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张国荣去世那天是个悲伤的愚人节。张国荣在酒店拨出一通电话给向太陈岚,他的声音异常平静:“你信不信我没有抑郁症?”那时的向太并未多想,只当是好友间的寻常问候,温柔安慰几句便继续工作。
短短几个小时后,他就从香港东方文华酒店的24层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46岁的生命。
回顾张国荣一生,称得上是传奇的。他的老爸张活海,虽然是个开洋服店的小老板,但手底下有好几家店呢,专门卖那些洋气的衣服。1956年,张国荣呱呱坠地,因为是老张家的第十个孩子,大伙儿都亲切地叫他“十仔”。
他老妈潘玉瑶,是正儿八经的大房。可老张家大业大的,偏偏就好赌,还有两个小老婆,整天花天酒地的,快活得不得了。
潘玉瑶婚姻生活那叫一个惨,天天晚上躲在被窝里抹眼泪。外公外婆一看女儿这样子,心疼得要命,经常偷偷地帮她一把。所以张国荣小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公外婆家长大的。
结果张国荣13岁那年,被老爸一脚踹到国外留学去了。老张虽然对儿子不怎么上心,但张国荣从小就机灵,老张对他还是抱有那么一丢丢希望的。所以,老张把张国荣送到国外去学纺织,就盼着有一天他能回来继承家业,把生意做大做强。
可世事无常,老张有一天喝高了,回家的路上突然就中风了,瘫在地上了。为了给老张看病,家里那是倾家荡产啊,连张国荣在国外的学费都搭进去了,只好灰溜溜地回国了。
老张这人坏得透顶了,张国荣对他那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我爸就是个不负责任的老公。”眼看着家里就要揭不开锅了,张国荣只好出去找工作。他当过杂工,摆过地摊,没生意的时候还在大街上唱两嗓子。
没想到这一唱,还真给他唱出个机会来了。香港当时有个歌唱大赛,张国荣一看奖金不少,立马就报名了。结果一路过关斩将,拿了个亚军回来。
这下可好,星探找上门来了,张国荣摇身一变成了大明星。可大明星的日子也不好过啊,他唱功虽然好,但写的曲子就是没人喜欢。第一张专辑卖得那叫一个惨啊,公司一看这架势,立马就把他给甩了。
对一个新人来说,被公司甩了那可是大难临头啊。没工作,但是又不能走,没钱,还不能接私活。张国荣就这么熬啊熬啊,直到合约到期,才算是解脱了。他换了家经纪公司,才好起来。
经纪公司给他量身打造了一部电影《烈火青春》,火得一塌糊涂,还发了张专辑叫《风继续吹》。就这么一年时间,张国荣就成了大红大紫的歌星了,全国上下很少有人不知道他。
后来,他又拍了《倩女幽魂》、《霸王别姬》、《春光乍泄》这些电影,在电影圈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啊。张国荣这一辈子啊,出了33张专辑,唱了380多首歌,拍了56部电影,那战绩、那经典,多了去了!
他不但艺术表演成果多多,私底下为人也是好得没话说。演艺圈里那些后辈们,一提到张国荣,眼神都是满满的怀念。因为他这个人啊,大方得很,还特别愿意提携那些刚进圈的新人。
说起来,张柏芝就在一次采访里哭得稀里哗啦的:“哥哥在跳楼之前,居然把自己的护身符给了我,帮我挡灾祸”。张柏芝现在提起来还内疚得不行,觉得要不是没了护身符,张国荣才不会想不开。这事儿,放谁身上都心里都难受。
不光是张柏芝,张国荣的那些好朋友们,比如陈淑芬、利智啥的,每次说到他去世,也是眼泪哗哗的。他们都说:“张国荣真的是太好了,好得让人没法忘。”
就说张卫健吧,他原来在餐厅驻唱,结果被张国荣一眼就看中了。后来张国荣给了他不少资源,让他有了登台表演的机会,这才有了现在他在演艺圈的地位。还有“不老女神”王祖贤,刚进演艺圈的时候,也受过张国荣的指点呢。
张国荣不光是对演艺圈的新人好,对那些素未谋面的粉丝也是处处关心。当年有个叫“声仔”的粉丝,写信给张国荣说自己得了骨病晚期,想在临死前见他一面。本以为这封信会石沉大海呢,结果张国荣真的跑到医院病房去看他了。
所以,张国荣好像就是邻居家哥哥,不像高不可攀的明星,真的是始于才华,陷于人品。粉丝爱上他,直到今天还想他,都是有原因的。
他的私事也是有点特别的。1989年一次演唱会上,张国荣竟然公开向唐鹤德示爱,唱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还特意用了“挚友”来形容唐鹤德。这种恋爱关系非常前卫、大胆,可把大家给震惊坏了,一时间,他们俩的负面新闻满天飞,被众人声讨。
可张国荣和唐鹤德却毫不在意,依然过着他们的小日子。但谁能想到,2003年,张国荣竟然跳楼了。
向太在一次采访里透露,跳楼前一个小时,张国荣还给她打了电话,问她“我其实很健康,信不信我根本没有抑郁症”。向太和张国荣可是好朋友,一起投资过项目,也在宴会上一起喝过酒。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开朗温和的人,竟然会选择跳楼。
那时候的人对抑郁症不重视,都说张国荣是“遇邪”了。现在想起来,还是让人觉得惋惜啊。向太这么多年都没忘这个好友,前几年生日宴上,还用AR技术“请”来了张国荣和梅艳芳,把向太都给感动哭了。
张国荣与向太之间的这段通话,或许反映了他离世前的心路历程。张国荣年轻时就与向华强夫妇结缘,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已经把他们当作最亲近的人看待。他很早就知道自己患有先天性抑郁症,但年轻时总能挺过去,难受时就会找向华强夫妇诉苦,他们也总是乐于帮助。
结果,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即使是这样一位坚强的灵魂,也未能抵挡住内心深处的黑暗。张国荣的离去,不仅让他的亲友悲痛欲绝,也让全世界的影迷们失去了一个不可替代的艺术瑰宝。
有人说,他是因为同行恋爱的波折。有人说,是因为拍戏太入戏,沉浸于电影角色出不来。有人说,是因为完美主义的重压,怕对不起影迷的期待。好像就是这些原因将他的心灵紧紧锁住。
但真相究竟如何,恐怕是复杂的。毕竟,人的心理活动除了自己,谁都揣摩不懂。人纠结到最后,还是得靠自己想通,把世界当作一场游戏,尽情体验或许是最好的调解方式。