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战友生前欠我130000,葬礼结束后,我当着他妻子面撕掉欠条

烨铭评国际 2023-12-01 13:09:14

老战友生前欠我130000,葬礼结束后,我当着他妻子面撕掉欠条

作者:肖寒先生

图片:来源于网络,侵删

在我的床头柜上,摆着一张老照片,这种照片拍摄于1992年的秋天,地点是新疆某兵团。

照片中12位战友,其中一个人是我,而其他11人中,已经有两位去世,还有一位入狱。我们原先有着大好前途,可有些战友选择急流勇退,我则是在部队服役12年,之后没有选择转业,而是拿着一笔退伍费,选择回到西安老家做生意。

大部分战友,在义务兵结束后就复员,有的人去了大城市打拼生活,有的人回到家乡务农,也有些人打工,当然有门道的人,则是找了一份安稳的工作。

原先我和五位战友的感情最深刻,即:雷明哲、王民会、陈士兴、韩玉涛、弓书平。

尤其是雷明哲,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如果读书多一点,在众多战友中,他的成就肯定会更高。但雷明哲有一个鲜明的特点,是一个为人仗义,不拘小节,相信身边的每一个人,这也是他最终失败的主要原因。

其他的战友都是很普通的人,我和陈士兴的性格很相似,都属于稳扎稳打的那类人,之后的几十年,也都做着相似的事业。

2005年我主动提出退伍后,在西安开了一家公司,和几个发小一起做事,事业做得风生水起,可能是赶上时代的潮流,不费吹灰之力,就在三四年时间内成了百万富翁。可一些战友的生活过得不好,这也是我一直想帮助的原因,毕竟大家在一起几年,感情还是很深厚的。

弓书平在一所大学当保安已经十来年时间,家里的条件一般,还是靠关系才找到这份工作,当然也得益于当了几年兵,所以日子过得不紧不慢,但弓书平的运气好,妻子一次就生下三胞胎,而且都是男孩。

年轻时我们都羡慕弓书平,觉得他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可十多年后却羡慕不起来,原本工资就不高,现在又要供三个儿子读书,压力着实大。而弓书平的妻子在大学当宿管员,一个月只有四千多元,夫妻两个人即使省吃俭用,可一个月下来也存不下钱。

在我退伍那一年,弓书平的三个儿子读初中,我知道初中属于义务教育阶段,可平时的各种开支也不小,因为是在一个城市,我特意去弓书平家里做客,顺带给了两万元资助。

这边刚忙完,雷明哲打来电话,说他从北京刚学习结束,想顺路在西安玩几天,因为好多年没见面了,这次也想趁着这个机会,把其他的一些战友也喊到西安,大家一块聚聚。可能是我当兵时间长,也可能是家境不错,当然更多的是我的人品好,我一一打去电话,战友们第二天就赶来了。

这是我退伍后第一次和战友聚餐,心情还是很激动的,尽可能地招待战友,酒店住的都是五星级,倒不是耍排场,而是觉得这是第一次,我现在手里有点钱,能够给战友们提供好的聚会场所。

雷明哲在第三天早上赶来的,和当兵时不同的是,雷明哲发福了许多,战友们这么多年都没见面,内心还是很开心的。似乎又回到了青春时代。大家有说有笑,回忆着军营往事,讲述着当下的生活。

三十多岁的年纪,大家都是在负重前行,毕竟上有老下有小,每个人都过得不容易,在西安相聚三天,战友们相继离去,离别是伤感的代名词,我没有说再见,只是希望兄弟们保重身体。

因为这次聚会联络了战友们之间的感情,此后大家的联系也多了起来,不管是在电话中还是网络上,没事的时候就会闲聊上几句。

我们是五年聚会一次,第二次战友聚会后,雷明哲迟迟不肯走,我觉得他肯定是有事情,不然表情不会这么怪异。

“老雷,想多玩几天啊?”我问道。

“兄弟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战友们都在我不好意思说出口,也不想扫大家的兴。”雷明哲回答道。

其实我已经猜到是什么事情,可也不能主动说出来。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们都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我没有犹豫,毕竟是兄弟,能帮上忙是好事,帮不上说明我能力不够。

“我生意上需要一点钱周转,大概十来万,你方便的话给我借10万。”雷明哲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想帮助他,这么多年来我和雷明哲的关系最要好,对于这笔钱我也能拿得出来。

“10万够吗?”我问了一句,雷明哲点点头,但在取钱的时候,还是多取了3万元,总共130000元,一并交到雷明哲手里。

雷明哲也是个讲究人,写下欠条,这也是我希望的,常言道:亲兄弟明算账。我觉得这个借条,最起码是一个人的态度,便理所当然地收下了。雷明哲拿到钱,开心地走了,而我并没有想着按照借据上写的两年内把这笔钱让雷明哲还回来。

时光荏苒,转眼间十年过去,即使战友们又聚餐了两次,每次雷明哲都会参加,可对于钱的事情只字未提。

今年11月初的一个清晨,一个陌生电话打来,接起来对方说是雷明哲的妻子,我们见过两面,所以从声音上有些印象:

“吴明学,你好,想通知你一桩悲痛的事情,雷明哲因心脏病去世了。”

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我的脑海中出现了雷明哲的声音,怎么都不敢想象,半个月前还给我打过一通电话的老战友,突然会去世。放下手头的工作,赶紧去雷明哲的老家,甚至都没来得及和妻子说一声,而这次走得突然,随手拿着当年雷明哲写下的欠条,可我并不知道,这笔钱该怎么解决。

我是第一个赶到雷明哲家的战友,陆陆续续其他的战友也赶了过来,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谁也无法想到,只有五十岁出头的雷明哲会突然去世。

料理完雷明哲的葬礼,我看着手里泛黄的欠条,不知道该向谁要这笔钱。转念一想,人都走了,债也该结束了。可这件事还是得告诉雷明哲的妻子,总不能当作没有发生过借钱这件事。

因为战友们都在,我把欠条拿出来,向雷明哲的妻子说明情况,雷明哲的妻子说她知道这件事,会努力给我还债的,可我却说:“我们是兄弟,人都走了,总不能为难战友的遗孀,我只是想说明,这件事到此结束。”

说着,我撕掉了欠条,战友们也开始鼓掌,雷明哲的妻子很感激,可我能做的,不过如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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