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芾此作透露书法奥秘,却把前辈们骂了个遍,每个字都值得学十年

墨有五体八法 2024-04-27 05:01:50

书法史上的“狂人”有很多,有的表现在创作状态癫狂,有的是作品挥毫泼墨、狂放洒脱;而有的则表现在对前辈们的态度上。宋代书法家普遍比较狂傲,批评起古人来丝毫不留情面,“宋四家”便是其中代表。

蔡襄推崇张旭草书,贬斥怀素“长史笔势,其妙入神,岂俗物可近。怀素处其侧,直有奴仆之态”;苏轼则对欧阳询书法、相貌进行了“双攻击”:“今观其书,劲险刻厉,正称其貌”;黄庭坚则认为能悟出草书奥秘者,只有自己和张旭、怀素。

至于米芾,又是“宋四家”中最“毒舌”的一位,颜真卿、柳公权,甚至王羲之父子都被他批评过。他说“二王”书法是“恶札”,认为颜真卿、柳公权“大抵颜柳挑剔,为后世丑怪恶札之祖,从此古法荡无遗矣。”

有人会说“米芾怎么敢骂前辈的?”“他哪来的底气?”,其实,米芾的“狂”的确是有资本的,他对古人的批评也是建立在学习他们的基础上,据他自述:“余初学颜,七八岁也,字至大一幅,写简不成。后见柳而慕紧结,乃学柳。久之,知出于欧,乃学欧。久之,如印版排算,乃慕褚而学最久。又慕段季展转折肥美,八面皆全。”

由此可见,米芾转益多师,精研唐人笔法数十年,这也是为何他早期的字被称为“集古字”。米芾把他对书法学习和创作的心得,写成一卷《论书帖》。此作纵28.8厘米、横41.9厘米,共9行、65字,以行草书写就。

从这件作品中,能看出他对晋人的推崇,以及对张旭、怀素、高闲的“锐评”:“草书若不入晋人格,辄徒成下品。张颠俗子,变乱古法,惊诸凡夫,自有识者。怀素少加平淡,稍到天成,而时代压之,不能高古。高闲而下,但可悬之酒肆。辩光尤可憎恶也。”

在他看来,草书如果不学晋人,只能称为“下品”,张旭改变了古人风格,惊世骇俗,还能有人赏识。怀素受时代所限,草书平淡,但也不能高古。高闲的字也就挂在酒馆里,而辩光尤其令人厌恶。

此作起笔藏锋,笔画饱满、骨肉兼备,是米芾作品中较为妍美圆熟的一件,能看出明显的晋人风格。结字奇宕多姿,字与字牵丝引带、呼应避让,高低错落、大小不一,平面静态写出了动势,非常值得玩味。

《论书帖》内容发人深思,用笔细腻精到,法度严谨丰富,每个字都值得学上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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