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0岁生重病亲爸不闻不问,后来我每月给继父3000,我爸说他也要,否则让我走着瞧。
文:呦呦小鹿,素材:林琳
声明:「本文章内容来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部分情节虚构处理,为便于阅读采取第一人称叙述,旨在传播正能量,请理性阅读」
我10岁那年,生了一场重病。
用我妈妈的话说,差点见了阎王。
妈妈半夜三更背着我去医院找医生,而爸爸却在家里鼾声如雷。
我因为高烧反反复复查不出病因,被医生扣在了医院,爸爸愣是没过来瞧上一眼。
对于重男轻女的父亲而言,我这个女儿在他眼里无足轻重,以前只要我稍微做了不称他心意的事,他都会对我破口大骂,“你这臭丫头,一天到晚就知道惹是生非,要是再不听话我就把你扫地出门”
妈妈生育我的时候大出血,差点丢了命,后来又因为月子期间太操劳,身体没修复好落下了病根,孱弱的身体让她迟迟怀不上二胎,所以,爸爸和奶奶没少给妈妈委屈受。
后来我渐渐长大,我也成了奶奶的“眼中钉”。
有一次大伯的儿子抢走了妈妈送我的玩具,我和他厮打起来,我身体瘦弱并没啥力气,但奶奶拉偏架,一个耳光重重的甩在我的脸上,我的耳朵嗡嗡嗡的响,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而爸爸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那一天,妈妈摸了摸我肿的老高的脸,心疼的直掉眼泪。
从小到大,我受够了奶奶无休止的谩骂和爸爸的冷落,所以我鼓起勇气和妈妈说,“妈,你和爸爸离婚吧,我跟你”
都说婚姻劝和不劝离,或许妈妈也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她楞了好一会,才红着眼睛说道,“琳琳,离婚不是简单的事,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此后,我没有和妈妈再提离婚的事,妈妈心地善良,或许凡事都有自己的考量。
直到我10岁那年患重病,爸爸的态度终于让妈妈心寒了,遂而提出了离婚。
我反复发烧一周一直查不出病因,妈妈怕一直发烧把身体给搞坏了,就让爸爸去借点钱把我转到省会医院去。
那时候我头脑还清醒着,亲耳听到爸爸说,“一个丫头而已,值得这样吗?而且我哪里还有钱啊”
绝情的话语充斥在我的脑海里,让我头疼又加重了,爸爸好吃懒做,又喜欢喝酒打牌,平常妈妈干活挣得钱都被爸爸以各种借口搜刮走了,而且,就算他有钱,也舍不得花在我这个让他看不上的女儿身上。
妈妈对爸爸百般祈求,但他无动于衷,我不忍妈妈低三下四受委屈,挣扎着开口道,“妈妈,别求他,我不治了,咱们出院吧”
爸爸哼了声,说道,“算你识相”说罢给我一个绝情的背影。
妈妈抱着我泣不成声,“琳琳,妈妈一定会给你治好的,咱们不要放弃啊”
妈妈托同病房的一个阿姨照顾我,在外面忙乎了大半天,总算凑了一笔钱把我转去了省会医院。
那时候刚好医院来了个一线城市的专家,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吧。
医院里好多个医生对我的病束手无策,而这个专家在多年前有遇到过类似的病例,所以他很热心的接待了我,我在对症治疗下,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就康复回家了。
也许是爸爸这次对我的态度终于让妈妈心如死灰,我们回去之后,妈妈就和爸爸提出了离婚。
当时爸爸也愣了一会,转而又不屑一顾的说道,“这是你提出的啊,以后可不要后悔”
妈妈的眼神,有溃败和绝望,还有如重释放,她说,“你放心,既然我做了选择,就永远不会后悔”
那天,太阳缓缓升起,妈妈提着行李箱就带着我离开了这个我生活了十年的家,而爸爸和妈妈12年的婚姻,也画上了一个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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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和爸爸离婚后,就去了外地打工,我也因此在外婆家当了两年的留守儿童,直到妈妈稳定下来,才把我接到她的身边一起生活。
而这时候,一个陌生男人也出现在了我的生活里,这个人就是我的继父。
那年暑假,妈妈因为脱不开身,就托付亲戚带着我出来的。
我刚到出站口,一个陌生的男人就迎面走过来,脸上堆满笑容,热情的问道,“你就是琳琳吧,你妈妈托我过来接你的,你可以叫我王叔”
亲戚刚好去上洗手间了,让我在这等他,我看到陌生男人,心里也打起了鼓。
虽然妈妈有说不能亲自过来接我,但是这个陌生男人是不是妈妈委托来接我的人,我心里持怀疑态度。
直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他和妈妈的合照,我才相信了他的话。
他看着倒是一副慈祥的样子,嘴角总是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对我嘘寒问暖,语气客客气气温温柔柔的,让我绷着的心也放松了不少。
亲戚从洗手间出来,把我托付给王叔,对我叮嘱了一番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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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王叔对我嘘寒问暖,基本是他问一句我答一句,气氛倒也没那么尴尬。
妈妈租住的房子有点老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们刚到家门口,妈妈就急匆匆的赶回来了。
