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上海知青,主动放弃返城,23岁和陕北媳妇结婚,生了6个孩子

烨铭评国际 2023-12-03 11:37:09

我是上海知青,主动放弃返城,23岁和陕北媳妇结婚,生了6个孩子

作者:肖寒先生

图片:来源于网络,侵删

在上海长桥街道的一座高楼下,我站在那里已经六个小时,和几十年前一对比,这里显得繁华了不少,可在我心里却是熟悉的,因为这里曾经是我的家,我出生和成长的地方。这里有我童年乃至青少年时期所有的记忆,也有家族衰败的印记,我叫罗汉春,今年73岁,在陕西延安生活了56年。

小时候我生活在一个相对富裕的家庭,祖上是做纺织生意的,在上海也算是有钱人,到了我父亲这一代,渐渐地就家道中落,尤其是在我五六岁的时候,家里除了能保证吃喝拉撒,有地方住,其他的都已经没些什么了。

那个时候我跟着远房亲戚生活,这也是父亲为了保护我,我原名叫刘明菊。正是因为改名换姓,所以我才有了读书的机会,初中毕业后,学校停课,到了1967年的时候,我从上海来到陕北,而表姐则是去了北大荒。

和我一同到陕西插队的知青只有二十多名,但真正到了落脚点,其实就只有我一个人,我插队的村子叫西沟村,这是一个移民村,有河南人,有榆林人,也有山东人。

我们这一批插队知青有四名,除了我之外,其余三人都是女孩,分别是黑龙江齐齐哈尔的赵流霞、北京的李淑琴和刘婷。可能是因为彼此都来自不同的地方,再加上只有我一个男生,当时我们四人非常团结,有什么事情,都是在一起商量。

西沟村的生产队长叫程鹏,是一个很壮硕的中年人,虽然只有四十多岁,可当地人却称为“程老汉”,现在的年轻人可能无法想象,在那个年代的陕北,很多人到了四十多岁就看上去很苍老,称之为“老汉”一点都不为过。

老乡们很热情,和我们相处得很愉快,平时也很照顾我们的生活。当时的西沟村只有200多人,但是民风彪悍,男人们长得五大三粗,而女人们也都是属于吃苦耐劳,每个女孩子从八九岁开始就学习针线活,当然家务也是肯定要学的。

全村两个生产小组,我和刘婷在第二生产小组,组长叫高飞,是个能说会道的河南三门峡人,他为人圆滑,做事高调,当然也是生产小组的表率,干活很麻利,也很细致。

对于我这个上海人,生产队给予了特殊照顾,当时我住在郝壮家的窑洞,每天郝壮的妻子给我做饭,因为有供应粮,吃得比当地老百姓要好不少。每次吃饭的时候,郝壮的两个孩子就眼巴巴地看着,而我也很大气,会分一半馒头给两个孩子。

我去陕北的那一年,只下了四次雪,老百姓说:“雨雪少,来年又不是一个好年景。”

当时不懂为什么这样说,后来才知道,冬天下雪少了,第二年的小麦就没什么好收成,这对于老百姓来说是非常糟糕的,毕竟粮食产量少,到时候分不到多少粮食,甚至都不能保障一家人的吃喝。

当然面对这种年景,老百姓也是有经验的,会自己开垦一块自留地,然后种点苦菜或者苜蓿,至于为什么不能种粮食,当时有规定,个人是不能私自种粮食作物的。

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习惯了陕北生活,我喜欢上陕北人的淳朴,也喜欢和他们在一起聊天,西沟村的老乡对知识分子很崇拜,他们虽然有重男轻女思想,可面对识字,依旧会把女孩送到村里的小学。而这个小学,是大队长程鹏做起来的,当然也是为了让我少干点活,最主要是村里一大半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程鹏队长希望我能教村里的每个人都会写自己的名字。

我当上了小学老师,意味着不用参加集体劳动,当然在学校的院墙外,有一块三分自留地,这里便是我的舞台,老乡们给我一些土豆、辣椒、白菜种子,至于我吃多少不紧要,主要是不能让地荒着。

到了1972年,我和郝壮的女儿郝小贝谈恋爱了,这在当时也算是轰动的,此时的郝小贝只有17岁,可陕北人结婚早,有的女孩子十五六岁就嫁人了。也是在这一年,我有了返城的机会,因为村里来了第二批知青,他们有陕西咸阳的知青,还有北京的知青,因为我们来得早,所以后面的知青对我也很尊重。

父亲写信,让我回到上海,说要给我找个工作,可我并不想回去,担心被人揭发我和父亲之间的关系,会让父亲受连累。

父亲寄来了300元,给我和郝小贝结婚用,这笔钱在当时也算是“巨款”,全村能拿得出五十元的人家都不存在。我和郝小贝在1973年结婚,此时我也被调到乡里的小学担任教师。

郝小贝和我过着分居生活,她依旧在西沟村干农活,而我则是在乡里的中学小学担任四年级教师。每周六下午放学后就回西沟村,这也是郝小贝最期待的日子。

我和妻子在十年内生了六个孩子,当然除了自己喜欢孩子,更多的是父亲希望人丁兴旺,以后东山再起。然而父亲的愿望,最终并没有实现,因为我没有再回上海生活。

说实话,年轻时的生活过得很艰苦,因为孩子多,要不是岳父母帮助,即使我有工资,妻子也有工分,可依旧无法养育六个孩子。但那阵子煎熬过来后,相对来说就要轻松一些。我的两个小儿子都考上了大学,也算是出人头地了。

到了1996年,是我时隔29年,第一次回到上海,此时的父亲已经年迈,两个哥哥也有了自己的事业,他们在经济上为我提供了帮助,父母希望我能回到上海生活,可我舍不得陕北,舍得老婆孩子,再者也不一定能够适应上海的生活节奏,还是觉得自己在陕北好一些。

我是2008年退休的,有着38年的工龄,退休金相对来说比较高,当时就有六千多,现在差不多10000元,对于当地的教育,我也算是付出了半生心血,四十多岁就到了县教育局,用自己的方式招聘了很多优秀的教师,如今的陕北,已经成了我的第二故乡,当然孩子们也都有了好的学习环境。

我热爱陕北的土地,也爱我的妻子和孩子,享受当下的退休生活,时不时地回一下上海,看着曾经自己出生的家,早已物是人非,可有些记忆却是抹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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