肉太岁。
我想到巧妹的话,难道阿嫂现在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这碗肉太岁?
我不由地缩了缩手,阿嫂急着凑过来,撞到了我的手,我手一送,碗被打翻,太岁汤撒了我一手。
阿嫂急着嗬嗬嗬,伸着舌头就开始舔我手上的汁液。
我心里一悸,“阿嫂!”
我急忙要收回手,却被阿嫂抱住手,她用双腿缠住我,双手捧着我的手,不停地舔舐。
门外的阿兄听到动静不耐烦地走了进来。
“叫什么叫,她还没喝完么!”
阿兄身后还跟着大壮,他看到这一幕,立刻支起来一个小帐篷。
大壮推了一把阿兄,“我给你两千块,你帮我睡了你妹和你媳妇!”
阿兄瞪了他一眼,把阿嫂从身上扯下去。
他看到地上的碗,啪啪几巴掌甩到我脸上。
“没用的东西,洒了肉太岁坏了村子的大事,你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捂着发疼的脸,我怯懦地开口,“我再去盛一碗。”
我端着碗回来的时候,大壮赤裸着上半身,露出大腹便便的肚子,站在门口,眼珠子咕噜噜转着。
他伸出手,“幺妹,给我吧!我喂给你阿嫂喝。”
大壮接过碗,趁机摸了一把我的手,“幺妹,等哥哥我发了财,就来你家提亲。”
我缩回手,低下头,没有说话,胡乱点了点头。
“小丫头还会害羞!”
大壮嘿嘿笑了一声,他把那碗汤淋在脸上身上,“今天咱们玩点新花样。”
我回了自己的屋子,拿着一只草编的小蚱蜢逗小侄女。
片刻后,阿嫂的屋子里突然传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啊!”
我一愣,那是大壮的声音!
9、
大壮成了一个太监。
他跟阿嫂玩花样,阿嫂却咬断了他的命根子。
大壮的爸妈找了过来,想要打阿嫂,被赶过来的老村长一个眼刀瞪住。
“取香日在即,你们要是敢坏了村里的大事,我废了你们!”
大壮爹恨恨地瞪着阿兄,“可我儿子都废了!以后娶不到媳妇了!”
阿娘把阿兄护在身后,阿爹把我推了过去。
“大壮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幺妹么,幺妹以后给你们当儿媳妇,我们白给你们,不要彩礼。”
我麻木地任由他们把我推出来。
“有儿媳妇我儿子也生不出儿子啊!”大壮爹剜了我一眼,“我不要儿媳妇,我要钱!今年分了钱,你家得赔我家十万块!”
“什么!十万块!?”我爹立刻跳脚,又把我往前推了一步,“要么要人,要么滚!别说十万块,就是一千块,我都不给!”
大壮爹还要掰扯,却被大壮抓住,他阴恻恻的目光瞪着我。
“爹,我要人!”
大壮爹还想说什么,老村长开了口,
“就这么定了。事成后,你们家拿钱,大壮家拿人。”
大壮爹抬着大壮离开了我家。
老村长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的左腿,
“幺妹是个残疾,配大壮这个废人也算合适。”
在美人村,老村长就是皇帝,就是王法。
男人们崇敬他,女人们畏惧他。
10、
到了第七天,肉太岁吃完了,阿娘又让我去娘娘庙取。
我来到娘娘庙,阿婆却不在。
香炉里燃着近百根香,不大的神庙里都是浓烈的檀香。
闻着与以往不同,甜腻腻的,让人有些晕眩。
“阿婆?”我轻轻唤了一声,无人应答。
我转身要走,却被身后的男人吓了一跳。
“大、大壮哥!”
大壮脸色还有些惨白,他盯着我,眼神变态,“幺妹!”
我被他的眼神看的心脏发慌,绕开他就要走,
“阿婆不在,我一会儿再来请太岁。”
然而我被他猛地抱住,
“什么阿婆不阿婆!幺妹,今天我就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我害怕地挣扎起来,用脚踢他,用指甲抓他,“你放开我!”
他一巴掌把我打在地上,“臭丫头,哄你两句还真拿上乔了。”
我爬起来就想往外跑,可却被他一脚踹在左腿上,我惨叫一声,大壮拖着我的腿往神像后面拖。
我双手抓地,指甲齐齐崩裂开,却无法抵抗住他的力气,被他拖了神庙后面。
大壮撕开我的衣服,又臭又腥的舌头在我的脸上舔来舔去。
“老子就算废了,也能玩得你欲仙欲死。”
有没有人,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