王叔看了妈妈一眼,笑着说道,“你们娘俩肯定有很多话要聊,我去做饭,不耽误你们了”
他看着妈妈的眼神很温柔,而妈妈和他对视的眼神也让我不解,像极了青春偶像剧里情侣之间的眼神。
不到两个小时,王叔做好了四菜一汤,王叔给我盛了饭,又热情的给我夹了一块红烧肉,“琳琳,你妈妈说你喜欢吃红烧肉,也不知道叔叔做的合不合你的口味”
我看了一眼妈妈,她笑着回道,“琳琳,试试吧,你王叔特意给你做的”
我咬了一口,确实肥而不腻,味道比妈妈做的还好,我连着吃了两块,也许是嘴角沾了油腻,王叔又体贴的递给我一张纸巾,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我经历了半年的过渡期,也渐渐适应了这个城市的生活。
妈妈那段时间工厂里订单比较多,老是要加班,反倒是我和王叔相处的日子比较多。
有时候遭遇下雨天我没有带伞,是王叔接我回家,周末的时候,王叔怕我一个人无聊,有时候会带我去附近的公园玩,还会带我去爬山。
王叔和妈妈是一个工厂不同部门的同事,只是王叔是干技术工种的,比妈妈的工作要清闲很多。
王叔很健谈,喝过墨水,和我分享了他许多以往的经历,我也是第一次近距离了解到王叔的生活,原来他笑对人生的背后,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王叔也结过婚,只不过妻子生产时出了点状况,最后一尸两命。
王叔受不了这个打击,又怕在老家触及伤心往事,所以一个人跑出来打工,此后好多年,他一直在默默地舔食着自己的伤口。
王叔说,直到他遇上了一个人,他的心才开始活了过来,那时候,我还不知道王叔嘴里说的那个人竟然是妈妈。
直到那天妈妈生日过后,她突然问我觉得王叔怎么样。
我思考了一会儿,回道,“慈祥,脾气温和,厨艺好,是个很不错的人”
妈妈又接着问道,“如果他给你当爸爸,你觉得怎么样?”
因着这句话,我愣了好一会,但看到妈妈那期待的眼神,我的心不由自主的说了句“好”
我知道王叔是个好人,但得知妈妈想要和他结婚,我心情还是蛮复杂的,我想可能是一时半会没做好心理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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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妈妈和王叔结婚了,我们从小房子搬进了王叔的家。
王叔特意把采光好的卧室留给了我,里面的装饰都是我喜欢的,看来做了不少功课,我心里还是蛮感动的。
以前有个同学,他的爸爸去世了,他的妈妈又给他找了个继父,只是这继父对他很不好,经常对他打骂。
我曾经不小心看到他袖子里的伤口,触目惊心的,那时候,我便对继父这两个字讳莫如深。
只是我和王叔长期接触之后,发现他和其他男人确实与众不同,虽然我们俩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相处的模式确实是很舒服的。
王叔对我的意义而言,既像是我的父亲,又像是我的朋友,总是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及时的给我指明方向。
我生气难过的时候,他会像一个慈祥的父亲般,给我讲笑话哄我开心。
妈妈经常说他会把我宠坏,王叔却不置可否,“琳琳就像我的亲闺女一样,我乐意宠着她”
我生病的时候,他更是扮演着母亲的角色,哄我吃药,半夜给我量体温,给我用温水擦额头擦手心。
我永远忘记不了我初三那个寒假,我半夜阑尾炎发作,疼的在床上打滚,而妈妈因为倒班没有回来,是王叔背着我往医院跑,那天晚上下着雪,王叔深一脚浅一脚艰难的把我送到了医院。
我麻醉醒了之后,看到王叔匍匐在我的床沿打着呼噜,眼角渐渐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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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活中遇到困惑的时候,他又像一个朋友一样,不断地给我解惑,引领我走向正途。
我高考失利,我难以接受这个结果,甚至因此抑郁了很长一段时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知白天黑夜的,是王叔鼓励我振作起来,鼓励我复读。
后来我深受启发,听从了王叔的建议,勤勤恳恳了一年,也算取得了不错的成绩,然而在我收到录取通知书的第二天,妈妈突然就病倒了。
在我高考的前一段时间,妈妈身体就有点不舒服,王叔和我劝她去做个检查,妈妈总是说只是老毛病,让我们放宽心,只是,这一晕厥,身体却出了大毛病。
我不想谈论绝症两个字,以前我总以为这么可怕的疾病不会发生在我最亲的人身上,但现实的残酷却让我不得不承认,妈妈时日无多,我最亲的人也即将离我远去。
从得知妈妈生病之后,我郁郁寡欢,才几天的功夫就消瘦了很多,王叔看我的变化很心疼的安慰道,“琳琳,你别怕啊,不管你妈妈以后怎么样,你还有我,只要你不嫌弃王叔,这里是你永远的家”
我抬头看了一眼王叔,他的脸色比我好不了多少,但还是挂着勉强的笑容安慰我,我突然很自责,王叔已经很难过了,我帮不上啥忙,也不能给他添乱啊。
我一把抱住王叔,哭着说道,“谢谢叔叔,妈妈会好的,我们也会好好的”
妈妈的病情比我们想象中扩散的要快,还没等到我开学,妈妈就撒手人寰了。
临近开学的时候,我心里五味杂陈,妈妈不在了,我好像也没有资格在这个家里继续留下去,只是我如果离开了,我的前途怎么办?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王叔也许明白了我的顾虑,他的语气很暖,也带着十足的坚定,“琳琳,好好去上学,其他的事都交给王叔,你妈妈虽然不在了,但这里还是你的家,王叔也永远是你的爸爸”
我一把扑入王叔的怀里,叫了声“爸爸,谢谢你”,从亲爸那里所受的委屈,却在继父这里得到了释放和满足。
就在前两天,我因为后面几年学费的事,鼓起勇气和我的亲爸联系上了。
我没有让他给,而是用了借这个词汇。
但他语气淡漠,“我和你妈妈离婚这么多年了,你要上大学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以后不要在打来了”他说完这句话,就匆忙挂断了电话。
如果说这些年来他对我的不闻不问还不够狠心绝情的话,那么这通电话,已经断送了我对这个父亲所有的念想。
最后,我在继父的资助下上完了四年大学,好在我没有让继父失望,离开学校不到一个月,就收到了几家知名企业的橄榄枝。
我挑了最满意的一家入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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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拥有这一切,源于继父的援手,他的抚养和资助之恩,我这辈子恐怕都难以忘怀。
当初我选择在上大学的城市发展,距离继父有1000多里,我能看得出来继父的不开心,但也没办法。
有时候成年人有自己的烦恼,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没有金钱兜底,以后的生活注定举步维艰,所以我做出了目前对于我来说最有利的选择。
继父叹了口气,倒也没过多为难,只是叮嘱我说,“琳琳,社会比你在学校要复杂很多,人情世故,职场规则,自己要多长点心,还有一个人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
继父的话让我心里很沉重,他放不下我,但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我的梦想,他说,“琳琳,你有你的晴空万里,我不愿意折断你的翅膀,但如果哪一天你飞累了,记得回家,王叔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我25岁这年,升职加薪,事业也逐渐稳定下来。
无数个夜晚,我倚靠着窗户,看着外面车水马龙,我想着远在1000多里的继父,他一个人,是不是很孤单寂寞呢?
虽然我暂时还没有自己的房子,但我还是想着继父孤身一人,让他过来和我一起生活。
但继父不愿意过来,我知道他不想打扰我的自由,也不想离开那个到处可见妈妈影子的家。
他曾经为我付出了那么多,如今我享受了果实,自然也想给继父好的生活,于是我每个月给继父转3000。
继父不肯接受,但我月月照常转账,久而久之继父也无可奈何,“琳琳,你这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也挺不容易的,还管我老头子干嘛”
我说,“王叔,这些年你省吃俭用的供我上学,如今我能赚钱了,还不能让我好好孝顺你啊”
“你这丫头,真是拿你没办法,钱我先给你收着了,到时候等你有需要的时候我再给你”
我31岁这年,带男朋友回来给继父过目。
离开的前一晚,继父偷偷给我一张卡,继父说,“孩子,这是王叔的一份心意,乖乖收着,咱们虽然没啥钱,但不能让别人看低了,大城市买房也不容易,婚姻是平等的,不能把买房的压力都给到男方”
这虽然只是一张简单的银行卡,但凝聚了继父这些年的心血,我又怎么肯收呢。
只是我临上火车的时候,看到静静躺在包里的卡,突然就泪流满面,我终究是愧对了这些年一直在为我辛苦付出的继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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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年,我带老公回外婆家拜年,没想到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的亲爸却找上门来。
我和他的上一次见面还是我10岁的时候,如今我31岁,时间一晃21年就过去了啊。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改变,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照样看不上我这个女儿,但出口就是找我要钱养老。
我觉得有点可笑,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打量着他。
他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反而振振有词道,“你每个月给你继父3000 ,我是你亲生父亲,也不要多了,每个月给我4000就行了”
或许他老早就打听到了我的事,现在只是等我乖乖落网呢。
只是,当年我重病他不闻不问,和我妈离婚后,也从来没有关心过我这个女儿的死活,也没对我尽过责任和义务,我又凭什么让他如愿?
“你是哪里的底气来找我要钱养老?”我反驳道。
“就凭我是你亲爸,没有我哪有你,给我养老是你的责任和义务”
“如果我说不不愿意给,你又当如何?”
“不给就走着瞧,你等着被我告吧”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我觉得一阵好笑,他该尽的责任都没尽,现在又凭什么来索取,既然他想告,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在我心里,继父才是值得我孝顺的人。
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以后继父愿意和我们夫妻俩住一起,家里会永远给他留一个房间。
如果他想要自由点,我现在就努力挣钱,争取在我们小区给他买一套小点的养老房,以后也好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